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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也夫自薦社會學會會長,只能是“堂吉訶德式”努力?|新京報快評

鄭也夫

文/胡印斌

據《中國青年報》3日報導, 一向自詡“超齡憤青”的社會學家鄭也夫, 退休後又跟一個“會長”的職務較上了勁。

一個多月前,

他發出一份自薦書, 自薦擔任即將換屆的中國社會學會會長。 他提出的改革舉措, 包括完善會長等職位的選舉制度, 年會上縮短或取消領導致辭, “讓優秀作品的作者成為年會上最風光的人, 不管他的資歷高低”等。

不能不說, 鄭也夫的競選“綱領”很有些針對性, 直指當下一些社會組織的通病:行政化、圈子化、論資排輩、不注重學術水準而一意搞平衡等等。

儘管這些問題很多人並非不明白, 但願意走出來, 來場真刀真槍“真人秀”的人, 似乎並不多, 更多的人依然沉默, 至多不過是在私下表達一下不滿而已。 從這個意義上講, 鄭也夫此番的身體力行, 自有其“我手寫我口”的積極意義。

而從社會學界的反應看, 現狀尤其令人擔憂。

“自薦信”發出一個月, 鄭也夫居然未接到一個同仁的相關電話, 很多接受記者採訪的學者也多緘口不言。 這或許也預示著, 鄭也夫的競選很可能會成為一種“堂吉訶德式”的無謂努力。

然而, 也正因為這種集體式的沉默, 或許孕育著某種改變的可能。

時下學會的沉悶與行政化, 已經越來越不適應時代發展的要求, 社會所要求學會的, 是其能夠以學術共同體的姿態, 解釋當下公眾面臨的困惑, 為現實、也為長遠提供某種知識與意見的增量。

而學者, 本就應該成為時代的瞭望者、創新的踐行者, 而不是一味依附于權力, 成為權力附庸。 長此以往, 必然會遭到公眾的厭棄。 事實上, 這也是學會的責任所在, 也是類似社會組織存在的前提。

鄭也夫感受到的問題, 相信很多人均感同身受。 不行動、不回應, 未必就意味著不願意行動、不願意相信, 而更多是以往長期形成的利益格局的一種自然延續。 一旦有人起而扣門, 接下來的, 或將是整體性的制度鬆動, 從而產生變化。

此外,

從宏觀的環境看, 改變、規範學會的職能, 使之真正成為自主自治的社會組織, 也是大勢所趨。

十八屆三中全會就明確指出, “激發社會組織活力。 正確處理政府和社會關係, 加快實施政社分開, 推進社會組織明確權責、依法自治、發揮作用。 適合由社會組織提供的公共服務和解決的事項, 交由社會組織承擔。 ”這其中, 避免社會組織成為“紅頂仲介”和“二政府”, 也是時下的當務之急。

也因此, 作為社會組織的重要組成部分, 作為有著豐富學術資源的學會, 沒有理由不加快自身改革, 持續推進“去行政化”, 真正以振興學術為己任, 不斷推陳出新, 發揮創新創造能力, 增加這個社會的公共服務供給。

退一步講, 即便此次鄭也夫較勁“會長”失敗,

也是一次有益的“學術實踐”。 身為學術中人, “知”與“行”就該合一, 個人的得失本來也算不了什麼, 若不能走向舞臺中心, 攪動一池春水, 也一樣有著“篳路藍縷, 以啟山林”的價值和意義。

編輯:與歸 實習生 楊林鑫 校對: 陸愛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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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為新京報原創內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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