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扶著易大海, 村長帶路從後山沒有泥石流的小徑爬上了山頂, 此刻山頂陽光普照, 空氣很清新, 我們朝山下看去, 塌方泥石流的那部分慘不忍睹。
易大海左手端羅盤右手托龍龜銅雕, 在山頂四下搜尋, 最後他停在了灌木前, 我趕緊扒開了灌木, 易大海又示意我把雜草清除, 我只好照辦了, 等雜草清除後我猛的發現這裡的土層很特別, 仔細看還能看到一圈圈的圓暈, 我一下明白怎麼回事了, 勢遠形深, 氣之府也, 這裡是這座胎息山的山眼所在, 這一圈圈的圓暈是洩氣後留下的痕跡!
“我利用風水龍龜最大限度的吸收了大山泄的氣, 只要把這只風水龍龜埋在山眼裡, 這山就不至於變成荒山了。 ”易大海說。
沒想到易大海早就有後招來應對了, 讓人佩服不已。
我挖開了土層, 易大海將龍龜放置其中, 又在邊上放入幾枚銅錢, 這才埋上了土。
做完這一切易大海神色凝重盯著村長,
村長顯然沒明白這話的意思, 說:“易先生,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啊。 ”
易大海提醒道:“女知青張愛萍。 ”
村長抖了下, 詫異道:“這事跟以前那個女知青有什麼關係, 你們是怎麼知道這事的?”
易大海說:“這你就別管了, 你只用把你知道的關於張愛萍的事告訴我們就行了。 ”
村長只好跟我們說了一遍, 但他說的跟馬福貴說的如出一轍, 這讓我越發奇怪了, 一般農村人對這種禁忌的事以訛傳訛都有很多版本, 可村長和馬福貴說的就好像一個固定模式的故事。
見問不到什麼易大海沉聲道:“帶我去看看那口井。 ”
村長沒有拒絕, 立馬就帶我們去了。
這口井位於村子後方, 周圍長滿了茂密的樹, 枝葉都橫長交織了, 人都得彎腰進去, 大白天都黑漆漆的, 枯葉和淤泥都深到了腳踝, 發酵散發出陣陣惡臭, 都快成沼澤地了。
那口井長滿了青苔, 上面還被很大一塊青石板壓著, 石板上都長出草來了, 可能是受到了傳聞的影響, 這裡的環境還真讓人覺得陰森森毛骨悚然。
“我可不想去觸黴頭, 我也不管你們想幹什麼了, 最好別讓村民發現, 免得惹來麻煩, 我去帶村民清理泥石流了。 ”村長說完就跑了。
易大海盯著那口井一聲不發, 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這時候劉旺才回來了, 見我們都盯著那口井好奇的問怎麼回事,
劉旺才嘀咕道:“你們說這女知青會跟那章天林報復大環村有關係嗎?”
易大海取出了章天林的照片, 說:“這件事好像跟章天林並沒有多少聯繫, 要說有什麼聯繫, 那就只有他的年齡了, 他是那個年代出生的。 ”
我愣了下說:“他該不會是這個女知青的孩子吧?那他報復村民就說得通了。 ”
“可張愛萍是自殺的啊, 村民頂多是知情不報, 章天林有必要布這麼大的局對付村民嗎?再說了, 張愛萍那個時候應該還沒結婚, 哪來的孩子?”劉旺才不解道。
“既然你這麼多疑問, 不如就下到井裡看看, 興許謎團就解開了。 ”易大海說。
劉旺才呆呆的看向易大海, 說:“海叔你還沒完了啊, 這井也算是個墳了,
“難道你不想搞清楚怎麼回事嗎?”易大海反問。
劉旺才翻了個白眼, 只好卷起褲腳準備過去, 易大海給了我一個眼神, 示意我去幫他一起。
我和劉旺才踏著枯葉淤泥深一腳淺一腳靠到了井邊, 合力將沉重的青石板給挪開了, 這封存了幾十年的枯井裡頓時飄出了一股臭氣, 熏的我們趕緊捂住口鼻。
我打開手機電筒朝下照了照, 下面的空氣很渾濁, 灰塵在井裡亂飛, 能見度很低, 根本看不到井底有什麼, 這井似乎還挺深的, 要想搞清楚下面有什麼只能下去了。
我把這情況回饋給易大海, 易大海什麼也沒說, 取來一捆繩索就拋了過來, 到了這份上我和劉旺才什麼也不說了, 劉旺才正要主動把繩索系到腰間, 我阻止道:“這次我來吧。”
劉旺才感動的看了我一眼。
把繩索固定在腰間後我就爬進井口,左手抓著繩索,右手舉著手機,慢慢放下去了。
我的心開始打鼓,不知道會看到什麼情況,井壁濕漉漉的一片,長滿了厚厚的青苔,非常滑膩,連落腳點也沒有。
大概下到了十五六米的時候終於到底了,當我看到下面的情況時倒吸了口涼氣,下面的確有張愛萍的屍體,但這屍體卻並沒有腐爛,只是變成了濕漉漉的濕屍,呈現出一種詭異的狀態。
只見張愛萍梳著兩根羊角辮,抱著雙膝縮坐在角落裡仰著頭,因為肌肉萎縮,五官都是塌陷的,但她的眼球卻沒有腐爛,凸著雙眼死死盯著井口,即便是過了幾十年我都能感受到她眼神中的絕望和害怕。
這種狀態說明張愛萍跳井後並沒有馬上死,而盯著井口的狀態說明她想出去,這也間接說明她或許根本不想死,這就有兩種可能了,第一種就是張愛萍跳井後並沒有死,死過一回的人通常會重燃生的希望;第二種是張愛萍根本不是自殺!
見我沒了動靜劉旺才有些急了,喊道:“易陽,發現張愛萍的屍骨了嗎?”
