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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下班,我對找要贍養費的年邁父親說,滾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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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加班, 我從公司下班回家的時候, 已經是晚上九點了, 站在自家門前, 正要掏鑰匙開家門的時候, 發現樓道上坐著個鬍子拉碴的男人, 他看見我, 趕緊站了起來, 沖著我小聲的說道, 敏敏回來啦。 見我疑惑的樣子, 他又補了一句, 我是從你三叔那裡知道你的住處的, 特意來看看你。

父親

看著眼前這個深印於骨子裡的面孔, 我多年來深藏心底的憤怒猶如火山爆發一般瞬間迸發出來:誰讓你來的, 給我滾!然後我打開門, 進去後不等他跟上, 砰的一聲把他關在了門外。 原本只是身心疲憊, 因為這個人的出現, 又增加了一份憤怒, 以至於晚飯都沒吃, 直接就關機睡了。 因為第二天是週六, 所以醒來時已經十點, 打開手機時, 發現十幾個未接電話, 大多都是叔叔嬸嬸的, 還有兩個未知號碼。 我給叔叔回了個電話, 他說下午和嬸嬸過來看看我。 我內心隱約猜到是什麼事,

但是也沒有拒絕。

他們來的時候, 已經是下午五點多, 身後果然跟著昨晚那個男人, 因為叔叔嬸嬸這些年對我還算好, 不好駁他面子, 只好給他們讓了門。 我給叔叔嬸嬸各倒了一杯水, 對那個男人就當沒看到。 他有點尷尬, 不停的搓著手。 還是叔叔先開了口, 敏敏啊, 你爸這些年在外面過得也不容易, 現在老了也沒個工作, 我知道你很生氣, 但是不管怎樣, 他畢竟是你父親, 你總不能不管吧。 之後還說了很多, 嬸嬸也在一旁附和。 然後那個男人也開口了, 敏敏, 我知道這些年我對不起你們, 我也知道錯了, 但是我們畢竟是父女, 血濃於水, 你能不能原諒我, 而且贍養老人也是子女的義務……

養你媽啊養, 你現在知道是我爸了,

早幹嘛去了, 我聽到這個字噁心, 趕緊給我滾出去!我手指著門外。 他還想說什麼, 我把手中的杯子一摔, 砰的一聲, 把人嚇了一跳, “滾, 滾出去”。 我開始竭斯底裡吼著。

把人送走後, 我一個人關上門對著母親的遺像嚎啕大哭, 似乎要把這些年的委屈都發洩出來。

悲傷

2

九十年代中期的時候, 我家在當時算是小康水準, 父母都是公職幹部, 人人羡慕。 我那時剛八歲, 家裡已經安裝了固定電話, 生活原本應該向著光明大道平穩前進的。 但是在一天放學後, 媽媽突然住進了醫院, 腦溢血。 經過搶救, 命是保住了, 但是也失去了行動能力了, 只能以終日以輪椅為伴。

以我年幼的腦瓜, 怎麼也想不通一向健康的母親怎麼會突然就成了這樣, 後來終於從鄰居閒聊中得知, 一切源於那部電話, 父親出軌了, 他們通電話時被母親從副機聽到, 當時就氣得頭暈目眩倒了地。

母親癱瘓後, 父親失去了牽絆一樣, 給我留了一點錢後, 索性徹底搬出了家裡, 剩下我一個人跟母親相依為命, 那年我剛好十歲,

簡直天塌了一樣, 如果沒有家裡親戚朋友的幫助, 我想我根本無法活到這麼大的。 鬱結于心的母親也在跨入新千年後, 抑鬱而終, 我徹底成了吃百家飯的孤兒。

在我獨自生活的這十六年間, 我從未再見過父親, 只是從鄰居閒言碎語中, 知道他在外面重新組了新家庭。 他們在哀歎我們家庭沒落的同時, 還不忘加上一句, 如果不是我母親太聰明, 非要去偷聽那個電話, 事情也不至於發展至此。

大學畢業後, 我把老房子賣了, 獨自一個人搬到了外地找了工作。 由於受父親的影響, 我對婚姻對男人產生了深深的陰影, 在年屆三十的年紀, 依舊獨身一人。

獨身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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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送走叔叔的第二天,我再次辭了職,然後給叔叔留了兩萬塊錢,讓他幫我轉交那男人,就當是還他之前那幾年的養育之恩,之後我們再也不認識誰。我也再次搬家,重新開始新的生活。

獨身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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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送走叔叔的第二天,我再次辭了職,然後給叔叔留了兩萬塊錢,讓他幫我轉交那男人,就當是還他之前那幾年的養育之恩,之後我們再也不認識誰。我也再次搬家,重新開始新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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