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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炮兵連改制成保障連,我們也永遠是連隊的兵

作者:註定孤獨

做你永遠的, 鐵軍

今天早早的結束毛筆字的練習, 是為了找一個地方去碼字。

就在我剛開始練字沒多久, 開完會下來的“特種”班長從門口進來。

甩著臉對我說:“還在寫, 你還有心思在這裡寫字, 連隊都沒了你還有閒心寫字。 ”

我並不驚訝於他說的話。 是的, 正如他所說的, 我從今天中午便從指導員那裡得知, 我們連編制已經改成了保障連。 昔日那個從戰火裡走出來的連隊, 敢於在距離敵軍只有30米的距離裡使用85度射擊迫擊炮的連隊, 如今已告別了她的鋼鐵火炮。

我目光有些微弱地注視著“特種”班長, 我知道這對一個從新兵開始就接受火炮專業訓練, 受這個連隊光榮歷史薰陶的班長來說意味著什麼。 我也知道, 從今往後我們的每一個炮長、炮手, 都將和那門朝夕相伴的火炮說再見了。

我也只是看著他, 壓抑著自己心裡的激蕩對他說:“那你想怎麼樣,

保障連就不是連隊了嗎, 難道我們還能抗命不執行?”

也就是在今天晚飯的時候, 本計畫好的夜間訓練取消了。 指導員通知值班員將火炮入庫, 在飯桌上便告訴連部的這幾個人, 以後火炮都不會在用了, 然後交代軍械員做好火炮的保養, 可能馬上就會移交裝備機關。

我不禁想起老董幾天前發的那條朋友圈:我們從哪來?我們到哪去?短短一個多月, 集團軍改制了, 師改制了, 團改制了。 今天, 改革的步子終於還是邁到基層, 走到了連隊。 我們聽了那麼久的團、營、連的名字終於還是要改口了。

可是為什麼是我們連隊?為什麼是我們這個在原單位榮譽最多的連隊成為了保障連?這些年風風雨雨, 官兵們在急難險重任務裡,

總是憑著那一份鋼鐵的意志堅持著, 拼搏著。 從建連走到至今, 連隊榮獲大大小小13面獎旗, 近些年更是一個接著一個的先進連隊獎直至評上標兵連。

每一個官兵心裡都清楚, 做什麼都不能對不起連隊最大的榮譽。 連長發火發得最厲害的一次更是直言:“誰要是把‘党的鐵軍’這塊招牌砸了, 老子就和他拼命!”

沒錯, 連長當兵出身, 從這個連隊考學提幹, 畢業回到這個連隊又從排長幹起, 直到現在也整整十三年了。 作為一名軍人, 家裡的那些事讓他這些年走的無比艱辛。 母親的帕金森綜合症遇上每次走丟, 都能讓他心急如焚卻又無能為力。

最讓官兵們銘記的一次就是14年拉練的一個星期, 途中他的母親走失,

他卻忍著心裡的急切, 帶著連隊完成了任務。 直到任務結束返營在團裡開總結大會時團長談起此事, 連隊的官兵才知曉這件事情。

如今, 他也終於要轉業了。 可就是在這樣一個時刻裡, 連隊被改了制。 那個曾經扛著炮管、座鈑奔跑在五公里道路上的連隊, 那個將團裡最大口徑迫擊炮座鈑砸得全團都聽得見“砰砰”響聲的連隊, 在這位老連長的任上最後幾天裡轉變了身份。

就在快要熄燈時指導員翻著手機, 告訴我們連長髮了朋友圈:沒當上第一任, 卻成為了最後一任!我們都知道連長對這個連隊的感情, 不比任何一個老班長的低。 我也明白, 在我們每一個官兵的心裡都還幻想著改革以後我們操著新式的火炮,

依然心懷著那份鐵血的意志, 用敢打必勝的信念去衝刺那一座座高山, 趟過那一條條河流。

可是現在老天卻和我們每一個人開了一個大大的玩笑, 我們不得不面對的現實是, “特種”班長以後可能去掌勺, 某某班長以後可能去掌方向盤, 某某班長以後可能去背救護包, 某某班長以後可能去燒電焊…我們都不相信, 那個昔日裡滿是錚錚鐵骨男兒的連隊, 會成為一個後勤保障單位。 可我們無法不面對的現實是, 改革中沒有誰是旁觀者, 改革裡要我們作出再多的犧牲、再大的割捨, 我們也必須義無反顧地去執行, 一往無前走下去。

其實當過兵的都知道, 部隊裡最讓人傷心難過的, 莫過於老兵複退之際戰友間的惜別。 但是更讓傷心難過的, 是如《士兵突擊》裡鋼七連般的連隊被裁編打散。就好比離開家的遊子再也找不到故鄉了一樣,一個連隊的名字,便是一代官兵的精神家園。幸運的是我們只是被改制,沒有被打散。可是我們的官兵仿佛也在今後的路裡,再也看不見那些往日的崢嶸歲月了。

我想至今為止,從這個連隊走出去的每一份子,都會記得自己曾經是一個兵,是這個無比光榮集體裡的一員。即使經過歲月再長久的洗禮,即使走過多少坎坷的旅途,我想每一個人都不會忘記,那個令人無比自豪的共同的名字:党的鐵軍!也不會忘記我們一起操作著火炮實彈射擊,見證的那些令人熱血沸騰的畫面。我能夠理解每一個官兵不想被“保障化”、遠離一線的心情。

