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 別去……”她焦急萬分, 她不能讓他去送死。
“邊塞緊急, 我若不去, 如何定那軍心。 婦道之人, 不要管我男子之事。 ”他怒氣熊熊, 只認為她是自私。
“將軍!”
“你給我讓開。 ”說著一推, 她被推到在地, 竟是, 竟是險些摔傷了腿。
她倒在地上, 苦苦哀求。
“我要出發了。 ”他不理, 轉身而去。
“拓朔!”她急了, “你, 你好歹扶我回房, 我這樣子, 無法回去啊。 ”
“這……好吧。 ”怎說也是四年的夫妻, 既是娘子, 那便要照顧。
他攙著她, 一步一步挪回房去。
“拓朔, 你口渴了吧, 喝了它吧。 ”她端起茶水, 遞給他。
“好。 ”他竟想也沒想的就一口飲下。
“對不起。 ”覆上他昏睡的容顏,
“杜娘!”
“在。 ”一中年女子渡步進屋。
“照顧好老爺, 我三日內必定回來, 若是……未歸……那解藥, 你便幫老爺服下……”她緩緩垂下頭。
“夫人, 老奴信您定能在三日內回來!”杜娘急了。
“但願如此……”她著上了他的盔甲, “拓朔, 等我……”
邊塞總是蒼涼的, 正如去了哪裡她,
大漠孤煙, 她望著落日, 緩緩倒下...
“將軍……鈺兒好想再見你……最後一面……”她終是撐不住, 一睡不醒。
三日後, 他醒了, 整個將軍府靜悄悄的。
“皇帝下旨, 慶賀宇文將軍戰績有功, 特賞……”付公公的聲音, 他竟沒有聽見。
他戰績有功?可他並未出戰, 難道是……對了, 這些天竟沒有見她的影子……
“鈺兒呢?”他不顧公公在上, 起身拽住了杜娘的袖子。
杜娘搖搖頭, 遞給他一襲白絹。
“報, 雨夫人, 戰死。 ”他猛然一愣, 恍若天塌地陷, 雙眼一黑竟昏了過去。
他辭了將軍, 不做武夫, 只是守著她的靈堂, 沒日沒夜, 似瘋傻了一般。
“伊人替君戰沙場, 誰語悲風?黃沙白骨盡蒼涼, 斷腸情傷……”路過的神棍, 搖搖頭, 歎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