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鄉親父老們大家抬抬手, 讓我們這些瞎鬼過去。 給咱二兩顏色, 咱可不敢開染房, 不是咱不唱, 是不敢唱!毛主席、共產黨教育咱多年了, 還能沒有這個覺悟!”20多年過去了, 和順盲宣隊的趙成林隊長依然完整地說出當年在老井電影拍攝時所說的話。
趙成林隊長是在農業學大寨的時候開山炸石炸傷了眼, 他1982年入隊, 1983年當隊長, 至今已入盲宣隊30個年頭了!這還不算多的, 有的隊員的隊齡都趕上建隊的年限了。 盲宣隊就靠他們一幫老人勉力維持了!幹啥事都不易!他們走街串戶, 受人冷眼是常有的事!有時說話場合不對,
這支1953年組建的盲人宣傳隊, 在太行山遊走也近64個年頭了, 他們依舊像黃土一樣沉靜, 像黃土一樣默默無聞。 然而, 看到他們, 總會讓人想起魯迅先生作品, 想起那些生活在土地上的堅韌的生命, 他們身上有純粹的中國元素。 面對這樣的元素, 我們不能不感到親切, 不能不感到自己的心跳。 但知道他們的人寥寥無幾!
晉中的東山5縣幾乎都有一支盲宣隊, 但在人們的印象中只有被田青教授稱為“活著的阿炳”的左權盲宣隊獨得大名。 一說起這事成林隊長和和順盲藝人就歎氣, “咱們並不比左權差, 他有的咱們都有!開花、小調不比他少, 有的比他們還保存的全。 要不, 老井的導演怎麼就相准咱們。 ”趙成林隊長肯定的說,
說實話, 劉紅權是樂神, 他的歌聲是太行山雄偉的化身。 在一定程度上是劉紅權成就了劉紅慶。
和順盲宣隊現有11個隊員, 分為2組, 遊走在和順縣各個溝溝梁梁上。 雖然不容易, 他們還是在每年在初春會準時起身, 手肩相搭, 用盲杖和雙腳, 一腳深一腳淺地行進在太行山上。 他們走過桃花﹑穿過梨花﹑走過濃密的綠陰、聽著蟬鳴、當然也會趟著泥濘﹑頂著沙塵暴。 他們的說書和道情, 曾經是山鄉人們歡聲和笑語的源泉, 但如今, 曾經的擁躉已經開始疏離, 他們的存在已經顯得微不足道。 可是, 他們還得靠這個討生活,
和順盲宣隊的隊員中中最大的已經74歲, 最小的也有40多歲了!他們一直想吸收一些新人加入, 但是就是沒有合適的, 先天失明的人不多了, 因工致使失明的人也越來越少, 盲宣隊有個不成文的規定,
這些絕活失傳是遲早的事情, 他們也沒有多少提高的動力可言了!他們一年只能走和順三分之一的村莊, 這三分之一的村莊還不能保證每個村莊都能表演一場。 可他們想唱,一唱起來就忘了他們的愁苦,可有得地方不讓唱。
老百姓是咱他們的衣食父母!到村裡讓演他們才演,不讓演他們也不敢演。假如願意看演出,村裡自會安排食宿,不願意聽,他們就得背著鋪蓋卷走人。要是盲藝人非得拗著不走,那不僅要露宿街頭,錢該給50,30怕也拿不到!
2008年,和順旅遊避暑消夏節時,他們又排演了在《老井》中演唱的曲目《叫大娘》(又名《高粱地》),觀眾紛紛較好,但因被人認為內容不健康而能不能作為常演曲目。盲藝人,到村裡不作要求就只能宣傳黨的政策,村裡特別要求才能唱一些開花、小調。有人說這些東西不好,但老百姓卻愛看!他們一唱開花,人一下子就湧了出來,寧靜的小山村一下子熱鬧了!碰上好奇的人就叫你,“到我們那裡去吧,唱兩段開花!”可是想唱什麼開花就唱什麼開花的盲藝人人也不多了。因為開花、小調是口口相傳的,它只有一定的調式、而沒有一定的歌詞,只要演唱者願意什麼都可以開花。開花調和小調又不作為和順盲宣隊主打曲目的,一個老藝人的去世,他會的開花調也就失傳了!
李波
可他們想唱,一唱起來就忘了他們的愁苦,可有得地方不讓唱。老百姓是咱他們的衣食父母!到村裡讓演他們才演,不讓演他們也不敢演。假如願意看演出,村裡自會安排食宿,不願意聽,他們就得背著鋪蓋卷走人。要是盲藝人非得拗著不走,那不僅要露宿街頭,錢該給50,30怕也拿不到!
2008年,和順旅遊避暑消夏節時,他們又排演了在《老井》中演唱的曲目《叫大娘》(又名《高粱地》),觀眾紛紛較好,但因被人認為內容不健康而能不能作為常演曲目。盲藝人,到村裡不作要求就只能宣傳黨的政策,村裡特別要求才能唱一些開花、小調。有人說這些東西不好,但老百姓卻愛看!他們一唱開花,人一下子就湧了出來,寧靜的小山村一下子熱鬧了!碰上好奇的人就叫你,“到我們那裡去吧,唱兩段開花!”可是想唱什麼開花就唱什麼開花的盲藝人人也不多了。因為開花、小調是口口相傳的,它只有一定的調式、而沒有一定的歌詞,只要演唱者願意什麼都可以開花。開花調和小調又不作為和順盲宣隊主打曲目的,一個老藝人的去世,他會的開花調也就失傳了!
李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