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的位置:首頁>國際>正文

駐外見聞丨巴勒斯坦:封鎖與希望

約旦河西岸城市拉姆安拉市中心 劉立偉攝

離開巴勒斯坦一月有餘, 和巴以地區有關的消息依然牽動著我的神經。 在巴勒斯坦工作的5年裡,

我走訪了加沙地帶和約旦河西岸幾乎每個角落, 見證了巴以兩個民族剪不斷理還亂的恩怨, 也珍藏了一些溫馨美好的瞬間。

加沙地帶將不再適合人類居住?

“加沙被封鎖的狀態會導致這裡的年輕人出現暴力傾向。 ”去年底, 聯合國近東巴勒斯坦難民救濟和工程處加沙地帶負責人博·沙克和我說過這樣一句話。

採訪沙克的時候, 他說, 以色列從2007年開始對加沙地帶實施封鎖, 3年多來加沙與埃及相鄰的拉法口岸也長期處於關閉狀態, 生活在這種狀況下的年輕人一定會感到前途無望。 如今, 加沙年輕人的犯罪率和毒品使用率不斷上升, 暴力傾向變得更加明顯。

沙克的話是有現實依據的。 加沙地帶的平均失業率已經超過40%,

而新畢業大學生或技術學校學生的失業率則高達70%至80%, 這意味著年輕人開啟新生活的道路嚴重受阻。

2007年, 巴勒斯坦伊斯蘭抵抗運動(哈馬斯)奪取加沙地帶控制權後, 以色列便加強對這裡的封鎖, 嚴格限制人員和物資進出。 2014年加沙衝突後, 為防止武裝人員利用水泥建造用於襲擊以色列的地道, 以色列對進入加沙的水泥實行極為嚴格的控制, 導致衝突中受損房屋重建和修繕工作步履維艱, 當地基礎設施嚴重不足。

由於水源缺乏、失業率高企、教育和醫療條件惡化, 聯合國曾經發佈的一份報告顯示, 預計加沙地帶到2020年將不再適合人類居住。 然而目前, 這裡還有近200萬人口。

封鎖之地的童年

在長期遭受封鎖之苦的加沙地帶,

少年兒童占當地人口的43%。

烏姆·艾哈邁德·阿伊迪是兩個孩子的母親, 她說:“在加沙, 孩子們除了去海邊玩耍, 沒有其他的消遣方式, 一些大型室外遊樂設施早已在多次衝突中被以色列軍隊炸毀, 不過近些年, 多虧有從中國進口的遊樂設施。 ”

2016年夏天, 占地4000平方米的“星星中心”在加沙海邊開張, 成為加沙地帶最大的室內兒童遊樂場。 這裡有30多種遊樂設施, 都來自中國。 孩子們在這裡可以“觸摸”海洋生物, 感知原始森林, 體驗攀岩等運動項目。

對生活在戰亂和貧困地區的孩子來說, 這樣的遊樂體驗異常可貴。 “我親歷過衝突, 看到過死亡……來遊樂場可以讓我暫時忘掉不愉快的記憶。 ”小學生哈利勒·哈拉比說。

在這些孩子中, 給我印象最深刻的是一位名叫詹娜的小女孩。 3年前第一次見她時, 年僅8歲的她已經是當地社交媒體上的“小網紅”。 從5歲半起, 詹娜開始用媽媽的智慧手機拍攝發生在身邊的衝突和襲擊, 然後發佈在社交網路上。 當地人稱她為最年輕的記者。 每個週末, 詹娜都會參加遊行示威, 抗議以色列修建猶太人定居點。

詹娜所住的村莊被高高的隔離牆和以軍瞭望塔包圍, 距離最近的猶太人定居點只有幾公里。 為抗議隔離牆和定居者的滋擾, 村民們每週都會舉行示威, 與以軍的衝突是家常便飯。 每次示威, 詹娜都會參與。

戰亂與苦難總能讓人早早成熟, 生活在巴勒斯坦的孩子正是如此。 詹娜曾帶我去看家中小院裡掛著的催淚瓦斯和震盪彈的彈殼,

介紹這些時, 她如數家珍。 7歲那年, 詹娜曾親眼目睹自己最好的朋友倒在以軍槍口下。 她對我說, 母親一度想帶她離開這裡, 但是她覺得面對困難不能逃避, 堅信在自己的努力下, 自由與和平一定會實現。

巴勒斯坦難民:返鄉路漫漫

在巴勒斯坦, 有這樣一群人, 他們有個共同的名字——難民。 1948年, 以色列宣佈建國, 第一次中東戰爭隨即打響。 巴勒斯坦中央統計局的數字顯示, 當年共有約95萬名巴勒斯坦人為躲避戰火, 背井離鄉。 許多人離家時幾乎沒有時間收拾個人物品, 所帶的除了幾件衣物外, 就只剩下房門鑰匙。

