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斯坦利•庫布裡克(Stanley Kubrick)的電影是真正的一見鍾情, 他的每一個片子都能讓我佩服得五體投地。 在這篇文章裡, 我不跟您嘮叨這位大師的生平——正如錢鐘書先生所言:“你喜歡吃雞蛋並不一定要認識下蛋的老母雞。
《洛麗塔》(Lolita):1962年的情色天空。
為了能夠在保守的60年代初公映, 洛麗塔由12歲的女童變成了18歲的姑娘。 據說小說作者納博科夫Vladimir Nabokov本人在看了影片後說:“當然, 這是一部偉大的電影, 可是完全不是我的《洛麗塔》。 ”這部片子的結構和敘事組織上錯綜複雜, 細節的完滿達到了無可挑剔的程度, 在後來1998年拍攝的新版裡可圈可點的幾處都是保存或是沿襲了這個老版本。 這部黑白片, 用禪家的話說, 就是“不著痕跡盡得風流”。 鏡頭依然冷靜,
接下來, 庫布裡克為電影奉獻了三部“未來啟示錄”, 每一部都標誌著他在藝術技巧方面越來越如魚得水、運用自如。
《奇愛博士》(Dr. Strangelove):1964年的“9.11”事件。
它又名“我怎麼學會停止恐懼愛上炸彈”(How I Learned to Stop Worrying and Love the Bomb)。 其間出現了庫布裡克電影中的最色情的性感鏡頭:轟炸機加燃料。 庫布裡克通過描寫人類製造核恐怖的技術力量和可能性, 展現了人類怎樣妄想自己是全能上帝, 從而將自己置於萬劫不復境地。 片中兩個超級大國的首領代辦了世界人民的人生甚至生死, 也頗值得尋味。
《2001:太空漫遊》(2001: A Space Odyssey):1968年的電影界地震。
這部“神化紀實片”對人在一個不受時空局限的宇宙中漫遊進行了富於詩意的探索。 2001年的宇航員比電腦更缺乏人性, 他們註定是在太空中漫遊的奧德塞, 身無所居魂無所依, 在孤獨的漂流中迷失了歸家的路。 它又並非是一部描述孤單個體的影片, 它和世界文明、人類歷史緊密相連。 它仿佛想說, 自啟蒙運動以來的技術革新, 沒有在任何方面扭轉人類正在走的滅亡道路。
《發條柳丁》(A Clockwork Orange):1972年“麥田守望者”的唯美臆想。
前三分之一的絕對的自由和後面三分之二的絕對的不自由,構築了一個逆天行事的年青男人的冒險經歷——而他最後居然大獲全勝,證明了那個社會是個弱肉強食的屠宰場,它以更大的暴力抵禦暴力,以最非人性的手段控制人類邪惡的本能。主人公阿列克斯出身富裕家庭,溫文而雅、風流時尚,卻是一個殺人不眨眼的暴徒,如同一個納粹的遺孤,在他的暴行裡充斥著古典音樂和芭蕾的芳蹤。它是一個寓言,影射在一個極權社會裡,眾人以個人奮鬥來保持著個人身價,任何指望文化對道德淨化產生作用的行為都徒勞無功。
《閃靈》(The Shining):1979年的思想著的希區柯克。
希區柯克在1979年正做著垂死掙扎,庫布裡克則剛過50正逢壯年,他有足夠堅強的神經承受斯蒂文•金喋喋不休的詛咒。這是一部影響到我靈魂裡面去的片子:我會在進入一家大旅店時脊背發麻,感覺傑克的那雙狂暴罪惡的眼睛的窺視;當把自己關在閣樓上獨自面對電腦寫作的時候,我會在最不經意間,感受到浸透骨髓的恐怖,我懼怕自己有朝一日也會露出傑克的虛弱虛幻的笑容,所以我儘量只觸及健康的題材——然而,我知道僅僅這樣怎麼夠呢?那些代表美國土著人被屠殺的奔湧的鮮血,那個“文明建築與最野蠻的征服之上”的事實,又怎樣才能忘卻
《發條柳丁》(A Clockwork Orange):1972年“麥田守望者”的唯美臆想。
前三分之一的絕對的自由和後面三分之二的絕對的不自由,構築了一個逆天行事的年青男人的冒險經歷——而他最後居然大獲全勝,證明了那個社會是個弱肉強食的屠宰場,它以更大的暴力抵禦暴力,以最非人性的手段控制人類邪惡的本能。主人公阿列克斯出身富裕家庭,溫文而雅、風流時尚,卻是一個殺人不眨眼的暴徒,如同一個納粹的遺孤,在他的暴行裡充斥著古典音樂和芭蕾的芳蹤。它是一個寓言,影射在一個極權社會裡,眾人以個人奮鬥來保持著個人身價,任何指望文化對道德淨化產生作用的行為都徒勞無功。
《閃靈》(The Shining):1979年的思想著的希區柯克。
希區柯克在1979年正做著垂死掙扎,庫布裡克則剛過50正逢壯年,他有足夠堅強的神經承受斯蒂文•金喋喋不休的詛咒。這是一部影響到我靈魂裡面去的片子:我會在進入一家大旅店時脊背發麻,感覺傑克的那雙狂暴罪惡的眼睛的窺視;當把自己關在閣樓上獨自面對電腦寫作的時候,我會在最不經意間,感受到浸透骨髓的恐怖,我懼怕自己有朝一日也會露出傑克的虛弱虛幻的笑容,所以我儘量只觸及健康的題材——然而,我知道僅僅這樣怎麼夠呢?那些代表美國土著人被屠殺的奔湧的鮮血,那個“文明建築與最野蠻的征服之上”的事實,又怎樣才能忘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