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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特勒“自殺”一小時後乘私人飛機逃亡?

本文原載于《文史參考》2012年第16期(8月下),原標題為“希特勒之死:沒有謎底,只有謎面”

“嗨,希特勒!”從1933年開始,柏林、慕尼克、紐倫堡的廣場上,無數次,成千上萬人群伸出右臂,朝同一方向聲嘶力竭地呼號,喊聲匯成海嘯,響徹天地。 眾目聚焦的高臺上,目光炯炯、躊躇滿志的阿道夫·希特勒同樣伸直右臂,用他自己發明的納粹軍禮,向歡呼著的蟻群似的狂熱擁躉們回禮,擺出一副全球主宰者的架勢,不可一世。

曾幾何時,這個出生於1889年4月20日的奧地利人,把世界拖入空前深重災難之後,在全球人民奮起浴血抗擊下一敗塗地,從窮途末路出身,重又回到窮途末路,於1945年4月30日下午三點三十分,他五十六歲生日後的第十天,自盡于柏林總理府隱蔽地堡。

他創立的第三帝國,一個星期後也隨之覆滅。

但是,希特勒真的自盡了嗎?抑或僅僅是“消失”了?

容格夫人的現場目擊

對希特勒之死,史達林分外關注。 他一直懷疑希特勒沒有死,而是逃亡並隱藏於某個角落。 “自殺”可能是預先精密設計的騙局。 史達林將這一懷疑說給了盟國領袖,也曾引起英美的注意。 鑒於各方證人證言多有出入甚至相互矛盾,因而疑團重重,一時各種推斷、猜測、似是而非的“事實”源源而出,莫衷一是。 直至今日沒有絕對的確定,成了一個不解的世紀之謎。

在閱讀和觀看了好些書籍、資料、電影之後,我原本確信希特勒斃命於地堡掩體的看法也有了動搖。

特勞德爾·胡姆普斯(婚後改姓容格)是希特勒女秘書中最年輕美麗的,她跟隨希特勒兩年半直到主子的地堡末日。 容格夫人1947年寫的《在阿道夫·希特勒身邊的日子》詳盡而生動。 2002年1月,八十二歲的容格在該回憶錄前言中說,此書“絕非遲暮的自辨,亦不作自首陳詞”;“不過希望還能更深一層反思”。

容格是真誠的。 她的文字和這位元如今已成老嫗的美麗夫人在螢屏上的侃侃而談,都給我這樣的印象。 在轉述容格夫人對希特勒末日的敘述之前,還得先向讀者介紹兩個人:一是奧托·京舍(OttoGnsche,又譯京斯策,希特勒党衛軍旗隊長、希特勒的貼身副官);一是海因茨·林格(HeizLinge,侍從、管家、党衛軍二級突擊隊大隊長)。

他倆是所有證人中最為關鍵的,後面將不止一次提到。

現在讓我們簡略地說一下容格的記述——

4月30日這一天,京舍向我走過來,說:“過來吧,元首要跟大家告別。 ”希特勒慢慢走出自己的房間,比往常顯得佝僂,站在門口,跟每個人握手。 他望著我,卻視而不見。 他似乎已心不在焉了,我整個人僵在那兒,直至愛娃走到身邊,她穿著元首最喜歡的那套衣裙,黑裙子,領子綴著玫瑰,頭髮新洗過,侍弄得很好。 她跟隨元首走入他的房間——走入她的死亡。 沉重的鐵門閉合。

我正在為戈培爾的孩子們找點吃的,陪他們聊聊天,好分散他們的注意。 忽然,一聲槍響爆出來,那麼響,那麼近,我們一下子都說不出話來。

回聲響徹每個房間,元首死了。 後來,奧托·京舍的高大身影出現在樓梯間,渾身散發著濃烈的汽油味。 他年輕俊朗的臉上一片憔悴,手不住顫抖著:“我執行了元首最後的命令,燒毀了他的屍體。 ”希特勒的房間門仍然敞開著,就在走廊末端。 愛娃的小左輪手槍擱在桌子上,繞著粉紅色花巾。 那個黃銅藥囊空殼扔在椅子腳邊。 希特勒的藍色椅子上有血跡,希特勒的血。 我忽然覺得噁心。 苦杏仁味好重,讓人作嘔。

我把京舍領到幽靜的一角,我想知道元首是怎麼死的。 京舍也願意談這個話題。 他說:“我們再度向元首敬禮。 ”然後,他就帶著愛娃走進房間,關上門。 戈培爾(納粹帝國宣傳部長、博士)、肯普卡(希特勒的司機)和我,站在走廊上等待。

