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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沒有珍惜她

我們總在不斷地錯過, 曾經因為自己不懂事, 不知道珍惜為何物, 任意失去。 而現在發現雖然懂了珍惜, 卻很難再遇到能被自己珍惜的人和事。 有些東西, 錯過了就是一輩子。

遇到叫“妮妮”這個女孩是在大三的時候, 確切說是大三上學期吧, 那個時候我主要在幹兩樣事情, 一件是學校的廣播台, 當時是台長所以基本每天都會去台裡看看。 另一件事情就是准備考研, 那個是非常初期的階段, 但我已經陸陸續續開始準備了, 研究目標學校的資料, 買學習材料, 找那個學校的相關專業學長學姐瞭解專業情況等。

我還記得是一個非常寒冷的冬天, 我當時去了一趟輔導員的辦公室, 週末的學校人很少, 一路荒蕪, 昏黃的燈光照耀著我, 寂寥而沉默, 一個人的影子斜斜地映襯在水泥地上, 我突然有個感受略過, “難道這就是我考研之路的開始嗎。 ”也確實, 後來的考研之路, 基本都是一個人走過, 雖然有研友, 但基本就是吃飯的時候一起吃, 考的也不是一個專業, 所以很難有深入交流, 基本算是彼此在孤獨道路上能偶爾彼此鼓勵的旅伴罷了, 總之這條路是孤獨的, 但孤獨者的狂歡也肯定異常精彩, 就我個人而言, 我很享受那一年的孤獨, 在孤獨中, 我學會了很多, 也能發生了很多奇妙的故事。

認識“妮妮”就是我在週末晚上找輔導員時候認識的, 說到這個輔導員, 我簡單說兩句, 我和他關係到現在都很好, 算哥們級別, 他現在在考研圈算是一個小有名氣的人, 我這裡不想透露。 他住校, 但是去找他是想確認一些事情, 他也想考我要考的那個學校, 但是2次都失敗了, 我還記得我走的時候和他說,

“等著, 我要做你的榜樣。 ”他笑笑說, “好, 等著。 ”

在回去的路上, 我有些莫名的壓抑, 怎麼說呢, 感覺時間過得很快, 轉眼到了大三, 我們都各自踏上了人生的路途, 再過一輪春夏秋冬, 很多人都要各奔東西, 說實話我不捨得, 感覺和很多人建立培養了很久的情感, 都必須隨著時間和距離的改變而被拆散, 寢室三個室友, 也非常好玩, 偶有吵架但整體和諧, 經常一起CS一起星際, 一起在寢室煮火鍋, 一起打籃球, 這一段日子我至今難忘。 但人生總是這樣, 我們看著不斷在前進, 卻也不斷地在失去。 能抓住多少全憑緣分與自身的努力, 當時的我, 還不懂得好好珍惜, 這也是我現在想來最為遺憾的。 很多時候很想穿越到過去,

就像電影那樣, 故意弄掉幾本書在地上, 用各種方式提示過去的自己, 要珍惜。

就在我內心無限感慨的時候, 我正前方出現了一個背影, 我不知道她什麼時候出現的, 還記得是藏青色帶著帽子的大衣, 黑色的褲襪。 一個人走在荒蕪的校園裡, 我覺得她背影給我很溫暖,

在我感到迷茫與略為孤獨無助的冬日夜晚, 看到她我覺得好像一切煩惱突然停止了, 我當時想都沒想就上去搭訕了她, 其實也沒考慮過她回過頭看我的那一刹那, 是否會讓我失望, 因為我覺得這些在當時的環境和心境下, 都顯得不重要。

“大週末的, 怎麼一個人在學校走。 ”我走到她旁邊直接這樣說道, 其實這樣的開場我根本沒經過思考, 這也不是什麼事先設計的開場白, 見過我搭訕的哥們知道, 我搭訕開場都是根據當時場景看心情說出來的。

