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南山公子 標籤詞:原創故事
葛忠是荷花村的村民, 是個瘸子, 還長著一對咪咪眼, 斜齙牙, 姑娘們一見他的醜樣子, 遠遠地就被嚇跑了,
荷花村是個城鄉結合部, 荷花村的村民靠著開商店、租房子, 著實發了不少財。 這個葛忠, 卻依然住在那個破舊的巷子盡頭, 過著“一人吃飽, 全家不餓”的日子。 由於葛忠開著是一家給死人紮紙車紙房子的店, 所以, 平時很少人來到他的店裡, 更不要說那些女人了。 而現在, 大家見一個大美女竟然光臨葛忠的紙紮店, 一些好事的村民就圍了過來,
那個身材高挑的美女見很多人圍了過來, 就微微一笑, 她掏出身上的一百塊錢, 遞給了葛忠, 然後坐了下來, 對著葛忠說道:“大哥, 您就給我吹一曲嗩呐吧?我已經好久沒有聽過這樣的嗩呐聲了。 ”一個中年男子聽了這個美女的話, 一愣, 他吃驚地對大家說道:“葛忠平時是給死人吹嗩呐的, 這個姑娘為什麼愛聽呢?難道, 她也是一個死人?”大家一聽, 覺得有些詭異, 就嚇得變了臉色, 趕緊奪路而逃。
那美女見大家都離開了, 就笑著對葛忠說道:“大哥, 以後, 我每天都來這裡跟你聊聊天, 怎麼樣?而且, 我會付給你工錢的。 ”
聽了這個美女的話, 葛忠愣住了,
那美女莞爾一笑:“不怕啊, 有什麼好怕的?這樣吧, 大哥, 只要你每天陪我聊天, 給我吹吹嗩呐, 我就每天算給你一百塊工錢, 如何?”
有美女作陪, 而且還有工錢給自己, 這天上掉餡餅的事情, 葛忠還不願意嗎?於是, 他就連連點頭, 答應了這個美女的要求。 他的眼前, 似乎浮現了一個靈魂嗩呐手在使勁吹嗩呐的情景, 葛忠孤身一人, 自己他自己, 才明白自己的靈魂和嗩呐綁在了一起。
從此, 這個名叫楊春兒的姑娘, 就天天來到葛忠的店裡面, 聽葛忠的嗩呐, 而且還給葛忠講講她所經歷過的一些事情。 臨走的時候, 她都會給葛忠留下一百塊的工錢, 可這一切, 卻讓葛忠越來越想不明白了。
這天, 楊春兒臨走的時候, 又掏出她身上的一百塊, 遞給了葛忠, 葛忠卻擺了擺手, 拒絕了她的錢, 葛忠紅著臉問道:“楊姑娘, 您肯定是有事情要我幫忙吧?我雖然是一個醜男子, 但是, 殺人放火的事情,
楊春兒聽了葛忠的話, 突然淒慘一笑:“葛大哥, 您放心, 我是不會讓您做這樣的事情的, 我只要您能陪陪我說說話就可以了。 如果您不願意, 我就走吧。 ”說完, 她拿起皮包, 轉身就要離開葛忠的紙紮店。
葛忠連忙攔住了她, 他搓了搓自己的粗手, 不好意思地解釋道:“楊姑娘, 實在不好意思, 其實, 我也想跟你多說說話啊。 你要知道, 我一年到頭, 沒有幾個人會和我說過話, 我也想和大家多交流交流啊, 何況你還是一個大美女呢。 ”
聽了葛忠的話, 楊春兒點了點頭, 不過, 楊春兒臨走之前的一句話, 卻讓葛忠再次吃了一驚:“葛大哥, 您放心, 過不久, 我也不會再來打擾您了。 ”
第二天, 葛忠到街頭買白紙, 在路上,他看到幾個惡少正在欺負一個賣唱的男子,就生氣地斥責起那些惡少來了。那幾個惡少見一個葛忠好管閒事,就放下那個男子,轉身就把葛忠圍了起來,一個惡少掏出身上的一把匕首,惡狠狠地對葛忠罵道:“你這個醜八怪,你是活得不耐煩了吧!現在,看我怎樣教訓你!”說完,他就揮舞著匕首,向葛忠撲了過來。眼看著手無寸鐵的葛忠,就要被這個惡少傷害,突然,葛忠的前面閃出一個人影,她拉開了葛忠,憤怒地對那個惡少喊道:“你們想幹什麼?快給我滾開!”那個惡少愣了愣,抬頭一看,是個美麗的姑娘,就放下了匕首,皮笑肉不笑地向那姑娘逼近:“哇,一個大美人啊,好,我聽你的話,放了這兩個男人,不過,條件是你要陪我好好玩玩!”
