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再普通不過的普通老人, 個子不高, 一頭短髮罩上了一層白霜, 一雙不大的眼睛深深陷進眼窩, 嘴裡牙齒幾乎全部脫落, 一雙粗糙的雙手暴露出又青又紫的血管, 那飽經風霜的臉上爬滿了皺紋。 手拄著拐杖佝僂著腰, 微笑著朝我走來。 夢裡的母親讓我心酸, 醒來後眼睛已經濕潤了。
我們七個孩子不知為什麼一直把“媽媽”叫著“嬸”, 後來我才明白在當地把"媽媽"改口叫"嬸嬸"、“大娘", 就如同把孩子改賤名好養活、潑辣一樣。 因為我們姊妹多, 家庭生活窘迫, 孩子們長大太不容易。 所以, 把我們當成在外“撿回”的孩子來養容易一些。 我們不知是叫習慣了什麼的, 總覺得叫“嬸”還是很親切的。
母親是一個與世無爭的女性。 她不善言辭, 但待人處事都討人喜歡, 四鄰五舍的人都說她是個“老好人”, 也都親切地稱呼她為“楊嬸”(母親姓楊)。 在大集體生產隊裡幹活鋤地,
在家裡是個賢良淑德的母親。 她不顧一天幹活的勞累, 回家後協助奶奶打理十口之家, 縫補漿洗、燒火做飯、喂豬養雞、種菜澆地樣樣都幹。 而且還是個很孝順的好媳婦, 在家裡一切聽從奶奶的, 幾十年從沒跟奶奶頂過嘴、紅過臉, 把鄰居們都羡慕死了, 堪稱當地最為和諧婆媳關係的楷模。
我的母親目不識丁, 可她特有“文化”。 她很看重孩子們讀書, 當時像我們這樣的大男孩放假、放學後, 都要幫家裡拾煤渣、撿柴火、割豬草。 但我的母親從不讓我們幹這些, 叫我們把精力全部投入到學習裡。 教育孩子從未打罵過。 母親也不是大家閨秀, 但很懂禮儀, 從小要求我們要懂禮貌、多叫人;站有個站像、坐有個坐像;吃飯不敲筷子不敲碗, 打噴嚏咳嗽扭頭朝後;遞人剪刀和鐮刀之類的, 不能刀口刀尖對人。 她經常教我們做人處事的道理, 記得她常常說這樣兩句話,
母親還是一個特有愛心的女性。 我家鄰居住著一個比奶奶年齡還大的孤寡霍姓老太太, 母親經常幫助其做一些事情, 而且還要求我們每天給她挑一缸水(那年代還沒自來水),
另有一事是我們印象最深的。 鄰居有一對夫婦不合, 經常打架, 丈夫有家暴傾向, 打起架來將女人往死處打。 因為此家人名聲不好, 鄰居們都不願管閒事, 唯有我的母親經常去勸架, 有時只要一打架, 女的就朝我家跑, 我家就成了“避難所”了。 這個女人在生孩子時男人不在家, 還是我母親幫助接生的。 為此, 這家人一直把我母親當成“大恩人”。
一個普通的母親,平凡而偉大。她已經駕鶴西去快一年了,但她一直還活在我們心中!
今天我還是叫您一聲“嬸”!母親節來臨之際,祝您在那邊節日快樂!(圖片來自網路)
一個普通的母親,平凡而偉大。她已經駕鶴西去快一年了,但她一直還活在我們心中!
今天我還是叫您一聲“嬸”!母親節來臨之際,祝您在那邊節日快樂!(圖片來自網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