大概十分鐘吧,對我們而言,簡直漫長得不可忍耐,直到槍聲劃破死寂。 幾秒鐘後,戈培爾推開門,我們走進去。 元首是向自己的嘴開槍的,同時咬碎了那個毒藥玻璃囊。 他的頭骨都粉碎了,死狀極其可怕。 愛娃沒有用到她的小手槍,她只是服了毒。 我們用一床毯子裹住元首的頭部,戈培爾、阿克曼和肯普卡把屍體經樓梯抬到花園裡。 他那麼瘦,屍體卻重得出乎我意料。 在花園裡,我們並排擺下兩具屍體,離掩體入口就幾步之遙,然後肯普卡和我往屍體上澆汽油,我點燃一塊破布扔過去。 兩具屍體當即被火焰吞沒了。 ”

說到這裡,容格又加重語氣做了自己的判斷:“元首他現在又能到哪兒去呢?沒有汽車、沒有飛機、沒有任何交通工具,掩體內也沒有任何秘密通道能通往自由之鄉。 希特勒也不可能走路了,他的身體早已不聽使喚。”

希特勒逃亡傳說

當然,關於希特勒之死還有各種版本的“真相”。比如:當年在焚屍處發現的顱骨與頜骨,被確認為希特勒的,根據是牙醫雨果·布拉希克教授和牙醫技師凱特·豪伊澤爾曼從修過的牙齒作出的判斷;可二十七年後他們又否認了自己的說法。希特勒留在沙發上的血跡,檢驗不是血,只是色澤相似的液體,燒焦屍體的大腦裡也未見彈痕等等。

比這種種疑點更為驚人的傳言是:一個叫凱爾瑙的警衛員說1945年“五一”節曾見過希特勒;丹麥海濱發現一隻漂流瓶中一封納粹士兵的信,說潛艇失事沉沒,元首在密封倉內無法脫身。更為言之鑿鑿的則是:希特勒在阿根廷,愛娃跟他在一起!

這說法來源於2006年阿根廷作家阿倍爾·巴斯迪的紀實報告《希特勒在阿根廷》。這是他2004年出版的《巴里洛切的納粹分子》的後續部分。兩部書引起轟動。這裡,把作者跟俄羅斯《事實與論述》週刊記者的詳細對話做個簡要概括——

1945年4月30日下午四點三十分,希特勒“自殺”一小時後,悄悄乘私人飛機JU-52飛往西班牙(有人見他在飛機旁等候)。儘管盟軍逼近柏林,但尚未造成對飛行的威脅。4月的最後七八天裡,有一架飛機每每飛停在溫德爾登大街。4月25日,柏林總理府掩體裡,開會密謀如何撤離。女飛行員漢娜·賴奇、希特勒私人飛機駕駛員甘斯·鮑爾等參加了討論。兩天后,每架可載十人的五架飛機連同JU-52,飛抵柏林(這已得到盟軍情報部門證實)。二十四小時後,納粹空軍僅存的一百架Me-262噴氣式戰鬥機奉命升空執行任務,掩護漢娜·賴奇穿越蘇軍防空網逃出柏林,以此作為正式護送希特勒逃命的演習(歷史學家一致確認了這一事實)。翌日,希特勒就遵循漢娜·賴奇試探過的路線逃出柏林飛往西班牙;1945年夏末,又從西班牙乘潛艇去了阿根廷。

但耿法先生轉述奧地利著名歷史學者安娜·瑪麗亞·西格蒙特在其專著《納粹女人》中的敘說,卻全不相同:1945年4月26日,納粹著名女飛行員漢娜·賴奇冒著猛烈炮火駕機護送一名德軍將領飛柏林,在總理府地下避彈室面見希特勒時,曾向希特勒建議駕機突圍,但遭到希特勒拒絕。漢娜於是決心為元首殉葬。4月28日晚,希特勒為黨衛軍頭目希姆萊準備私自率德軍向盟軍無條件投降而暴跳如雷,命令漢娜·賴奇駕機送一名陸軍元帥立即離開柏林去查明希姆萊下落並將他逮捕,漢娜才得以有機會死裡逃生。而沒有提及希特勒在最後時刻離開地下室的任何行動(見耿法:《視野之外的納粹女性》。西格蒙特是位嚴謹的學者,不至於有大的疏漏吧)。

