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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篇小說《牌坊上的白綾》第二十八集

(長篇小說)

牌坊上的白綾

郝雪廷 著

(二十八)

其實哪裡是睡呀, 他病了。 心情沉重, 再加上兩個月的勞累, 特別是回來時在路上樹涼下打了個盹,

著了風寒, 他能不病嗎?

這下可把劉姨太給急壞了。

家福病了, 左右沒個人打點, 只有她來照料。

本來她見家福回來, 又沒有盼成消息, 也想怪家福不通情理, 不給盼成些自由, 導致了這樣的事情發生。 可是, 以前說他他不聽, 現在說這已經晚了, 盼成走了, 家福病了, 再說也只能火上澆油, 這不是要家福的命嗎?

“家福, 你總算回來了, 看把你累成這個樣子, 俺給你請大夫來。 至於盼成的事, 依俺說讓老爺派幾個人再出去找。 ”

一提起盼成, 家福的眼淚不住地落了下來, “嗨, 沒找的了, 恐怕是……”

“什麼?你說什麼?你聽說什麼不好的消息了?”劉姨太一下子瞪大了眼。

“哎——”家福長歎一聲, 把在兌鎮聽說的事情說了一遍。 說著說著就淚流滿面,

劉姨太也知道了原來事情變得這樣糟。 盼成呀, 好端端一個孩子, 出去沒有幾天, 誰知道……真是天有不測風雲呀……

失去盼成, 這對家福可以說是一個晴天霹靂。 少年傷父, 中年傷妻, 老年傷子, 他的一生中, 竟然集中了人生之三大不幸。 誰能頂得住這樣大的打擊呀……

屋漏偏遇連陰雨。 再說魏金元讓區警嚇唬了一頓, 心裡好不服氣, 便跑到縣城去找他姐夫。

你知道他姐夫是哪個?這個人叫邢天珍, 原來在軍閥商震部當連長, 商震部在這裡活動時, 邢就娶了魏金元的姐姐做小妾, 可不久夫人病逝, 這小妾也就扶了正。 邢天珍在一次戰鬥中負了傷, 鋸了一隻胳臂, 他就不想當兵了, 此時, 商震投了閻錫山, 閻便安排這個邢天珍到武鄉縣當了警察局長。

魏金元來找到他, 把這事情的前前後後一說, 想讓他姐夫到司法科去幫一幫忙, 這個邢天珍當兵養下了軍閥作風, 天不怕地不怕, 哪管李家的厲害, 他告給魏金元, “你給我看著, 只要王家福一回來你就通知我, 其它你什麼也不用管。 ”

就在王家福回來的第三天, 縣裡來人將他綁走了。 李東家出來阻攔, 當差的說:“李老爺, 我們是例行公事, 辦不了回去無法交待, 老爺要是想救王管家, 還是請你到縣城去一趟, 憑你的臉面, 不怕有什麼大事情。 ”

李祿壽一想也是, 他只好乘轎來到縣城, 東說西說, 花了許多錢, 最後還是搬動了縣長大人, 又答應給魏金元賠三百塊現洋, 才算救回了家福來。

王家福是被抬回堡則鎮的。

本來他就得了病, 又被警察局的人遭塌了幾天, 心理與生理上都遇到極大的摧殘, 他真是抵抗不住了。

劉姨太見家福成了這個樣子, 非常心痛, 這家福要是有個三長兩短, 讓她怎麼辦?不是更沒有辦法?只好一邊給他送水送飯, 熬湯煎藥, 一邊還得給他說寬心的話兒。

她把方圓百十裡的名醫都請遍了, 家福的病還是一日不如一日。

王家福躺在那裡, 心裡老是想著這事情的前前後後。 唉!這命呀, 他越想心裡越難過, 他的病也越來越重。

劉姨太又找到李祿壽請求說, “叔叔?, 本地醫生都找遍了, 也不見效, 聽說那一年是汾陽教會醫院的外國大夫給他治好的嗎?能不能再去汾陽請個外國大夫來?”

“行, 我也正琢磨這事呢, 大嫂你放心。

李祿壽馬上派人到汾陽請來了外國大夫。

大夫診斷了許久, 最後攤一攤手, 聳聳肩膀說:“Sorry , I am helpless really .(王先生的病, 乃氣火攻心所致, 現已傷及肝肺, 並通過血液傳遍周身, 病情危急, 我無能為力了。 )”

這下可把劉姨太急壞了。

她這一身太苦了, 剛剛嫁了人, 丈夫就死了, 她孤單地硬是撐著活了下來。 總想有朝一日, 能有個男人和她廝守, 等呀盼呀, 終於有一天她與王家福好上了。 她剛剛體會到一點愛的溫暖, 她憧憬未來, 希望著他娶她, 那怕是和她私奔, 她也樂意, 可是, 正好遇上東家給她修什麼貞節牌坊。 家福說什麼也不同意, 不過倆人一直這樣交處著, 總是感情上有個依託。 這給她的心靈深處也算是一點點安慰, 誰知今天又到了這個地步……

家福見果兒這樣難過,硬是支撐著,有氣無力地吩咐道:“果兒,我對不住你,本來打算好好地照看你,看來不行了,我這怕是真的不行了……”

“別這樣說,俺一定要照料好你,俺已經給東家說了,明天再派人到太原府給你請名醫來,一定要把你的病治好。”

聽著果兒的話,家福的眼裡流下了淚來,他長歎了口氣,說道:“果兒,你別忙了,自古道個人有病個人覺,治了病治不了命,我知道我是不行了……”

“家福,你快別這樣說……”

“真的,你也不要再忙了,這樣對你不好,你可是修了貞節牌坊的人呀!”

