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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小說:思念重重,君可知否

前篇:姑娘可在等人?

那日他問她:“姑娘可在等人。 ”

她明眸顧盼生輝, 找到聲源之後, 淺淺一笑, 道:“嗯, 他來了, 只是不曾記得我了。 ”

她將輪椅轉向街道所在的方向,

凝視著來來往往的人群, 繼續說:“前世, 我為救他, 毀了一身修為, 今世我為救他, 失去了這雙腿。 ”

他原本喝茶的動作一滯, 放下手中一碗涼茶, 道:“那他可知?你為他如此。 ”

“不知。 ”

他顯得有些急, 為她鳴不平:“為何不說?莫不是姑娘怕他嫌棄?”

她回頭看了他一眼, 沒有回答, 反問道:“公子莫不是也在等人?”

只見他眉宇間褶皺起來, 走到了窗前, 雙手放在了窗沿上:“我不知, 只知心裡有個聲音驅使著我來到這裡。 ”

她笑了, 笑的有些複雜, 轉動著輪椅打算下山回醫館。

“姑娘你叫什麼?”

身後的聲音, 讓她滾動輪子的手緊繃著, 皮包下的骨頭很是突兀, 她一再克制內心的波瀾, 但還是答了:“宿怨。 ”

“宿怨?好奇怪的名字。 ”

下山路上,

她輪子每滾動一圈, 前世埋藏的怨便翻滾一圈, 不罷不休, 心有不甘:“辛殤, 今世再遇, 倒不知他日憶起, 你會是哪種風情?”

中篇:前世今生, 再逢是幸還是劫

“若說愛, 這一生我辛殤只愛一人, 那便是我自己。 ”城牆之上, 他俯看被敵軍囚禁的她, 薄唇輕啟, 給了敵軍一個大失所望,

也給了她這些年的陪伴一個了結。

猶記得那天的陽光很暖很暖, 城牆上插滿了帶辛字的旗幟。 原本是該值得慶祝的一天, 但她卻冷得刺骨。 耳邊是滿城的慘叫哭喊, 腳下足衣冰冷, 浸滿敵人的血水。

“不要妄圖離開。 ”這是他來到城下與她說的唯一一句話。

勝仗定歸期, 他終得以封王, 被皇上召回, 帶著他的母妃一起重回了涼城, 而她被他封了筋脈, 逃脫不得, 作為侍妾, 隨其左右。

再次回歸, 註定不能平靜, 面對的不再是一派人, 而是四面八方的敵人。 因此, 想得皇權, 他需要力量, 更需要支援他的人, 於是他娶了榮國侯的女兒為妻, 為君臨天下佈局。

“辛殤, 你放過我吧, 也放過你自己。 ”在被他的王妃折磨得忍受不住時,

她終於開口求他。

他面無表情, 言語決絕:“這一生, 唯有你我不可能放過。 ”

她笑了, 眼底滿是淒涼, 不愛卻要囚禁, 現在的他與那些人又有什麼區別:“既然如此, 王爺以後還是不要來我這裡, 就當我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求你。 ”

自那以後, 他真的再也沒有來過, 而她也沒有出過小院, 直到皇上駕崩。

遺詔的丟失, 繼承皇位之人成謎, 各大皇子之間的爭鬥, 大臣之間的分派, 將他拉入了一個困局, 要麼成皇, 要麼死亡。

因他母妃幼時常伴君側研磨伺候, 也常模仿皇上的筆跡, 被逐這十年, 更是日夜練習, 為的就是有朝一日能夠用得上。 於是, 榮國侯與他商議, 假造聖旨, 剷除異派, 接手。

但, 他君臨天下之日, 就是她死之日。

榮國侯早已知曉他不會殺她,

所以早已讓人布下了局, 請她入甕。 她欣然赴約, 自願赴黃泉。

一生的癡念, 早已化為了灰燼, 一生的修為, 早已為他化為了虛無, 一生的歸宿, 早已無所寄託。

這一世她無悔, 但有怨……

但她不知的是她赴黃泉半年之後, 他來尋她了。

終篇:君思妾慕妾, 妾不知

“皇上,天冷了。”

“陳越,你說她總是站在這裡看什麼?”

身著鎧甲的陳越上前幾步,腦海裡回想著宿怨站在這裡的情景,手指按住寶劍:“屬下想,皇后娘娘看的應該是邊城所在方向。”

“邊城?”

“嗯。”

那是他們相識的地方,她竟是一直想去那裡。辛殤雙手背在身後,與宿怨所站的地方重合,不再言語。

陳越頷首,冒昧問道:“皇上,當年你為何不和娘娘解釋?”

“那樣,她會離我而去更早。涼城,我不該帶她來的。”如果不帶她捲入,或許塵埃落定時他們會是一對神仙眷侶。

半年後,辛殤退位,帶著宿怨的骨灰回到了邊城,將她埋葬在了這片土地。

“宿怨,等我。”

這一世的辛殤忘卻了前世,而唯獨穿越到今世的宿怨沒有忘記。正是因為沒有忘記,在辛殤遇難落崖之時,她還是不忍他死出手相救,而後失去了雙腿。

這一世的輪回相遇,她有怨但不願與他再有牽扯。

“小鈴鐺,我等的人等到了,可以換個地方了。”

“姐姐要去哪裡?”

