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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年前的失蹤女子與一封意外來信

家住大鵬的劉女士心中一直有一個放不下的事, 這個心事讓劉女士心疼了15年……

她有個侄女, 名叫阿芳, 阿芳的命運一波三折, 2002年突然失蹤了, 這些年來, 家人多次尋找未果。

而就在大家心灰意冷的時候, 突然收到了一封來信……

2017年4月初, 一封存放已久的信輾轉來到大鵬新區鵬城社區劉女士手裡。 信的郵寄日期是2016年, 由於收信位址模糊, 一直被滯留。 打開信封, 裡面有一張照片和一封信。 這封寄了一年的信, 終於帶來了好消息, 照片上, 看到大侄女阿芳的模樣讓劉女士忍不住留下了眼淚。

阿芳的姑姑劉女士:收到信之後, 打開一看, 才知道, 哦, 確實是這個人, 沒有死。 當時心情非常開心, 好開心。 開心到我一星期都沒有睡覺。

離家15年 育有一女

信上說, 阿芳離家多年, 還生下了一個女兒, 由於一直沒有戶口, 身份證也過期了, 好想回到家鄉。 但早已忘記了家裡的位址,

並留下一個手機號碼, 希望姑姑可以聯繫她。

劉女士:當時給她打了電話, 她還沒有聽出我是誰, 後來我兒子搶過電話, 然後她跟我兒子說, 弟弟弟弟, 我是阿姐。

雖然是聯繫上了, 但是阿芳卻在電話裡也很是著急, 說不知道自己具體在什麼地方, 身上也沒有一分錢。

劉女士趕忙幫侄女想辦法, 說讓阿芳先找人借錢, 回來之後再把錢還給他, 還給阿芳寄去了戶口本影本。 阿芳這才帶著女兒坐上了回鄉的火車。

闊別15年 終回到家鄉

劉女士看到多年未見的侄女, 悲喜交加, 闊別15年, 阿芳怎麼變得又黑又瘦, 沉默寡言。 一家人坐在一桌吃飯, 阿芳和她的女兒, 連肉都不敢吃。

劉女士:回來的時候, 不敢吃飯不敢吃肉, 肉是不吃的, 只吃蔬菜。 我們個個夾肉給她吃, 但是她說不吃, 為什麼不吃啊?她說我沒有吃過肉。 她的女兒也不吃, 她也不吃, 我說為什麼, 她說在那邊人家每一餐都是搞那個一碟一碟的飯菜給她。

終於回家了, 可阿芳的戶口早已在戶籍清理專項行動中被註銷了,

阿芳成了“沒身份”的人, 而阿芳的女兒, 因為是在河北出生的, 沒有出生證, 也不知道具體的出生時間, 至今都沒有上戶口。 瞭解到阿芳的這個情況, 大鵬分局戶政視窗的工作人員也和村裡面的村長進行了走訪, 為阿芳辦理了補錄手續, 三個工作日後就能拿到新的身份證, 戶口拿到後, 包括村裡面的分紅、生態費都會給她補辦回去。 阿芳的女兒的情況也會上報經過審批, 爭取儘快把小孩的戶口辦下來。

團聚不易, 總算是有一個安頓了, 可是, 當年阿芳為什麼會突然失蹤, 這麼多年她在何處, 又有著什麼樣的遭遇呢?她帶回來的女孩, 究竟是誰的孩子?對於劉女士一家而言, 這些疑問既讓人擔憂又有待解答。

1970年, 阿芳出生在大鵬新區鵬城社區的東南村, 3歲的時候她的父親就偷渡去了香港, 從此失去消息。 母親隨後改嫁, 留下阿芳和妹妹相依為命。 姑姑領養了她們姐妹兩。 阿芳18歲那年, 打工認識了一名男子, 隨後嫁給了他, 常住在河源市的紫金縣。 生育了三名子女, 過著幸福的生活。 但是好景不長,2000年開始,丈夫在外面有了情人,回到家後就看不慣妻子,對她拳打腳踢。2002年8月,阿芳突然回到深圳找到了姑姑劉女士,跟她說自己遇到了一個“好心人”,答應帶她出去打工掙錢。

不堪忍受丈夫家暴 跟隨“好心人”外出打工

打那次以後,阿芳再也沒出現過。不久,阿芳老公打過一個電話給劉女士,說阿芳不見了。兩家人分頭尋找了多天,毫無結果。

阿芳:一個女的帶我過去的。她就說帶我打工去,我說好。然後她就扣留了我的身份證。但是我到了之後,那個地方我不認識,什麼都不知道。

從廣東騙至河北 被限制人身自由

原來這“好心人”根本就是個“黑心人”。從阿芳寄信的位址可以看到,她是被帶到了河北省廊坊市永清縣劉廣鄉南二村。阿芳回憶,自己到了那裡之後,每天都被逼著幹活,沒有一分錢工資。裡面是一個工廠,有幾名工人。所有人都對她打打罵罵。阿芳離開家鄉的時候,就懷有身孕。到了河北沒多久,在工廠的宿舍裡生下了女兒。女兒常常跟著母親一起被打,導致右眼殘疾。15年來,女兒和阿芳幾乎沒有走出工廠,更別說讀書了。

