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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邊漂來一女屍,牽出一樁駭人聽聞的盜屍案,幕後指使竟是一老嫗

河邊漂來一女屍, 牽出一樁駭人聽聞的盜屍案, 幕後指使竟是一老嫗

話說黃河邊有一名叫雁鳴渡的村子, 這日清早有人要撐船到對岸集市上買些日用之物,

剛到渡口便發現不遠處有一人影趴在河灘上, 天色剛剛破曉, 天光微亮看得不是很清楚, 那人便跑到河灘上查看, 竟是一具女屍, 那人不敢隨意翻動, 跑回村裡叫來裡正, 出了人命, 大家也都好奇跟著來到了河灘上, 黑壓壓的人頭圍了一圈。

裡正名叫孫德才, 做裡正也有些個年頭了, 這河中溺亡之人也不算少見, 遇到雨水氾濫成災, 每天都能看見河灘上的浮屍, 不過今天這具女屍有些奇怪, 一般溺亡的人等漂到岸邊都已經被水泡的浮腫, 看不出原來的模樣, 認屍基本也都是靠隨身的物品, 而這具屍體竟然還能看得清大致容貌, 肉也有腐爛的地方, 更可疑的是女屍身上的衣服竟然死人穿的壽衣,

經過仵作驗屍, 發現這女屍大概已經死去有兩三月的時間, 這死去這麼長時間的人怎麼平白無故又出現在河灘上呢, 這不難讓人想到了盜屍。

溺亡之人沒什麼事, 但要是盜屍那就是大事了, 條律有言, 盜屍者應處以車裂之刑法, 涉及到律法, 裡正孫德才也不好隱瞞, 將此事報於縣衙, 來了一個捕快和兩個衙役來轉辦此岸。

來得捕快名叫查小刀, 瞭解基本情況和仵作的驗屍結果, 查小刀便命兩個衙役但附近村落裡尋訪, 問有沒有最近三月之內新亡的年輕女子, 如有, 便讓其親人帶著衙役到墳墓勘察, 看墳上的土又沒有被翻新過, 如此查訪三日以後, 在雁鳴渡上游十裡的村子裡發現了符合要求的人家。

查小刀命人帶著那家人來認屍, 果不其然, 還真是這家的姑娘。

這姑娘名叫高惠蘭, 是三月前上吊自殺的, 說起女兒, 高夫人就一把鼻涕一把淚的, 這高家雖比不上縣城裡的豪紳, 但在村子裡也算是大戶人家, 有良田白傾, 原本高夫人想給女兒找一個門當戶對的人家嫁了, 但女兒偏偏喜歡上了一個河邊拉纖的縴夫, 高家人苦口婆心的勸說高惠蘭, 就是不能說動其分毫, 最後高夫人為了斷了女兒的念想, 就自己給女兒挑選了一家不錯的人家, 籌備婚禮, 告訴女兒嫁也得嫁不嫁也得嫁, 女兒不從便把她軟禁了起來, 等著新郎官來娶。

高惠蘭喜歡上的縴夫叫劉喜, 兩人初見之時便互生情意, 劉喜找了個機會大膽告白,

沒想到高惠蘭真就接受了, 從此兩人便經常偷偷相會, 私定終身, 可哪曾想被高家人知道後極力反對, 最後竟然還把高惠蘭關在家裡禁足, 正此時, 劉喜又聽到隔幾日高惠蘭便要成親了, 氣憤不已, 要去和高家人理論, 劉喜家住河對岸, 那日劉喜聽說消息時已是傍晚, 劉喜不顧危險, 夜半撐船渡河, 船行至河中突然一股急流湧來, 船體不受控制, 船底撞於河中的暗石之上, 四分五裂, 劉喜也葬身魚腹。

不知是誰把劉喜夜渡身亡的消息告訴了高惠蘭, 高惠蘭覺得父母不疼, 不知其心, 心愛之人也陰陽兩隔, 頓覺人生無味, 還不如就此隨著情郎去了, 三尺白綾懸樑上, 紅顏一怒赴黃泉。

劉喜和高惠蘭一對苦命鴛鴦就這麼去了,

徒留兩家人各自悲傷。

查小刀聽完兩人的事, 不禁問道“既然兩人如此郎情妾意, 何不就此成全, 把他們合葬, 做個來世夫妻?”

