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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梓人物(湖南譚超):懷念我的舅舅

舅走了, 很安詳的去了天堂的路, 沒有太多的疼楚, 享年76歲。

記憶中的舅, 是一個老實本份的人, 對孩子很疼愛。 外公外婆本是書香世家,

無奈生了眾多孩子, 又正值三年自然災害, 僅存活大舅同母親。 舅一直痛愛母親, 更多的是心中的內疚, 只因家中兩兄妹, 由於家境貧寒, 母親卻被過繼至現在的奶奶家。 常聽母親提起, 80年我們家蓋房子, 舅一個人卸了兩車的沙子。 那是沒有機械設備全靠肩挑手提, 舅的手掌都起泡了, 都一聲不吭。 或許舅是不想被家中的奶奶看不起, 認為家中沒有兄妹。

聽母親說, 70年代, 外公還在的時候, 外婆不管去哪, 總是身上背著一個簍子, 有野果, 摘野果, 路上有鐵釘, 就撿鐵釘。 雖然生活艱苦, 但至少看見母親他們兩兄妹, 心裡感覺累點, 也值。 但外公的辭世, 對外婆的打擊太大, 第二年上新墳時, 外婆在外公的墳上哭暈過去, 從此撒手人寰。

估計二舅同三舅的離去, 白髮人送走黑髮人, 對外公尤其是外婆的打擊甚大。 外婆走的那天, 吃的是糠米餃, 飯都沒飽餐。 舅一個人默默的承受家庭的變故, 他這一輩子是勤勞的一世, 全靠自己, 一磚一瓦的蓋了四封二層的房子。

我是家中最小的,

自幼調皮, 愛搗蛋。 記憶中, 每次在舅家拜年, 舅總是將好吃的都先“僅”我們兄弟三人先吃。 末了, 還要掏上一大包裝在我們口袋裡, 讓我們帶回家。 鄰居經常開玩笑, “外甥外甥狗, 吃完了搖尾巴走”, 但舅同舅母一臉自豪的笑。

記得有一次, 舅家的堂屋裡有一長長的梯子直通二樓。 我自小被父母親寵壞, 天不怕, 地不怕。 看見大哥同二哥在那爬樓梯, 也跟著去爬, 但到一半時, 卻被嚇著了, 上不敢上, 下不敢下, 哇哇大哭。 舅母看見, 連忙爬上去, 將我給抱下來, 還邊自責, 沒看好我, 萬一掉下來, 就不得了了。

我上小學時, 有年母親身體特別不好, 打針吃藥都不管用。 父親給嚇著了, 因為兄弟三人正在上學, 而且上有老, 萬一家中有事, 天都會塌半邊。

父親將母親送至姑媽那邊去治病, 舅同舅母看見家裡沒人忙農活, 一聲不吭, 到我家幫忙, 而且舅母在家一呆就是半個月, 還經常寬慰奶奶同父親。

舅是個好人, 隊裡有什麼紅白喜事, 他總會主動去幫助別人, 卻覺得是自己份內的事。 也是一個正直的人, 在隊裡管帳時, 分分厘厘管得不差。

舅離世時, 因為有事, 沒能看上最後一眼, 只能一壺濁酒, 願舅在天堂的路一路走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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