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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親山”傷痕累累 祁連山生態最新報告

新華社蘭州4月27日電

新華社記者

河西走廊, 連接中原與西域、東西方文明的偉大通道, 數千年來從未中斷。 然而很少有人知道, 如果沒有祁連山, 絲綢之路難逃埋沒黃沙的宿命。

2100多年前, 匈奴人曾留悲歌:“失我祁連山, 使我六畜不蕃息。 ”今天, 在保護與發展的博弈中, 如何尋找人與自然和諧之路?

新華社記者在兩年多時間裡七次探訪祁連山, 累計行程上萬公里, 走進甘青兩省保護區核心腹地和農牧民家庭, 尋找綠色發展新動能, 聽到了祁連山的聲聲呼喚——

“母親山”傷痕累累 生態修復緊鑼密鼓

一陣喧鬧後, 山谷重歸寂靜, 只等著冰雪消融、春暖花開時播撒草籽、恢復植被。

3個月前, 這裡曾機器轟鳴了3天——關井口, 清廢渣, 拆宿舍, 挖了幾十年煤的礦井被徹底封停。

50多歲的靳修亮成了甘肅省金昌市永昌縣馬營溝煤礦有限責任公司下泉溝礦井的最後一任業主,

這座礦井位於祁連山國家級自然保護區內。

4月初, 寒意仍未褪去, 而清冷中醞釀著新的力量。 走進祁連山深處, 可以領略到壯美的草原、森林、雪山、冰川, 不時也能發現黑黑的礦洞、破碎的山石, 那些是近幾十年裡人們過度索取帶來的後果。

祁連山孕育了維繫河西走廊綠洲的黑河、疏勒河、石羊河, 養育了下游500多萬人;由祁連山冰雪融水形成的河西綠洲和祁連山共同構成了阻隔巴丹吉林、騰格裡兩大沙漠南侵的防線, 也是拱衛青藏高原乃至“中華水塔”三江源生態安全的屏障。

同時, 祁連山區礦藏富集, 被稱為中國的“烏拉爾”。 開礦是最快捷也最直接的“靠山吃山”方式。 上世紀70年代以來, 以小煤礦為主的礦山探采規模持續加大。

在開礦高峰期的1997年, 僅張掖市824家各類礦山企業中就有770家在保護區內。

甘肅省張掖市、武威市、金昌市三地的最新一輪清查資料顯示, 在祁連山國家級自然保護區內, 目前還有各類建設專案和需要整改的問題200多處(個), 其中礦山探采項目逾60個。

4月13日, 中央第七環境保護督察組在向甘肅省委、省政府通報督察情況時指出, 祁連山國家級保護區內已設置採礦、探礦權144宗, 2014年國務院批准調整保護區劃界後, 甘肅省國土資源廳仍然違法違規在保護區內審批和延續採礦權9宗、探礦權5宗。 大規模無序采探礦活動, 造成祁連山地表植被破壞、水土流失加劇、地表塌陷等問題突出。

今年2月, 記者來到祁連山深處青海省門源縣境內的一處採礦點,

看到一條幾乎能容納3輛汽車並排通行的道路穿過保護區核心區。 兩邊碎石嶙峋、植被盡無。 根據自然保護區管理條例, 核心區禁止任何人類活動。

如今, 轟鳴聲和塵灰散去, 林間複歸寂靜。 甘肅、青海兩省境內的祁連山保護區內大部分採礦、探礦項目已被關閉或凍結。

上世紀六十年代以來, 祁連山區先後經歷了森林採伐、礦山探采、小水電開發、旅遊設施建設四輪大規模開發。

以水電開發為例:1999年至2013年, 張掖市在祁連山保護區範圍內建了20座水電站, 武威市則有15座水電站在保護區內。 黑河幹流張掖段已建成的10座梯級水電站, 過去均未按要求下泄生態用水, 已影響流域生態環境, 現在水電站生態水下泄實現了監控全覆蓋。

河西走廊的“母親山”——祁連山, 寂靜無語, 傷痕累累。 所幸, 祁連山的生態狀況如今已受到黨中央、地方各級黨委政府的高度重視, 一系列綜合措施正在或將要相繼實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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