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雲龍身上的傷口越來越多, 渾身的力氣都仿佛被抽空了一般。 就聯手中的長刀也無形之中, 變得越來越沉重了。 難道自己要死在這裡了麼?
葉雲龍忽然間感到極為疲憊。
那兩名副統領也面色凝重萬分。 到了他們這種程度, 搏殺消耗的精神和體力那都是一個天文數字。 原本他們以為想要斬殺眼前這青年不過是翻掌之間的事情。 哪知道, 這青年堅韌如藤條。
居然可以苦苦支撐這麼久。
瘦高副統領手中長刀高高舉起, 雨水一下, 就把他刀上的鮮血洗刷掉了。
“能夠死在我刀下, 你也足夠自傲了。 ”瘦高副統領冷冷一笑,
而且, 他這一刀還帶著一股劈碎山河的刀意。
迅疾如閃電, 恐怖到了極點。
致命危機頓時將葉雲龍籠罩在內, 他的呼吸都變得急速了許多。 如果他不能躲避這一刀, 立刻就會被斬殺成兩半。 人死燈滅, 一切都將不復存在。
不。
我不能死。
葉雲龍的眼眸陡然間射出駭人的厲芒, 他渾身的氣血都隱隱在流轉。
突然“轟”的一下, 葉雲龍原本如虹的氣勢陡然飆升到了一個極限, 然後衝破束縛, 進入到一個新的高度。 此刻的他整個人都宛如一把刀, 散發出淩厲到了極點的氣勢。
與此同時, 他凝練如珠的氣血居然再次濃縮。
如果此時葉雲龍逼出一點鮮血,
葉雲龍長長的呼出一口氣, 眼神如刀似劍。
原來這就是實丹境界。
果然是一線之差, 天壤之別。
眼看那瘦高副統領長刀如貫日一般, 劈殺過來, 葉雲龍雙腿一蹬, 整個人身形如火箭, 手中長刀更是灌注了丹勁, 迎向瘦高副統領。
“死”
葉雲龍眼眸猛地一縮, 大喝了一聲, 手中長刀劈浪斬月。
“哢嚓”
那瘦高副統領手中精鐵打造的長刀居然生生被葉雲龍崩斷了。 與此同時, 他長刀直驅而入, 刺入這瘦高副統領的胸膛。
低頭看著穿胸而過的長刀, 副統領依舊滿臉難以置信。
他剛才施展出來的刀法, 宛如大浪撲襲, 殺意凜然。 別說眼前這青年不是實丹境界的強者, 哪怕一步實丹強者在自己那一刀之下, 都只能暫避鋒芒, 不敢輕易抗衡。
可這青年截然不一樣。
他居然選擇硬碰硬。 只是讓瘦高副統領難以相信的是, 這青年的刀法突然變化, 竟然隱隱有著一種劈碎一切的刀意。 而且他的力量居然雄厚到了極點。
一刀辟出, 如閃電狂雷, 能夠摧毀一切事物。
瘦高副統領終究是二步實丹境界的強者, 生機強大到了極點, 沒有當場氣絕身亡, 他嘴角溢出鮮血, 喃喃道:“怎麼可能?”
“你怎麼可能殺得了我?”
葉雲龍抽出長刀, 這瘦高副統領倒地斃命。 隨後, 他的目光望向了另一名矮胖的副統領。
見狀, 矮胖副統領駭然失色。
楊奎, 也就是那瘦高副統領可是絲毫不弱於自己的二步實丹強者, 是整個北洛禁衛當中, 除了大統領之外的第二大高手。 如此兇悍絕倫的人物居然折損在眼前這青年的手中?
一時之間, 矮胖副統領有些猶豫不決。
看著葉雲龍望過來的目光, 他深吸了一口氣, 忽然轉身就離開。 能夠修煉到他們這種層次, 早已經把所謂的榮譽都看開了。
在他眼裡, 沒有什麼東西比自己的生命還要重要。
見矮胖副統領掉頭就走, 葉雲龍也不追趕。
遠處, 身材修長的青年微微皺了皺眉頭。 顯然他也萬萬沒想到, 葉雲龍居然強悍到了如此的地步。 手下五名副統領, 戰死了四名。
就在這北洛禁衛的大統領要出手, 將葉雲龍就地擊殺的時候,
數百米之外, 萬馬奔騰。
顯然外面的那些軍隊也開始攻城了。
不好。
這大統領目光一掃, 立即就知道不妙。
此時, 別說原來的七千守軍將士損失了至少三分之二, 就連他麾下的北洛禁衛都生生折損了一大半。 畢竟, 這是戰爭, 不是單挑。
除非是修成了金丹。 否則, 再厲害的高手強者都無法抵抗千軍萬馬。
想到了這一點, 大統領長嘯了一聲。
正和葉雲龍麾下軍隊廝殺的北洛禁衛聞聲, 馬上就如潮水一般退去。 片刻的時間, 剩下的三四百名北洛禁衛就離開了戰場。
北洛禁衛全部離開, 剩下的守城將士頓時苦逼了。
原本他們就已經傷亡了三分之二, 七千將士不足兩千。 此刻戰鬥力最強的北洛禁衛全部離開, 他們的壓力陡然大增。眼看北洛城保不住了,守軍將領一咬牙,下達了撤軍的命令。
不過,他們還沒來得及撤走,易水惜就帶著剩下的一萬士兵衝殺了過來。瞬間,就將那兩千多殘兵敗將團團圍住。
“殺。”
易水惜一聲令下,一萬將士立刻和那兩千多名殘兵敗將展開了廝殺。而這時,鐵羽也收攏了另外一萬多名將士圍殺那兩千多名北洛宮士兵。
兩萬對兩千,易水惜穩操勝券。所以,她並沒有親自上陣殺敵。而是目光一掃,立刻就看到了渾身傷痕累累的葉雲龍。見狀,她芳心大震,連忙跳下馬跑到葉雲龍的面前,一臉關切的問道:“雲龍,傷的重不重?”
