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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民一年編織3000擔盒籮 生活過得還不錯

上世紀90年代, 小樓鎮江坳村赤嶺合作社盒籮年產量曾達5000擔, 且供不應求, 如今年輕一輩已無人願意學習這門手藝。

盒籮, 是增城本地人逢年過節或置辦喜事時用來裝吉祥如意物品的傳統用具, 可裝酒、肉、花生、布匹等。 從前婚嫁時, 男方用盒籮來裝聘禮, 女方用來裝嫁妝。 特別是女兒出嫁時, 當母親的一定會送給女兒一擔(一對)盒籮, 寓意讓女兒的子子孫孫都有東西挑, 不會餓著。

盒籮曾在增城廣為流行, 如今用的人少了, 懂得編織盒籮的人更是少之又少。 小樓鎮江坳村赤嶺合作社是增城唯一一個純人工編織盒籮的村莊,

上世紀90年代, 該村盒籮年產量曾達5000擔, 且供不應求, 如今年產量減少至3000擔, 從事盒籮編織的僅剩20餘人, 年齡均為40歲以上, 年輕一輩無人願意學習這門手藝。

文、圖/記者曾文秀

增城及周邊一些農村依舊保留著婚嫁必須有盒籮裝嫁妝的風俗,

村民編織的盒籮並不愁銷路。 每隔一段時間, 便有小販前來收購盒籮, 銷至從化、惠州以及增城各鎮街等地。

一名老人正在自家屋前編織盒籮。

精緻盒籮如工藝品 專門定制一擔賣千元

近日, 記者來到小樓鎮江坳村赤嶺合作社, 午後的村莊顯得十分靜謐。

在村民房前屋後, 竹子綿延成片, 風一吹過, 就傳來“沙沙”的聲音, 這些竹子可都是編織盒籮的原材料。 沿著村道前行, 不時能看到一些老人坐在屋門前編織盒籮。 在其中一家房屋前, 一名老人正忙著編織盒籮的外層, 只見他坐在木凳上, 神情專注, 動作不緊不慢, 用雙手將身旁準備好的竹篾一條條編入竹條中。 在老人身後的客廳裡, 還堆放著6個已成型的盒籮。 這些盒籮雖由竹子編成, 但用手摸起來卻一點也不顯粗糙, 盒籮蓋子上可看出“囍”字或“福“字, 盒籮沿邊染以紅色, 相當精緻喜慶。

該村村委會主任邱健群介紹, 目前增城及周邊一些農村依舊保留著婚嫁必須有盒籮裝嫁妝的風俗, 村裡生產的盒籮並不愁銷路。

每隔一段時間, 便有派潭、石灘三江、正果、荔城街華農批市場及惠州博羅的小販前來收購盒籮, 銷至從化、惠州以及增城各鎮街等地。

據瞭解, 目前赤嶺合作社共有17戶人家, 從事盒籮編織的有20多人, 均為留守村民。 編織一個盒籮, 至少需要8個小時, 而根據其精細程度的不同, 一擔盒籮最少可賣到300元, 婚嫁用的盒籮均為專門定制, 可賣到1000元一擔。

盒籮手工藝人需學習8—10年才能出師

曾經的赤嶺合作社, 家家戶戶都以編織盒籮作為主要謀生手段。 邱健群13歲就跟著父親打下手, 開始學編盒籮, 學了8年, 才編織出第一個完整的盒籮。 邱健群說, 盒籮製作過程頗為複雜, 整個過程有10多道工序。 一根竹子, 首先要剖削成粗細均勻的篾絲,

經過切絲、刮紋、打光、劈細後, 才能成為編織盒籮的原材料, 接著再按照一道道工序要求編織成完整的盒籮。 雙層編織的盒籮, 最後還要再刷上銅油膏。 一擔手工編織的盒籮, 如果保存得當, 用上四五十年並不成問題。

正因為盒籮製作工藝複雜, 盒籮手工藝人一般都得學習8—10年才能出師。 又因為盒籮編織手藝從不外傳, 外村人很難仿造, 赤嶺合作社便成了增城唯一一個盛產盒籮的村莊。

