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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7母親節散文《我的母親》,向天下母親致敬

又是一年母親節。

或許是年紀大了心特別柔軟, 或許是清明剛回老家掃墓再次觸動了那根心弦, 我又想起了母親, 想起了她生前的點點滴滴。

這次的思念比以往任何一個母親節更為沉痛, 幾回夜深人靜, 突然就悲從中來, 兩眼淚流。

母親原籍湖南, 父母因病早逝, 5歲時被家在江西萍鄉的叔父領養。 叔父家貧, 讓她替別人放一頭水牛。 一日, 天氣炎熱, 水牛要往河裡去涼快, 她拼命拉住牛繩, 被牛拖進了河裡, 河水很快淹過脖子, 她在水中撲騰大叫, 幸得有人路過, 將她從河裡救起。 窮困潦倒的叔父覺她是個拖累, 7歲那年將她賣給了去萍鄉做小生意的一個外地人, 他就是後來的外公。

這是母親在我們四兄妹長大後講述的一段往事。

母親貧苦出身, 解放不久便積極參加土改, 走上了革命道路。 因為念書少, 她總叮囑我們兄妹要好好讀書, 並要求每人每週至少寫一篇作文。

母親說千萬不要像她那樣靠夜校識得一點字, 寫個東西都十分吃力。 記憶最早也令我最痛心最後悔的一件事, 是讀小學三年級時, 一次和三個同學翹課去玩, 饑腸咕咕的我們路過一個菜園, 見裡面掛的黃瓜又長又靚, 忍不住鑽進去偷了來吃。 菜農很快發現了, 喊著追來, 大家四散而逃, 我體弱瘦小跑得慢, 被菜農抓住, 沒收了我的書包。 回到家裡, 我嚇得要命, 不敢告訴母親。 但母親還是知道了, 她連夜把我帶到那戶菜農家。 母親一再向菜農道歉, 賠償了黃瓜的損失, 又讓我向菜農鞠躬道歉, 菜農還給了我書包。 回家的路上, 母親一路給我講農民種菜的不易、生活的艱辛, 她並沒有罵我, 但我卻心痛不已。

母親為人熱情並樂於助人。 她在縣裡做婦女工作, 來家找她最多的是鄉下的大媽大嬸, 母親見了總是格外高興, 熱情攀談, 還常常留下吃飯;縣城的街坊鄰居、老嫗少婦有事也愛向她訴說或求助, 以致每次下班, 總會被三四個人攔住說話, 十多分鐘的路往往一兩個小時還到不了家。 父親說, 她是見了石頭也能說話的人。 印象最深一件事, 是我家隔壁鄰居傍晚夫妻吵架, 妻子想不開在廚房懸樑自盡, 被母親看見了。 母親沖過去把她抱起, 並呼喊來人幫忙。 由於發現及時, 鄰居性命無憂。 母親怕她再尋短見, 一直在她家陪護, 一邊聽她哭訴, 一邊安慰疏導, 直到子夜一點鄰居情緒平復睡了覺才回家。

母親生性善良, 從沒人與她紅過一次臉、說過她一句不是。

但也有一回例外, 她因工作上鐵面無私, 得罪了一位關係很好的女同事, 同事不理她。 母親多次想找同事溝通, 同事都躲著她。 母親為此十分苦惱。 恰好春節到了, 母親便備了禮物, 讓我們四兄妹代她去同事家拜年。 同事歎口氣說:“你媽是好人!”隔天母親又自己親自上門, 同事過意不去, 讓她進了門。 慢慢地, 母親和同事終於冰釋前嫌, 和好如初。

母親脾氣好, 也是保姆在我家長留的原因。 我哥出生時, 保姆便來了我家。 母親把保姆當自家人一樣, 每月將一部分工資交她, 讓她安排柴米油鹽醬醋茶。 由於母親的信任, 保姆對我和兄妹管教特別嚴厲, 小時候做錯事便用雞毛撣抽打屁股。 我們隨母親稱保姆為“岳伯”,

這兩個字的家鄉話與“惡霸”二字諧音。 有次保姆要打我時, 我便邊跑便喊:“惡霸!惡霸!”恰好被剛下班的母親聽到了, 母親狠狠說了我, 讓我罰站一小時。 保姆在我家一干23年, 直到1981年母親去世後她才流著淚離開了我家。

“自古成才多磨難”, 這是母親愛說的一句話。 她相信惟有多吃苦才能成才。 她讓我們兄妹吃苦的辦法之一就是週末上山砍柴。 記得上初中開始, 我們四兄妹每個月都至少一次到20多裡外的一座山上去砍野生的雜樹當柴燒。 那一天, 我們清晨帶上柴刀、扁擔和烙好的面餅出發, 傍晚挑著數十斤重的木柴回家。 每次手上總要打起水泡, 肩上磨破皮。 母親總是一邊心疼地給我們搽上紫藥水, 一邊鼓勵我們。 有時,母親也親自參加。記得有一次朋友的汽車去山莊鄉的深山砍柴,母親帶我一起去。那天我們砍了數百斤好柴。搬上車時,母親突然按住腰部叫了一聲,豆大的汗珠從頭上落下。那次我才知道母親患有腎炎,醫生囑咐過不能太勞累。母親忍著巨痛回到家,第二天便住進了醫院。那時我不知腎炎是個多大的病,每天提心吊膽,生怕母親再也好不起來了,直到十天后母親出院回了家,我才一塊石頭落了地。

