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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元春:關於當前宏觀經濟形勢的判斷存在四大分歧

劉元春

中國人民大學副校長

國家發展與戰略研究院執行院長

對於當前的宏觀經濟形勢, 一季度的資料還是有虛高的因素, 4月份逐步朝大家預期的方向發生變化。 同時, 從未來來看, 這種趨緩的壓力可能會逐步顯現。 大家對這個度會有一些判斷的差別, 它主要來源於幾個方面:

第一個方面是關於工業簫條是否擺脫的判斷。 它的景氣向下游傳遞到底會怎樣?會不會夭折?最核心的討論是PPI與CPI之間的剪刀差, 如果PPI目前已經連續兩個月調頭, 而CPI沒有多少變化, 就不能夠從工業品價格的上漲最終落腳到消費品的上漲上面,

整體經濟的利潤效益和增長效益就體現不出來, 這可能會導致整個經濟不像大家所想像的那樣有持續的改善。

第二個方面的差別在於對世界經濟景氣傳遞的情況的判斷。 目前從去年三季度到今年一季度來看, 全球的貿易增速回升較快, 粗略估計全球的貿易同比增速從去年二季度1點幾的增長, 現在回到3—4%的增長區間, 這發生的變化最明顯。 但是出口也發生了明顯的變化, 這個變化和很多跟中國產生競爭關係的國家相比較, 中國在某些程度上還是相對比較平緩。 這裡面提出一個疑慮, 即使世界已經復蘇了, 景氣會不會在競爭力下滑的格局裡面強制削弱, 這是我們擔憂的一點。

第三個方面關於房地產政策。

一線房地產政策從3月份開始全面加碼, 二線房地產政策基本在4月份進行全面加碼。 最近5月份像開封還有很多三線城市的調控也在加碼, 大家也會擔憂。 其中一個很重要的判斷是, 房地產會不會在這種分化調整過程中出現一個價量齊跌的狀態, 對與這個時間點的判斷, 大家可能有很大分歧。

第四個方面的最大分歧是去杠杆的程度是否會能夠平穩的運轉。 特別是對於金融部門的去杠杆, 它會不會在去杠杆本身過程中強化監管本身中出現風險, 其中出現的一個很重要的爭論是目前我們的風險是不作為的風險, 是金融本身自己所孕育的風險, 還是監管本身所帶來的額外的風險?會不會導致我們後續的一些變化?這立馬引起了去杠杆的這種路徑和去杠杆的這種程度,

在未來到底會不會因為最近圍繞著監管所帶來的風險這個討論而逐步放弱, 從而導致一些去杠杆, 特別是金融去杠杆。

實際上, 這幾個判斷的差別是我們對於下一步經濟判斷的一個很大的分歧。 但很重要一點是, 從短期來講, 中國經濟前高後暖的格局是必定會出現的, 而最大的分歧點在於, 在這幾種力量之後, 到明年究竟是形成持續的回落, 還是會有一個明顯反彈的狀況?可能判斷還是偏樂觀, 我們認為目前整體的狀況比想像中要好。

這其中重要的原因是, 第一, 對於外向型經濟的中國來說, 整體世界經濟的這種復蘇和景氣的全面傳遞是一個基礎性的作用。

第二, 如果從金融週期調整的狀況來看, 我們並不像很多人那樣悲觀地認為目前金融週期的頂點還沒有到來, 負債的最高點還沒有呈現, 去杠杆的過程還很漫長。 中國去杠杆的進程實際上在2014年就已經開啟, 即第一步是地方政府去杠杆拉開序幕, 第二步是2015年、2016年, 特別是2016年, 圍繞著僵屍企業和去產能的進行, 很多國有企業的去杠杆已經開始。 今年會隨著央行的縮表以及我們強監管的啟動金融去杠杆已經踏上它的征程。 因此, 雖然很多部門、很多相關利益主體是採取一種拖延的戰術, 中國去杠杆的過程對於金融問題的解決, 如果回過頭來看其進展狀況, 這三年的狀況比想像的好一點,
所以這個問題並不需要特別擔憂。 我們認為, 原來很擔憂的債務問題, 特別是債務因通縮帶來的滾雪球效應所帶來的短期經濟復蘇壓力, 目前通縮的問題已經逐步解決。 至於高杠杆率、高債務的問題, 我們認為, 雖然可能還會有很多問題, 但再經過一年的時間, 從一些大的格局上會緩解我們在短期裡所出現的高風險負擔和利息負擔的問題, 並且使整個經濟相對輕裝上陣。

因此, 我們認為從中期來看, 未來並不是這麼悲觀, 上一次談到的新政治經濟週期全面開啟, 也是我們不悲觀的一個很重要原因。 實際上, 我們擔憂的改革不徹, 政府的行為模式在新政治經濟週期全面開啟的時候如果還沿著老路走、重啟過去這樣一種地方債務的高起狀態, 則很有可能會導致前期去杠杆的這些成就毀於一旦。我對於中期非常看好,但是關鍵還是在於改革,在於政府改革和國企改革上。