“別說什麼牌坊,就是因為它,才把俺害成這個樣子。要不現在俺早和你在一起生活了,一心一意地照顧你。”

“嗨,我一個人害了兩代人呀……”

“家福,都已經是過去的事情了,你什麼也別說,什麼也別想,好好治病。一切等你好了再說。”

“果兒,我知道我的病。你過來我對你說,我這一身做錯了三件事:一是不該辜負了你的一片情意,真該想法子娶了你;二是不該讓你打胎,害的你一個人孤孤單單地;三是不該阻攔盼成的婚事,以至他年輕輕地就歿了……”

劉姨太哭著說:“家福,現在你什麼也別說了,一切咱們都等你好了再說。”

“我已經好不了啦,我知道。”家福伸出手拉住果兒,“我死了以後,你千萬要冷靜,既然已經成了這樣,你再急也沒有用了,千萬不要壞了你貞節的好名聲。”

說著,家福一邊咳嗽,一邊有氣無力地想爬起來,果兒看見他非常地難受,聽見他的胸部似有許多的痰,她一手輕輕地在他的胸口按摩著,一手從他的脖子下面扶著他,想讓他稍微抬起來一些,可是家福被一口濃痰塞了氣,他臉弊得通紅,雙肘一軟,身子一晃,倒了下去……

“家福,家福……”果兒急忙叫喊著,可是家福已經咽了氣……

果兒眼睜睜地看著自家的心上人咽了氣,好是悲傷。她哭著喊著:“家福,家福……”

可是王家福再也不能來與她說話了。他那個輕輕閉目的動作,成了在劉姨太心中的最後定格。

劉姨太一下子爬在那尚有一絲余溫的王家福身上,“家福,你不能走呀,你說過,這輩子你要照顧好俺的……你怎麼就這樣撂下俺不管了呢?這可讓俺怎麼活呀,好歹你也要帶著俺,讓俺再去伺候你呀……”

明天請閱讀第二十九集

家福見果兒這樣難過,硬是支撐著,有氣無力地吩咐道:“果兒,我對不住你,本來打算好好地照看你,看來不行了,我這怕是真的不行了……”

“別這樣說,俺一定要照料好你,俺已經給東家說了,明天再派人到太原府給你請名醫來,一定要把你的病治好。”

聽著果兒的話,家福的眼裡流下了淚來,他長歎了口氣,說道:“果兒,你別忙了,自古道個人有病個人覺,治了病治不了命,我知道我是不行了……”

“家福,你快別這樣說……”

“真的,你也不要再忙了,這樣對你不好,你可是修了貞節牌坊的人呀!”

“別說什麼牌坊,就是因為它,才把俺害成這個樣子。要不現在俺早和你在一起生活了,一心一意地照顧你。”

“嗨,我一個人害了兩代人呀……”

“家福,都已經是過去的事情了,你什麼也別說,什麼也別想,好好治病。一切等你好了再說。”

“果兒,我知道我的病。你過來我對你說,我這一身做錯了三件事:一是不該辜負了你的一片情意,真該想法子娶了你;二是不該讓你打胎,害的你一個人孤孤單單地;三是不該阻攔盼成的婚事,以至他年輕輕地就歿了……”

劉姨太哭著說:“家福,現在你什麼也別說了,一切咱們都等你好了再說。”

“我已經好不了啦,我知道。”家福伸出手拉住果兒,“我死了以後,你千萬要冷靜,既然已經成了這樣,你再急也沒有用了,千萬不要壞了你貞節的好名聲。”

說著,家福一邊咳嗽,一邊有氣無力地想爬起來,果兒看見他非常地難受,聽見他的胸部似有許多的痰,她一手輕輕地在他的胸口按摩著,一手從他的脖子下面扶著他,想讓他稍微抬起來一些,可是家福被一口濃痰塞了氣,他臉弊得通紅,雙肘一軟,身子一晃,倒了下去……

“家福,家福……”果兒急忙叫喊著,可是家福已經咽了氣……

果兒眼睜睜地看著自家的心上人咽了氣,好是悲傷。她哭著喊著:“家福,家福……”

可是王家福再也不能來與她說話了。他那個輕輕閉目的動作,成了在劉姨太心中的最後定格。

劉姨太一下子爬在那尚有一絲余溫的王家福身上,“家福,你不能走呀,你說過,這輩子你要照顧好俺的……你怎麼就這樣撂下俺不管了呢?這可讓俺怎麼活呀,好歹你也要帶著俺,讓俺再去伺候你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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