英國《經濟學人》雜誌網站4月15日發表題為《唐納德·特朗普的外交政策看起來比他承諾的正常》的文章稱, 團隊的影響力和民眾的壓力使特朗普外交政策轉向正統的行為很可能會持續, 但特朗普願意採納和驟然放棄激進立場的態度仍將對美國的外交政策產生重大影響。
比爾·克林頓1998年8月對蘇丹的一處可疑化學武器工廠和阿富汗的一個“基地”組織營地發動巡航導彈襲擊。 當時許多美國議員認為此舉毫無效果甚至會雪上加霜。 3天之前承認與莫妮卡·萊溫斯基有染的克林頓從不久前上映的好萊塢影片《搖尾狗》中找到了靈感。
這兩次相隔將近20年的打擊行動引發了截然不同的反應, 表明人們往往根據國內政治背景而不是成功的可能性來評判外交政策。
首先, 與後來的情況相比, 克林頓偏愛的適度軍事行動似乎並不算糟。 喬治·W·布希發動了耗資巨大的戰爭, 貝拉克·奧巴馬未能執行警告阿薩德放棄使用化學武器的“紅線”。
日益增強的正統性主要可以歸功於特朗普出色的國家安全團隊的影響。 在國家安全委員會, 短命的前任邁克爾·弗林被迫離職後, H·R·麥克馬斯特一直在清理門戶。 委員會聘用了廣受尊重的俄羅斯問題分析人士菲奧娜·希爾。 麥克馬斯特的副手K·T·麥克法蘭是前福克斯新聞網的評論員,
現實情況也對他們的努力有所幫助, 而這些現實往往使得特朗普之前的外交政策衝動顯得不堪一擊。 特朗普曾認為, 最符合美國利益的做法就是讓阿薩德留在原有位置, 出於同樣的原因, 他還在2013 年警告奧巴馬不要發動導彈襲擊, 如今卻又指責後者沒有發動襲擊。 現在, 特朗普認為這位敘利亞獨裁者對漢謝洪發動襲擊的電視畫面太令人反感,
這些壓力(幹練的內閣負責人和全世界民眾不像特朗普預想的那樣容易接受重大外交政策調整)將持久存在下去。 因此, 轉向正統的行為很可能會持續, 但有兩個同樣重要的附加條件。 首先, 特朗普願意採納和驟然放棄激進立場的態度仍將對美國的外交政策產生重大影響。 一個幾乎不受束縛的總統任期, 這往往比其他任何決策分支都更能反映在任者的個性:克林頓執政期間, 外交政策是巧妙的,但有時過於講求策略;布希執政期間,外交政策的意圖是好的,但自大而輕率;奧巴馬執政期間,外交政策在思維上是連貫的,但有時不夠靈活。特朗普的外交政策也依照他的面貌發生了變化。儘管此次導彈襲擊的判斷是正確的,但令人驚訝的是,他會在新聞報導出現數小時後展開如此重大的政策調整。
特朗普幹練的副手們將無法充分彌補總統的此類小缺點:圍繞此次襲擊對特朗普的敘利亞政策和對武力的使用具有何種預示,政府發出的混亂消息就體現了這一點。蒂勒森起初警告說,不要認為此舉預示著任何東西,然後又在本月10日宣佈,特朗普領導下的美國將是人權的復仇天使:“我們重新致力於懲罰所有對世界各地無辜者犯下罪行的人。”白宮發言人肖恩·斯派塞予以附和:“如果你對嬰兒使用毒氣,如果你對無辜者使用化學武器,我認為你會受到這位總統的懲罰。”這聽起來不太像是特朗普宣講的“美國優先”的狹隘國家利益原則。斯派塞強調阿薩德是多麼十惡不赦,他說就連希特勒都沒有“淪落到使用化學武器”,真是個奇怪的說法。他後來收回了自己的話。他澄清說:“我們的立場沒有任何改變。只要符合美國的國家利益,總統保留在敘利亞打擊阿薩德政權的選擇權。”簡言之,特朗普保留了採取行動或無所作為的權力。
特朗普接受現實的第二個重要附加條件涉及兩個領域。他在這兩個領域的觀點都是固執的,而且脫離了自二戰以來大體界定外交政策的兩黨共識。一個是移民(尤其是穆斯林),特朗普想要加以限制。另一個或許更重要,是美國的貿易條款,特朗普認為這些條款基本上是不公平的。這方面也有試探性的消除疑慮的做法。不過,如果寄希望於特朗普放棄他數十年來堅持的唯一政治觀點,那是不明智的。歸根結底,總統持有固執觀點的幾個領域顯然很可能比他沒有看法的諸多領域要重要得多。
外交政策是巧妙的,但有時過於講求策略;布希執政期間,外交政策的意圖是好的,但自大而輕率;奧巴馬執政期間,外交政策在思維上是連貫的,但有時不夠靈活。特朗普的外交政策也依照他的面貌發生了變化。儘管此次導彈襲擊的判斷是正確的,但令人驚訝的是,他會在新聞報導出現數小時後展開如此重大的政策調整。特朗普幹練的副手們將無法充分彌補總統的此類小缺點:圍繞此次襲擊對特朗普的敘利亞政策和對武力的使用具有何種預示,政府發出的混亂消息就體現了這一點。蒂勒森起初警告說,不要認為此舉預示著任何東西,然後又在本月10日宣佈,特朗普領導下的美國將是人權的復仇天使:“我們重新致力於懲罰所有對世界各地無辜者犯下罪行的人。”白宮發言人肖恩·斯派塞予以附和:“如果你對嬰兒使用毒氣,如果你對無辜者使用化學武器,我認為你會受到這位總統的懲罰。”這聽起來不太像是特朗普宣講的“美國優先”的狹隘國家利益原則。斯派塞強調阿薩德是多麼十惡不赦,他說就連希特勒都沒有“淪落到使用化學武器”,真是個奇怪的說法。他後來收回了自己的話。他澄清說:“我們的立場沒有任何改變。只要符合美國的國家利益,總統保留在敘利亞打擊阿薩德政權的選擇權。”簡言之,特朗普保留了採取行動或無所作為的權力。
特朗普接受現實的第二個重要附加條件涉及兩個領域。他在這兩個領域的觀點都是固執的,而且脫離了自二戰以來大體界定外交政策的兩黨共識。一個是移民(尤其是穆斯林),特朗普想要加以限制。另一個或許更重要,是美國的貿易條款,特朗普認為這些條款基本上是不公平的。這方面也有試探性的消除疑慮的做法。不過,如果寄希望於特朗普放棄他數十年來堅持的唯一政治觀點,那是不明智的。歸根結底,總統持有固執觀點的幾個領域顯然很可能比他沒有看法的諸多領域要重要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