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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生難忘的三個母親(二)——我的母親

一個再普通不過的普通老人, 個子不高, 一頭短髮罩上了一層白霜, 一雙不大的眼睛深深陷進眼窩, 嘴裡牙齒幾乎全部脫落, 一雙粗糙的雙手暴露出又青又紫的血管, 那飽經風霜的臉上爬滿了皺紋。 手拄著拐杖佝僂著腰, 微笑著朝我走來。 夢裡的母親讓我心酸, 醒來後眼睛已經濕潤了。

我們七個孩子不知為什麼一直把“媽媽”叫著“嬸”, 後來我才明白在當地把"媽媽"改口叫"嬸嬸"、“大娘", 就如同把孩子改賤名好養活、潑辣一樣。 因為我們姊妹多, 家庭生活窘迫, 孩子們長大太不容易。 所以, 把我們當成在外“撿回”的孩子來養容易一些。 我們不知是叫習慣了什麼的, 總覺得叫“嬸”還是很親切的。

母親是一個與世無爭的女性。 她不善言辭, 但待人處事都討人喜歡, 四鄰五舍的人都說她是個“老好人”, 也都親切地稱呼她為“楊嬸”(母親姓楊)。 在大集體生產隊裡幹活鋤地,

就數她幹得快、草還除得淨。 生產隊幹部不管安排什麼農活, 從不挑肥撿瘦、任勞任怨。 一輩子沒見過她與鄰居發生過爭吵。

在家裡是個賢良淑德的母親。 她不顧一天幹活的勞累, 回家後協助奶奶打理十口之家, 縫補漿洗、燒火做飯、喂豬養雞、種菜澆地樣樣都幹。 而且還是個很孝順的好媳婦, 在家裡一切聽從奶奶的, 幾十年從沒跟奶奶頂過嘴、紅過臉, 把鄰居們都羡慕死了, 堪稱當地最為和諧婆媳關係的楷模。

我的母親目不識丁, 可她特有“文化”。 她很看重孩子們讀書, 當時像我們這樣的大男孩放假、放學後, 都要幫家裡拾煤渣、撿柴火、割豬草。 但我的母親從不讓我們幹這些, 叫我們把精力全部投入到學習裡。 教育孩子從未打罵過。 母親也不是大家閨秀, 但很懂禮儀, 從小要求我們要懂禮貌、多叫人;站有個站像、坐有個坐像;吃飯不敲筷子不敲碗, 打噴嚏咳嗽扭頭朝後;遞人剪刀和鐮刀之類的, 不能刀口刀尖對人。 她經常教我們做人處事的道理, 記得她常常說這樣兩句話,

“不與別人比吃喝, 只與別人比幹活(工作)”, “少說話, 多做事”。 雖然不是名人名言, 但它一直是我人生的座右銘, 使我受益終身。

母親還是一個特有愛心的女性。 我家鄰居住著一個比奶奶年齡還大的孤寡霍姓老太太, 母親經常幫助其做一些事情, 而且還要求我們每天給她挑一缸水(那年代還沒自來水),

生病後母親總是守在霍太太床前, 臨終時老太太指著枕頭下麵的一遝錢(有800元, 60年代相當現在的多少萬)要送給我的母親。 被母親謝絕, 後來生產隊用這筆錢買了擴音機和喇叭辦了個廣播站。

另有一事是我們印象最深的。 鄰居有一對夫婦不合, 經常打架, 丈夫有家暴傾向, 打起架來將女人往死處打。 因為此家人名聲不好, 鄰居們都不願管閒事, 唯有我的母親經常去勸架, 有時只要一打架, 女的就朝我家跑, 我家就成了“避難所”了。 這個女人在生孩子時男人不在家, 還是我母親幫助接生的。 為此, 這家人一直把我母親當成“大恩人”。

一個普通的母親,平凡而偉大。她已經駕鶴西去快一年了,但她一直還活在我們心中!

今天我還是叫您一聲“嬸”!母親節來臨之際,祝您在那邊節日快樂!(圖片來自網路)

一個普通的母親,平凡而偉大。她已經駕鶴西去快一年了,但她一直還活在我們心中!

今天我還是叫您一聲“嬸”!母親節來臨之際,祝您在那邊節日快樂!(圖片來自網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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