“沒人知道盒籮手藝是何時何人傳入赤嶺的, 盒籮在本村至少有200年歷史了。 ”在邱健群的記憶裡, 以前增城本地人嫁女兒娶媳婦都得用盒籮, 平時帶禮物串門走親戚或是送飯送菜, 也都習慣用盒籮裝著。 用的人多了, 學習這門手藝的人也多。 在爺爺和父親一輩,村裡家家戶戶都以編織盒籮為生。“跟我同一輩的人,都是10來歲就開始跟著父輩學編盒籮。在改革開放初期,還有出口公司前來定制盒籮,銷往國外,盒籮上還編有‘中國出品’4個字。”邱健群回憶說。

老人靠手藝自食其力 年輕人卻不願意學

赤嶺合作社目前仍從事盒籮編織的老人,每月至少可賺一兩千元,勤奮的收入更高。“相比于周圍的村,我們村的老人生活好很多,他們都是自己賺錢自己花,日子過得舒心,有時還能接濟一下孩子。”邱健群說,編織盒籮不是體力活,村裡一些80多歲的老人仍在編織盒籮,有時候編得累了,就呼朋喚友到祠堂門口聊天放鬆。

儘管目前赤嶺合作社的盒籮並不愁銷路,但隨著市場需求量的下降和村民謀生方式的增多,村裡編織盒籮的人越來越少,年輕一輩已無人從事盒籮編織。“相對於在外打工,編盒籮的‘性價比’太低。”邱健群說,盒籮編織技藝複雜,村裡的年輕人都沒有耐心去學,大多選擇外出務工,他的兩個兒子也都不會編織盒籮。

盒籮凝固了手工藝者的心血,養育了赤嶺合作社的幾代人。如今,盒籮手藝日漸式微,邱健群擔心,這門手藝到了自己這一輩恐怕就要失傳了。

■記者手記

小樓鎮江坳村赤嶺合作社的盒籮編織手藝有過輝煌的歷史,如今該合作社內的年輕人已無人懂得這門手藝。實際上,許許多多的鄉村手藝正面臨著同樣的困境。有沒有辦法,在鄉村發展、進步的同時,讓一些優秀的、傳統的手工藝得以妥善保護?從保護非物質文化遺產的角度看,每一項民間手工藝的失傳滅絕、每一家民間手工作坊的倒閉消失,都令人歎息。除歎息之外,採取有效保護行動才是最緊要的。

在爺爺和父親一輩,村裡家家戶戶都以編織盒籮為生。“跟我同一輩的人,都是10來歲就開始跟著父輩學編盒籮。在改革開放初期,還有出口公司前來定制盒籮,銷往國外,盒籮上還編有‘中國出品’4個字。”邱健群回憶說。

老人靠手藝自食其力 年輕人卻不願意學

赤嶺合作社目前仍從事盒籮編織的老人,每月至少可賺一兩千元,勤奮的收入更高。“相比于周圍的村,我們村的老人生活好很多,他們都是自己賺錢自己花,日子過得舒心,有時還能接濟一下孩子。”邱健群說,編織盒籮不是體力活,村裡一些80多歲的老人仍在編織盒籮,有時候編得累了,就呼朋喚友到祠堂門口聊天放鬆。

儘管目前赤嶺合作社的盒籮並不愁銷路,但隨著市場需求量的下降和村民謀生方式的增多,村裡編織盒籮的人越來越少,年輕一輩已無人從事盒籮編織。“相對於在外打工,編盒籮的‘性價比’太低。”邱健群說,盒籮編織技藝複雜,村裡的年輕人都沒有耐心去學,大多選擇外出務工,他的兩個兒子也都不會編織盒籮。

盒籮凝固了手工藝者的心血,養育了赤嶺合作社的幾代人。如今,盒籮手藝日漸式微,邱健群擔心,這門手藝到了自己這一輩恐怕就要失傳了。

■記者手記

小樓鎮江坳村赤嶺合作社的盒籮編織手藝有過輝煌的歷史,如今該合作社內的年輕人已無人懂得這門手藝。實際上,許許多多的鄉村手藝正面臨著同樣的困境。有沒有辦法,在鄉村發展、進步的同時,讓一些優秀的、傳統的手工藝得以妥善保護?從保護非物質文化遺產的角度看,每一項民間手工藝的失傳滅絕、每一家民間手工作坊的倒閉消失,都令人歎息。除歎息之外,採取有效保護行動才是最緊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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