歲月無痕,母愛無聲。也許是因從小身體單薄,我感覺母親對我格外關照。吃飯時,母親會特意往我碗裡多夾一點菜,並說:“老二瘦要多吃菜”;我喜歡看書,母親便私下裡多給幾角錢讓我買書,但每次總要叮囑:“書呆子,別看壞眼睛呀”;哥插隊後,按政策我可以不下鄉,但我吵著要去,母親同意了,縣裡召開歡送會那天,突然不見了母親,我到處找,發現母親在遠處樹下的石凳上抹眼淚,我這才深深意識到母親的不舍;我在農村翻車導致腳底四根蹠骨骨折,母親心急如焚,把我送到百裡外的鄰縣找名骨科醫生醫治;我去了地質隊當工人,每次出野外,母親總是寫信反復囑咐注意事項,她擔心我瘦弱的身體扛不住高強度的野外地質工作;考上大學後的一年級暑假,我和兩位同學策劃騎自行車跨省旅遊,母親十分擔心我的安全,但為了鼓勵我“行萬里路”,還是托人把她平時用的永久牌自行車送到了學校,我知她剛學騎車不久,每天要用,心裡惟有充滿對母親的感激;我在外騎車旅行一個多月,變得又黑又瘦,帶著自行車回家後,母親十分心疼,返校那天,母親將一瓶麥乳精塞進我包裡,再三交代回校後要多補充營養。

我至今難忘那天與母親分別的情景。母親穿一件藍底淺花的斜扣上衣,過早泛白的短髮下面容憔悴。她站在巷口依依不捨地送我,我走到巷尾轉彎處回頭看,母親仍招手站在原地。我怎麼也沒想到那竟是與母親的永別!以後每當回憶起這個畫面,我的雙眼便注滿淚水。

母親走時才46歲,她是因一場車禍意外去世的,那是1981年9月7日。那天她騎車去縣黨校看望參加培訓的婦女幹部,在縣城的街道上被一輛違規逆行的卡車撞倒並壓過了她的身體。母親去世時,只有兩個妹妹在家。當天,三封加急電報分別發給了在海南的父親、湖南的哥哥和南昌的我。當我在學校收到那封只有六個字的“母親病危,速回”的電報時,猶如晴天霹靂在心中炸響。我有一種不祥的預感,又暗暗在心裡祈禱母親沒有大事。我輾轉繞道回家,第二天中午才抵達家鄉。當走進家門,那個可怕的噩耗襲來時,我實在無法接受事實,先是默默流淚,後又身體猛烈抽搐,醫生趕緊給我打了鎮靜針。

母親的去世讓我第一次意識到生命的無常,第一次明白了“死亡”二字的真正含義,第一次感到生死隔離的巨大恐懼。我自責,為什麼沒有把自行車留在學校而要帶回呢,也許母親不騎車就躲過了那可怕的一劫;我後悔,沒有在母親有生之年問過一次她的身體,關心過一回她的冷暖;我痛心,母親辛苦一生撫養我們兄妹成人,當我們陸續有能力報答她時,她卻永遠離開了我們。

回到學校後,很長一段時間我仍沉浸在母親去世的巨大悲痛中。我寫下了一篇篇思念母親的日記和一首首哭母的詩。記得其中的一首詩《暴雨》有這樣的句子:“窗外,電閃雷鳴,狂風暴雨/雨水敲打著窗戶,如淚般的雨珠順著玻璃委迤/雨聲刷刷,忽遠忽近,猶如母親的聲聲歎息/那聲音,一會兒像在門外,一會兒又上了屋脊……” 。

隨著時間的推移,我慢慢接受了母親已離開的現實。我明白了為什麼母親的離去會讓大多數的人撕心裂肺、悲痛欲絕,因為母親是家庭最最重要的人,她是家的支撐、心的港灣,母親在哪,家就在哪;因為母親是人間最最辛苦的人,孕之折磨、產之痛苦、養之操勞、育之重壓皆在母親;因為母親是世上最最無私的人,對孩子永遠都咽下淚水、展露微笑,傾其所有、不求回報。正如高爾基所說:“世界上的一切光榮和驕傲,都來自母親。”

