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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內最大漆器即將修復完成 成都修復師為它耗了10多年時間

成都博物館內, 素有鎮館之寶之稱的經穴漆人、醫學竹簡, 總是引來不少人注意, 木漆器上脈絡清晰的穴位, 總是讓人難以置信。

“是不是假的哦?”出土木漆器保護研究人員楊弢聽到過市民質疑的聲音, 這倒是逗得他哈哈大笑, “不生氣, 這說明巴蜀大地上出土的文物精美絕倫。 ”

穿越千年, 重回博物館, 不少文物都要經歷一個修復過程, 文物修復師往往起到“妙手回春”的作用。 在成都文物考古研究所文物保護與修復中心, 楊弢和他的同事們每天都要面對一些“重症”文物, 日復一日工作, 讓文物恢復原貌。

木漆器中的“航空母艦”呼之欲出

走進成都文物考古研究所文物保護與修復中心, 五花八門的出土文物讓人眼花繚亂, 不過, 和博物館的文物比起來, 這些都是準備“手術”的。 其中, 出土木漆器最具巴蜀特色, 修復起來也費時費力。 出土木漆器修復師劉曉彬從裝滿蒸餾水的塑膠盒中, 取出樹皮一樣的東西。 “這些是漆皮, 胎已經脫落了。 ”劉曉彬形容這些文物跟嫩豆腐一樣脆弱, 要將這些剝落的皮粘合起來, 難度遠遠超過拼圖遊戲。

在這些漆皮的旁邊, 放著一些長方形木架, 上面紋飾精美、朱顏不改, 從龍紋上可以看見這件器物的尊貴。 “這應該是一個完整的榻, 從商業街船棺中出土。 ”楊弢告訴記者, 這件文物, 極有可能就是古蜀王使用過的, 目前修復完成約百分之八十, 正在進行最後的紋飾補全。

據他介紹, 這件複合結構的木漆器, 最長的部位超過3米,

寬1.5米, 高度有一人多高, 修復完成後有8、9立方米。 “這將是國內最大的一件漆器。 ”楊弢告訴記者, 這個無異於木漆器中航空母艦的東西, 修復前後花了十多年。

從商業街船棺發掘結束, 這件文物脫鹽就花了7年時間, 脫水又花了5年。 修復過程中, 安排了四位修復師, 一年半的時間就修復這麼一件文物。 “人少了不行, 抬都沒法抬”。

巴蜀木漆器以大傲視群雄獨具特色

“幹千年、濕萬年, 不幹不濕就半年”。 木漆器在兩個地方容易出現, 一個是新疆這種乾燥的地方, 另一個就是四川湖南等地, 浸泡在地下水水位線之下。 而四川的木漆器更是以體積龐大蜚聲國內。

“僅11.8米的船棺就足以開創歷史性的修復工作。 ”楊弢解釋說, 成都出土的木漆器, 一件的大小就能抵過湖南戰國漆器幾十件。 可別小看這些漆器, 在春秋戰國時期, 都是皇室貴族才能享有, 有史料記載, 一件漆器能換10個銅器。

“普通工人采漆, 一天也就收集小酒盅那麼多。 ”而一件漆器刷漆要五到十遍。 成都出土這麼多奢侈品, 與天府之國的富饒、經濟水準發達不可分。 “成都多楠木,一直到明朝時,都是皇家特供。”楊弢介紹說,故宮大殿柱子,明朝部分都是四川楠木,清朝時所修就換成了松木。

文化交流之源一直到了渤海一帶

“不與秦塞通人煙”,自古以來人們就認為古蜀道難於上青天,不過,每天和文物打交道的劉曉彬不這麼認為。就在商業街船棺出土的漆器上,他發現了一個回龍紋,這種紋飾在其他出土文物中鮮有出現,一直到看到山東棗莊徐樓村出土青銅器上的同樣紋飾,他才恍然大悟。這件銅器與東周時期的徐國有關,這個曾經打得東周差點遷都的國家,最後一路南遷,到了江西一帶,他們青銅器上的龍紋一直與中原地區的紋飾大不相同。

兩千多年前,跨越兩千多公里,成都就與膠東半島的文物發生了聯繫。“這說明在那個年代就發生了文化交流。”楊弢表示,蜀地本來就是一個文化中轉站,像希臘文明、埃及文明和兩河流域在地中海相彙聚,就產生了希臘文明。而巴蜀文明則是南亞文明和中原文明在這裡融合。

