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7年的高考日, 就在明天。 祝同學們, 好運。
今年是恢復高考四十周年, 1977年那屆考生, 已經年屆退休。
雖說條條大路通羅馬, 但高考仍然是目前最被認可的人才主通道。 大學出身, 是就業市場上選人用人的第一關。 雖然不是唯一標準, 但現在必須一搏。
今年參加高考的, 是1999年出生的一代人, 也是“90後”的最後一屆。
各屆老考生們以複雜的心態表示:2017年以後, 就是“00後”的高考時代了。
今年這一屆,
大概是恢復高考以來、大概也是有科舉制度以來, 最容易的一屆。
看圖:
2016年的高考錄取率首次達到80%以上。
2017年高考人數與2016年持平(940萬), 但錄取人數將直逼800萬, 錄取率預估提升到84%以上!
要知道, 90年代末高考擴招以前, 上高中都是少數人的資格。
但是現在,
看歷年人口出生走勢圖:
拿20年前做對比:
1997年高考(對應1979年生人), 1979年生人約1900萬, 到高考這一環, 只有278萬人, 已經淘汰了85%的人, 只有不到15%有資格高考, 最終錄取的是100萬。
也就是同齡人中只有5%的人有幸魚躍龍門, 進入大學。
2017年高考(對應1999年生人), 1999年生人約1150萬, 到高考這一環, 還有940萬人, 82%的人獲得高考資格, 最終錄取預估近800萬。
也就是同齡人裡近70%都能上大學。
這就是中國高等教育過去20年發生的巨變。
1999年這代人上大學的比例, 比之前所有年份和之後幾年都會是最高的。
人口趨勢圖裡可以看出來:
1990年到1999年, 出生人口數從2500萬以上迅速滑落到1150萬, 人口供給降低一半以上。
1999年之後, 出生人口數又迅速提升到1500萬以上。
1999年這一年的人口總量, 是一個“V型”的穀底。 具體資料如下:
年份 出生人口數
1990 26,210,044
1991 20,082,026
1992 18,752,106
1993 17,914,756
1994 16,470,140
1995 16,933,559
1996 15,224,282
1997 14,454,335
1998 14,010,711
1999 11,495,247(這一數據亦有爭議, 另有一數據口徑為1834萬。 暫取前者。 )
過去20年間高教改革、擴招、教育市場化, 對中國人口素質提升整體是巨大的推動。 相當於中國人口的“供給側改革”, 對中國產業和就業, 也必然產生深遠的影響。
簡單說, 20年以前, 90%的人口, 沒有經過大學教育, 進入就業市場, 更多偏向傳統工商業, 其中絕大多數是非知識型勞動和服務業。 大學生在當時不足10%, 供應短缺, 市場搶手。
20年後的今天, 新增就業人口中的60%-70%經歷了大學教育, 只有約30%-40%的人進入以前中低端的勞動就業市場。
另外初高中學歷人群是在16-18歲就進入就業市場,
此消彼長。 中低端就業、體力勞動、技工甚至酒店、快遞等服務業人群短缺在2007年時就開始出現, “用工荒”、“招工難”, 是最近十年裡頻頻出現的情況。
而且“90後”即使沒有進入大學, 也有相當一部分不願意再從事長輩做過的工廠、服務員等枯燥的體力勞動。 導致這部分就業供給進一步減少。
拿1999年這一屆人來說, 拋卻資料爭議, 從趨勢上, 未來大學人口比例只會逐漸提升, 大學畢業生的就業供給量是相對充裕的。
注意:這是在過去20年間快速完成的過程。
中國的企業、產業結構,在同期對就業人口結構的變化,是沒有充分消化的。所以造成大量傳統製造業和服務業的持續“用工荒”,加之“50後”的“農民工”逐步退出勞動力市場,他們的薪資一路走高,不管是快遞過萬,還是富士康加薪,都是體現。
一線城市的政府和企業幾年前在喊:技工人才太缺乏。
另一頭,是大學畢業生供給量的暴增。他們進入就業市場的選項除了公務員之外,只有一個入口:白領。哪怕工資低,哪怕做文員,也不願去工廠。
這其中有一個關鍵的問題是:大學教育和企業需求的斷檔。比如電腦教育,市場技術更新換代早已完成,學校、教師還在重複幾年甚至十幾年前的老皇曆。
總的來說,由於大學畢業生短期的供應暴增,以及企業需要的真正技能,大學沒能及時提供,導致大學畢業生相對就業市場出現了階段性供應過剩。
就一線城市看,除了個體能力和行業差異,整體競爭力上,市場需求上,薪資水準上,白領未必競爭得過藍領。
然而,以上只是呈現一個客觀圖譜。就像中國經濟的“供給側改革”一樣,人才的轉軌和市場的匹配,是個長期過程。
大學,還是要上的。它帶來的不只是一份工作,還有生活、視野、知識、朋友。更現實一點說:一個圈子、一個階層的通行證。
重點是:
大學要在該現實的地方現實,比如提供匹配市場需求的教育能力,不能再把自己當成墨守成規的“事業單位”。
大學應在該理想的地方理想,比如科研、學術、人文、教化,不能也蛻化成一個赤裸的名利場。
胸中有夢,無懼未來
中國的企業、產業結構,在同期對就業人口結構的變化,是沒有充分消化的。所以造成大量傳統製造業和服務業的持續“用工荒”,加之“50後”的“農民工”逐步退出勞動力市場,他們的薪資一路走高,不管是快遞過萬,還是富士康加薪,都是體現。
一線城市的政府和企業幾年前在喊:技工人才太缺乏。
另一頭,是大學畢業生供給量的暴增。他們進入就業市場的選項除了公務員之外,只有一個入口:白領。哪怕工資低,哪怕做文員,也不願去工廠。
這其中有一個關鍵的問題是:大學教育和企業需求的斷檔。比如電腦教育,市場技術更新換代早已完成,學校、教師還在重複幾年甚至十幾年前的老皇曆。
總的來說,由於大學畢業生短期的供應暴增,以及企業需要的真正技能,大學沒能及時提供,導致大學畢業生相對就業市場出現了階段性供應過剩。
就一線城市看,除了個體能力和行業差異,整體競爭力上,市場需求上,薪資水準上,白領未必競爭得過藍領。
然而,以上只是呈現一個客觀圖譜。就像中國經濟的“供給側改革”一樣,人才的轉軌和市場的匹配,是個長期過程。
大學,還是要上的。它帶來的不只是一份工作,還有生活、視野、知識、朋友。更現實一點說:一個圈子、一個階層的通行證。
重點是:
大學要在該現實的地方現實,比如提供匹配市場需求的教育能力,不能再把自己當成墨守成規的“事業單位”。
大學應在該理想的地方理想,比如科研、學術、人文、教化,不能也蛻化成一個赤裸的名利場。
胸中有夢,無懼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