以後的日子裡,我深知再也無法將無盡的思念告訴母親,再也不能將內心的感激回饋母親,惟有每年清明時盡可能趕回老家在母親的墓前祭奠以寄託哀思,在母親節寫上一點緬懷的文字以慰藉心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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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時,母親也親自參加。記得有一次朋友的汽車去山莊鄉的深山砍柴,母親帶我一起去。那天我們砍了數百斤好柴。搬上車時,母親突然按住腰部叫了一聲,豆大的汗珠從頭上落下。那次我才知道母親患有腎炎,醫生囑咐過不能太勞累。母親忍著巨痛回到家,第二天便住進了醫院。那時我不知腎炎是個多大的病,每天提心吊膽,生怕母親再也好不起來了,直到十天后母親出院回了家,我才一塊石頭落了地。

歲月無痕,母愛無聲。也許是因從小身體單薄,我感覺母親對我格外關照。吃飯時,母親會特意往我碗裡多夾一點菜,並說:“老二瘦要多吃菜”;我喜歡看書,母親便私下裡多給幾角錢讓我買書,但每次總要叮囑:“書呆子,別看壞眼睛呀”;哥插隊後,按政策我可以不下鄉,但我吵著要去,母親同意了,縣裡召開歡送會那天,突然不見了母親,我到處找,發現母親在遠處樹下的石凳上抹眼淚,我這才深深意識到母親的不舍;我在農村翻車導致腳底四根蹠骨骨折,母親心急如焚,把我送到百裡外的鄰縣找名骨科醫生醫治;我去了地質隊當工人,每次出野外,母親總是寫信反復囑咐注意事項,她擔心我瘦弱的身體扛不住高強度的野外地質工作;考上大學後的一年級暑假,我和兩位同學策劃騎自行車跨省旅遊,母親十分擔心我的安全,但為了鼓勵我“行萬里路”,還是托人把她平時用的永久牌自行車送到了學校,我知她剛學騎車不久,每天要用,心裡惟有充滿對母親的感激;我在外騎車旅行一個多月,變得又黑又瘦,帶著自行車回家後,母親十分心疼,返校那天,母親將一瓶麥乳精塞進我包裡,再三交代回校後要多補充營養。

我至今難忘那天與母親分別的情景。母親穿一件藍底淺花的斜扣上衣,過早泛白的短髮下面容憔悴。她站在巷口依依不捨地送我,我走到巷尾轉彎處回頭看,母親仍招手站在原地。我怎麼也沒想到那竟是與母親的永別!以後每當回憶起這個畫面,我的雙眼便注滿淚水。

母親走時才46歲,她是因一場車禍意外去世的,那是1981年9月7日。那天她騎車去縣黨校看望參加培訓的婦女幹部,在縣城的街道上被一輛違規逆行的卡車撞倒並壓過了她的身體。母親去世時,只有兩個妹妹在家。當天,三封加急電報分別發給了在海南的父親、湖南的哥哥和南昌的我。當我在學校收到那封只有六個字的“母親病危,速回”的電報時,猶如晴天霹靂在心中炸響。我有一種不祥的預感,又暗暗在心裡祈禱母親沒有大事。我輾轉繞道回家,第二天中午才抵達家鄉。當走進家門,那個可怕的噩耗襲來時,我實在無法接受事實,先是默默流淚,後又身體猛烈抽搐,醫生趕緊給我打了鎮靜針。

母親的去世讓我第一次意識到生命的無常,第一次明白了“死亡”二字的真正含義,第一次感到生死隔離的巨大恐懼。我自責,為什麼沒有把自行車留在學校而要帶回呢,也許母親不騎車就躲過了那可怕的一劫;我後悔,沒有在母親有生之年問過一次她的身體,關心過一回她的冷暖;我痛心,母親辛苦一生撫養我們兄妹成人,當我們陸續有能力報答她時,她卻永遠離開了我們。

回到學校後,很長一段時間我仍沉浸在母親去世的巨大悲痛中。我寫下了一篇篇思念母親的日記和一首首哭母的詩。記得其中的一首詩《暴雨》有這樣的句子:“窗外,電閃雷鳴,狂風暴雨/雨水敲打著窗戶,如淚般的雨珠順著玻璃委迤/雨聲刷刷,忽遠忽近,猶如母親的聲聲歎息/那聲音,一會兒像在門外,一會兒又上了屋脊……” 。

隨著時間的推移,我慢慢接受了母親已離開的現實。我明白了為什麼母親的離去會讓大多數的人撕心裂肺、悲痛欲絕,因為母親是家庭最最重要的人,她是家的支撐、心的港灣,母親在哪,家就在哪;因為母親是人間最最辛苦的人,孕之折磨、產之痛苦、養之操勞、育之重壓皆在母親;因為母親是世上最最無私的人,對孩子永遠都咽下淚水、展露微笑,傾其所有、不求回報。正如高爾基所說:“世界上的一切光榮和驕傲,都來自母親。”

以後的日子裡,我深知再也無法將無盡的思念告訴母親,再也不能將內心的感激回饋母親,惟有每年清明時盡可能趕回老家在母親的墓前祭奠以寄託哀思,在母親節寫上一點緬懷的文字以慰藉心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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