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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記中蔣介石對抗日戰爭的預測

蔣介石在1935年8月21日的日記中對日本必敗有信心, 而且對最後勝利也有大致上的時間表:

“[一]對中國思不戰而屈。 [二]對華只能威脅分化, 製造土匪漢奸, 使之擾亂, 而不能真用武力, 以征服中國。 [三]最後用兵進攻。 [四]中國抵抗。 [五]受國際干涉引起世界大戰。 [六]倭國內亂革命。 [七]倭寇失敗當在十年之內。 ”

以後的歷史變化表明, 日本侵略的步驟、最後的結局都與蔣的推測大致吻合。 以美、英、蘇為核心的國際社會果然出面干涉, 這一天離1945年日本投降果然是10年之內, 只是日本國內並未發生內亂。

1939年9月5日, 歐洲戰爭全面爆發的消息傳來,

蔣不無竊喜, 他在日記中寫道:“我國抗戰兩年期待國際變化, 今果已至矣。 國際情勢雖甚險惡, 如我擇善固執謹慎運用, 餘深信必能使我國家從此復興也。 ”

1941年12月8日, 當珍珠港事件消息傳來, 蔣更是喜不自禁, 他在當日的日記中寫下“抗戰政略之成就, 本日達於極點, 物極必反, 能不戒懼?!”令他如此興奮的是在多年前的計算和預測終於變成了現實。

從1931年“九一八”事變到1937年“七七”事變全面抗戰爆發前, 近6年間, 蔣介石身為南京政府的頭號決策者卻始終下不了抗戰的決心, 因此而背上了“不抵抗”的惡名, 頗受世人的厚非。 許多青年學生以及張學良、楊虎城麾下的東北軍、西北軍及其他政治力量都無法體會他的苦衷,

不能諒解他。

“九一八”發生不久, 蔣介石就在1931年10月7日的日記中這樣寫: “此次對日作戰, 其關係不在戰鬥之勝負, 而在民族精神之消長, 與夫國家人格之存亡也。 余固深知我國民固有之勇氣與決心早已喪失殆盡, 徒憑一時之興奮, 不具長期之堅持, 非惟于國無益, 而且反速其亡。 默察熟慮, 無可恃也。 而餘所恃者在我一己之良心與人格, 以及革命精神與主義而已。 是故餘志已決, 如果倭寇逼我政府至於絕境, 迫我民族至無獨立生存之餘地, 則成敗利鈍自不暇顧, 只有挺然奮起, 與之決一死戰, 恃我一己之犧牲, 以表示我國家之人格, 以發揚民族之精神。 ”

抗戰之前這段日記自然是不可能公佈的, 世人包括身邊接近的人都無法洞察他內心真實的想法。

從他的日記看來, 蔣介石之所以忍辱負重, 不抵抗, 自認為完全是出於現實的考慮, 他深知倉促應戰, 只有自取敗亡。 其內心的痛苦在日記中多有流露, 在他授意把兄弟王郛簽定屈辱的《塘沽協定》後, 1933年6月3日, 他曾在日記中表明心跡:“我屈則國伸, 我伸則國屈。 忍辱負重, 自強不息, 但求于中國有益, 於心無愧而已。 ”不過, 客觀而言這個協定確實將日本全面侵華的計畫延緩、推遲了四年, 為中國贏得了一定的準備時間。 在當時背景下, 包括胡適在內的許多有影響的知識份子也是贊成委曲求全, 爭取時間的。

1936年9月26日他日記中說:“三年之內, 倭寇不能滅亡中國, 則我何患其強迫, 但此時尚不可不隱忍耳。

”這一點他在三年前, 即1933年7月14日的日記中說得更明白:“以和日掩護外交, 以交通掩護軍事, 以實業掩護經濟, 以教育掩護國防, 韜光養晦乃為國家唯一自處之道乎。 ”

實際上, 在1937年前的5年間, 抗戰準備的成效確實也是顯著的, 比如:

1、任用德國顧問, 修訂公佈了陸軍典範令;

2、任用俞大維, 將步兵兵器標準化;

3、設立軍用化學工廠, 使最基本的軍械彈藥能自足;

4、空軍擴充到飛機600架(儘管能實際對日作戰的只有220架);

5、在各省督促修建公路, 完成了浙贛、粵漢鐵路;

6、幣制改革, 法幣用紙, 白銀公有;

7、公佈兵役法, 開始徵兵;

8、派宋子文、孔祥熙、蔣廷黻等分頭遊說美、英、蘇等大國, 爭取外交主動, 等等。

等到1936年12月意料之外的西安事變發生, 國共合作結束內戰,

共產黨宣佈接受蔣的統一領導, 共同抗日, 蔣的個人聲望大大提高。 在知識份子中有廣泛影響的胡適早在1935年8月就說過:“蔣先生成為全國公認的領袖, 是一個事實, 因為更沒有別人能和他競爭這領袖的地位。 ”

《大公報》主筆張季鸞也把蔣視為抗日的重心, 要抵抗外侮, 沒有重心是不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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