去年阿芳終於找到一個機會,借由女兒發燒看病,從工廠逃到了鄰村一位好心人家中。由於不認識字,沒法聯繫上家人。阿芳央求一位村民替她寫信,寄給深圳的家人。陸續寄了三封信,終於在今年4月,姑姑收到了她的信,阿芳才有機會返回家鄉。

這坎坷曲折的經歷,也真是不忍細想,欣慰的是,歷經萬難,總算回到了自己的家鄉。本以為可以全家團聚了,可沒想到已是物是人非。

丈夫去世 女兒失蹤

和阿芳團聚後,阿芳的姑姑劉女士又開車去了河源市紫金縣,幫阿芳尋找丈夫及她的三個子女。但卻得知一個噩耗,阿芳的丈夫鄧先生在5年前因病去世,兩個女兒也都相繼失蹤,剩下一個19歲的小兒子獨自在家。

阿芳兒子:沒什麼親戚了,自己一個人在紫金。(你上過學嗎)上過,讀到六年級,就沒有讀了。

阿芳還發現,兒子的右手臂沒有了,頓時心疼的嚎啕大哭。兒子說,這是小時候,因為淘氣去工廠玩耍,被機器給砍斷了右臂。父親死後,自己沒有了經濟來源,每個月姑姑會送來一點口糧。

阿芳將兒子帶回了大鵬,一家三口暫時居住在妹妹家中。姑姑劉女士沒有停歇,忙前忙後幫阿芳申請廉租房。昨天下午,終於傳來好消息,經過審批下,阿芳一家申請了一套兩房兩廳87平的房子,每月租金130元。

至此阿芳終於結束了自己流落異鄉的日子,對於阿芳的遭遇,除了唏噓之餘,也真的感受到了政府部門給予的照顧和溫暖。希望阿芳從此可以開始新的人生起點,過正常的生活。對於這不堪回首的15年,也希望全國各地的公安部門及時介入,瞭解情況,以防更多的阿芳依舊在工廠內,經受著壓迫和煎熬。

但是好景不長,2000年開始,丈夫在外面有了情人,回到家後就看不慣妻子,對她拳打腳踢。2002年8月,阿芳突然回到深圳找到了姑姑劉女士,跟她說自己遇到了一個“好心人”,答應帶她出去打工掙錢。

不堪忍受丈夫家暴 跟隨“好心人”外出打工

打那次以後,阿芳再也沒出現過。不久,阿芳老公打過一個電話給劉女士,說阿芳不見了。兩家人分頭尋找了多天,毫無結果。

阿芳:一個女的帶我過去的。她就說帶我打工去,我說好。然後她就扣留了我的身份證。但是我到了之後,那個地方我不認識,什麼都不知道。

從廣東騙至河北 被限制人身自由

原來這“好心人”根本就是個“黑心人”。從阿芳寄信的位址可以看到,她是被帶到了河北省廊坊市永清縣劉廣鄉南二村。阿芳回憶,自己到了那裡之後,每天都被逼著幹活,沒有一分錢工資。裡面是一個工廠,有幾名工人。所有人都對她打打罵罵。阿芳離開家鄉的時候,就懷有身孕。到了河北沒多久,在工廠的宿舍裡生下了女兒。女兒常常跟著母親一起被打,導致右眼殘疾。15年來,女兒和阿芳幾乎沒有走出工廠,更別說讀書了。

去年阿芳終於找到一個機會,借由女兒發燒看病,從工廠逃到了鄰村一位好心人家中。由於不認識字,沒法聯繫上家人。阿芳央求一位村民替她寫信,寄給深圳的家人。陸續寄了三封信,終於在今年4月,姑姑收到了她的信,阿芳才有機會返回家鄉。

這坎坷曲折的經歷,也真是不忍細想,欣慰的是,歷經萬難,總算回到了自己的家鄉。本以為可以全家團聚了,可沒想到已是物是人非。

丈夫去世 女兒失蹤

和阿芳團聚後,阿芳的姑姑劉女士又開車去了河源市紫金縣,幫阿芳尋找丈夫及她的三個子女。但卻得知一個噩耗,阿芳的丈夫鄧先生在5年前因病去世,兩個女兒也都相繼失蹤,剩下一個19歲的小兒子獨自在家。

阿芳兒子:沒什麼親戚了,自己一個人在紫金。(你上過學嗎)上過,讀到六年級,就沒有讀了。

阿芳還發現,兒子的右手臂沒有了,頓時心疼的嚎啕大哭。兒子說,這是小時候,因為淘氣去工廠玩耍,被機器給砍斷了右臂。父親死後,自己沒有了經濟來源,每個月姑姑會送來一點口糧。

阿芳將兒子帶回了大鵬,一家三口暫時居住在妹妹家中。姑姑劉女士沒有停歇,忙前忙後幫阿芳申請廉租房。昨天下午,終於傳來好消息,經過審批下,阿芳一家申請了一套兩房兩廳87平的房子,每月租金130元。

至此阿芳終於結束了自己流落異鄉的日子,對於阿芳的遭遇,除了唏噓之餘,也真的感受到了政府部門給予的照顧和溫暖。希望阿芳從此可以開始新的人生起點,過正常的生活。對於這不堪回首的15年,也希望全國各地的公安部門及時介入,瞭解情況,以防更多的阿芳依舊在工廠內,經受著壓迫和煎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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