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戀愛工作接連碰壁“醜男”舒科眾籌整容

心有猛虎, 細嗅薔薇。

做一個正常人, 這個對於普通人來說不是夢想的夢想, 對於31歲的舒科而言, 卻是如此的艱難。

去年因患先天性血管瘤, 長相醜陋頻頻碰壁而成為新聞人物的舒科再度走進公眾視野。

從最初接受採訪, 他表示不願整容;到如今他上網眾籌, 要做個正常人, 過去的一年多, 舒科究竟經歷了什麼?

愛情

8日上午, 冷空氣裹挾著細雨席捲珠海。 梅溪市場前, 戴大口罩、撐著雨傘的舒科, 迎著路人匆匆一瞥而投過來的詫異表情, 低頭疾步走回居所。 對於這些表情, 31歲的舒科仍有些不習慣。

為了省錢整容,

他退掉了原來每月200多元的出租屋, 借住在同事的房間。

因患先天性血管瘤, 異于常人的五官讓舒科的生活蒙上陰影。 找工作被拒, 連理髮、吃飯也經常被拒……2016年1月, 舒科的困境經南都報導後, 他瞬間成為新聞人物。 人們打電話噓寒問暖, 多家企業伸出援手, 提供工作崗位。

事業來敲門, 愛情也來敲門。 一位遠在河南南陽的單親媽媽打電話過來, 要與舒科談戀愛。

很快, 現實的壓力撲面而來。

“主要是我的原因, 心理太自卑, 覺得配不上對方, 而且第一次談朋友, 我也不懂怎麼逗女孩開心。 ”舒科說, 隨著交往加深, 他越發恐懼。 他擔心如果兩人走到一起, 她會被自己拖累, 受到非議。

除了擔心, 舒科還總是疑心, 自己長這樣, 她仍願意交往,

會不會只是出於同情和可憐, 而並非真的喜歡他?這樣的愛, 並非舒科想要的。

而更現實的考慮是, 舒科剛找到工作, 沒有積蓄, 而她已有兩個小孩, 經濟負擔很重。 “不是我不願照顧對方的小孩, 而是我覺得自己沒有能力給他們幸福。 ”舒科想過兩人的未來, 如果真的在一起, 可能還會生一個屬於他們自己的孩子, 到時候撫養3個小孩, 負擔很重, 更多的責任要讓她來承擔, 這樣一來只會拖累對方。

不過私底下, 舒科仍在關注她的朋友圈。 “看到她生活幸福, 自己便放心了。 ”

工作

工作, 舒科倒是找到了, 但計畫趕不上變化。

媒體報導後, 不少企業給舒科提供了工作崗位, 其中有兩家珠海企業。 舒科相中了高欄港的一家單位,

順利通過面試。 但上班的地方距離他親戚住的地方有60多公里遠, 家人沒有同意。

舒科最後選擇了離家近的活———在工地搬東西。 一干就是大半年。

珠海的夏季炎熱, 舒科的工作又常在烈日下暴曬, 到了2016年8月, 他那凸起翻出口腔的嘴唇粘膜頻繁流血, 難以止住。 平時, 舒科在工地幹活都戴著口罩, 沒人看見他的嘴唇在流血。 但有一次中午吃飯, 他摘下口罩, 剛好被老闆看到了。

擔心出意外, 老闆讓舒科休假治療。 為了省錢, 舒科找到一家民營醫院, 醫生診斷後說問題有點嚴重讓他到大醫院。 舒科沒去大醫院, 跑到藥房買了點消炎藥和藥膏, 治了一個月才好。

病好後, 舒科想回工地繼續幹。 但醫生告訴他口腔外翻接觸不到口水, 如果繼續在戶外工作,

粘膜很容易再次受傷。

工作只能放棄。

後來舒科回了一趟老家, 在網店找到一份打包寄送快遞的活, 老闆是舒科的一個同學。 但幹了不到3個月, 老同學找到他, 旁敲側擊, 建議他不妨繼續治療, 改善一下面部情況。

“我理解他, 這家網店是3個人合夥開的, 另外兩個老闆對我的病情還是有點擔心, 怕我在公司工作期間出什麼意外。 ”舒科說。

這麼多年, 儘管舒科因為自己的外貌飽受困擾, 但他很少想過整容。 其實他曾整過一次容, 但效果不好, 讓他產生了陰影。

那是2007年, 舒科考上老家一所重點高中, 報到時, 校領導將他拉到一旁, 建議他如果要繼續讀書就先治療, 以免影響其他同學學習。 為了讀書迫不得已, 家人帶著舒科到重慶、成都四處求醫,