這時,那個惡少的後面跑過一個人來,對著那個惡少的耳邊嘀咕了一陣,那個惡少就突然變了臉色,他俯下身子,向那姑娘連連賠禮:“對不起,對不起,楊姐,是我狗眼不識泰山,您就饒了我吧!”說完,他就向那些人一揮手,灰溜溜地跑走了。
原來,救葛忠的不是別人,正是楊春兒。這下,葛忠更奇怪了:這個楊春兒,究竟是何方神聖?為什麼這些流氓,一見到她,就嚇得屁滾尿流的?難道,她是一個員警?到我的店裡來臥底辦案的?
葛忠正想著,楊春兒已經走了過來,她今天臉色蒼白,樣子十分疲憊。葛忠連忙關心地詢問道:“楊姑娘,你怎麼呢?”楊春兒示意,要到葛忠的店裡去坐一坐。
兩人就一前一後地來到了葛忠的紙紮店。來到店裡後,楊春兒從一個紙袋裡掏出一瓶白酒,和幾盤小菜,笑著對葛忠說道:“葛大哥,今天,我們來好好地喝幾杯吧?”說完,她倒了一杯白酒給葛忠,問葛忠道:“葛大哥,您知道王老虎的事情嗎?”
葛忠聽了楊春兒的話,嚇了一大跳:這王老虎,不就是我們荷花村的流氓頭子嗎?不過,據說他已經暴病死亡了。見葛忠吃驚的樣子,楊春兒就舉起酒杯,一仰脖把一杯白酒給灌了下去,她突然哈哈大笑起來:“哈哈哈……其實,我就是王老虎的老婆。不過,我也要死了,我想臨死前,多聽聽你的嗩呐,然後,我一個人去海邊……”
聽了楊春兒的話,葛忠目瞪口呆了。
過了一會兒,楊春兒才冷靜下來,她抹了抹自己的眼淚,問葛忠道:“葛大哥,您知道我為什麼要找你聊天?還給錢嗎?你知道,那些流氓,為什麼見了我,就嚇得四散而逃嗎?”
葛忠搖了搖頭,望著楊春兒,感到莫名其妙。
“因為,沒有人願意和我聊天!因為,我只想在我臨死之前,能聽到我喜歡的鄉村嗩呐聲 !”楊春兒站了起來,搖搖晃晃地繼續說道,“自從我得了一種病後,所有的人都疏遠了我,所有的人都怕我。而我,在臨死的時候,心裡是多麼的恐懼啊,聽到你的嗩呐聲後,我突然想起了我的鄉村生活,所以,我就來到你的這個店,給你工錢,聽你的嗩呐……”
“楊姑娘,你究竟得了什麼病啊?”葛忠百思不得其解。
“愛滋病!是那個狗日的王老虎傳給我的!”楊春兒沮喪地坐了下來,“我快要死了,葛大哥,您能握握我的手嗎?”