“去寒山,以後就在那了。”塵緣了去,餘生她想活得清靜些。

馬車晃悠悠地行駛在山間,宿怨挑開簾子,恰好接到一片樹葉,卻不想看到了攔截馬車的莊嚴也就是上一世的辛殤。

“這位公子作何攔車?”車夫拉住韁繩,詢問道。

“我找車中故人。”

“公子莫不是說笑,老朽與車中的宿大夫乃是鄰里,怎不知有你這樣一位故人?”

辛殤繞道了車窗前,一簾之隔站立:“宿怨,是我。”

“公子想說什麼,宿怨正聽著。”

辛殤欲掀車簾的手聽聞如此陌生的話,頓住了,將身子靠在了馬車上:“果然,過了這麼久你還是怨我的。”

“公子若是想找故人敘舊怕是找錯人了,阿叔趕路吧,天快黑了。”車內的宿怨拉過一旁的袍子蓋在了膝蓋上,手中的書再也翻不下去。

“好嘞。”

辛殤手下用力,止住了馬車前行,登上馬車撩開簾子,深深地望著她:“我與你家姐姐有話說,你先出去。”

小鈴鐺是被嚇醒了,頭一次瞧見劫馬車的,看了看宿怨,見她點頭,這才心不甘情不願地下車。

宿怨理了理書,低頭泡茶,順便說道:“公子有話說吧,宿怨還要趕路。”

辛殤放下簾子,在宿怨的面前坐了下來:“宿怨,這一世我還是那句話唯獨你,我是不會放棄的。”

“說完了?如果說完了麻煩請下車。”

車倒是沒下,只是原本的三個人變成了四個人。全程中不管宿怨怎麼躲避改變路線,辛殤總能找到,而他將開啟一場長期持久的追妻之路。

心悅君兮君已知

妾不知

“皇上,天冷了。”

“陳越,你說她總是站在這裡看什麼?”

身著鎧甲的陳越上前幾步,腦海裡回想著宿怨站在這裡的情景,手指按住寶劍:“屬下想,皇后娘娘看的應該是邊城所在方向。”

“邊城?”

“嗯。”

那是他們相識的地方,她竟是一直想去那裡。辛殤雙手背在身後,與宿怨所站的地方重合,不再言語。

陳越頷首,冒昧問道:“皇上,當年你為何不和娘娘解釋?”

“那樣,她會離我而去更早。涼城,我不該帶她來的。”如果不帶她捲入,或許塵埃落定時他們會是一對神仙眷侶。

半年後,辛殤退位,帶著宿怨的骨灰回到了邊城,將她埋葬在了這片土地。

“宿怨,等我。”

這一世的辛殤忘卻了前世,而唯獨穿越到今世的宿怨沒有忘記。正是因為沒有忘記,在辛殤遇難落崖之時,她還是不忍他死出手相救,而後失去了雙腿。

這一世的輪回相遇,她有怨但不願與他再有牽扯。

“小鈴鐺,我等的人等到了,可以換個地方了。”

“姐姐要去哪裡?”

“去寒山,以後就在那了。”塵緣了去,餘生她想活得清靜些。

馬車晃悠悠地行駛在山間,宿怨挑開簾子,恰好接到一片樹葉,卻不想看到了攔截馬車的莊嚴也就是上一世的辛殤。

“這位公子作何攔車?”車夫拉住韁繩,詢問道。

“我找車中故人。”

“公子莫不是說笑,老朽與車中的宿大夫乃是鄰里,怎不知有你這樣一位故人?”

辛殤繞道了車窗前,一簾之隔站立:“宿怨,是我。”

“公子想說什麼,宿怨正聽著。”

辛殤欲掀車簾的手聽聞如此陌生的話,頓住了,將身子靠在了馬車上:“果然,過了這麼久你還是怨我的。”

“公子若是想找故人敘舊怕是找錯人了,阿叔趕路吧,天快黑了。”車內的宿怨拉過一旁的袍子蓋在了膝蓋上,手中的書再也翻不下去。

“好嘞。”

辛殤手下用力,止住了馬車前行,登上馬車撩開簾子,深深地望著她:“我與你家姐姐有話說,你先出去。”

小鈴鐺是被嚇醒了,頭一次瞧見劫馬車的,看了看宿怨,見她點頭,這才心不甘情不願地下車。

宿怨理了理書,低頭泡茶,順便說道:“公子有話說吧,宿怨還要趕路。”

辛殤放下簾子,在宿怨的面前坐了下來:“宿怨,這一世我還是那句話唯獨你,我是不會放棄的。”

“說完了?如果說完了麻煩請下車。”

車倒是沒下,只是原本的三個人變成了四個人。全程中不管宿怨怎麼躲避改變路線,辛殤總能找到,而他將開啟一場長期持久的追妻之路。

心悅君兮君已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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