木漆器工藝精湛代表漢代最高水準

做漆器研究,是一件很有成就感的事,因為成都出土的木漆器代表了漢代整個漆器行業的最高水準。“很多在博物館看過這些漆器文物的,都說是不是後來畫上的。”楊弢為自己叫屈,“天地良心啊,紋飾本來就這麼精美,想畫還畫不出來呢”。

楊弢是安徽人,實習期間就參與了老官山漢墓的發掘,後又參與經穴漆人的修復,這個木人在他保險櫃待過的時間,比展櫃時間還長。“足足待了三年,每天第一件事就觀察它的變化”。楊弢告訴記者,成都漆器代表了漢代用漆工藝的最高水準。

“這就說明當時成都經濟繁榮。”他解釋說,在老官山漢墓中,還出土了醫學書簡,“這還僅僅是一個富家子弟的墓穴”。醫學竹簡就是一種知識水準的象徵,即使是海昏侯墓中的竹簡,也都是一些記錄清單的作用,而出土的織機,也說明蜀錦製造發達,因為這些地下的東西就是地上生活的一個縮影。

在修復室中,楊弢介紹著用於文物修復的頂尖設備。這個修復中心,目前已經是全國市一級中最大的修復室。“還是小了點。”楊弢指著滿屋子的文物說,隨著城市建設加快,考古發掘工作的推進,相信修復工作還會更重,將會有更多的文物被送進這座文物修復室來。

成都商報用戶端記者 宦小淮

攝影記者 王效

編輯 潘莉

“成都多楠木,一直到明朝時,都是皇家特供。”楊弢介紹說,故宮大殿柱子,明朝部分都是四川楠木,清朝時所修就換成了松木。

文化交流之源一直到了渤海一帶

“不與秦塞通人煙”,自古以來人們就認為古蜀道難於上青天,不過,每天和文物打交道的劉曉彬不這麼認為。就在商業街船棺出土的漆器上,他發現了一個回龍紋,這種紋飾在其他出土文物中鮮有出現,一直到看到山東棗莊徐樓村出土青銅器上的同樣紋飾,他才恍然大悟。這件銅器與東周時期的徐國有關,這個曾經打得東周差點遷都的國家,最後一路南遷,到了江西一帶,他們青銅器上的龍紋一直與中原地區的紋飾大不相同。

兩千多年前,跨越兩千多公里,成都就與膠東半島的文物發生了聯繫。“這說明在那個年代就發生了文化交流。”楊弢表示,蜀地本來就是一個文化中轉站,像希臘文明、埃及文明和兩河流域在地中海相彙聚,就產生了希臘文明。而巴蜀文明則是南亞文明和中原文明在這裡融合。

木漆器工藝精湛代表漢代最高水準

做漆器研究,是一件很有成就感的事,因為成都出土的木漆器代表了漢代整個漆器行業的最高水準。“很多在博物館看過這些漆器文物的,都說是不是後來畫上的。”楊弢為自己叫屈,“天地良心啊,紋飾本來就這麼精美,想畫還畫不出來呢”。

楊弢是安徽人,實習期間就參與了老官山漢墓的發掘,後又參與經穴漆人的修復,這個木人在他保險櫃待過的時間,比展櫃時間還長。“足足待了三年,每天第一件事就觀察它的變化”。楊弢告訴記者,成都漆器代表了漢代用漆工藝的最高水準。

“這就說明當時成都經濟繁榮。”他解釋說,在老官山漢墓中,還出土了醫學書簡,“這還僅僅是一個富家子弟的墓穴”。醫學竹簡就是一種知識水準的象徵,即使是海昏侯墓中的竹簡,也都是一些記錄清單的作用,而出土的織機,也說明蜀錦製造發達,因為這些地下的東西就是地上生活的一個縮影。

在修復室中,楊弢介紹著用於文物修復的頂尖設備。這個修復中心,目前已經是全國市一級中最大的修復室。“還是小了點。”楊弢指著滿屋子的文物說,隨著城市建設加快,考古發掘工作的推進,相信修復工作還會更重,將會有更多的文物被送進這座文物修復室來。

成都商報用戶端記者 宦小淮

攝影記者 王效

編輯 潘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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