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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鐵般堅硬——致諾瓦利斯

世界源於鼓上縝密的節奏.

——題記

世界在鼓上建立, 對於我來說只有節奏、黑夜和哭聲。 其他一切都與我的世界毫無意義, 只是鼓聲的伴奏。 我通過光線把它們固定在屋子的周圍, 均勻分佈而列。 只有節奏顫抖時它們才會發出伴奏的呼聲。 呼聲的伴奏和節奏的顫抖使我在鼓上建立的世界中獲得了行動上的拯救。 這個拯救來自那個孩子的哭聲。

夜幕沉沉如鐵而落。 一個孩子的哭聲像夜裡的靈車從遠方緩緩駛來, 在由遠及近的距離中推起的聲波逐漸浸透我的全身, 進入我體內時間的磨坊, 從推磨人不斷轉動的手上輕輕滑過。

這種輕輕的動作使得世界有了棱角的鮮明, 有了嚴格的界限。 孩子的哭聲經過光面的過濾顯得格外輕滑細膩, 但我知道它的背後以及內部其實都隱藏著一種巨大的痛苦, 甚至是一種生活的極端絕望。 聲音開始傳來時我並不確定它是從一個孩子的體內發出, 等到我從反復覆蓋的浪潮裡分辨出那是源于一個孩子的哭泣時, 我打通耳朵和身體的連接, 以保證有足夠的空曠容納這個源源不斷傳來的聲音。 我仔細捕捉它每一次傳來的細微差異, 在夜中, 在時間的鼓上, 這個孩子的哭聲像一個沉重的墜物總莫名其妙的落在鼓的中央, 然後擊響一連串的回聲。 但每一次都不盡相同,
後一次傳來聲音的起伏總比前一次低幾個分貝, 這樣經過數次的反復後, 聲音像煙一樣不知蹤跡地遁去。 我的思考尚未隨著聲音的消失而停下, 我有好多問題要問他比如你們和我一樣最關心的:他問什麼在夜裡不停哭泣?他從哪裡來要到哪裡去?我在思考的網中不能自拔, 因此我和你們一樣有足夠的理由讓這個哭聲重複敘述它自己不幸命運的遭遇, 以便我們能夠清晰地感覺到它內部的節奏。 此時的夜就像一塊黑布從外面緊緊裹著我的屋子, 而光則從屋子的內部填滿牆壁圍起的空曠。 外面連個鬼影都沒有, 一眨眼的功夫周圍只有那個孩子和一匹僵直的黑布。 對於那個孩子我沒有十足的把握給出確認他在那裡的態度,
但我確實聽到了他的哭聲, 顯然我陷入一種不確定的狀態中。

夜幕沉沉如鐵而墜。 一個孩子的哭聲從遠方拉響後逐漸向我屋子的方向靠近, 我不確定他是否真的在那裡哭泣, 因為我每晚從夢中聽見它後才覺得那特別真實, 甚至我清醒的意識到我和那聲音有著肌膚的接觸。 但我周圍的鄰居總在很早起來後告訴我, 說我病了的事實。 所謂事實, 是他們自己的判斷, 我並不承認這種判斷, 因為他們自己病得一塌糊塗, 這是我從一個專業觀察者的角度診斷出來的結果。 可是他們也拒絕承認我對他們病情的診斷結果。 多數的時間裡他們沉睡在一個和我完全相反的世界, 因此得出來的結果沒有獲得他們的承認也屬於常理。

白天和黑夜對於我來說已經沒有區分, 都是同樣的顏色, 一種思考的狀態。 一切都是陌生的事物在我的世界毫無秩序的排列。 只有那個孩子的哭聲才能喚起我對時間強烈的渴望。 這個聲音在我向你們描述的時候, 再次跳過的捕捉, 但我相信它很快會重複以便我們清楚地聽到一些什麼。

