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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錄平凡母親讓我刷鞋的往事,借母親節祝福媽媽節日快樂!

記錄平凡母親讓我刷鞋的往事, 借母親節祝福媽媽節日快樂!

文 / 黃石鬆

有件事一直哽在我心裡。 事情發生在我念初二時的下學期, 那時還沒有雙休日, 學生的休息時間是星期六下午至星期天。

湘西的四、五月份, 天氣總是變化莫測。 那時候, 我家住在吉首市環城路上的州塑膠廠內。 星期六的下午, 我從學校回到家中後, 整整半天時間, 霸蠻把作業寫完, 打算第二天痛痛快快玩一天。

誰料第二天從清晨開始, 淅淅瀝瀝的小雨就像一道道細密的珠簾掛在窗外。 吃過早餐, 弟弟就像一道黑色的閃電, 瞬間消失在茫茫的雨簾裡。

我正要往外竄的時候, 卻被母親喊住了。

母親指著門邊的兩雙白球鞋, 威嚴地對我說, 洗了它。

我不解地問:“下雨天, 洗什麼鞋子咯!”

母親說, 喊你洗, 你就洗!嘴巴莫囉嗦!

我極不情願地拎著兩雙鞋子走進廁所, 找出長刷子和馬頭肥皂, 把鞋子甩進鋁臉盆裡。 雖然手裡刷著鞋, 眼睛卻透過陽臺的水泥柵欄張望著。 弟弟和小夥伴們雨中奔跑的身影讓我既是羡慕又生怨恨。

我加快了刷鞋速度。 沒過多久, 兩雙小白鞋被我洗得煥然一新。

我把鞋子斜擱在陽臺窗戶上, 偷偷看了母親幾眼。

正準備出門, 不料又被母親叫住。 她仍然沒有表情的對我說, 你爸的鞋子和我的鞋子呢?

這話意味著, 我至少又得浪費一個小時來刷鞋。 當時第一個反應就是母親太寵弟弟了, 讓他玩不讓我玩, 這不公平。 第二個反應是, 母親在整我。

我不敢再多講, 因為講多了,

就要挨打。

母親教育我的方式與父親不同, 她永遠都不會像父親那樣沖上來劈頭蓋臉一頓亂打。

母親講規矩, 因為她是個比較講究的人。 以我弟弟犯錯為例, 我去搬一條馬凳, 弟弟必須自己從竹掃把摘一枝竹條雙手遞呈給母親, 然後自己褪下褲子,

乖乖地趴上馬凳上, 露出細嫩的小屁股……

弟弟挨打時, 通常有三個表情, 對我做鬼臉、咬緊牙關、打死都不說話。 說實在話, 我這一輩子都羡慕弟弟這種大氣, 他似乎有一種先天的革命先烈慷慨受刑的本色。

不想挨打, 就得聽話。

聽話就是要刷鞋子。 拿著父親的絕緣鞋和母親的解放鞋, 我回到陽臺, 耳邊傳來弟弟和小夥伴們在雨中快樂的尖叫聲, 我生平第一次認真地凝視著窗外連綿不絕的細雨, 眼眶裡噙滿了無奈而憂傷淚水……

多想無用, 幹好實事才是出路。

我蹲下身子, 右手拿起長刷子。 這時, 母親走過來, 也蹲在我面前。 她說, 你爸的鞋子, 我來洗, 他有腳氣。

我偏著頭, 不想她發現我低落的情緒, 手裡卻攥著我父親的絕緣鞋不放。 仿佛她不讓我洗,我就偏要洗;仿佛我就是要被父親的腳氣傳染,最好在她面前立即毒發身亡。

屋外的雨一直在下,屋內的氣氛也不融洽。

母親看拗不過我,也不再說話,就去客廳織毛衣去了。每年這個季節,母親都會把一些老毛衣拆了,織成一件件更大一點的,方便我和弟弟冬天裡穿。母親貌似悠閒地織著毛衣。

客廳的擺鐘滴答滴答轉動著,我知道母親在監視我。我覺得她太狠心了。我想:既然你不准我玩,我不去玩就是了,你也沒有必要這樣整我,我可是你親生兒子啊!