我也明白每一個官兵從開始到現在,對手中那門再熟悉不過的火炮的感情。它就是我們的親人、我們的兄弟,我們無法就這樣決然而又從容地和它講出告別。可我們必須把這條改革的路堅持不懈地走下去,就算是把我們文職化,就算是打散我們,甚至於讓我們脫下軍裝,我們依然會堅決服從。這就是我們最炙熱的心,這就是每一個軍人最初的靈魂。

晚點名時,指導員又當著全連宣佈了一遍我們的改制,那一刻我的心裡依舊五味雜陳。指導員對我們說,就算我們改成了保障連,連隊的歷史沒有變,連隊的榮譽沒有變,連隊的魂也不會變。可能以後我們更多的人,會走上更多不同的崗位,開始自己另一種軍旅生活的方式,也能和社會的實際有所接軌。我們現在唯一要做的就是要穩,保證我們的安全穩定;要進,穩中求進,打好我們的基礎,才能更好地勝任以後的崗位。

也就是在這同樣平靜的一個夜晚,我們踏上了新的征程。在這座小小的城市裡,我們守護著歲月的靜好,時光的安然。也可能再過不久,我們便要離開這座,和我們依偎了三十幾年的城市。晚風徐徐,楊柳依依,天空中的陰沉似乎也預示著今晚或有的一場雨臨。我只是希望,不管前方的路有多遙遠,不管命運多麼波折道路多麼崎嶇,那鐵一般的意志,能夠伴我們走向未來,走向一場又一場勝利!

最後附上部隊移防前,我寫的一首詩歌:《一別雨傾城》

又到了離別的時候

詩城的雨

總是在這個季節來臨

淺塘的岸邊

細柳的枝條隨風飄搖

癡心人,輕唱著春天的歌謠

我無法不伴你入眠

在你耳邊安然睡去的

晚風徐徐,鶯歌似剪

草場上奔跑的孩童還在嬉笑

不知去到下一個路口的你我

該往哪兒停靠

有時候思念是一種聲音

雨水落下的瞬間滴答

婉轉了這個季節

飄落的葉葉飛花

我多麼地想要回眸凝視

看你淅淅雨下的每場歡聚

看所有的分別

傾盡歲月的足跡

從此

那絕塵的旅途再無不安

花開在此刻嬌豔了

燈火,依舊闌珊

我們背上行囊去向遠方

雨水纏綿的座小城裡

時光依舊安然

又有多少滴淚淺唱著不舍

一字一句

恍若昨日斜細的詩篇

是如《士兵突擊》裡鋼七連般的連隊被裁編打散。就好比離開家的遊子再也找不到故鄉了一樣,一個連隊的名字,便是一代官兵的精神家園。幸運的是我們只是被改制,沒有被打散。可是我們的官兵仿佛也在今後的路裡,再也看不見那些往日的崢嶸歲月了。

我想至今為止,從這個連隊走出去的每一份子,都會記得自己曾經是一個兵,是這個無比光榮集體裡的一員。即使經過歲月再長久的洗禮,即使走過多少坎坷的旅途,我想每一個人都不會忘記,那個令人無比自豪的共同的名字:党的鐵軍!也不會忘記我們一起操作著火炮實彈射擊,見證的那些令人熱血沸騰的畫面。我能夠理解每一個官兵不想被“保障化”、遠離一線的心情。

我也明白每一個官兵從開始到現在,對手中那門再熟悉不過的火炮的感情。它就是我們的親人、我們的兄弟,我們無法就這樣決然而又從容地和它講出告別。可我們必須把這條改革的路堅持不懈地走下去,就算是把我們文職化,就算是打散我們,甚至於讓我們脫下軍裝,我們依然會堅決服從。這就是我們最炙熱的心,這就是每一個軍人最初的靈魂。

晚點名時,指導員又當著全連宣佈了一遍我們的改制,那一刻我的心裡依舊五味雜陳。指導員對我們說,就算我們改成了保障連,連隊的歷史沒有變,連隊的榮譽沒有變,連隊的魂也不會變。可能以後我們更多的人,會走上更多不同的崗位,開始自己另一種軍旅生活的方式,也能和社會的實際有所接軌。我們現在唯一要做的就是要穩,保證我們的安全穩定;要進,穩中求進,打好我們的基礎,才能更好地勝任以後的崗位。

也就是在這同樣平靜的一個夜晚,我們踏上了新的征程。在這座小小的城市裡,我們守護著歲月的靜好,時光的安然。也可能再過不久,我們便要離開這座,和我們依偎了三十幾年的城市。晚風徐徐,楊柳依依,天空中的陰沉似乎也預示著今晚或有的一場雨臨。我只是希望,不管前方的路有多遙遠,不管命運多麼波折道路多麼崎嶇,那鐵一般的意志,能夠伴我們走向未來,走向一場又一場勝利!

最後附上部隊移防前,我寫的一首詩歌:《一別雨傾城》

又到了離別的時候

詩城的雨

總是在這個季節來臨

淺塘的岸邊

細柳的枝條隨風飄搖

癡心人,輕唱著春天的歌謠

我無法不伴你入眠

在你耳邊安然睡去的

晚風徐徐,鶯歌似剪

草場上奔跑的孩童還在嬉笑

不知去到下一個路口的你我

該往哪兒停靠

有時候思念是一種聲音

雨水落下的瞬間滴答

婉轉了這個季節

飄落的葉葉飛花

我多麼地想要回眸凝視

看你淅淅雨下的每場歡聚

看所有的分別

傾盡歲月的足跡

從此

那絕塵的旅途再無不安

花開在此刻嬌豔了

燈火,依舊闌珊

我們背上行囊去向遠方

雨水纏綿的座小城裡

時光依舊安然

又有多少滴淚淺唱著不舍

一字一句

恍若昨日斜細的詩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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