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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憶六七十年代家中無糧,天天吃野菜、草根、刮樹皮過日子的年代

作者:王祖遠

樓下的花壇裡, 馬齒莧又長出來許多。 老伴采來馬齒莧, 做包子吃。 如今吃點野菜, 我倆是在調節口味。

《辭海》注:“野菜,

是可當菜吃的野生草本植物。 ”童年時, 我家窮, 糧食少, 搭配著吃野菜是為了填飽肚子。 元宵節前, 媽就讓我去菜園裡挖一種野菜, 當地人叫“麥薺菜”。 開春雖乍暖還寒, 但野生的麥薺菜趕早就發綠了。 挖來麥薺菜, 回家擇好、洗淨、切碎, 媽將白菜、肉餡拌在一起包餃子。 麥薺菜肉餡有清香味。

“好菜吃多了, 吃點野菜, 換個口味是調劑。 ”一富人這樣說。

我把這話學給媽聽, 我媽說調節口味是實話。 過一會兒, 媽又說:“人家說好菜吃多了, 是飽漢子不知餓漢子饑。 ”

春天, 柳樹最先發芽, 我爬柳樹捋柳葉和柳絮, 人說是“柳絮菜”。 把嫩柳絮放在開水裡燙熟, 再用清水泡一夜除去苦味, 用蒜汁、香油加點醋調和, 味道不錯。 媽還把柳絮菜搦成菜團子, 拿到集市上去賣。

隨著天氣轉暖, 我到田間挖一種叫“麵條棵”的野菜。 麵條棵葉子長得像小麥。 仔細辨, 我能把麵條棵從小麥苗間挑出來。

“去俺家地裡挖麵條棵吧!可多呢!”挖麵條棵常有人對我這樣說。 在麥田裡挖麵條棵等於給麥子除雜草, 主人喜歡。

春天, 農村很多人家挖吃麵條棵, 都是為彌補口糧的不足。 麵條棵可蒸吃, 也可下鍋做菜湯, 有油還能炒著吃。 我吃麵條棵, 感到有像吃蘿蔔葉子的味道。

榆錢長出來, 媽常讓我上樹捋榆錢。 捋來的榆錢揀好洗淨, 拌點麵粉, 媽蒸榆錢窩窩頭。 蘸著蒜汁, 我吃榆錢窩窩也挺香的。

我和哥哥捋榆錢多了, 打理乾淨也拿去賣。

榆錢摘下去不多天, 嫩綠的榆葉就長了出來, 我接著捋榆葉。 嫩榆葉可蒸著吃、熬著吃, 或和麵條一塊下鍋煮。 媽用榆葉和小米做成的酸米湯很好喝。 郎中說, 酸米湯開胃。

菜園裡馬齒莧長出來, 就總也拔不淨,

生命力極強, 且生長速度快。 在菜畦除草, 我把馬齒莧額外收起來, 拿回家整乾淨, 在開水裡燙熟, 加入鹽、油、蒜汁調拌吃, 有點酸酸味。

我媽還用馬齒莧包雜面包子, 農村人叫“黑角”。 那時候, 農村常有討飯人登門, 家裡多拿黑面角子給他們。

家鄉有一種楊樹, 葉子小, 人稱“小葉楊”。 這種楊樹葉子嫩時, 人們都采來吃。

下鄉時,我輪流到村民家吃飯,農人家常給我端上醋泡的小楊葉酸菜。楊樹葉子不大好吃,我勉強湊和著吃一點,以表示對主人的尊重。爬大樹捋不太好吃的楊樹葉子當菜吃,說明農民的生活苦。

我家有兩種槐樹。一種是開黃花結槐夾的“本地槐”,另一種開白花的叫“洋槐樹”。洋槐花捋下來,拌點麵粉蒸出來比較好吃,市場上賣洋槐花的人也多。

今年春天,在河畔我見有洋槐花。老伴捋了些回家做蒸菜。在城市的生活裡,我又吃上了洋槐花。

隨著季節變化,人們吃的野菜不同。灰灰菜、刺刺牙、苦菜花、紅薯葉、酸麻漿、芝麻葉等,為了糊口都有人吃。

我家每年晾曬紅薯葉、紅薯梗,以備食用。1960年大饑荒,我吃草根、樹皮。草根纖維苦澀,我勉強下嚥。榆樹皮做飯,黏稠成膠狀,有濕榆木味。我吃這些,就不能簡單地說是吃“野菜”了,那是為了活命。

鄉下流傳有“(某人家)窮得燒蠍子吃”的說法;口頭還有個歇後語“紅薯葉不上席”。可見,當時吃蠍子和紅薯葉令人不齒。

上次返鄉和老同學聚餐,我沒想到,那麼高檔的飯店功能表上竟有“炸蠍子”,每盤六十元;還有“紅薯葉”,每盤十四元。這兩樣菜上桌,且價格不菲,這讓我感受到時代真的是變了。

野菜吃多了,看見野菜我倒胃口。媽勸我說:“吃吧孩呀,填坑不要好土。”媽還說:“好的、賴的,過喉嚨都是一樣的。”每想起媽把“吃飯”說成是“填坑”,我就特別辛酸。

回憶吃野菜我雖苦,但想一想,吃苦對我也有好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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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鄉時,我輪流到村民家吃飯,農人家常給我端上醋泡的小楊葉酸菜。楊樹葉子不大好吃,我勉強湊和著吃一點,以表示對主人的尊重。爬大樹捋不太好吃的楊樹葉子當菜吃,說明農民的生活苦。

我家有兩種槐樹。一種是開黃花結槐夾的“本地槐”,另一種開白花的叫“洋槐樹”。洋槐花捋下來,拌點麵粉蒸出來比較好吃,市場上賣洋槐花的人也多。

今年春天,在河畔我見有洋槐花。老伴捋了些回家做蒸菜。在城市的生活裡,我又吃上了洋槐花。

隨著季節變化,人們吃的野菜不同。灰灰菜、刺刺牙、苦菜花、紅薯葉、酸麻漿、芝麻葉等,為了糊口都有人吃。

我家每年晾曬紅薯葉、紅薯梗,以備食用。1960年大饑荒,我吃草根、樹皮。草根纖維苦澀,我勉強下嚥。榆樹皮做飯,黏稠成膠狀,有濕榆木味。我吃這些,就不能簡單地說是吃“野菜”了,那是為了活命。

鄉下流傳有“(某人家)窮得燒蠍子吃”的說法;口頭還有個歇後語“紅薯葉不上席”。可見,當時吃蠍子和紅薯葉令人不齒。

上次返鄉和老同學聚餐,我沒想到,那麼高檔的飯店功能表上竟有“炸蠍子”,每盤六十元;還有“紅薯葉”,每盤十四元。這兩樣菜上桌,且價格不菲,這讓我感受到時代真的是變了。

野菜吃多了,看見野菜我倒胃口。媽勸我說:“吃吧孩呀,填坑不要好土。”媽還說:“好的、賴的,過喉嚨都是一樣的。”每想起媽把“吃飯”說成是“填坑”,我就特別辛酸。

回憶吃野菜我雖苦,但想一想,吃苦對我也有好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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