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的位置:首頁>社會>正文

天使守護人——記北京大學第六醫院兒科病房的護士們

國際線上報導:與普通醫院的兒科病房不同, 住在北京大學第六醫院兒科病房的孩子所遭受的並非是身體的疾病, 而是精神的痛苦。 他們患有著不同程度的幻聽妄想、厭食症、抽動症或者抑鬱, 就像是落入人間的天使, 不小心折斷了翅膀。 然而幸運的是, 這裡有一群人, 像媽媽般盡心細緻地照顧和守護著孩子們, 他們就是兒科病房裡的護士。

陳紅方是醫院裡為數不多的擁有碩士學歷的護士。 三年前剛到這裡工作時, 她所體驗到的與在普通醫院實習期間經歷的完全不同。 她說:“當時我剛剛入職。

我就記得有一個孩子, 我們讓他吃飯他不吃, 把飯都給灑了。 我過去把他的床打掃一下, 他過來就踹了我一腳。 當時說實話我就有點懵了, 覺得自己特委屈。 後來想想, 沒必要, 肯定是會遇到各種困難的。 ”

在普通綜合醫院, 護士的日常工作大都是分藥、打針、紮點滴這些護理操作。 但在北醫六院這個專門治療精神心理疾病的醫院, 護士們做的更多的是與病人的情感交流。

“想回家找媽媽是不是?你看你現在這麼瘦, 長胖胖的再回家好不好?”護士長李江華正在安慰一名剛剛入院因為想媽媽而哭泣的孩子。 每天, 都會有新的孩子來到這裡。 剛入院的日子對他們來說是最難度過的。 由於醫院實行一周兩次探視制度, 再加上孩子們的年齡又小,

因此很多人會以為自己被父母遺棄了, 反應激烈些的甚至會做出不吃飯、擠門、撞牆等自傷舉動。 處理好分離焦慮是護士們需要面對的第一個問題, 也是讓孩子們配合治療的基礎。

每天, 護士們都要進行兩次交班, 大家聚在一起詳細溝通、討論孩子們的情況。 哪位有進食障礙的孩子今天吃飯的時候說飯油吃不下, 哪位孩子情緒波動將手臂抓傷了, 哪位新入院的孩子有什麼特長等等。 在日常治療之外, 護士們每天都會為孩子組織各種活動, 讀書、折紙、沙畫、猜謎語等, 讓他們在這些活動中找到自身的價值。

兒科病房的每個孩子都有一本行為管理手冊, 包含了洗漱、穿衣、情緒控制等涉及生活自理和社會交往的各項內容。

孩子們做到的畫勾, 沒做到的畫圈, 每週統計一次, 進步的孩子可以得到小獎品作為鼓勵。

“綜合醫院可能不會管病人疊床、洗漱這些事情。 但是我們要, 而且還要病人自己去弄。 即使一開始他弄不好, 牙膏擠得哪都是, 或者洗髮液灑的哪都是, 也要讓他儘快幹。 ”何啟龍是一名男護士, 在北醫六院已經工作了20年。 他說自己的急脾氣在多年的工作中都被慢慢磨平了, 特別是在和孩子打交道的過程中, 只有先和他們成為朋友, 才能讓孩子慢慢打開心房。 何啟龍說:“跟他們去聊一些他們喜歡的事情, 比如有的孩子來的時候對父母很反感, 那就不要去聊家庭。 聊聊畫畫, 聊聊看書, 這樣慢慢的和他們成為朋友,

讓他覺得這個叔叔不錯。 這樣他就願意和你說, 在院外為什麼會割手腕、為什麼會有跳樓的想法。 ”

每週四和周日的下午, 孩子們會在醫院的院子裡和父母們相聚。 但是常常會有不放心的家長們在非探視時間來敲病房的門。 剛剛做了母親的陳紅方體諒這些家長的心情, 總會打開個門縫, 囑咐他們幾句。

大部分精神疾病至少需要兩周的治療時間才會有所好轉。 因此, 這裡的孩子住院時間都相對要長些。 每日24小時的朝夕相處, 讓護士和孩子們彼此之間都產生了超越普通護患的感情。 陳紅方說:“我有的時候覺得這些孩子那麼小, 真的挺可憐的, (他們)應該是在父母面前撒嬌的年齡。 比如那個孩子說‘阿姨你別走, 你就在這陪陪我’,

我就特別理解他的心情。 我就想, 要是我的孩子說這個, 我肯定眼淚嘩嘩往下流。 ”

在兒科病房的牆壁和書櫃上, 展示的全都是孩子們的美術和手工作品。 其中有一幅刺繡作品, 因為醫院內不允許使用針線, 孩子出院後特意在家繡好, 又親自送了回來。 陳紅方說:“他們就覺得對這病房還是挺有感情的, 不是出院了走了就走了。 自己手工做的東西就希望能留下來做一些紀念。 把他們喜歡的東西送給我們, 雖然不是物質上特別值錢的東西, 但是表達的是他們的一份心意。 這個時候覺得還是挺幸福的。 ”

一個多世紀以前, 弗羅倫斯·南丁格爾手持油燈, 穿行在戰地醫院暗淡的微光中, 為受傷的士兵們帶來光亮。 今天,陳紅方和她的同事們用這博愛的燈光守護著孩子們,引領這些落入人間的天使們走出黑暗的隧道,走向充滿無限希望的未來。在5月12日“國際護士節”到來之際,謹以這篇報導表達對這些“天使守護人”的敬意。

今天,陳紅方和她的同事們用這博愛的燈光守護著孩子們,引領這些落入人間的天使們走出黑暗的隧道,走向充滿無限希望的未來。在5月12日“國際護士節”到來之際,謹以這篇報導表達對這些“天使守護人”的敬意。

Next Article
喜欢就按个赞吧!!!
点击关闭提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