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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埃羅·斯加魯菲對武漢說:光穀還要多吸收點藝術基因

核心提示:100年內, 最恐怖的不是機器, 而是基因技術。

《支點》記者 楊向明 袁陽平

設計獨特的玄關, 略帶禪意的蓮花, 功夫茶具韻味十足,

博古架上擺著線裝經典古籍……皮埃羅·斯加魯菲下榻的酒店, 洋溢著濃濃的中國文化味。

皮埃羅·斯加魯菲被譽為世界人工智慧先驅, 他對藝術、歷史也非常熱衷。 一回到酒店房間, 他便迫不及待地翻開一冊冊古籍, 愛不釋手, 還詢問“這書賣不賣”。 我們的談話便從中國傳統文化開始。

“全世界都在向中國學習。 中國的傳統文化, 包括茶藝在內, 太美了, 值得人們用眼睛欣賞, 更值得用身體去體會。 ”皮埃羅·斯加魯菲向《支點》記者感慨道。

在他看來, 開創美好的未來, 需要科技的進步, 也需要文化的發展。 只要沒有戰爭, 一切美好都是可能實現的。 人與人、國與國如何合作, 或許可以從中國文化中找到答案。

音樂和運動能激發創意

皮埃羅隨意又友好。

我們聊了一會兒中國古典名著, 他把桌上的紅酒遞給記者, “我吃素不喝酒, 你們把它幹掉吧”。

他解釋說, 18歲開始吃素食, 沒有太多的原因, 這僅僅只是一種生活哲學。

皮埃羅脫掉西服和襯衣, 襯衣裡面是件紅色的T恤, T恤上的圖案動感十足——一個跳躍起來的運動者。

他朝椅子上盤腿一坐說:“我晚上一般不吃飯。 我在全世界都有朋友, 我願意和大家交流。 ”

聽音樂和運動是皮埃羅的兩大愛好。 他從來不去健身房, 喜歡在海邊騎車, 有一次騎了200公里。 他還喜歡爬山、游泳。

皮埃羅認為, 音樂、運動都能激發創意。 1980年, 皮埃羅在義大利都靈大學獲得數學博士學位, “當時可以去IBM、蘋果, 但我不喜歡給大公司工作。 ”

皮埃羅在奧利維蒂擔任工程師,

這家企業在20世紀初創辦了義大利第一家打字機工廠。 1983年, 皮埃羅被派駐矽谷, 他樂意接受這個差事, “某種程度上也與音樂有關”。

加州是嬉皮士運動的誕生地。 雖然到了80年代, 嬉皮士運動已經式微, 超大規模的露天音樂節卻成為了一種傳統。

“音樂比軟體更重要, 軟體太無趣了。 ”當時的世界正在被電腦、軟體和網路急速改變。 1983年, 同樣有一系列重要創造:蓮花公司推出了供MS-DOS使用的試算表;康柏公司推出與IBM PC相容的可擕式電腦;阿帕網正式更名為互聯網;互聯網網域名稱系統問世;蘋果公司推出麗薩電腦;任天堂發佈“家庭電腦”……

皮埃羅在矽谷待了6個月, 開發了兩個軟體, 其中一個是電子郵件系統。 他當時覺得非常無聊,

“誰會想到用電腦給另一個人寫東西呢?”

“老闆說世界上最重要的東西是人工智慧, 我給你一筆錢, 你去研究這個。 ”於是, 皮埃羅又到了波士頓, 在麻省理工學院進修一年。

1985年, 皮埃羅回到矽谷, 創辦了奧利維蒂人工智慧中心, 並領導這個中心長達十年。 這是世界上最早的人工智慧研究中心之一, 皮埃羅也因此被譽為人工智慧先驅。

在矽谷的30多年, 皮埃羅還創辦若干創業公司, 出版20多部著作, 舉辦系列關於藝術、科技的活動。 在斯坦福大學、加州伯克利大學從事研究, 也成為他人生“十分重要的一頁”。