手裡雖然刷著鞋,但我的心卻飛到了窗外,幻想著與弟弟在細雨中奔跑;與小夥伴們在坪場、斜坡和樓道之間,快樂的嬉戲。

這個場景不止一次出現在我的腦海裡。隨著年齡的增長,我曾有意選擇忘卻這件事。因為當年,我真的很不快樂。

今年五月的湘西,氣候與往常一樣的陰晴不定。週末的雨天,我閑著沒事,把幾雙沾滿泥漿的鞋子翻出來洗刷。

洗著刷著,我想起了當年的事,耳邊裡似乎響起了三十年前母親那句話。記得當時,我賭氣地把家裡所有的鞋子都翻出來洗刷了一遍,特別是洗我父親的鞋子,我用指甲使勁地摳著刷子夠不著的地方,居然幻想腳氣令自己中毒,然後死給她看。一想到當年自己行為的幼稚,我的內心五味雜存。

我把家中所有髒了的鞋集中起來,一邊洗刷,一邊想,當年母親為什麼一定要我刷鞋呢?

每刷幾雙,我就拿去陽臺晾。每走過一遍客廳,我都環顧四周,總覺得母親坐在某個角落裡織毛衣,她還在盯著我,還是當年的那種神情。

這樣的恍惚令我重新審視往事。這些年來,母親和父親雖然生龍活虎地生活在吉首火車站的鐵路宿舍一棟老房子裡,但明顯老多了!

我的母親叫石明玉,是一個地地道道的苗族人。她今年有65歲了,母親一天天老了,也不再色厲內荏。每個週末就盼著我和弟弟帶著孩子們回家,一大家子吃上一天……

雨就這麼一直下著,我坐在水畔銘城陽臺望著一道道細密的雨簾籠罩的湘西大地,突然想到,母親其實就是想我在她身邊。

我恍然大悟。世上有一種愛,叫做——“下雨天,我媽讓刷鞋!”

仿佛她不讓我洗,我就偏要洗;仿佛我就是要被父親的腳氣傳染,最好在她面前立即毒發身亡。

屋外的雨一直在下,屋內的氣氛也不融洽。

母親看拗不過我,也不再說話,就去客廳織毛衣去了。每年這個季節,母親都會把一些老毛衣拆了,織成一件件更大一點的,方便我和弟弟冬天裡穿。母親貌似悠閒地織著毛衣。

客廳的擺鐘滴答滴答轉動著,我知道母親在監視我。我覺得她太狠心了。我想:既然你不准我玩,我不去玩就是了,你也沒有必要這樣整我,我可是你親生兒子啊!

手裡雖然刷著鞋,但我的心卻飛到了窗外,幻想著與弟弟在細雨中奔跑;與小夥伴們在坪場、斜坡和樓道之間,快樂的嬉戲。

這個場景不止一次出現在我的腦海裡。隨著年齡的增長,我曾有意選擇忘卻這件事。因為當年,我真的很不快樂。

今年五月的湘西,氣候與往常一樣的陰晴不定。週末的雨天,我閑著沒事,把幾雙沾滿泥漿的鞋子翻出來洗刷。

洗著刷著,我想起了當年的事,耳邊裡似乎響起了三十年前母親那句話。記得當時,我賭氣地把家裡所有的鞋子都翻出來洗刷了一遍,特別是洗我父親的鞋子,我用指甲使勁地摳著刷子夠不著的地方,居然幻想腳氣令自己中毒,然後死給她看。一想到當年自己行為的幼稚,我的內心五味雜存。

我把家中所有髒了的鞋集中起來,一邊洗刷,一邊想,當年母親為什麼一定要我刷鞋呢?

每刷幾雙,我就拿去陽臺晾。每走過一遍客廳,我都環顧四周,總覺得母親坐在某個角落裡織毛衣,她還在盯著我,還是當年的那種神情。

這樣的恍惚令我重新審視往事。這些年來,母親和父親雖然生龍活虎地生活在吉首火車站的鐵路宿舍一棟老房子裡,但明顯老多了!

我的母親叫石明玉,是一個地地道道的苗族人。她今年有65歲了,母親一天天老了,也不再色厲內荏。每個週末就盼著我和弟弟帶著孩子們回家,一大家子吃上一天……

雨就這麼一直下著,我坐在水畔銘城陽臺望著一道道細密的雨簾籠罩的湘西大地,突然想到,母親其實就是想我在她身邊。

我恍然大悟。世上有一種愛,叫做——“下雨天,我媽讓刷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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