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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兒的世界(三):壞消息

沒有人願意聽壞消息。 我希望每天早上睜開眼睛, 滿耳朵都是好消息。 “哈兒, 你的食盆裡有大棒骨, 時間充裕, 請慢慢享用。 ”“哇, 陽光明媚,

氣溫不高不低, 無風無雨, 適宜外出遊玩。 ”如果能聽到喜妹的聲音, 對我來說也是一件愉快的事兒。 “哈兒, 我們去游泳吧!”

可是, 這天早上, 我得到的第一個消息卻是壞消息。

詩詩上學去了, 媽媽上班去了, 爸爸坐在書房電腦桌前埋頭寫他的懸疑小說。 和詩詩一樣, 我喜歡家裡有熱鬧的聲音。 比如, 說話的聲音, 像《江南style》那樣的瘋狂音樂。 詩詩跟著音樂跳《江南style》舞時, 我就在她屁股後面扭啊扭。

現在, 家裡很安靜, 只聽到爸爸雙手不停敲擊鍵盤的聲音。

待在家中太悶, 出去呼吸呼吸新鮮空氣!我悄悄溜出門, 打算去找小警犬, 卻在社區公園裡碰到了鬧鬧。 讓我驚詫的是, 他竟然在獨自傷心地抹眼淚。 發生了什麼事?鬧鬧開始並不理我,

只是汪汪哭, 眼淚鼻涕差點流成了河。

真是個大新聞。 鬧鬧本是樂天派, 一天到晚都蹦蹦跳跳, 無煩無惱無憂愁。 “到底怎麼了?快說話啊, 急死我了!”

“家沒了!”鬧鬧嘴裡終於蹦出三個字。

沒有地震家怎麼沒了?鬧鬧主人不是那個在社區菜市場開飯店的胖子賀阿坤嗎?鬧鬧的名字還是他給起的呢。 在我的再三追問下, 鬧鬧才斷斷續續把自己的遭遇說清楚。

昨天下午, 我和鬧鬧、小警犬在奧斯達克森林公園霹靂山捉迷藏, 因為玩得很開心, 回來已經很晚。 我們在社區入口處分手, 各自回家。

鬧鬧先到飯店, 發現大門緊鎖。 透過玻璃門往裡瞧, 往日擺放整齊的餐桌、椅子, 東倒西歪, 缺胳膊少腿兒。 玻璃大門上貼著封條。 鬧鬧不識字,

夢想著主人能很快會出現。 他得做生意, 不做生意靠什麼賺錢?鬧鬧最喜歡吃他做的大棒骨。

鬧鬧在門口傻等很久, 一個駝背老者路過, 停下來看了看大門上的封條:“飯店關張, 門面轉讓。 機會失不再來, 有意者請速聯繫瘦子李……”

鬧鬧預感不好, 急忙往賀阿坤的租屋跑。 到了那裡, 發現房子已經換了租客。 一對三十多歲的夫婦, 看到站在門口的鬧鬧, 顯出非常厭惡的樣子。 “哪來的野狗?在我家門口幹什麼?滾、滾、滾!”

鬧鬧以為自己走錯了門, 跑下樓, 仔細東嗅嗅西聞聞。 單元樓門口還留有他早上撒的尿味兒。 他嗅著自己留下的氣息一路上去, 再次停在那家門前。 沒錯, 胖子賀阿坤原來就應該住這裡。 鬧鬧再次汪汪叫門。

這次, 那對三十多歲的夫婦一點也不客氣,

女人拎了新掃把, 男的拎了長木棍, 惡虎般撲向鬧鬧, 一邊打一邊怒駡:“哪來的流浪狗, 還想懶這兒不走了。 ”

“再讓我看到你, 就扒你的皮、抽你的筋、吃你的狗肉。 ”女人甚至罵出了很難聽的髒字, 與她華麗漂亮的衣服一點不般配。

鬧鬧腦袋、屁股挨了幾掃把悶棍, 疼得咣唧、咣唧慘叫, 夾著尾巴狼狽地逃了出來。

“那對男女太凶了, 我差點變成他們的手下鬼。 死胖子, 他肯定把我拋棄了, 連個招呼也不打, 人家一點心理準備都沒有!現在想來, 艾麗兒是真夠堅強的。 我也嘗到了被拋棄的滋味, 活著還有啥意思啊……”

鬧鬧在公園的小竹林旁邊哭邊訴說, 把一肚子的委曲和不滿都喊了出來。 一位大媽拉著小狗從鬧鬧身邊走過,

奇怪地看著他。 大媽一定在想:這只瘦狗怎麼在這裡沒完沒了地汪汪汪, 嗚嗚嗚?

大媽拉著的小狗似乎聽明白鬧鬧的話, 沖他“汪汪”起來。 “哥哥, 堅強, 天不會塌, 日子還得過。 不就是沒有主人了嗎?沒有主人管著更自由?”

