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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黎高等商學院教授Olivier Bossard:金融行業最吸引你的不應該是薪酬

為什麼來高盛?為什麼來巴克萊?

為什麼來投行?為什麼來銀行?

為什麼加入金融機構?

凡是做金融的人, 從業生涯裡一定會多次被問及這種問題。

1990年代華人開始進入世界頂級金融機構。 假如粗暴總結這段過往, 大概就是所有父母捧著一本《哈佛女孩劉亦婷》把子女送出國外, 孩子們再捧著本《墨蹟》雄赳赳地走進投行。 一個與劉亦婷相識、崇拜過曾子墨的前投行人反思:“當你這一代人都去擠一個行業, 它天然就有一種吸引力。 ”

哪些人走了人云亦云的老路?又有誰是深刻瞭解行業之後才邁進來的?巴黎高等商學院(HEC Paris,

下稱HEC)國際金融碩士項目執行董事博颯德(Olivier Bossard)教授接受介面新聞專訪表示, 其實他們最喜歡的是那些目標明確的學生。

最吸引人的不應該是薪酬

也許踏進金融行業的人們目標是明確的——豐厚的薪酬。 但其實部分漲停股的背後未必是牛市, 金融行業也不是普遍高薪。 除了賺錢, 這個行業還應該有其他吸引人的地方。

《金融時報》每年都會向學生調查一個問題:是什麼原因讓你把金融確立為職業方向的。 薪酬之外總結起來有三個原因。

金融市場不斷更新給從業者帶來新的體驗。 博颯德教授說現在的很多做法是四十年前不存在的, 比如公司估值, 又比如新的研究成果。 從事金融工作能接觸新鮮事物,
讓從業者不斷提升個人附加值。 這是對自己的挑戰。 金融行業需要從業者扎實的學術背景和優秀的分析能力, 以及將這些能力運用到現實經濟當中的本領。 這個行業給從業者發揮個人價值的機會。 很多學生會發覺自己可以找到融資、設計資本運作方案、用自己的金融知識和技巧幫助企業發展並貢獻社會。

“其實在投行最棒的事情就是可以根據客戶需求設計不同產品。 ” 博颯德教授把這種操作比做服裝定制, 為客戶量體裁衣。 對他而言曾經很多專案能體會到這種服務客戶的愉悅, 比如説明政府用養老保險投資。 英國的一般辦法是保險和養老金入市, 等員工退休時再拿回這筆錢。 但是股市是動態的, 最終能返還多少錢無法確定。

所以投行會説明英國政府確定某種金融產品, 讓這筆錢既隨市場而變, 又至少保證回報百分比, 比如4%的回報率。 這是個能讓博颯德教授獲得成就感的過程。

頂級企業裁員不代表行業崗位減少

是啊, 領先金融機構總有裁員消息。 就像大宗商品交易減少, 這個業務部門裁員就會最多。 還有高盛美國辦公室做股票市場交易的部門已經從200人減少到現在6個人。 博颯德教授用“革命”形容金融危機之後的各大機構的裁員舉動。 其中一個重要變革就是關於數位化革命, 很多原本由人力完成的工作實現了自動化。

“但是裁員並不是意味著工作機會變少了, 而是一定程度上從賣方為主的市場轉變到買方為主。

”就業不必只盯著華爾街上那幾家。 博颯德教授說:“HEC以前每年至少有十個人畢業後到歐洲的高盛工作, 今年畢業生只有三個人確認了offer。 我們把學生送到了以前沒有來學校招聘的企業去, 比如英國的黑石, 安盛保險(AXA)…… 很多做對沖基金、或者剛才說到的養老保險、社會保險的投資公司的企業有大量金融人才需求。 我們總體的感覺不是工作機會減少了, 而是市場需求在改變, 崗位和工作性質更多元了。 ”

HEC是歐洲最負盛名的商學院, 也是全球最好的商學院之一。 大部分學員邁進這個門檻就等於對接到摩根大通、興業銀行、美國銀行等大集團。 但未來這些機構的用人需求未必有那麼多, 所以目前商學院教育內容上又增加了一項任務:引導學員將目光轉移向新興金融機構,

擴大學校的企業資料庫, 説明學員尋找實習機會和工作機會。

專業背景強的金融學生算不上優秀

對所有金融學生而言, 分析能力是必要的, 他們得在報表中或者一個新的專案裡通過自己的分析和總結很快判斷問題。 發現問題和分析問題的能力最關鍵。 此外, 學生本身對金融是否感興趣也很重要, 比如一個人願意看金融報導, 願意關注金融市場相關的消息, 而不僅僅是覺得:啊, 學金融能讓我賺很多錢。 如果把後者作為動力是無法持久的。 能支持一個人不斷付出努力學習新知識的最終還是興趣。