做以前從沒有人做過的事

“瘋狂的作家, 瘋狂的音樂, 瘋狂的藝術”, 皮埃羅如此形容三藩市灣區。 瘋狂, 造就了跨學科創意思維,

這是他熱愛矽谷的動力。

進入本世紀之後, 皮埃羅熱衷研究矽谷文化, 寫下煌煌大著《矽谷百年史》, 也有了新頭銜——矽谷精神佈道師。

皮埃羅在《矽谷百年史》中寫道:“當初使矽谷成為今日之矽谷的理念已所剩無幾……但是, 矽谷過去數十年生機勃勃的創新熱潮留下了歷久彌新的遺產, 這就是甘冒風險、敢為人先和接受新發明的文化。 這不僅是個文化的問題, 它的整個基礎架構的目的就是為了促進、説明和獎勵冒險者們開發新技術。 ”

皮埃羅現在是一名自由職業者, 為矽谷、歐洲公司提供諮詢服務, 當然也到世界各地講學。 2016年和2017年, 皮埃羅兩次來到武漢。 他知道“這是一座由光纖引領的城市”, 但他為武漢在生命健康、智慧製造等產業上取得的成就所驚歎。

皮埃羅說,創新是新興、小眾的東西,而非人人掛在嘴邊的東西。創新不只關乎科技,其實大部分創新來自藝術、音樂等。

“1000多年前,哪個國家最愛發明?”皮埃羅自問自答說,“中國!”他神往中國的唐宋,那是創意勃發的時代,發明家、詩人、藝術家、政治家合為一體。他很高興在矽谷感受到了無窮的創意。

“矽谷的創業公司都是做以前從沒有人做過的事,以及做不可能的事。沒有什麼比告訴他們‘不能做’更能激發熱情,如果告訴某事不能做,第二天就會有一個新的創業公司這麼做。”皮埃羅如此概括矽谷創業公司的特質。

皮埃羅說,矽谷特別重視教育的價值。彙聚創新力量,教育至關重要。吸引年輕的受教育者很重要,激勵年輕的受教育者去創新也非常重要。美國教育體系的真正力量,是超過百萬的國際學生。

2007年-2013年,在皮埃羅眼裡,是一個“大趨勢時代”,即雲計算、位置服務、社交遊戲和人類基因組學成為新趨勢。而這個階段,在美的留學生人數仍然快速增長。

皮埃羅同時認為,矽谷是唯一的,即使在美國也不可複製。世界各地都在試圖建設自己的矽谷,會創造出自己的模式,但複製矽谷也許是愚蠢的。矽谷的特質有正面的,也有負面的。學習矽谷經驗必須運用拿來主義。

皮埃羅建言,光谷要成為矽谷一樣的地方,有三點非常重要:跨學科的思考、來自社會的創造力、享受創新的樂趣。城市和企業一樣,武漢要實現趕超發展,必須從頂層設計入手,並吸引國際頂級人才。

他希望能在光穀和中國科技園區看到藝術展示,科技園區不應僅僅關注技術,還需要更多吸收藝術基因,這將會是一個很好的發展方向。

“人類能製造新的生命,還需要機器嗎”

“您研究領域很廣,包括藝術、科技、歷史、制度、文化等等。開創美好的未來,究竟取決於什麼?”面對《支點》記者的這個提問,皮埃羅反問道:“你所指的未來,是指多少年,1年、100年還是1000年?”

皮埃羅停頓幾秒,接著說:“現在,人們害怕機器或者說是機器人,這是好萊塢電影看多了。我們生活被各種各樣的機器包圍著,檯燈、電視都是機器,衣服也是機器做的。”

皮埃羅認為,100年內,最恐怖的不是機器,而是基因技術。新的蟲子、新的物種,會給我們帶來什麼,這才是最大的挑戰。

不同于談到藝術時的神采飛揚,皮埃羅說到未來話題時保持著冷靜。“現在,人們利用基因技術來預防和治療未來可能發生的疾病,這是好事。但是,基因技術會帶來很多複雜的問題。”

