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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洋:從萬物的角度看花鳥畫範疇

(於洋:中央美術學院中國畫學院副教授)

當我們今天站在時代座標時再回看20世紀的花鳥畫, 尤其是近現代的塑形過程, 會發現其實花鳥畫從藝術本體的現代程度來說實際上最深入。 回看20世紀具有代表性的四大家, 三位都是花鳥畫大家, 花鳥畫創作都形成了自己的風格。 其實花鳥畫在古代傳統裡面形成了格物傳統, 經常被認為是玄虛精神的發源, 對物與我的反思。 這樣的一種認識, 包括我們以往對寫意的認識, 在20世紀上半葉成為一個巨大的靶子。 今天, 對於學院式的、寫意式的教育存在當代焦慮,

究竟能否進入到現代形態和當代形態, 尤其是當代藝術大的國際化的中西交流的格局裡面。 在大的中西繪畫體系的對照之中, 寫意花鳥畫的活力在今天有被激發的更好可能。

傳統的花鳥畫傳承方式是注重人格的、志于道路的, 但是在20世紀變成了全科式的體系性的學院教學, 由傳統意義上的私塾性的畫譜式的教育往現代學院教育。 古代傳統花鳥畫的技法觀念在20世紀上半葉以後, 實際一直是佔據主流的, 從傳統的私塾的傳授一直到現代學院的調試, 當然也涉及到文雅與通俗、臨摹與寫生、筆墨與造型等等關係的問題。

其實從傳統畫譜到今天的花鳥畫畫學的建立, 這裡面有一個提升的問題, 背後也有我們對於花鳥畫畫科的反思,

我也聽到其他有些聲音, 說“現在都什麼時代了, 還講人物、山水、花鳥的劃科”, 甚至於中國畫這樣的詞在很多場合被當代水墨這個詞所取代。 如果我們在一個大格局裡面看, 花鳥畫的領域是非常廣闊的。 如果用“萬物”這個詞, 我想是一個很有意思的視角。 徐渭, 無定式地潑墨於紙上而形成了岩石與花草, 所以他的筆法體現了極度的放任灑脫, 而且似乎從未事先規劃細節, 但是同時又指出徐渭之所以能夠做到這點, 是因為利用了構圖和筆法的這種模建體系, 試圖用一種模建體系來講述東方傳統對於萬物的表達。 其實這背後也使我們反思, 這種局部式的、相對化的自由和個性, 源於變異的尋常和變化中的不變,
這也是我們今天從一個大的角度來看花鳥畫, 從萬物的角度來看範疇。

我們從原有的花鳥畫理法的教學到今天學院式、全科式的教學, 作為學科的立體性, 更重要的是召喚實踐和理論的進一步結合研究, 當然也包括展覽形態的研究。 我們今天呼喚學者型的畫家, 反過來我們也更需要畫家型的學者, 或者說對於藝術本體更有解悟的, 對於藝術作品的技法理法更有滲透感知的學者, 而不是從一個文獻性的角度或者從西方藝術史方法論的角度重新套用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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