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揮部， 沒有答覆。 ”
一會兒AI說道。
“沒有答覆？”
斯塔德背著手， 在房間踱著腳步。
“那意思就是讓我們看著辦唄。 ”
墨菲快人快語。
“怎麼了， 哪裡開戰？”
量子網路又冒出一個聲音。
“霍克， 你也醒了。 不用猜， 你的喚醒規則——作戰、戰爭、開戰之類的對話字眼。 ”
“嘿嘿， 墨菲你真是個小機靈鬼。 說實話， 我還沒打夠呢。 ”
“關鍵是， 我們沒有武器。 ”
弗蘭肯斯說。
“雖然， 氖子探測器可以聚合為打擊武器。 但是， 那要很多數量。 如果一旦調集過來， 整個偵查網就中斷了。 那樣， 我們都要上絞刑架。 ”
“你怕死？”
斯塔德生氣地說。
“不是怕死， 是不理智。 即使偵查器全調集過來，
“額。 ”
斯塔德沉默了。
“我有個辦法。 ”
墨菲說道。
“這一帶， 應該有不少三體人的分支文明， 雖然技術不算高明， 我們把他們全部召喚起來， 搞一次大反攻如何！”
“好好， 我喜歡——絕地大反擊！”
霍克高興嚷嚷道。
“對不起， 大部分都退化了。 少數還在呼叫救援， 自顧不暇。 ”
AI插了一句話。
“能呼叫的， 證明儀器設備還正常， 多為墜毀飛船之類的。 而飛船裡面， 肯定有武器。 ”
弗蘭肯斯說。
“我的參謀長， 你就是聰明。 只要我們把氖子偵查器派過去， 聚合為一個量子傳輸埠， 把武器弄來就可以了。 ”
斯塔德信心十足地說。
“馬上向歷年呼叫過的座標， 發送問候。 ”
斯塔德向AI下令。
“問候什麼？”
“就說樹狀圖計畫已修改！歡迎重回大家庭。
斯塔德說。
“好的， 稍等。 ”
一會兒後AI彙報：
“歷年座標一共三千六百個， 只聯繫上了五十多個座標。 ”
“大部分都說——不可能。 ”
莫非說道：
“我建議說實話。 它們都是AI， 不是傻子。 三體人有一個共同目標， 消滅星際暴政。 ”
“那我們算不算暴政呢？”
弗蘭肯斯問。
又是一陣沉默。
“我有個點子。 讓它們提供武器給我們， 我們說要發佈一次超膜廣播， 理由是三體最高文明已經背叛理想， 我們要向小宇宙直接彙報。 ”
莫非吞吞吐吐地說道。
“哎， 你別說， 它們雖然不忠於我們， 但都忠於小宇宙， 肯定會支持。 ”
霍克說道。
“你們這麼搞不好吧， 我不能配合。 ”
AI表示反對。
斯塔德把AI推到一邊。
“我來發射。 ”
一會兒， 都回復了。
大部分表示， 武器已經失效， 但祝賀超膜廣播成功。
一個告知：我們有三百枚反物質炸彈。
“反物質炸彈， 威力不夠。 ”
弗蘭肯斯說道。 他調出畫面：
“這裡到這裡， 是這個病毒文明的發源地和感染區。 橫跨三十個行星系， 二百多個行星。 ”
“反物質炸彈， 可以摧毀他們的行星。 但是， 這些炸成碎片的隕鐵， 又變成了新的擴散源。 ”
又一條回復：我們有三十顆中子炸彈。
“這個可以， 威力更大。 ”
霍克興奮地說。
“只是， 你們做好了準備嗎？”
弗蘭肯斯平靜地說。
一會兒， 大家明白了言下之意。 中子炸彈， 是製造黑洞用的， 而且必須在恒星上爆發， 那是他們的析居地， 沉默了。
“有兩個優點。 第一， 黑洞可以把他們整個星系一網收盡。 第二， 會對空間進行劇烈的震動， 真的可以發佈超膜廣播。 ”
弗蘭肯斯笑著說。
“喚醒兄弟們！”
斯塔德堅定地說。
陸續有三十個數位生命醒來， 思維網路一片吵鬧。
聽完討論後， 一片沉默。
“我們支持元帥的決定！”
“這種好事千萬別拉下我！”
“我們永遠在一起了！”
斯塔德眼睛濕潤了。
“我反對你們這麼做， 指揮部沒有授權。 ”
AI說道。
“指揮部也沒有反對， 貽誤戰機你也要銷毀。 ”
“好吧， 我唯一能做的事， 把你們和那三十顆恒星的值守者調配， 其他， 必須你們親自操作。 ”
“好吧， 你算盡力了。 ”
“對了， 既然可以超膜廣播， 我們說點什麼呢？”
墨菲問。
“三十個黑洞爆發的組合， 只能發送一段很簡單的話。 ”
弗蘭肯斯說。
斯塔德看著廣袤的星空， 突然覺得很美麗。
三個月前， 雲天明踏出光門的一瞬間。
SZ001—002向銀河系量子網路發佈了一條密令：
“記錄下雲天明的一生，
小宇宙切回超膜的瞬間， 收到一條沒有加密的超膜廣播， 信號極其微弱， 以至於在背景雜音下， 難以辨別。
SZ001—002還是聽出來了。
那是一句話：我來過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