可是,隨後不是發現了希特勒的顱骨嗎,那麼,沒有顱骨的希特勒怎麼外逃呢?作家阿倍爾·巴斯迪的解釋是:那塊骨頭不會是希特勒的。當時X光技術差,難以分辨,誤導了。而俄羅斯至今拒絕把這塊顱骨做DNA鑒定。還有,1972年在柏林挖基坑時掘出了一具人骨骼,經DNA鑒定是卡爾·鮑曼的。這又怎麼解釋呢?巴斯迪認為,鮑曼確實在阿根廷和巴拉圭生活過。這是有許多證據的,特別是他在上世紀五十年代拍攝的照片。因此,完全有可能鮑曼死後又被運回柏林埋葬。

希特勒一行乘三艘潛艇到阿根廷後,為防洩露秘密,將潛艇都沉入海底。現在發現海面下確有巨物沉入沙中。

疑點重重的的證據

同樣引人矚目的:有一編號為65-53615的美國聯邦調查局檔,談到阿根廷一對德國移民艾克霍恩夫夫婦家的園丁,是美國間諜。他在一份遞送的報告中說,住在拉·法爾德村的這對夫婦,從1945年6月起,就開始整理自己的莊園,準備迎接希特勒的到來。可以證明希特勒逃走的檔遠不止這一份。可惜到目前為止,美國、英國、俄國都沒有把涉及這一問題的檔案全部解密。

巴斯迪十五年間採訪了上百位見證了希特勒在阿根廷的證人。可由於害怕尚活著的潛藏此間的納粹分子,大部分證人現在才開始張口說話(筆者按:不由得想起義大利電影《夜間守門人》中,戰後潛伏下來的納粹分子消滅證人的恐怖活動)。

巴斯迪表示,他已正式向俄羅斯當局提出請求,允許他對希特勒的殘骨進行鑒定——準備取其DNA樣本,與1960年去世安葬于貝爾格弗裡德霍夫公墓的希特勒姐姐的DNA樣本做比較,獲得最終的證據,以證明自己說的都是事實(筆者按:巴斯迪談話時尚未知曉,對保存在俄羅斯國家檔案館那塊被認為是希特勒的留有彈痕的顱骨,後來美國科學家經DNA檢測發現,竟是一個二十到四十歲女性的骨頭)。對於沉海的三艘潛艇,他也已向阿根廷有關部門要求,把它們打撈上來作仔細研究,探求真相。

後來還有一種我認為是缺乏說服力的說法:希特勒早在1943年就死於空難,事後出現的只是一個替身?總之,六十八年來,希特勒留給我們猜的謎太多,除了死亡之謎外,還有諸如性格之謎、生涯之謎、性別性愛之謎,等等,只有謎面,沒有謎底。

(據《書屋》,作者哈米)

希特勒也不可能走路了,他的身體早已不聽使喚。”

希特勒逃亡傳說

當然,關於希特勒之死還有各種版本的“真相”。比如:當年在焚屍處發現的顱骨與頜骨,被確認為希特勒的,根據是牙醫雨果·布拉希克教授和牙醫技師凱特·豪伊澤爾曼從修過的牙齒作出的判斷;可二十七年後他們又否認了自己的說法。希特勒留在沙發上的血跡,檢驗不是血,只是色澤相似的液體,燒焦屍體的大腦裡也未見彈痕等等。

比這種種疑點更為驚人的傳言是:一個叫凱爾瑙的警衛員說1945年“五一”節曾見過希特勒;丹麥海濱發現一隻漂流瓶中一封納粹士兵的信,說潛艇失事沉沒,元首在密封倉內無法脫身。更為言之鑿鑿的則是:希特勒在阿根廷,愛娃跟他在一起!

這說法來源於2006年阿根廷作家阿倍爾·巴斯迪的紀實報告《希特勒在阿根廷》。這是他2004年出版的《巴里洛切的納粹分子》的後續部分。兩部書引起轟動。這裡,把作者跟俄羅斯《事實與論述》週刊記者的詳細對話做個簡要概括——