假如讓博颯德教授判斷一個中國學生是否有資格申請學位, 除了成績單、推薦信這些申請材料能證明其專業扎實之外,他還要跟申請者充分溝通。博颯德不會選擇電話,他喜歡用skype,他希望這個人能出現在面前。他會請對方介紹一支本土股票,“要打動我讓我願意買這檔股票,把熱情傳遞給我。對所學的東西要有熱情和興趣,而不僅僅是為了更好的工資。”

“同時,我們喜歡的學生是他確實知道自己想要什麼,想幹什麼。比如我們之前有位香港來的學生,他之前在地產界工作,來學院很堅定地說我就是來學習的,然後回去繼續做地產。這樣教授就會幫他設計該選哪門課程,如何規劃——我們希望要目標清晰的人來參加學習項目。”

HEC的金融碩士專案裡國際生占93%,來自三十多個不同國家。博颯德教授預測下一次招生,來自中國的學生大約會占10%左右。“對我來講每個學生都不一樣,如果一定要做比較,中國學生分析技巧很強,數學都很厲害,確實專業知識很扎實。而相對的,可能和中國教育系統有關,中國學生學習很好但欠缺實操經驗和實際工作的經驗。”在HEC,多數金融碩士學生都有豐富實習經歷,也因此西方學生更有市場經驗。

金融從業者未必金融專業出身

“市場變化太快了。”博颯德教授感慨:“我之前在英國倫敦做交易員,每個月有五天要飛到HEC去講課。我講的也不是書本上的表格等等,是每天工作中的案例,會有很多模擬練習。”課程要隨市場的改變而調整。一方面經歷了金融危機的教訓,政府為美國和歐洲的市場制定了新的規定。這些規定和條例影響了金融行業的從業習慣和技巧,於是課程要隨之更新。另一方面科技發展,市場供需變化已經可以被自動化分析和交易。由於智慧設備的介入讓如今學生們畢業不會做一名交易員,但他們有另一個技能要學——學會利用電腦的輔助,比如面對高頻率的自動化交易如何迅速作出判斷。

博颯德教授介紹,最新一期的畢業生有五名進入快速交易領域,一位元在新加坡工作,另外四位在倫敦。“他們都是工科背景出身的學生,有很強的工科理論知識。因為這個市場上除了跟買方、賣方關聯很強的部分,其實還有很多技術性很強的工種。” 金融需要從業人員背景多元化。

博颯德教授預測未來會更加要求金融從業人員具備程式設計的技能,能源相關產業則會進一步發展。“所以我們歡迎不同背景的學員,比如學電腦的、程式設計的、學物理的學員加入金融行業。” 金融行業未來需要在某方面有專業知識的從業者為客戶服務。他們瞭解新能源,知道太陽能如何運作,為那些需要融資和杠杆説明的能源機構服務。

每屆在2000名申請者中只收175名學員,究竟是不是服務於金字塔尖的精英教育?

我用最委婉的方式問出這個問題,博颯德教授立即明白我的意思。他沒有直接回答“是”或“不是”。而是拿出了《金融時報》今年針對2014屆畢業生的就業調查,問卷包括供職企業、崗位和薪酬等等。“我並不知道問卷問到了誰,但他們的工作現狀和回饋讓HEC成為全球金融碩士第一名。”《金融時報》每年都會對有工作經驗的畢業生進行調查,HEC甚至排在哈佛、沃頓之前。博颯德教授解釋:“所以我們的目的不是招學生進來,目的是説明學生找到好的工作機會和成功的職業發展。”

HEC用非常高的標準篩選全球最優秀的學生,“我們認為目前可以在全球挑選的能夠適應我們節奏的學生就是這個數量。”175人的數量是生源的限制,同時也是教育資源承載量的極限。

HEC有意識地讓每位教授帶的學生數量不要超過50人,假如面對200人的大課堂教授無法跟每個同學互動。在這裡,通常是從當年9月到次年9月安排公共課程,教授金融方面基本知識;之後學生會根據自己的興趣和未來他們想要從事的行業選擇專業課程,比如技術性很強的快速交易,或者基金管理等等。所以每年9月入學到12月期間,學生們被分成四個班。之後會繼續細分成更小的班,每個專業課教授帶25名左右學生。

說話間,教授打開自己的電腦,熟練地翻出一個檔,個人教育履歷和工作簡歷旁邊配一張存照。教授手指向下滑,格式相同的簡歷在螢幕上滾動,這些都是博颯德的學生。學院在入學時給每位學生製作簡歷,做成名冊,每個教授都會收到自己學生的介紹,博颯德會經常翻看簡歷,他記得每個學生的名字和基本情況。

有位學生來自巴西一個貧窮的家庭,勤奮又謙遜。雖然課堂授課用英文,但他還是在努力學法語,博颯德教授欣賞他的努力。這位學生學費除了一部分自費,其餘大部分是來自學校基金會的資助。HEC的基金會每年有25%是作為教學獎金使用的。“這個男孩子馬上要畢業了,今年6月就會去香港工作。所以我其實是不喜歡精英教育這個說法的。”

