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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老人·那些事兒」程立新:和人防相比,我更喜歡消防工作

學建築, 分到人防搞防空洞

我算老天津衛了, 家就在河西區, 中學是在新中中學上的。 我16歲(1951年)考上的天津市土木工程學校學建築, 學校前身是河北高等工業學校, 相當於中專吧, 那時候能上這樣的學校可不多。 我是屬於考進去的, 跟現在不一樣, 那時候可以報名, 比如我想考哪個學校都可以報, 可以報好多學校。 報名之後去相應的學校考試, 這算學校的自主招生。 當時有兩個選擇, 還有一個學校是可保送的, 我沒去, 因為那是個農業學校, 在外地, 這個(土木工程學校)就近, 我就去了。 也是因為年齡比較小,

挺喜歡玩, 喜歡旅遊什麼的, 我聽人介紹說我們這個學校將來會搞橋樑道路, 全國哪都去, 我想著能到處走走挺好啊, 就報名了。 去了才知道我們學校有3個專業, 一個橋樑道路, 一個給排水, 一個建築, 結果我被分到了建築班, 沒學成橋樑建築。 不過我們學校的橋樑專業不錯, 後來有的同學成為橋樑專家。 建築專業也給天津建築界培養了許多人才。

18歲(1954年)那年我畢業, 學校統一分配, 我就被分到了人防。 我們這個班都是學建築的, 絕大部分都分配到建築工程局、建築公司、設計院去了, 本來我自己的想法也是搞工程搞設計, 但是沒搞成, 人防的人來學校把我挑走了。 一塊挑走的還有另外一個同學, 我就服從分配去人防報到了。

我去的時候人防還叫防空司令部, 後來才叫公安局人防處, 當時還屬於保密單位。 學校宣佈的時候, 我和那個同學的去向都沒有明確說, 就說我和那個同學由市委分配。 人防位址在老東浮橋, 就是金湯橋下來的一個老警察局, 這裡解放以後變成了公安局,

人防辦公室就在那裡面。 當時這塊歸公安局三處管, 報到的時候我去和處長見見, 跟我說說這個工作重要性, 就是搞備戰什麼的。 開始給我分配的工作和防空洞有關, 主要是管理、規劃防空洞。 當時不是保密嗎, 比如說蓋一個學校, 蓋學校的同時要搞一個地下室, 就要按照防空洞的規範搞設計, 但是平常還不能明說它的用途, 這就是所謂搞平戰結合。

我剛參加工作時工資是37.5兀, 算技術員。 我的工作就是和防空洞打交道, 設計審查, 審圖、施工、檢查工程品質, 後來就不保密了, 因為1962、1963那幾年, 蔣介石叫囂反攻大陸, 形勢又緊張了, 中央號召搞全民防空, 這時我已經二次回到人防了。

搞建審我有好幾個老師

搞防空洞一搞就是5年。

1958年底, 人防機構都撤銷了。 公安局局長說了:都調消防。 我們就去消防了。 那次調過去7個人, 都是技術幹部, 要不是消防要人, 我們可能就都去建築設計院了。 1959年我去消防報到, 那時候消防屬於治三處, 我被分去了建築防火科, 科長是王金強。 剛去的時候寇里有四五個人, 都負責審圖紙。 那時候太忙了, 因為光看圖紙不行啊, 還得去現場考察, 我們的交通工具只有自行車, 破自行車, 哪兒都跑, 比如去北倉危險品庫、漢溝化工倉庫、軍糧城, 這些個地兒我們都騎自行車去。

王金強是我在消防的啟蒙老師, 科裡面的付慶華、王學寬也都是我的老師, 我學建築防火都是跟他們學的。 搞建審就得懂怎麼審查, 我專業就要跟消防知識相結合,

建築防火的知識我比較缺乏, 當時雖然有規範, 但是我也得知道審查重點是什麼, 看圖紙才能挑出毛病來。 比如按規範要求一幢建築物, 應設兩部疏散樓梯, 結果圖紙只有1部, 這就不行, 就得重新設計。

當時建築防火還不被人們認識, 社會群眾沒有這方面的知識,設計人員也沒有這個概念,有些同志就說:公安局還管這事兒?他不知道火災有多厲害,腦子裡沒有這個弦。所以我們搞這個好多人都不瞭解,說公安局還有管這個的?我們做了大量的工作,一年審查上百萬平方米建築,從設計院拿來圖紙,審查以後發通知,比如什麼工程出現什麼問題,需要怎麼整改。但是後面怎麼改,改得怎麼樣,我們也沒有精力去管了,這種狀態一直持續到文革之後才有改善。後來公安部也意識到這個問題,才開始抓這個事兒,這是後話了。

去瀋陽民警幹校學習

1960年我結婚,妻子王笑予文革之前是消防的同事,是老交消處的,文革以後她到工廠工作,一直到離休。剛結婚時我們和父母擠在起住,我們倆人工資都不高,再加上孩子上托兒所幼稚園,開銷也挺大,經濟挺緊張。不過工作生活還都挺愉快的,因為每天做事情覺得很充實,很有意思。