夜幕沉沉如鐵而落。 一個孩子的哭聲像一輛駛過高原的靈車從夜的內部升騰而起, 這一次我牢牢把握它的細節。 它像充滿了潮濕氣息而顯得有些低沉、有些嘶啞, 像是響了很長時間的摩托一路趕來。 在黑暗中唯有我的屋子燃燒著燈火, 其他人的屋子早在自己燈火熄滅中奄奄一息地睡去。 周圍像黑漆涮過的棺木透著一股冰涼的氣息。

眾人在這種氣息中均勻的散發呼吸, 我不確定我是否睡去, 但我知道我能夠感覺到聲音、燈光、黑暗的真實存在。 這種感覺好像很遠但又很近, 總是時隱時現的誘惑著我的靠近。 我不確定我是否已經在靠近了這種誘惑, 或許我和眾人一樣躺著, 一樣呼吸。 有一點我很確定, 那就是我眼睛的縫隙總有光和聲音擠進來讓我感覺它們的形式, 我不知道夜有多長, 眾人睡了多久, 這些問題請不要問我, 因為我和你們一樣困惑。

砰的一聲, 門被強勁有力的手急速地推開, 光和水流一樣蒼白得令人感到虛弱, 三島由紀夫這個蠢貨把門推得更開了, 縫隙就像他拿著鋒利的刀尖滑過潔白的肉體一樣膨脹出了一種距離。 浴室的水混合著燈光從我的頭上像褐紅的血液一樣蠕動而過。我儘量克制著自己的憤怒,這個蠢貨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你是三島由紀夫嗎?”我喊了幾聲,他都沒有回應。只是站在門口抽煙發笑,這個蠢貨。在我斷掉水流後,他也消失了。這個無恥之徒,偷看別人洗澡還滿嘴帝國主義的壞思想,怎麼不知去向了?

孩子的哭聲反復出現在我的夜裡,隨著對它期待的增加,我萌發了見見這個孩子的念想。但是我不確認這個孩子在夜裡的具體位置,根據傳來的哭聲判斷他就在附近,但我就是無法給出一個準確的判斷將他撈出。時間的網和夜這塊黑布不斷地像同一個方向延伸卻始終沒有重複和接觸,我在他們延伸的地方搜尋著孩子,卻始終找不到一點蛛絲馬跡。後來我的鄰居再次告訴我根本沒有這個孩子,更別孩子的說哭聲了。我想再次仔細收集孩子的哭聲,並且希望能夠有所發現。但是世界鐵般堅硬,沒有吭聲。

夜幕沉沉如鐵而墜。一個孩子和他的哭聲跳躍鼓上。鼓聲升騰、鼓聲墜落。鼓的節奏就像血液流向體內的開闊,不停沉默但卻始終伴有節奏。

2013.5.10

圖書館手稿初稿

5月13日淩晨0點30分修改定稿

浴室的水混合著燈光從我的頭上像褐紅的血液一樣蠕動而過。我儘量克制著自己的憤怒,這個蠢貨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你是三島由紀夫嗎?”我喊了幾聲,他都沒有回應。只是站在門口抽煙發笑,這個蠢貨。在我斷掉水流後,他也消失了。這個無恥之徒,偷看別人洗澡還滿嘴帝國主義的壞思想,怎麼不知去向了?

孩子的哭聲反復出現在我的夜裡,隨著對它期待的增加,我萌發了見見這個孩子的念想。但是我不確認這個孩子在夜裡的具體位置,根據傳來的哭聲判斷他就在附近,但我就是無法給出一個準確的判斷將他撈出。時間的網和夜這塊黑布不斷地像同一個方向延伸卻始終沒有重複和接觸,我在他們延伸的地方搜尋著孩子,卻始終找不到一點蛛絲馬跡。後來我的鄰居再次告訴我根本沒有這個孩子,更別孩子的說哭聲了。我想再次仔細收集孩子的哭聲,並且希望能夠有所發現。但是世界鐵般堅硬,沒有吭聲。

夜幕沉沉如鐵而墜。一個孩子和他的哭聲跳躍鼓上。鼓聲升騰、鼓聲墜落。鼓的節奏就像血液流向體內的開闊,不停沉默但卻始終伴有節奏。

2013.5.10

圖書館手稿初稿

5月13日淩晨0點30分修改定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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