“我呸!那等賤骨頭也陪與我兒婚配!就是死了也不能讓一個拉纖的汙了我女兒。 ”高夫人不禁神情激昂, 看上去很是憤慨。

“既如此。 那高夫人請回吧,案情有什麼進展我會隨時知會與你。”查小刀下了逐客令。高夫人悻悻離去,帶著高惠蘭的屍體回家重新安葬。

如此一來,劉家人就有了足夠的動機去盜屍,就是為了讓劉喜和高惠蘭合葬在一起,可報案拿人需要講證據,光憑猜測可不行,查小刀去了和對岸,暗中瞭解劉喜家中的情況,查小刀查到劉喜家中僅有一老母,年過六旬,劉喜家是外來戶,劉喜的父親二十年前帶著家小來到此地,獨門獨戶沒有親戚,可查的東西很有限,能通過周圍人來瞭解劉喜家的情況,查了一番,查小刀並沒有發現什麼異常之處。

這天查小刀決定來劉喜家裡會一會劉喜的老母,看看能不能發現什麼蛛絲馬跡。

查小刀來到劉喜家門前,門扉掩著沒關緊,查小刀推門入內,徑直朝屋內走去,剛走到門口,忽然停住了。

只見屋裡有一老婦懷裡抱著一個靈位,看到門口站著的查小刀,輕聲說道“你終於來了,我等你很久了。”

“你知道我要來?”查小刀疑惑的問道。

“你一身捕快的裝束,那定然是官府之人,即是大人,誰來都一樣。”老婦說道。

“哦?那你知道我為何而來?”

“高家小姐之事。”

“果真是你!”查小刀沒想到老婦人就這麼認罪了,這有點出乎他的意料。

“老婦知道其中厲害,但我看不慣高家狗眼看人低的做派,有錢又如何,死者為大,要不是他們高家人百般刁難,我兒如何能葬身魚腹,我兒死後我找過高家幾次,想著人既然已經死了,何必還在乎門戶之見,第一次我去說明來意,沒曾想那高家婆娘竟是對我破口大駡,說我兒不知羞恥,勾引高家小姐,癩蛤蟆想吃天鵝肉,你也配!我被高家家丁哄了出門,第二次我再去被堵在門口進去不得,等了一天一夜高家人還是沒有見到,我隔了幾天又去,直接被高家家丁亂棍打傷,差點老命休矣,我能如何,為了我兒未了心願,我不得不鋌而走險,我夫君留給我的有些值錢東西,原本是存著給我兒娶媳婦用的,只可惜……我把那些東西賣了些銀兩,找了幾個信得過的人去盜高小姐的屍首,好與我兒合葬,不曾想屍首卻是盜來了,可趁夜渡河之時船撞了暗石,幸虧那處河水平緩,要不然那幾人也丟了性命,高小姐屍首落入河中,我便知官府定然會找上我,前幾日看見你在我家周圍盤桓,我自知大限已至,生死由命,我不再強求,還請大人高抬貴手放過那幾個苦命的盜賊,他們也是架不住我苦苦哀求才犯的事。”

“原來如此,雖說法內無情,但我亦不忍良苦之人含恨,我身為捕快,有命在身,按律例你當處車裂之刑,你今在此自己了結吧,我對上有交代,死無對證也查不出盜屍者何人。”查小刀只能取折中之法,抽出自己的腰刀遞給了老婦人。

老婦接過刀,叩謝查小刀,查小刀不忍視轉過身去,只聽身後悶嗯一聲,一道血箭向屋外飛去,查小刀看著飛向遠方的一抹血紅,不禁啞然,回頭一看老婦,已經躺在血泊裡一動不動。

隔日,高家傳出一件曠世奇聞,說高夫人昨日正在佛堂誦經,忽的從窗外激射入一道紅光,直接射穿了高夫人的咽喉,高夫人掙扎了幾下便一命歸西,如今高家上下一片縞素,惦念夫人。

而查小刀也回縣衙交差,說是已查明盜高惠蘭屍首的幕後指使便是劉喜的老母,可等衙役捕快前去捉拿時,劉喜老母已經畏罪自盡,至於同夥已經無處可尋,劉喜老母一死,一切都是死無對證,查小刀為劉喜老母求情,免去了車裂之刑,當著鄉人的面隨便刨了個坑埋了屍首,此案就此作罷了結,結案半年後,查小刀夜裡又偷偷把劉喜老母的墳挖開,收起屍骨重新安葬在劉喜墓不遠處,查小刀也不知此舉是否妥當,但起碼算是彌補自己的一點愧疚。