後來做了一次手術, 外觀改善了一些, 但他很快發現身體並不適應。 “效果不好, 還花了近3萬, 這些錢都是借的, 心裡很難受。 ”

但這一次, 同學提醒舒科, 畢竟過去了10年, 醫學技術在不斷進步, 以前解決不了的問題說不定現在能解決。

眾籌

戀愛、工作接連碰壁, 加上同學的提醒, 讓舒科再次萌生了整容的念頭。

“我覺得自己只有整容, 才能真正做一個普通人。 ”舒科說, 他一年前接受採訪, 說不會整容, 那是因為當時還不敢想這個問題, 也覺得自己這麼大整容沒戲了。 但現在, 他突然發現醫學上還有可能通過整容變成正常人, 這個念頭就在他心裡紮了根, “做夢都想這事。 ”

舒科的求醫之路從此開始。

從2016年12月開始, 他懷揣著打工攢下的1.8萬元錢,奔走在廣州、上海的各大醫院之間。去大醫院問診的人很多,舒科沒有提前掛專家號,最初又不懂網路預約,只好現場掛號,排隊等候。最長的等候,他掛的號被排到五六天后,等候期間,他只能棲身於附近的小旅店,為此花了不少冤枉錢。

奔走了近兩個月,最終上海第九人民醫院願意收治。但醫生坦言,像舒科這種病例十分少見,由於拖得時間太久,年齡大了,病情也變得複雜。醫生告訴舒科,如果要治療,估計得花費二三十萬元。

二三十萬元,根本是舒科和他的家庭難以承受的數目。力有不逮的舒科想到了眾籌。

今年3月1日,舒科在網上發起眾籌,希望募捐30萬元,為自己募集醫療費,在治療血管瘤的同時進行整容。

但網路眾籌的情況並不理想。截至15日,半個月的時間,僅籌集到1.7萬餘元。最多的一筆是一個老同學捐的,300元,最少的僅一塊錢。

“估計沒什麼戲了。”舒科說。

最近,他又開始琢磨申請貸款整容,但這並非易事。在網路諮詢貸款的聊天記錄中,保險公司詢問其有無房產、汽車或固定工作,舒科的回答都是沒有。畢竟,他連現在的工作都是春節後找到的,才幹了一個月。

家裡,舒科的爺爺躺在床上睡覺,家人對於他整容的事有心無力。舒科說,自己感覺跟普通人就像生活在兩個世界中,走到哪裡,都有異樣的目光。

“萬一募捐不理想,沒籌集到怎麼辦?”

面對問題,舒科沉默良久,然後發洩了一下:如果不能治好病,無法做個正常人,乾脆一輩子一個人生活算了。

再沉默,等消氣了,他又開口:既然有了目標,哪怕打工也會一點點攢錢治病。

采寫/攝影:南都記者 楊亮

他懷揣著打工攢下的1.8萬元錢,奔走在廣州、上海的各大醫院之間。去大醫院問診的人很多,舒科沒有提前掛專家號,最初又不懂網路預約,只好現場掛號,排隊等候。最長的等候,他掛的號被排到五六天后,等候期間,他只能棲身於附近的小旅店,為此花了不少冤枉錢。

奔走了近兩個月,最終上海第九人民醫院願意收治。但醫生坦言,像舒科這種病例十分少見,由於拖得時間太久,年齡大了,病情也變得複雜。醫生告訴舒科,如果要治療,估計得花費二三十萬元。

二三十萬元,根本是舒科和他的家庭難以承受的數目。力有不逮的舒科想到了眾籌。

今年3月1日,舒科在網上發起眾籌,希望募捐30萬元,為自己募集醫療費,在治療血管瘤的同時進行整容。

但網路眾籌的情況並不理想。截至15日,半個月的時間,僅籌集到1.7萬餘元。最多的一筆是一個老同學捐的,300元,最少的僅一塊錢。

“估計沒什麼戲了。”舒科說。

最近,他又開始琢磨申請貸款整容,但這並非易事。在網路諮詢貸款的聊天記錄中,保險公司詢問其有無房產、汽車或固定工作,舒科的回答都是沒有。畢竟,他連現在的工作都是春節後找到的,才幹了一個月。

家裡,舒科的爺爺躺在床上睡覺,家人對於他整容的事有心無力。舒科說,自己感覺跟普通人就像生活在兩個世界中,走到哪裡,都有異樣的目光。

“萬一募捐不理想,沒籌集到怎麼辦?”

面對問題,舒科沉默良久,然後發洩了一下:如果不能治好病,無法做個正常人,乾脆一輩子一個人生活算了。

再沉默,等消氣了,他又開口:既然有了目標,哪怕打工也會一點點攢錢治病。

采寫/攝影:南都記者 楊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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