“就想出來走走呼吸一下新鮮空氣。 ”她抬頭看了看我, 1秒鐘吧, 然後這樣說到。 怎麼說呢, 我覺得她第一眼給我的感覺並沒有驚豔到我, 但也絕沒有讓我失望, 就是這麼一個評價,但我覺得夠了,我當時就覺得她看我的這一秒,是一段故事的開始。可能是我當時背著一個書包,不會讓她覺得我是壞人什麼的,而且事實是我很面善,在我很多搭訕經歷中,很少被人當做壞人。

“不會是心情不好吧。”我說道。我當時就是和她隨便扯扯。

“沒有啦在寢室呆了一天有點暈。哈哈,對了你呢,也不是一個人。剛自習回來嗎。”她說道。

“沒有,去了趟輔導員辦公室,問了一些考研的事情。”我實話實話。沒什麼話術也沒啥慣例,感覺流什麼都不需要。

“哇你准備考研啊,大三了?”她

“嗯,你大幾?”我

“大二”她

昏黃的燈光下,影子又多了一個,兩個人的背影,讓這個冬日之夜顯得立馬不一樣了,其實人和人之間,認識沒有那麼難,當你帶著一顆真誠的心去接近對方,慢慢走近,她能感受得到。我和她一路閒扯,聊得比較開心,最後很自然的收了號。

一般很多人要了號之後就各種激動,各種期待,我承認這是一種很美好的心情,但這是“天然心”我當時很淡定,其實在我大三開始,對收號這件事情就比較淡定了。回到宿舍,放下書包,打開電腦,拿起放在桌子上的泡面,麻利的撕開包裝,所有調料一擠一灑,最後用飲水機的熱水往裡邊灌,那陣子,我對泡面很依賴,現在想想很恐怖,基本每個禮拜1-2筒碗面做夜宵,不知道為什麼那個時候覺得泡面很好吃,在大冬天的晚上,邊吃泡面邊看會電影是我最喜歡的休閒方式。

室友們也都保持著看自己電腦的姿勢,阿飛在玩CS,阿德在用電腦學習,我也是醉了,阿德是我們寢室最愛學習的,很老實(但現在已經不老實了),一直拿獎學金,他大學裡只談過一次戀愛,唯一的一次,但那一次至今都被我們拿來作為聚餐飯後搞笑片段的材料,因為那個女的用他當時自己的話就是“我覺得很不錯啊”“就是長得有些像男人。”阿飛邊玩CS邊補充到。寢室安靜而和諧,各自幹各自的事,但也可以隨時開口打破這個沉默,進入一種很默契的互相挑逗狀態。

我那晚沒想著要後續妮妮,怎麼說呢,一個是因為我當時還有其他女孩子,其中就有A先森與B先森裡邊冬季片段的FENDI的原型人物。另一個是我覺得把妹這個事情,有時候不要讓彼此感受到壓力,想聊天了自然去聊,不想聊就放放,沒什麼大不了,這樣反而更有感覺,成天找一個人,很多時候會讓對方失去對你們的幻想和你應有的神秘。

這個時候我手機響了,當時沒有什麼智慧機,根本不存在什麼”拉黑“這種讓很多愛情在最初就死掉的傻逼功能,很多愛情,在一開始都要經歷一個相信與不相信,選擇與不選擇,彷徨失措,彼此虐心的過程,人都喜歡逃避,但以前女孩子逃避的時候,手機短信不斷發消息給她,可以慢慢融化她,讓她慢慢意識到一些東西,慢慢走出來,可以說有很多愛情一開始都不順風順水,而是後續慢慢一點點拉回來的,但是拉黑這個功能,讓女孩子的逃避成為了非常簡單卻又不可逆轉的一個動作,慢慢拉回來的過程直接被掏空,這導致很多愛情就直接死在了最初互虐的過程裡,我對此功能表示非常蛋疼,設計拉黑功能的程式師,絕對只是想到了廣告騷擾,但沒想到人與人之間的情感也同時變得很脆弱,隨時會斷開,會讓人沒安全感。

當時我一般收號收的都是手機號,現在想想都覺得手機號很單純的感覺。

我打開手機,“睡了沒?” 來自妮妮

看到這條短信,我當時就一個感覺,她會喜歡我。並不是每一個搭訕後主動發我的姑娘我都會這麼覺得,我也沒覺得這種主動是一種很大的IOI,它只不過是一個小小的IOI而已。