“還好。”葉雲龍不由微微咧了咧嘴。雖然都是皮外傷,但傷口縱橫交錯,失血過多。哪怕鐵打的人都扛不住。
“我扶你去療傷。”易水惜連忙扶住葉雲龍。
葉雲龍也沒拒絕。他現在傷勢太重,已經到了燈枯油盡的地步。
很快,在鐵羽和全銅的兇猛攻擊之下,整個人北洛城都淪陷了。
不過,宮主,北洛淩卻在大統領以及數百名最精銳的北洛禁衛的拼死衝殺下,僥倖突圍,不知所蹤。
北洛宮的大殿
包紮了傷口的葉雲龍面色有些蒼白。不過,他的眼睛卻宛如刀劍一般,淩厲到了極點。此時站在他面前的是北洛淩的一眾妃子,還有大大小小的文臣武將。
這些文臣武將都被捆綁起來,成了階下囚,此刻心中忐忑的看著葉雲龍。
就在這時,鐵羽忽然快步走了進來,單膝下跪:“將軍,末將無能,未能追擊到北洛宮宮主。”
“逃了就逃了。”葉雲龍擺了擺手,不以為意的說道:“沒有了北洛宮數十萬民眾的支持,哪怕北洛淩有通天的本事,也翻不起什麼大浪來。”
聞言,一旁的易水惜深以為然的點了點頭。
數十萬,乃至數百萬,甚至千萬,數十億民眾是任何一個政權的基石。如果沒有了這些基石,縱然你有天大的本事,也難成氣候。
聞言,鐵羽如釋負重。
同時滿臉的感激之色。如果按照大羽西宮的律法,走了北洛淩這種要犯,哪怕功勞再大,都要掉腦袋的。所以,剛剛走進來的時候,鐵羽心中忐忑不安。甚至都已經做好被殺頭的準備,哪知道,葉雲龍居然輕描淡寫的放過了自己。
“謝將軍。”鐵羽站了起來,退到一旁。
見狀,北洛淩的王妃,青魚一臉不屑之色。
莽夫就是莽夫,不懂得治國之道,也沒有駕馭手下之能。
葉雲龍暫時沒有理會青魚,而是把目光望向了那一幫文臣武將。他沉思了一下,忽然開口說道:“輔助我打理北洛宮者,恕你無罪,更不會刺配為奴。”
聞言,那數十名文臣武將頓時滿臉激動之色。
按照慣例,他們這些敵軍文臣武將一旦被俘虜,全家都要刺配為奴。而且,還是最低等的那種奴隸。沒想到,眼前這個青年居然給了自己等人一條生路。
不過,雖然這些文臣武將心動不已,但卻沒有一個人表露出來。他們都不想背上棄主的惡名。
葉雲龍微微皺了皺眉頭,目光望向了其中一名文臣,淡淡的說道:“你是否願意臣服?”
那文臣臉上浮現出一抹猶豫之色,剛要說話,葉雲龍一揮手:“拉出去斬了。”
“是。”立刻就有兩名將士把那文臣拖了下去。
那文臣連忙高聲喊道:“我願意臣服”
“晚了。”
說罷,葉雲龍的目光望向了其中一名武將。那武將倒是乾脆果斷的性子,沒有任何猶豫,立即單膝下跪:“罪軍之將,陳牧願意投降將軍。”
“大膽”就在這時,北洛淩的王妃,青魚忽然怒喝道:“陳牧,你陳家世世代代受宮主厚恩。如今宮主蒙難,你居然敢背叛。難道就不怕有朝一日,宮主捲土重來,奪回北洛宮,將你陳家滿門老小都千刀萬剮嗎?”