1945年4月30日下午四點三十分,希特勒“自殺”一小時後,悄悄乘私人飛機JU-52飛往西班牙(有人見他在飛機旁等候)。儘管盟軍逼近柏林,但尚未造成對飛行的威脅。4月的最後七八天裡,有一架飛機每每飛停在溫德爾登大街。4月25日,柏林總理府掩體裡,開會密謀如何撤離。女飛行員漢娜·賴奇、希特勒私人飛機駕駛員甘斯·鮑爾等參加了討論。兩天后,每架可載十人的五架飛機連同JU-52,飛抵柏林(這已得到盟軍情報部門證實)。二十四小時後,納粹空軍僅存的一百架Me-262噴氣式戰鬥機奉命升空執行任務,掩護漢娜·賴奇穿越蘇軍防空網逃出柏林,以此作為正式護送希特勒逃命的演習(歷史學家一致確認了這一事實)。翌日,希特勒就遵循漢娜·賴奇試探過的路線逃出柏林飛往西班牙;1945年夏末,又從西班牙乘潛艇去了阿根廷。

但耿法先生轉述奧地利著名歷史學者安娜·瑪麗亞·西格蒙特在其專著《納粹女人》中的敘說,卻全不相同:1945年4月26日,納粹著名女飛行員漢娜·賴奇冒著猛烈炮火駕機護送一名德軍將領飛柏林,在總理府地下避彈室面見希特勒時,曾向希特勒建議駕機突圍,但遭到希特勒拒絕。漢娜於是決心為元首殉葬。4月28日晚,希特勒為黨衛軍頭目希姆萊準備私自率德軍向盟軍無條件投降而暴跳如雷,命令漢娜·賴奇駕機送一名陸軍元帥立即離開柏林去查明希姆萊下落並將他逮捕,漢娜才得以有機會死裡逃生。而沒有提及希特勒在最後時刻離開地下室的任何行動(見耿法:《視野之外的納粹女性》。西格蒙特是位嚴謹的學者,不至於有大的疏漏吧)。

可是,隨後不是發現了希特勒的顱骨嗎,那麼,沒有顱骨的希特勒怎麼外逃呢?作家阿倍爾·巴斯迪的解釋是:那塊骨頭不會是希特勒的。當時X光技術差,難以分辨,誤導了。而俄羅斯至今拒絕把這塊顱骨做DNA鑒定。還有,1972年在柏林挖基坑時掘出了一具人骨骼,經DNA鑒定是卡爾·鮑曼的。這又怎麼解釋呢?巴斯迪認為,鮑曼確實在阿根廷和巴拉圭生活過。這是有許多證據的,特別是他在上世紀五十年代拍攝的照片。因此,完全有可能鮑曼死後又被運回柏林埋葬。

希特勒一行乘三艘潛艇到阿根廷後,為防洩露秘密,將潛艇都沉入海底。現在發現海面下確有巨物沉入沙中。

疑點重重的的證據

同樣引人矚目的:有一編號為65-53615的美國聯邦調查局檔,談到阿根廷一對德國移民艾克霍恩夫夫婦家的園丁,是美國間諜。他在一份遞送的報告中說,住在拉·法爾德村的這對夫婦,從1945年6月起,就開始整理自己的莊園,準備迎接希特勒的到來。可以證明希特勒逃走的檔遠不止這一份。可惜到目前為止,美國、英國、俄國都沒有把涉及這一問題的檔案全部解密。

巴斯迪十五年間採訪了上百位見證了希特勒在阿根廷的證人。可由於害怕尚活著的潛藏此間的納粹分子,大部分證人現在才開始張口說話(筆者按:不由得想起義大利電影《夜間守門人》中,戰後潛伏下來的納粹分子消滅證人的恐怖活動)。

巴斯迪表示,他已正式向俄羅斯當局提出請求,允許他對希特勒的殘骨進行鑒定——準備取其DNA樣本,與1960年去世安葬于貝爾格弗裡德霍夫公墓的希特勒姐姐的DNA樣本做比較,獲得最終的證據,以證明自己說的都是事實(筆者按:巴斯迪談話時尚未知曉,對保存在俄羅斯國家檔案館那塊被認為是希特勒的留有彈痕的顱骨,後來美國科學家經DNA檢測發現,竟是一個二十到四十歲女性的骨頭)。對於沉海的三艘潛艇,他也已向阿根廷有關部門要求,把它們打撈上來作仔細研究,探求真相。

後來還有一種我認為是缺乏說服力的說法:希特勒早在1943年就死於空難,事後出現的只是一個替身?總之,六十八年來,希特勒留給我們猜的謎太多,除了死亡之謎外,還有諸如性格之謎、生涯之謎、性別性愛之謎,等等,只有謎面,沒有謎底。

(據《書屋》,作者哈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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