葛忠站了起來,來到了楊春兒的面前,用他那粗糙的雙手,緊緊地握著楊春兒瘦弱的手,動情地對楊春兒說道:“楊姑娘,你放心,我一定會陪你度過你最後的時光的!”說完,他拿出了那支掛著紅布的嗩呐,吹起了一曲《鄉村的午後》,高亢的嗩呐聲響徹在荷花村的上空,悠遠,飄蕩……
在路上,他看到幾個惡少正在欺負一個賣唱的男子,就生氣地斥責起那些惡少來了。那幾個惡少見一個葛忠好管閒事,就放下那個男子,轉身就把葛忠圍了起來,一個惡少掏出身上的一把匕首,惡狠狠地對葛忠罵道:“你這個醜八怪,你是活得不耐煩了吧!現在,看我怎樣教訓你!”說完,他就揮舞著匕首,向葛忠撲了過來。眼看著手無寸鐵的葛忠,就要被這個惡少傷害,突然,葛忠的前面閃出一個人影,她拉開了葛忠,憤怒地對那個惡少喊道:“你們想幹什麼?快給我滾開!”那個惡少愣了愣,抬頭一看,是個美麗的姑娘,就放下了匕首,皮笑肉不笑地向那姑娘逼近:“哇,一個大美人啊,好,我聽你的話,放了這兩個男人,不過,條件是你要陪我好好玩玩!”這時,那個惡少的後面跑過一個人來,對著那個惡少的耳邊嘀咕了一陣,那個惡少就突然變了臉色,他俯下身子,向那姑娘連連賠禮:“對不起,對不起,楊姐,是我狗眼不識泰山,您就饒了我吧!”說完,他就向那些人一揮手,灰溜溜地跑走了。
原來,救葛忠的不是別人,正是楊春兒。這下,葛忠更奇怪了:這個楊春兒,究竟是何方神聖?為什麼這些流氓,一見到她,就嚇得屁滾尿流的?難道,她是一個員警?到我的店裡來臥底辦案的?
葛忠正想著,楊春兒已經走了過來,她今天臉色蒼白,樣子十分疲憊。葛忠連忙關心地詢問道:“楊姑娘,你怎麼呢?”楊春兒示意,要到葛忠的店裡去坐一坐。
兩人就一前一後地來到了葛忠的紙紮店。來到店裡後,楊春兒從一個紙袋裡掏出一瓶白酒,和幾盤小菜,笑著對葛忠說道:“葛大哥,今天,我們來好好地喝幾杯吧?”說完,她倒了一杯白酒給葛忠,問葛忠道:“葛大哥,您知道王老虎的事情嗎?”
葛忠聽了楊春兒的話,嚇了一大跳:這王老虎,不就是我們荷花村的流氓頭子嗎?不過,據說他已經暴病死亡了。見葛忠吃驚的樣子,楊春兒就舉起酒杯,一仰脖把一杯白酒給灌了下去,她突然哈哈大笑起來:“哈哈哈……其實,我就是王老虎的老婆。不過,我也要死了,我想臨死前,多聽聽你的嗩呐,然後,我一個人去海邊……”
聽了楊春兒的話,葛忠目瞪口呆了。
過了一會兒,楊春兒才冷靜下來,她抹了抹自己的眼淚,問葛忠道:“葛大哥,您知道我為什麼要找你聊天?還給錢嗎?你知道,那些流氓,為什麼見了我,就嚇得四散而逃嗎?”
葛忠搖了搖頭,望著楊春兒,感到莫名其妙。
“因為,沒有人願意和我聊天!因為,我只想在我臨死之前,能聽到我喜歡的鄉村嗩呐聲 !”楊春兒站了起來,搖搖晃晃地繼續說道,“自從我得了一種病後,所有的人都疏遠了我,所有的人都怕我。而我,在臨死的時候,心裡是多麼的恐懼啊,聽到你的嗩呐聲後,我突然想起了我的鄉村生活,所以,我就來到你的這個店,給你工錢,聽你的嗩呐……”
“楊姑娘,你究竟得了什麼病啊?”葛忠百思不得其解。
“愛滋病!是那個狗日的王老虎傳給我的!”楊春兒沮喪地坐了下來,“我快要死了,葛大哥,您能握握我的手嗎?”
葛忠站了起來,來到了楊春兒的面前,用他那粗糙的雙手,緊緊地握著楊春兒瘦弱的手,動情地對楊春兒說道:“楊姑娘,你放心,我一定會陪你度過你最後的時光的!”說完,他拿出了那支掛著紅布的嗩呐,吹起了一曲《鄉村的午後》,高亢的嗩呐聲響徹在荷花村的上空,悠遠,飄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