對於未來經濟所面臨的挑戰和機遇,我來談談目前討論世界經濟、中國經濟的幾個重要的問題,第一,長週期帶來的技術進步的問題,第二,金融創新所帶來的泡沫問題和債務問題。實際上,這一輪世界經濟危機另外一個很重要的問題是收入分配所帶來的再生市場不匹配問題。我們經常講危機的爆發,如果按照傳統觀點來看,這是再生市場的不可持續。所以我們現在依然忽略的一個重要的問題是,中國社會的收入分配不公平,特別是這種財富分配的不公平所帶來的一種問題在這些年裡大家討論的很少。特別在我們分析廣西、分析房地產的時候,大家分析到底房子多了還是少了,但實際上,我們可能從來沒有關注過中國房地產在這種財富分配極其不公的狀況裡的一種異化。

這個異化所帶來的對短期經濟迴圈和中期經濟增長動力實際上是極其正面的。我們會看到,有大量的人買了很多房子,實際上卻是閒置的。按照我們目前統計的方法如果推導,現在城鎮居民人均居住面積應該是在40平米左右,已經超過西班牙和日本的人均居住面積。但是還有大量的人沒有住房,房價還在持續飆升,最後房地產成為了價值符號。很多房子不僅沒有拿來使用甚至基本上退出了再生市場的迴圈,實際上,這是經濟增長動力缺乏的因素,住房要拿來進行使用,成為一種再生產的資本要素之一。

我們生產的大量產品進入到房地產,比如水泥、鋼筋,最後進入到房地產這個市場之後就閒置成了一個價值符號,但是這個價值符號沒有進入到再生產的迴圈中。最後就會看到,雖然人們注入越來越多的錢,但是這些錢都是被房地產這樣一個短期生產過程消化之後就被閒置於此。一方面,這個閒置是大量的資本放置在這裡,生產性資本沒被投資再生產。另一方面是大量的資金在金融系統裡內部打轉。所以我們就會看到脫實相虛所產生的重要根源。如果我們住房的這種配置是比較均等化的,假設我們現在每年也是銷售13億平米的住房,這些住房平均分給每一個老百姓(603883,股吧),那麼再生產的迴圈狀況和潛在GDP的增速狀況會跟現在完全不一樣。所以,正是在處理這種財富存量所產生的不公平上的不作為,導致了大量生產性資本被閒置起來,從而導致中國的再生產體系和資金循環體系發生了極大的變異。因此對於財富的稅收體系可以說是迫在眉睫,我們如果沒有在未來幾年裡把財產稅問題放在一個戰略高度,放到一個中國經濟再生產迴圈良性的高度,那麼我們要想解決目前這樣的一種困局是很難的。

則很有可能會導致前期去杠杆的這些成就毀於一旦。我對於中期非常看好,但是關鍵還是在於改革,在於政府改革和國企改革上。

對於未來經濟所面臨的挑戰和機遇,我來談談目前討論世界經濟、中國經濟的幾個重要的問題,第一,長週期帶來的技術進步的問題,第二,金融創新所帶來的泡沫問題和債務問題。實際上,這一輪世界經濟危機另外一個很重要的問題是收入分配所帶來的再生市場不匹配問題。我們經常講危機的爆發,如果按照傳統觀點來看,這是再生市場的不可持續。所以我們現在依然忽略的一個重要的問題是,中國社會的收入分配不公平,特別是這種財富分配的不公平所帶來的一種問題在這些年裡大家討論的很少。特別在我們分析廣西、分析房地產的時候,大家分析到底房子多了還是少了,但實際上,我們可能從來沒有關注過中國房地產在這種財富分配極其不公的狀況裡的一種異化。

這個異化所帶來的對短期經濟迴圈和中期經濟增長動力實際上是極其正面的。我們會看到,有大量的人買了很多房子,實際上卻是閒置的。按照我們目前統計的方法如果推導,現在城鎮居民人均居住面積應該是在40平米左右,已經超過西班牙和日本的人均居住面積。但是還有大量的人沒有住房,房價還在持續飆升,最後房地產成為了價值符號。很多房子不僅沒有拿來使用甚至基本上退出了再生市場的迴圈,實際上,這是經濟增長動力缺乏的因素,住房要拿來進行使用,成為一種再生產的資本要素之一。

我們生產的大量產品進入到房地產,比如水泥、鋼筋,最後進入到房地產這個市場之後就閒置成了一個價值符號,但是這個價值符號沒有進入到再生產的迴圈中。最後就會看到,雖然人們注入越來越多的錢,但是這些錢都是被房地產這樣一個短期生產過程消化之後就被閒置於此。一方面,這個閒置是大量的資本放置在這裡,生產性資本沒被投資再生產。另一方面是大量的資金在金融系統裡內部打轉。所以我們就會看到脫實相虛所產生的重要根源。如果我們住房的這種配置是比較均等化的,假設我們現在每年也是銷售13億平米的住房,這些住房平均分給每一個老百姓(603883,股吧),那麼再生產的迴圈狀況和潛在GDP的增速狀況會跟現在完全不一樣。所以,正是在處理這種財富存量所產生的不公平上的不作為,導致了大量生產性資本被閒置起來,從而導致中國的再生產體系和資金循環體系發生了極大的變異。因此對於財富的稅收體系可以說是迫在眉睫,我們如果沒有在未來幾年裡把財產稅問題放在一個戰略高度,放到一個中國經濟再生產迴圈良性的高度,那麼我們要想解決目前這樣的一種困局是很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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