我這才回過神應道:“啊,發現了,不過……。”
我不知道該怎麼形容了,咽著唾沫說:“最好讓易老爹下來看看。”
沒多久易大海下來了,看到這種狀態也是吃了一驚,不過他馬上就冷靜了下來,聚精會神的檢查張愛萍的屍體。
易大海很快就有了發現,只見他擠破張愛萍皮膚凸起的顆粒,從裡面取出了一顆米粒大小的東西。
“這是什麼?”我好奇道。
易大海反復查看後說:“血吸蟲蟲卵,血吸蟲病是舊社會許多農民身上常見的一種疾病,水是血吸蟲傳播的重要媒介之一,這口充滿濕氣的井很符合血吸蟲的傳播條件,同時血吸蟲也是形成濕屍的條件之一,長沙馬王堆濕屍辛追的身上就發現過血吸蟲蟲卵,在加上井被封了,等於形成了一個密閉空間,張愛萍就變成了這樣,但這不是重點,重點是張愛萍這種死狀根本不像是自殺。”
易大海的說法跟我的想法不謀而合,我將自己想到的說了下,易大海說:“我更傾向于張愛萍是被人故意封在井裡的,也就是謀殺!你還記得馬福貴說過什麼嗎?”
我迴響了下突然一顫,反應了過來,說:“女鬼哭聲?”
易大海點點頭說:“沒錯,他和村民聽到的根本不是女鬼哭聲,而是一個活人張愛萍的哭聲!”
我吃驚的張大了嘴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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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個蠻荒年代的山野村落裡,到底發生了什麼要把一個活人封在井裡?村民們又在隱瞞什麼?章天林跟這個女知青張愛萍又到底有什麼關係?這一切會有什麼聯繫嗎?
“呃~~。”這時候上頭傳來了劉旺才的一聲悶哼。
我警覺的抬頭喊:“旺才?旺才!”
可惜劉旺才並沒有回應我,我預感到事情不妙了,易大海臉色一變說:“不好,快出去!”
易大海說著就趕緊順著繩索往上爬,我馬上跟著爬上去,不過我們才爬到一半的時候,繩索突然就松了,我和易大海一下跌落到了井底,幸好井底都是鬆軟的淤泥,我們才不至於受傷。
井口傳來了青石板挪動的動靜,唯一的亮光在漸漸消失,有人把井口給封死了!
我阻止道:“這次我來吧。”劉旺才感動的看了我一眼。
把繩索固定在腰間後我就爬進井口,左手抓著繩索,右手舉著手機,慢慢放下去了。
我的心開始打鼓,不知道會看到什麼情況,井壁濕漉漉的一片,長滿了厚厚的青苔,非常滑膩,連落腳點也沒有。
大概下到了十五六米的時候終於到底了,當我看到下面的情況時倒吸了口涼氣,下面的確有張愛萍的屍體,但這屍體卻並沒有腐爛,只是變成了濕漉漉的濕屍,呈現出一種詭異的狀態。
只見張愛萍梳著兩根羊角辮,抱著雙膝縮坐在角落裡仰著頭,因為肌肉萎縮,五官都是塌陷的,但她的眼球卻沒有腐爛,凸著雙眼死死盯著井口,即便是過了幾十年我都能感受到她眼神中的絕望和害怕。
這種狀態說明張愛萍跳井後並沒有馬上死,而盯著井口的狀態說明她想出去,這也間接說明她或許根本不想死,這就有兩種可能了,第一種就是張愛萍跳井後並沒有死,死過一回的人通常會重燃生的希望;第二種是張愛萍根本不是自殺!
見我沒了動靜劉旺才有些急了,喊道:“易陽,發現張愛萍的屍骨了嗎?”
我這才回過神應道:“啊,發現了,不過……。”
我不知道該怎麼形容了,咽著唾沫說:“最好讓易老爹下來看看。”
沒多久易大海下來了,看到這種狀態也是吃了一驚,不過他馬上就冷靜了下來,聚精會神的檢查張愛萍的屍體。
易大海很快就有了發現,只見他擠破張愛萍皮膚凸起的顆粒,從裡面取出了一顆米粒大小的東西。
“這是什麼?”我好奇道。
易大海反復查看後說:“血吸蟲蟲卵,血吸蟲病是舊社會許多農民身上常見的一種疾病,水是血吸蟲傳播的重要媒介之一,這口充滿濕氣的井很符合血吸蟲的傳播條件,同時血吸蟲也是形成濕屍的條件之一,長沙馬王堆濕屍辛追的身上就發現過血吸蟲蟲卵,在加上井被封了,等於形成了一個密閉空間,張愛萍就變成了這樣,但這不是重點,重點是張愛萍這種死狀根本不像是自殺。”
易大海的說法跟我的想法不謀而合,我將自己想到的說了下,易大海說:“我更傾向于張愛萍是被人故意封在井裡的,也就是謀殺!你還記得馬福貴說過什麼嗎?”
我迴響了下突然一顫,反應了過來,說:“女鬼哭聲?”
易大海點點頭說:“沒錯,他和村民聽到的根本不是女鬼哭聲,而是一個活人張愛萍的哭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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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這時候上頭傳來了劉旺才的一聲悶哼。
我警覺的抬頭喊:“旺才?旺才!”
可惜劉旺才並沒有回應我,我預感到事情不妙了,易大海臉色一變說:“不好,快出去!”
易大海說著就趕緊順著繩索往上爬,我馬上跟著爬上去,不過我們才爬到一半的時候,繩索突然就松了,我和易大海一下跌落到了井底,幸好井底都是鬆軟的淤泥,我們才不至於受傷。
井口傳來了青石板挪動的動靜,唯一的亮光在漸漸消失,有人把井口給封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