和人防工作相比,我是挺喜歡消防工作的,我覺得人防是得戰爭打起來才能考驗防空洞,才能驗證我們的工作,如果打不起來這事兒就離我們遠一些,當然打不起來最好(笑)。但是消防不一樣,消防是最直接的,學和用都能看到成效,所以我就更感興趣。

1963年,王紹義任建審科科長,王科長也很重視人才培養,他說老程有這麼個機會,我們想送你去學習學習。後來我知道,是去瀋陽民警幹校。這是公安部專門培養民警幹部的幹校,有防火、戰訓、刑偵這麼幾個班,我上的是1963-1964那一級。防火這塊市局就去了我一個,還有一個劉琪是河北區防火科科長,一個孫建民是塘沽區防火科科長。我一聽挺高興啊,我挺愛學習,可是當時我的孩弓——個兩歲一個3歲,家裡挺困難,這讓我又犯愁了,我走了家裡負擔更重了。但是我愛人特別支持我,她說你別管,家裡的事情我管,你儘管去。就這樣我就去進修了。這一年當中寇里領導和同志們給我很大幫助,我愛人身體不好,好幾個同志(包括政治處的同志)都幫轉接送過孩子,照顧家裡,送我愛人去醫院看病,使我深受感動。

民警幹校是全脫產學習,我們住在瀋陽,學習內容是三七開,一年裡百分之七十是業務,百分之三十是政治思想。學的東西相當多,防火、電器、工企防火都有,凡是涉及到消防的都學,當然也有軍事訓練,不過不多。和旅大的消防訓練班比,我們這個班講的理論知識更多,老師也挺好,後來成立的廊坊武警學院,消防工程系的教師班底就是瀋陽民警幹校的

老師。

我在瀋陽呆了一年,寒假回了一次家。那時候困難時期還沒完全過去,不過公安部很照顧我們,怕南方同志吃窩頭不習慣,還從營口給我們調來大米,伙食還挺好的。通過一年的學習,結業時我被學校評為。五好學員,全部課程均取得了百分的優異成績,我的實習老師就是知名的消防給水專家朱呂通教授。這一年對我來說意義重大,算是對後面的工作打基礎了。

社會群眾沒有這方面的知識,設計人員也沒有這個概念,有些同志就說:公安局還管這事兒?他不知道火災有多厲害,腦子裡沒有這個弦。所以我們搞這個好多人都不瞭解,說公安局還有管這個的?我們做了大量的工作,一年審查上百萬平方米建築,從設計院拿來圖紙,審查以後發通知,比如什麼工程出現什麼問題,需要怎麼整改。但是後面怎麼改,改得怎麼樣,我們也沒有精力去管了,這種狀態一直持續到文革之後才有改善。後來公安部也意識到這個問題,才開始抓這個事兒,這是後話了。

去瀋陽民警幹校學習

1960年我結婚,妻子王笑予文革之前是消防的同事,是老交消處的,文革以後她到工廠工作,一直到離休。剛結婚時我們和父母擠在起住,我們倆人工資都不高,再加上孩子上托兒所幼稚園,開銷也挺大,經濟挺緊張。不過工作生活還都挺愉快的,因為每天做事情覺得很充實,很有意思。

和人防工作相比,我是挺喜歡消防工作的,我覺得人防是得戰爭打起來才能考驗防空洞,才能驗證我們的工作,如果打不起來這事兒就離我們遠一些,當然打不起來最好(笑)。但是消防不一樣,消防是最直接的,學和用都能看到成效,所以我就更感興趣。

1963年,王紹義任建審科科長,王科長也很重視人才培養,他說老程有這麼個機會,我們想送你去學習學習。後來我知道,是去瀋陽民警幹校。這是公安部專門培養民警幹部的幹校,有防火、戰訓、刑偵這麼幾個班,我上的是1963-1964那一級。防火這塊市局就去了我一個,還有一個劉琪是河北區防火科科長,一個孫建民是塘沽區防火科科長。我一聽挺高興啊,我挺愛學習,可是當時我的孩弓——個兩歲一個3歲,家裡挺困難,這讓我又犯愁了,我走了家裡負擔更重了。但是我愛人特別支持我,她說你別管,家裡的事情我管,你儘管去。就這樣我就去進修了。這一年當中寇里領導和同志們給我很大幫助,我愛人身體不好,好幾個同志(包括政治處的同志)都幫轉接送過孩子,照顧家裡,送我愛人去醫院看病,使我深受感動。

民警幹校是全脫產學習,我們住在瀋陽,學習內容是三七開,一年裡百分之七十是業務,百分之三十是政治思想。學的東西相當多,防火、電器、工企防火都有,凡是涉及到消防的都學,當然也有軍事訓練,不過不多。和旅大的消防訓練班比,我們這個班講的理論知識更多,老師也挺好,後來成立的廊坊武警學院,消防工程系的教師班底就是瀋陽民警幹校的

老師。

我在瀋陽呆了一年,寒假回了一次家。那時候困難時期還沒完全過去,不過公安部很照顧我們,怕南方同志吃窩頭不習慣,還從營口給我們調來大米,伙食還挺好的。通過一年的學習,結業時我被學校評為。五好學員,全部課程均取得了百分的優異成績,我的實習老師就是知名的消防給水專家朱呂通教授。這一年對我來說意義重大,算是對後面的工作打基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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