除了成績單、推薦信這些申請材料能證明其專業扎實之外,他還要跟申請者充分溝通。博颯德不會選擇電話,他喜歡用skype,他希望這個人能出現在面前。他會請對方介紹一支本土股票,“要打動我讓我願意買這檔股票,把熱情傳遞給我。對所學的東西要有熱情和興趣,而不僅僅是為了更好的工資。”

“同時,我們喜歡的學生是他確實知道自己想要什麼,想幹什麼。比如我們之前有位香港來的學生,他之前在地產界工作,來學院很堅定地說我就是來學習的,然後回去繼續做地產。這樣教授就會幫他設計該選哪門課程,如何規劃——我們希望要目標清晰的人來參加學習項目。”

HEC的金融碩士專案裡國際生占93%,來自三十多個不同國家。博颯德教授預測下一次招生,來自中國的學生大約會占10%左右。“對我來講每個學生都不一樣,如果一定要做比較,中國學生分析技巧很強,數學都很厲害,確實專業知識很扎實。而相對的,可能和中國教育系統有關,中國學生學習很好但欠缺實操經驗和實際工作的經驗。”在HEC,多數金融碩士學生都有豐富實習經歷,也因此西方學生更有市場經驗。

金融從業者未必金融專業出身

“市場變化太快了。”博颯德教授感慨:“我之前在英國倫敦做交易員,每個月有五天要飛到HEC去講課。我講的也不是書本上的表格等等,是每天工作中的案例,會有很多模擬練習。”課程要隨市場的改變而調整。一方面經歷了金融危機的教訓,政府為美國和歐洲的市場制定了新的規定。這些規定和條例影響了金融行業的從業習慣和技巧,於是課程要隨之更新。另一方面科技發展,市場供需變化已經可以被自動化分析和交易。由於智慧設備的介入讓如今學生們畢業不會做一名交易員,但他們有另一個技能要學——學會利用電腦的輔助,比如面對高頻率的自動化交易如何迅速作出判斷。

博颯德教授介紹,最新一期的畢業生有五名進入快速交易領域,一位元在新加坡工作,另外四位在倫敦。“他們都是工科背景出身的學生,有很強的工科理論知識。因為這個市場上除了跟買方、賣方關聯很強的部分,其實還有很多技術性很強的工種。” 金融需要從業人員背景多元化。

博颯德教授預測未來會更加要求金融從業人員具備程式設計的技能,能源相關產業則會進一步發展。“所以我們歡迎不同背景的學員,比如學電腦的、程式設計的、學物理的學員加入金融行業。” 金融行業未來需要在某方面有專業知識的從業者為客戶服務。他們瞭解新能源,知道太陽能如何運作,為那些需要融資和杠杆説明的能源機構服務。

每屆在2000名申請者中只收175名學員,究竟是不是服務於金字塔尖的精英教育?

我用最委婉的方式問出這個問題,博颯德教授立即明白我的意思。他沒有直接回答“是”或“不是”。而是拿出了《金融時報》今年針對2014屆畢業生的就業調查,問卷包括供職企業、崗位和薪酬等等。“我並不知道問卷問到了誰,但他們的工作現狀和回饋讓HEC成為全球金融碩士第一名。”《金融時報》每年都會對有工作經驗的畢業生進行調查,HEC甚至排在哈佛、沃頓之前。博颯德教授解釋:“所以我們的目的不是招學生進來,目的是説明學生找到好的工作機會和成功的職業發展。”

HEC用非常高的標準篩選全球最優秀的學生,“我們認為目前可以在全球挑選的能夠適應我們節奏的學生就是這個數量。”175人的數量是生源的限制,同時也是教育資源承載量的極限。

HEC有意識地讓每位教授帶的學生數量不要超過50人,假如面對200人的大課堂教授無法跟每個同學互動。在這裡,通常是從當年9月到次年9月安排公共課程,教授金融方面基本知識;之後學生會根據自己的興趣和未來他們想要從事的行業選擇專業課程,比如技術性很強的快速交易,或者基金管理等等。所以每年9月入學到12月期間,學生們被分成四個班。之後會繼續細分成更小的班,每個專業課教授帶25名左右學生。

說話間,教授打開自己的電腦,熟練地翻出一個檔,個人教育履歷和工作簡歷旁邊配一張存照。教授手指向下滑,格式相同的簡歷在螢幕上滾動,這些都是博颯德的學生。學院在入學時給每位學生製作簡歷,做成名冊,每個教授都會收到自己學生的介紹,博颯德會經常翻看簡歷,他記得每個學生的名字和基本情況。

有位學生來自巴西一個貧窮的家庭,勤奮又謙遜。雖然課堂授課用英文,但他還是在努力學法語,博颯德教授欣賞他的努力。這位學生學費除了一部分自費,其餘大部分是來自學校基金會的資助。HEC的基金會每年有25%是作為教學獎金使用的。“這個男孩子馬上要畢業了,今年6月就會去香港工作。所以我其實是不喜歡精英教育這個說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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