“人類可以製造新的生命,還需要機器嗎?幾個月能做出一個像太太一樣的僕人,你是要她陪伴你,還是要機器人陪伴你?”皮埃羅用比方引出了倫理問題。

皮埃羅說,現在人情淡漠,這確實是個問題,但這很難說是好事還是壞事。祖父那代人結婚,一整天的活動,現在人們結婚就是吃頓飯而已;記得小時候去機場,大家都會送行,鄰居有時也開車送你去機場告別,現在去機場叫個優步就行了,但這很環保。

他感慨道:“以前,人人都有信仰。如今信仰缺失,未來很難判斷。”但是,皮埃羅並不悲觀。“未來如何,是由每個人決定的。只要沒有戰爭,一切美好都是可能實現的。”

皮埃羅說,創新是新興、小眾的東西,而非人人掛在嘴邊的東西。創新不只關乎科技,其實大部分創新來自藝術、音樂等。

“1000多年前,哪個國家最愛發明?”皮埃羅自問自答說,“中國!”他神往中國的唐宋,那是創意勃發的時代,發明家、詩人、藝術家、政治家合為一體。他很高興在矽谷感受到了無窮的創意。

“矽谷的創業公司都是做以前從沒有人做過的事,以及做不可能的事。沒有什麼比告訴他們‘不能做’更能激發熱情,如果告訴某事不能做,第二天就會有一個新的創業公司這麼做。”皮埃羅如此概括矽谷創業公司的特質。

皮埃羅說,矽谷特別重視教育的價值。彙聚創新力量,教育至關重要。吸引年輕的受教育者很重要,激勵年輕的受教育者去創新也非常重要。美國教育體系的真正力量,是超過百萬的國際學生。

2007年-2013年,在皮埃羅眼裡,是一個“大趨勢時代”,即雲計算、位置服務、社交遊戲和人類基因組學成為新趨勢。而這個階段,在美的留學生人數仍然快速增長。

皮埃羅同時認為,矽谷是唯一的,即使在美國也不可複製。世界各地都在試圖建設自己的矽谷,會創造出自己的模式,但複製矽谷也許是愚蠢的。矽谷的特質有正面的,也有負面的。學習矽谷經驗必須運用拿來主義。

皮埃羅建言,光谷要成為矽谷一樣的地方,有三點非常重要:跨學科的思考、來自社會的創造力、享受創新的樂趣。城市和企業一樣,武漢要實現趕超發展,必須從頂層設計入手,並吸引國際頂級人才。

他希望能在光穀和中國科技園區看到藝術展示,科技園區不應僅僅關注技術,還需要更多吸收藝術基因,這將會是一個很好的發展方向。

“人類能製造新的生命,還需要機器嗎”

“您研究領域很廣,包括藝術、科技、歷史、制度、文化等等。開創美好的未來,究竟取決於什麼?”面對《支點》記者的這個提問,皮埃羅反問道:“你所指的未來,是指多少年,1年、100年還是1000年?”

皮埃羅停頓幾秒,接著說:“現在,人們害怕機器或者說是機器人,這是好萊塢電影看多了。我們生活被各種各樣的機器包圍著,檯燈、電視都是機器,衣服也是機器做的。”

皮埃羅認為,100年內,最恐怖的不是機器,而是基因技術。新的蟲子、新的物種,會給我們帶來什麼,這才是最大的挑戰。

不同于談到藝術時的神采飛揚,皮埃羅說到未來話題時保持著冷靜。“現在,人們利用基因技術來預防和治療未來可能發生的疾病,這是好事。但是,基因技術會帶來很多複雜的問題。”

“人類可以製造新的生命,還需要機器嗎?幾個月能做出一個像太太一樣的僕人,你是要她陪伴你,還是要機器人陪伴你?”皮埃羅用比方引出了倫理問題。

皮埃羅說,現在人情淡漠,這確實是個問題,但這很難說是好事還是壞事。祖父那代人結婚,一整天的活動,現在人們結婚就是吃頓飯而已;記得小時候去機場,大家都會送行,鄰居有時也開車送你去機場告別,現在去機場叫個優步就行了,但這很環保。

他感慨道:“以前,人人都有信仰。如今信仰缺失,未來很難判斷。”但是,皮埃羅並不悲觀。“未來如何,是由每個人決定的。只要沒有戰爭,一切美好都是可能實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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