“小狗狗啊, 如果你被這老太太拋棄了, 肯定比我哭得還厲害一百倍……”

以上情況, 都是後來鬧鬧回憶時告訴我的。 接下來的幾天, 鬧鬧像丟了魂似的, 情緒一直陰雨綿綿。 我和小警犬、喜妹想盡辦法安慰他, 效果都不太理想。

從左鄰右舍人們的談話中得知, 鬧鬧的主人胖子賀阿坤開飯店賠了錢, 結果就偷偷地一走了之。 不但欠著住戶房東的半年房租, 還欠著飯店房東的一大筆租賃費。 他拍屁股走人, 鬧鬧拍屁股去哪裡呀?

鬧鬧成了一隻流浪狗,沒有家,沒有主人。鬧鬧不願承認主人已經遺棄了他,仍天天到飯店門口去等,盼望著胖子賀阿坤能良心發現回來找他。飯店一直大門緊鎖。有一天,一個瘦子帶著兩個西裝革履的人來看了看又走了。西裝革履的高個子還說:“這屁大點兒的地方,房租那麼貴,做生意不賠倒怪了。”

為了安慰鬧鬧,我和小警犬、喜妹決定陪他到奧斯達克森林公園散步。剛出社區,就碰到大馬路上發生一起事故。兩輛小汽車追尾,兩位司機火氣都很大,先是跳下車吵架,後來就動起手來。再後來,周圍的人也加入戰鬥。路上的車被砸了一排,路旁商店的玻璃也碎得稀裡嘩啦。

警笛拉響,員警趕過來,事態並沒有得到根本遏制,越來越多的人加入了群毆。

“這些人怎麼了?都像吃了槍藥,火氣那麼大。”我一肚子疑惑。

“走吧,人類的事情,我們怎麼管得了?”喜妹催促。

繼續向前走,經過小廣場,那裡的大型露天電視正在播放節目。

“等等,瞧啊,那兩個國家又交火了,幾百個無辜的平民傷亡。”小警犬比較關心時政,認為這有助於他做偵探。

“人類怎麼了?國和國之間就不能和平相處嗎?我討厭打仗,打仗就會死人,就會有家庭破碎,妻離子散,多悲慘啊。”喜妹扭過頭不再看螢幕。

再往前走,不遠是一片樹林。“唧唧唧”“喳喳喳”,我們又遇到兩隻小鳥在打架,撲楞楞,撲楞楞,小尖嘴你叼我腦袋殼一下,我叼你脖頸一下,弄得漂亮的的羽毛紛紛掉落……

“今天怎麼了?我們碰到的不是吵架,就是打架,還有戰爭!”我很鬱悶。

當時我們誰也想不到,還有更壞的消息在等著我們。而這個壞消息,在不久後被證實,與我們這一路所看到的、聽到的吵架、打架,還有國家之間的戰爭都密切相關。

鬧鬧拍屁股去哪裡呀?

鬧鬧成了一隻流浪狗,沒有家,沒有主人。鬧鬧不願承認主人已經遺棄了他,仍天天到飯店門口去等,盼望著胖子賀阿坤能良心發現回來找他。飯店一直大門緊鎖。有一天,一個瘦子帶著兩個西裝革履的人來看了看又走了。西裝革履的高個子還說:“這屁大點兒的地方,房租那麼貴,做生意不賠倒怪了。”

為了安慰鬧鬧,我和小警犬、喜妹決定陪他到奧斯達克森林公園散步。剛出社區,就碰到大馬路上發生一起事故。兩輛小汽車追尾,兩位司機火氣都很大,先是跳下車吵架,後來就動起手來。再後來,周圍的人也加入戰鬥。路上的車被砸了一排,路旁商店的玻璃也碎得稀裡嘩啦。

警笛拉響,員警趕過來,事態並沒有得到根本遏制,越來越多的人加入了群毆。

“這些人怎麼了?都像吃了槍藥,火氣那麼大。”我一肚子疑惑。

“走吧,人類的事情,我們怎麼管得了?”喜妹催促。

繼續向前走,經過小廣場,那裡的大型露天電視正在播放節目。

“等等,瞧啊,那兩個國家又交火了,幾百個無辜的平民傷亡。”小警犬比較關心時政,認為這有助於他做偵探。

“人類怎麼了?國和國之間就不能和平相處嗎?我討厭打仗,打仗就會死人,就會有家庭破碎,妻離子散,多悲慘啊。”喜妹扭過頭不再看螢幕。

再往前走,不遠是一片樹林。“唧唧唧”“喳喳喳”,我們又遇到兩隻小鳥在打架,撲楞楞,撲楞楞,小尖嘴你叼我腦袋殼一下,我叼你脖頸一下,弄得漂亮的的羽毛紛紛掉落……

“今天怎麼了?我們碰到的不是吵架,就是打架,還有戰爭!”我很鬱悶。

當時我們誰也想不到,還有更壞的消息在等著我們。而這個壞消息,在不久後被證實,與我們這一路所看到的、聽到的吵架、打架,還有國家之間的戰爭都密切相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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