戰爭初期, 許多人以為過不了多久就能返家, 沒想到一等就是幾十年。 他們不得不在難民營裡結婚生子。 難民營與老家之間幾十公里的路程,竟成了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

在約旦河西岸中部的賈拉宗難民營,88歲的老人伊斯梅爾·薩菲已經在這裡生活了66年,他正是這座難民營的建造者之一。老人顫巍巍地舉起一串鑰匙,對我說:“這是我家的鑰匙,我父親和他11個兄弟花7年時間建了所大房子,我們期待回家。”

像伊斯梅爾·薩菲這樣的難民大多居住在約旦河西岸、加沙地帶以及約旦、敘利亞和黎巴嫩等國,迄今人數猛增到500多萬。另外,還有200多萬未登記的巴難民生活在歐美和其他阿拉伯國家。

為了解決大批巴勒斯坦難民的基本生活問題,聯合國大會早年通過相關決議,協同國際志願組織向他們提供援助,幫助他們返鄉,然而這些努力收效甚微。

暴力衝突不是這裡的全部

儘管生活在戰亂地區,但暴力和衝突並不是巴勒斯坦人生活的全部。在巴勒斯坦城市中心,你可以看到衣著時尚、笑容燦爛的青年男女。每逢節日,他們都會精心打扮,互送禮物,臉上洋溢著對生活的熱愛。

今年2月,巴勒斯坦首支女子壘球隊成立。採訪那天,在巴勒斯坦加沙地帶一塊小型足球場內,我看到20名年輕的女運動員正在進行壘球訓練。這支女子壘球隊由加沙人哈茂德·塔非什組建,她這樣和我說:“我希望能夠推廣這項運動,希望能夠在國際競技場上角逐。”

儘管裝備落後、資金缺乏,但隊員們對壘球的熱愛絲毫沒有減少。壘球不夠,她們就用普通網球來訓練。這些隊員大多是大學生,她們一般在課餘閒暇時間進行訓練。隊員伊曼·穆加亞爾對我說,壘球在加沙是新興項目,她期待有朝一日能夠走上世界競技場,代表巴勒斯坦隊爭奪桂冠。

在巴勒斯坦,像塔非什和穆加亞爾一樣的年輕人還有很多,他們簡單、樂觀,嚮往一切美好的事物。他們對生活單純質樸的熱情讓我漸漸懂得,戰亂和貧困並不能打敗人們對生活的信仰,他們對夢想渴望仍在。

難民營與老家之間幾十公里的路程,竟成了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

在約旦河西岸中部的賈拉宗難民營,88歲的老人伊斯梅爾·薩菲已經在這裡生活了66年,他正是這座難民營的建造者之一。老人顫巍巍地舉起一串鑰匙,對我說:“這是我家的鑰匙,我父親和他11個兄弟花7年時間建了所大房子,我們期待回家。”

像伊斯梅爾·薩菲這樣的難民大多居住在約旦河西岸、加沙地帶以及約旦、敘利亞和黎巴嫩等國,迄今人數猛增到500多萬。另外,還有200多萬未登記的巴難民生活在歐美和其他阿拉伯國家。

為了解決大批巴勒斯坦難民的基本生活問題,聯合國大會早年通過相關決議,協同國際志願組織向他們提供援助,幫助他們返鄉,然而這些努力收效甚微。

暴力衝突不是這裡的全部

儘管生活在戰亂地區,但暴力和衝突並不是巴勒斯坦人生活的全部。在巴勒斯坦城市中心,你可以看到衣著時尚、笑容燦爛的青年男女。每逢節日,他們都會精心打扮,互送禮物,臉上洋溢著對生活的熱愛。

今年2月,巴勒斯坦首支女子壘球隊成立。採訪那天,在巴勒斯坦加沙地帶一塊小型足球場內,我看到20名年輕的女運動員正在進行壘球訓練。這支女子壘球隊由加沙人哈茂德·塔非什組建,她這樣和我說:“我希望能夠推廣這項運動,希望能夠在國際競技場上角逐。”

儘管裝備落後、資金缺乏,但隊員們對壘球的熱愛絲毫沒有減少。壘球不夠,她們就用普通網球來訓練。這些隊員大多是大學生,她們一般在課餘閒暇時間進行訓練。隊員伊曼·穆加亞爾對我說,壘球在加沙是新興項目,她期待有朝一日能夠走上世界競技場,代表巴勒斯坦隊爭奪桂冠。

在巴勒斯坦,像塔非什和穆加亞爾一樣的年輕人還有很多,他們簡單、樂觀,嚮往一切美好的事物。他們對生活單純質樸的熱情讓我漸漸懂得,戰亂和貧困並不能打敗人們對生活的信仰,他們對夢想渴望仍在。

Next Article
喜欢就按个赞吧!!!
点击关闭提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