青魚這麼一說,原本還想臣服的文臣武將頓時猶豫不決了。
這也是他們猶豫的地方。畢竟,北洛家族一直是北洛城的皇族,統治北洛城以及周圍數個城池長達五六百年。北洛淩的威嚴早已經深入到他們的骨子裡。
陳牧臉色一變。不過,他是殺伐果斷的性子,當下說道:“陳牧只忠於北洛臣民,而不是北洛家族。”
“王妃,你不用拿北洛淩來威脅我。哪怕假以時日,他能捲土重來,我也不會後悔今天的所作所為。”
聞言,其他文臣武將臉色頓時一變。
他們的壓力陡然大增。眼看北洛城保不住了,守軍將領一咬牙,下達了撤軍的命令。不過,他們還沒來得及撤走,易水惜就帶著剩下的一萬士兵衝殺了過來。瞬間,就將那兩千多殘兵敗將團團圍住。
“殺。”
易水惜一聲令下,一萬將士立刻和那兩千多名殘兵敗將展開了廝殺。而這時,鐵羽也收攏了另外一萬多名將士圍殺那兩千多名北洛宮士兵。
兩萬對兩千,易水惜穩操勝券。所以,她並沒有親自上陣殺敵。而是目光一掃,立刻就看到了渾身傷痕累累的葉雲龍。見狀,她芳心大震,連忙跳下馬跑到葉雲龍的面前,一臉關切的問道:“雲龍,傷的重不重?”
“還好。”葉雲龍不由微微咧了咧嘴。雖然都是皮外傷,但傷口縱橫交錯,失血過多。哪怕鐵打的人都扛不住。
“我扶你去療傷。”易水惜連忙扶住葉雲龍。
葉雲龍也沒拒絕。他現在傷勢太重,已經到了燈枯油盡的地步。
很快,在鐵羽和全銅的兇猛攻擊之下,整個人北洛城都淪陷了。
不過,宮主,北洛淩卻在大統領以及數百名最精銳的北洛禁衛的拼死衝殺下,僥倖突圍,不知所蹤。
北洛宮的大殿
包紮了傷口的葉雲龍面色有些蒼白。不過,他的眼睛卻宛如刀劍一般,淩厲到了極點。此時站在他面前的是北洛淩的一眾妃子,還有大大小小的文臣武將。
這些文臣武將都被捆綁起來,成了階下囚,此刻心中忐忑的看著葉雲龍。
就在這時,鐵羽忽然快步走了進來,單膝下跪:“將軍,末將無能,未能追擊到北洛宮宮主。”
“逃了就逃了。”葉雲龍擺了擺手,不以為意的說道:“沒有了北洛宮數十萬民眾的支持,哪怕北洛淩有通天的本事,也翻不起什麼大浪來。”
聞言,一旁的易水惜深以為然的點了點頭。
數十萬,乃至數百萬,甚至千萬,數十億民眾是任何一個政權的基石。如果沒有了這些基石,縱然你有天大的本事,也難成氣候。
聞言,鐵羽如釋負重。
同時滿臉的感激之色。如果按照大羽西宮的律法,走了北洛淩這種要犯,哪怕功勞再大,都要掉腦袋的。所以,剛剛走進來的時候,鐵羽心中忐忑不安。甚至都已經做好被殺頭的準備,哪知道,葉雲龍居然輕描淡寫的放過了自己。
“謝將軍。”鐵羽站了起來,退到一旁。
見狀,北洛淩的王妃,青魚一臉不屑之色。
莽夫就是莽夫,不懂得治國之道,也沒有駕馭手下之能。
葉雲龍暫時沒有理會青魚,而是把目光望向了那一幫文臣武將。他沉思了一下,忽然開口說道:“輔助我打理北洛宮者,恕你無罪,更不會刺配為奴。”
聞言,那數十名文臣武將頓時滿臉激動之色。
按照慣例,他們這些敵軍文臣武將一旦被俘虜,全家都要刺配為奴。而且,還是最低等的那種奴隸。沒想到,眼前這個青年居然給了自己等人一條生路。
不過,雖然這些文臣武將心動不已,但卻沒有一個人表露出來。他們都不想背上棄主的惡名。
葉雲龍微微皺了皺眉頭,目光望向了其中一名文臣,淡淡的說道:“你是否願意臣服?”
那文臣臉上浮現出一抹猶豫之色,剛要說話,葉雲龍一揮手:“拉出去斬了。”
“是。”立刻就有兩名將士把那文臣拖了下去。
那文臣連忙高聲喊道:“我願意臣服”
“晚了。”
說罷,葉雲龍的目光望向了其中一名武將。那武將倒是乾脆果斷的性子,沒有任何猶豫,立即單膝下跪:“罪軍之將,陳牧願意投降將軍。”
“大膽”就在這時,北洛淩的王妃,青魚忽然怒喝道:“陳牧,你陳家世世代代受宮主厚恩。如今宮主蒙難,你居然敢背叛。難道就不怕有朝一日,宮主捲土重來,奪回北洛宮,將你陳家滿門老小都千刀萬剮嗎?”
青魚這麼一說,原本還想臣服的文臣武將頓時猶豫不決了。
這也是他們猶豫的地方。畢竟,北洛家族一直是北洛城的皇族,統治北洛城以及周圍數個城池長達五六百年。北洛淩的威嚴早已經深入到他們的骨子裡。
陳牧臉色一變。不過,他是殺伐果斷的性子,當下說道:“陳牧只忠於北洛臣民,而不是北洛家族。”
“王妃,你不用拿北洛淩來威脅我。哪怕假以時日,他能捲土重來,我也不會後悔今天的所作所為。”
聞言,其他文臣武將臉色頓時一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