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局長的兒子處了個女朋友。 女孩子叫小梅。 小梅是前年大學畢業後分配到紫水灣水庫工作的。
紫水灣水庫距縣城90多公里,
兒子的婚事定在五一節。 老伴不希望兒子結婚後和媳婦兩地分居, 就對白局長說, 老頭兒, 你想辦法把小梅調回城裡吧。
白局長退休前管的是水利, 全縣大大小小的山塘水庫、河流湖泊都歸他管。 那些管水的人自然也都是他管。 白局長是個老水利, 他18歲就到水庫當水管員, 一步步幹到局長的位置, 幾十年的與水結緣, 白局長對全縣的水利情況瞭若指掌。 雖然他現在退休了, 但在水利上他說句話兒還是管用的。 而且現任的李局長, 是白局長一手栽培提拔上來的,
對老伴的這個要求白局長覺得已是勝券在握。 老伴也許是女人天生的多疑, 說你還是抓緊辦吧, 現在的事兒難說, 沒回來上班就總是有未知的變數。
白局長就給李局長打電話。 先是問了問局裡的情況, 然後就把小梅的事兒說了。 白局長平緩地說, 小李呀, 你看看局機關裡還有沒有適合小梅幹的活兒, 給她調一下吧。
電話那頭傳來李局長親切的聲音, 老局長老領導你放心, 小梅的事兒我一定辦。
放下電話, 白局長瞟了眼老伴, 說小李答應了, 你就靜候佳音吧。
有了小李的這句話, 白局長的心情格外地好了起來。 退休之後, 從縣政府的組成人員回歸到平民百姓, 白局長多少覺得有點失落。 再沒有人向他請示彙報了, 登門找他的人沒有了, 偶爾響起的電話, 也很少是找他的, 儘管家裡大家都還是那麼敬重他, 但他總覺得在家裡失去了地位, 像是寄人籬下似的。 現在又能為家人做些事兒, 使白局長重拾起了昔日的輝煌與榮耀。
此後, 白局長和老伴就一心一意為兒子籌辦婚事, 不知不覺過去了一個多月, 眼看兒子結婚的日子越來越近, 可小梅的事兒一點動靜也沒有。 當發覺這事已有一些時日時, 老伴艾怨地對白局長說, 小梅的事怎麼一點消息也沒有呢。
你以為是到市場上買米買鹽嗎, 那得有個過程嘛。 白局長安慰老伴道。 表面上看白局長漫不經心, 內心裡也不平靜了, 也焦急了起來。 這事兒都過去了一個多月了, 怎麼總沒個動靜呀。
要不, 你再問問小李。 老伴徵求地說。
白局長就又給了小李一個電話。 “這事兒還沒研究呢。 ”小李說他正在縣裡開會, 沒說幾句就把電話掛了。
再等等吧, 白局長說。 這樣又等了十來天, 小梅調動的事還是紋絲不動。 老伴、兒子和小梅都焦急了起來, 他們可是打算好了小梅結婚後不再到紫水灣水庫去上班的。
白局長也納悶了, 連續兩個晚上輾轉反側難以入眠。 他百思不得其解, 不就是調個人嗎, 拖了一個多月也辦不了。 他在位的時候, 每個星期開一次局務會議, 什麼事兒不是十天八天就有結果了?現在都四五十天了, 再多的程式再多的場面也過得完了嘛。
白局長又轉了個身, 把背對著老伴。 老伴知道他在思想, 便沒有嘮叨他。 小梅的事沒著落她也是睡不安穩。
到底是什麼原因嘛?白局長歎了口氣, 自言自語道。
歎氣有啥子用, 就你死腦筋。 老伴忽地爬起來說, 是我們工作沒做到家。
怎麼啦?
你想想,小李回城的時候提拔的時候是不是來找過你?
白局長也坐了起來,不解地望著老伴。老伴道,這事還得小梅走一趟。
第二天,老伴讓小梅去了小李局長家。小梅帶去的禮物是老伴買的一袋水果和兩瓶上好的酒。在放酒的袋子裡老伴還放了個信封兒,這個信封小梅全然不知。
沒過幾天,紫水灣水庫收到了調小梅回局裡任職的文件。那時小梅忙著準備婚禮沒上班,消息是水庫管理所所長打電話告訴她的。
聽了這個消息,小梅高興得跳了起來。
真的調回來了。白局長問。其實兩天前小李就將這個消息告訴了白局長,但白局長和老伴並沒有對小梅說。
是我們工作沒做到家。怎麼啦?
你想想,小李回城的時候提拔的時候是不是來找過你?
白局長也坐了起來,不解地望著老伴。老伴道,這事還得小梅走一趟。
第二天,老伴讓小梅去了小李局長家。小梅帶去的禮物是老伴買的一袋水果和兩瓶上好的酒。在放酒的袋子裡老伴還放了個信封兒,這個信封小梅全然不知。
沒過幾天,紫水灣水庫收到了調小梅回局裡任職的文件。那時小梅忙著準備婚禮沒上班,消息是水庫管理所所長打電話告訴她的。
聽了這個消息,小梅高興得跳了起來。
真的調回來了。白局長問。其實兩天前小李就將這個消息告訴了白局長,但白局長和老伴並沒有對小梅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