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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資治通鑒》之“家教之鑒”1:智宣子與趙簡子的選“後”標準

智宣子與趙簡子的選“後”標準

初, 智宣子將以瑤為後, 智果曰:“不如宵也。 瑤之賢於人者五, 其不逮者一也。 美鬢長大則賢, 射禦足力則賢, 伎藝畢給則賢, 巧文辯惠則賢, 強毅果敢則賢;如是而甚不仁。 夫以其五賢陵人而以不仁行之, 其誰能待之?若果立瑤也, 智宗必滅。 ”弗聽。 ……趙簡子之子, 長曰伯魯, 幼曰無恤。 將置後, 不知所立, 乃書訓戒之辭于二簡, 以授二子曰:“謹識之!”三年而問之, 伯魯不能舉其辭;求其簡, 已失之矣。 問無恤, 誦其辭甚習;求其簡, 出諸袖中而奏之。 於是簡子以無恤為賢, 立以為後。

——《資治通鑒》第一卷周記一

智瑤“美鬢長大”“射禦足力”“伎藝畢給”“巧文辯惠”“強毅果敢”, 用今天的評價方式, 可以說是一位元典型的智育優先的“三好學生”, 考個211、985名校也絕對不在話下, 但就是這樣一位“三好學生”, 卻是嚴重地缺鈣——“甚不仁”。 對此, 智宣子只看到了智瑤的“五賢”的高分成績, 卻沒有看到他的零分“甚不仁”, 立他作為了接班人。 這樣一位不仁的接班人接班後, 他的做法和相應的後果是可想而知的。 一天, 智瑤智襄子與韓康子、魏桓子宴于藍台, 他趾高氣揚, “戲康子而侮段規”, 讓韓康子、魏桓子內心十分地不爽。 接下來, 智伯(智瑤)又向韓康子、魏桓子、趙襄子強討強要土地。 韓康子和魏桓子以退為進, “與”了土地于智伯, 但正如魏桓子的謀臣任章所說:“無故索地,

諸大夫必懼;吾與之地, 智伯必驕。 彼驕而輕敵, 此懼而相親;以相親之兵待輕敵之人, 智氏之命必不長矣。 ”可是趙襄子給了智伯一枚“釘子”:“弗與”。 智伯大怒, “帥韓、魏之甲以攻趙氏”。 最終的結局是韓康子、魏桓子戰地反水, 反過來與趙襄子一道滅了智伯:“……韓、魏翼而擊之, 襄子將卒犯其前, 大敗智伯之眾, 遂殺智伯, 盡滅智氏之族。 ”

智伯如此下場, 智氏之族如此悲摧, 這與智宣子脫不了干係的。

(智宣子)

與智宣子選“後”相反的是趙簡子。 趙簡子在面對兩個兒子“伯魯”和“無恤”選誰為“後(繼承人)”“不知所立”時, 想到了一個妙招:“書訓戒之辭于二簡, 以授二子。 ”至於這“訓戒之辭”究竟有哪些具體內容, 不得而知, 但肯定與“仁”相關, 從後文無恤不願“走”長子, 又不願“走” 邯鄲可知無恤知道這兩地百姓疾苦的, 是“仁”的。 對這“訓戒之辭”, 三年後, 智宣子對兩個兒子進行了當面考試:伯魯是“不能舉其辭”且“失簡”, 而無恤是“誦其辭甚習, 出諸袖中而奏之”。 兄弟兩人高下立辨, 無恤自然成為智宣子的接班人。

同時, 趙簡子還為無恤弄了個有難時的避害難所“晉陽”作為歸宿之地:“晉國有難, 而無以尹鐸為少, 無以晉陽為遠, 必以為歸。 ”事實也證明了智宣子的做法是對的:趙襄子在晉陽時, “民無叛意”, 同仇敵愾, 共禦強敵, 最終與反水的韓康子、魏桓子一道滅了智伯。

智宣子和趙簡子作為家長, 誰最有智慧, 立辨高下。

(趙簡子)

對這段史實, 編者司馬光感歎說:“智伯之亡也, 才勝德也。 夫才與德異, 而世俗莫之能辨, 通謂之賢, 此其所以失人也。 夫聰察強毅之謂才, 正直中和之謂德。 才者, 德之資也;德者, 才之帥也。 ”這段感歎給我們家庭教育的啟示是:作為家長, 別只盯著孩子的分數, 而是既要重視對孩子“才”的教育, 更要重視對孩子“德”的教育。 做人德為先,

即使家長可能最終不能把孩子培養成德才兼備的“聖人”, 但也要把孩子培養成德勝過才的“君子”, 而不是才勝過德的“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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