《故事完》

那高夫人請回吧,案情有什麼進展我會隨時知會與你。”查小刀下了逐客令。高夫人悻悻離去,帶著高惠蘭的屍體回家重新安葬。

如此一來,劉家人就有了足夠的動機去盜屍,就是為了讓劉喜和高惠蘭合葬在一起,可報案拿人需要講證據,光憑猜測可不行,查小刀去了和對岸,暗中瞭解劉喜家中的情況,查小刀查到劉喜家中僅有一老母,年過六旬,劉喜家是外來戶,劉喜的父親二十年前帶著家小來到此地,獨門獨戶沒有親戚,可查的東西很有限,能通過周圍人來瞭解劉喜家的情況,查了一番,查小刀並沒有發現什麼異常之處。

這天查小刀決定來劉喜家裡會一會劉喜的老母,看看能不能發現什麼蛛絲馬跡。

查小刀來到劉喜家門前,門扉掩著沒關緊,查小刀推門入內,徑直朝屋內走去,剛走到門口,忽然停住了。

只見屋裡有一老婦懷裡抱著一個靈位,看到門口站著的查小刀,輕聲說道“你終於來了,我等你很久了。”

“你知道我要來?”查小刀疑惑的問道。

“你一身捕快的裝束,那定然是官府之人,即是大人,誰來都一樣。”老婦說道。

“哦?那你知道我為何而來?”

“高家小姐之事。”

“果真是你!”查小刀沒想到老婦人就這麼認罪了,這有點出乎他的意料。

“老婦知道其中厲害,但我看不慣高家狗眼看人低的做派,有錢又如何,死者為大,要不是他們高家人百般刁難,我兒如何能葬身魚腹,我兒死後我找過高家幾次,想著人既然已經死了,何必還在乎門戶之見,第一次我去說明來意,沒曾想那高家婆娘竟是對我破口大駡,說我兒不知羞恥,勾引高家小姐,癩蛤蟆想吃天鵝肉,你也配!我被高家家丁哄了出門,第二次我再去被堵在門口進去不得,等了一天一夜高家人還是沒有見到,我隔了幾天又去,直接被高家家丁亂棍打傷,差點老命休矣,我能如何,為了我兒未了心願,我不得不鋌而走險,我夫君留給我的有些值錢東西,原本是存著給我兒娶媳婦用的,只可惜……我把那些東西賣了些銀兩,找了幾個信得過的人去盜高小姐的屍首,好與我兒合葬,不曾想屍首卻是盜來了,可趁夜渡河之時船撞了暗石,幸虧那處河水平緩,要不然那幾人也丟了性命,高小姐屍首落入河中,我便知官府定然會找上我,前幾日看見你在我家周圍盤桓,我自知大限已至,生死由命,我不再強求,還請大人高抬貴手放過那幾個苦命的盜賊,他們也是架不住我苦苦哀求才犯的事。”

“原來如此,雖說法內無情,但我亦不忍良苦之人含恨,我身為捕快,有命在身,按律例你當處車裂之刑,你今在此自己了結吧,我對上有交代,死無對證也查不出盜屍者何人。”查小刀只能取折中之法,抽出自己的腰刀遞給了老婦人。

老婦接過刀,叩謝查小刀,查小刀不忍視轉過身去,只聽身後悶嗯一聲,一道血箭向屋外飛去,查小刀看著飛向遠方的一抹血紅,不禁啞然,回頭一看老婦,已經躺在血泊裡一動不動。

隔日,高家傳出一件曠世奇聞,說高夫人昨日正在佛堂誦經,忽的從窗外激射入一道紅光,直接射穿了高夫人的咽喉,高夫人掙扎了幾下便一命歸西,如今高家上下一片縞素,惦念夫人。

而查小刀也回縣衙交差,說是已查明盜高惠蘭屍首的幕後指使便是劉喜的老母,可等衙役捕快前去捉拿時,劉喜老母已經畏罪自盡,至於同夥已經無處可尋,劉喜老母一死,一切都是死無對證,查小刀為劉喜老母求情,免去了車裂之刑,當著鄉人的面隨便刨了個坑埋了屍首,此案就此作罷了結,結案半年後,查小刀夜裡又偷偷把劉喜老母的墳挖開,收起屍骨重新安葬在劉喜墓不遠處,查小刀也不知此舉是否妥當,但起碼算是彌補自己的一點愧疚。

《故事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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