五分鐘後,“沒睡^_^",當時我加了這個笑臉,我現在都記得。五分鐘後才回不是我故意的,而是我當時吃泡面吃的正爽,不想斷。

“在幹嘛呢。”她回過來。

我看到這個回復還是很爽的,作為剛剛認識的女孩子,能放下自己的面子和一個男生這樣說話,我覺得她很善良也很單純。但怎麼說呢,有些女生,你搭訕她後反應會異常好,這個時候你也別盲目,很可能都是假的,來得太快勢必改變的也很快,失去的就更快,有些女生過度好的反應,完全可能是因為她對誰都這樣,想和你聊了聊,不想了就直接不想你怎麼做都沒用。但妮妮給我的感覺就不是這樣,她是真的想和我說話才發來的。

“剛吃了一大桶泡面,現在很撐。唉。”還是實話實說,表達自己當下的狀態和感受,毫不避諱使用“唉”這種語氣詞。聊天其實就是如此,想那麼多幹嘛,有些FA的哥們告訴我回一句可以想1個小時以上,我真的醉了。

“大晚上吃泡面不好耶,那個是垃圾食品。”她回到,在我意料中,一般我說我吃垃圾食品的時候,女生都會說吃這個不好。就像男人聽到女生說身體不舒服時候會說“多喝水”一樣,我覺得這種話內容不重要,重要的是女孩子有那顆心,不算是真正的照顧,但也絕非視你為無物,比起那種永遠回你“額”“噢”“你想多了”的女生(往往喜歡這麼回的女生要麼就是不懂事,要麼就是學歷或者內涵都不是很高),光這一點,妮妮比她們好太多,她雖然沒有FENDI或者我把過得其他女生那麼讓人看著賞心悅目,但看著很舒服。她就是那種不需要你整天過度擔心她會不會被別的男生泡走,不需要你過度去寵她,卻會一直默默呆在你身邊關係你照顧你的那種類型,其實在這個浮躁的社會,這樣的女孩子不多。

“可我就覺得垃圾食品都好吃,不垃圾的食品都不好吃。”我回到,這也是事實。

“哈哈,被你這麼一說好像是啊,前陣子剛吃了燒烤。”妮妮回到。

“我還記得大一時候我有次吃燒烤吃的食物中毒,就在東門黑暗料理街那邊。”依然說著自己的事情,這句我直接秒回,想都沒想,我覺得聊天有時候真的沒什麼可以糾結的。

後來我們就各自都聊了各自的事情,很舒服,很愉快。這種情況,首先你自己做的是自己,然後嘛,邀約就太正常了,我還記得臨睡前我和她說,“哪天有空的話一起喝杯奶茶吧。”

“恩呢,好” 她肯定回好啊,這種聊天的狀態,毫無需求感,彼此真誠釋放,怎麼可能像有些傻逼女人,違反正常邏輯,來一句“不要”,讓你莫名其妙。

但我們實際第一次約會,發生在了兩個禮拜之後,原因一來是我很忙,廣播台,考研,室友一起玩遊戲打球,二來是要和FENDI約會,我認識妮妮那段時間我和她在談戀愛。

我和妮妮約在了圖書館前面的草坪上,當時是傍晚四點左右,奶茶是她買過來的,因為她知道我在看書,沒讓我特地去買奶茶,怎麼樣,這姑娘好吧。約在圖書館附近原因也很簡單,約完了我繼續回圖書館看書。學校圖書館前面的草坪很大很空曠,每次我看書累了,都會從圖書館裡向這個草坪眺望,或者走下去散散步,很舒服。

和她約會,我完全沒想著進挪,就兩個人乖乖地坐在草坪上,冬天的傍晚黑的特別快,四點半這樣,整個天空就暗沉了下來,大塊大塊的浮雲在頭頂上慢慢拂過,鏡頭由近往上空拉遠,能看到兩個少年,坐在枯黃的草坪上邊喝奶茶邊說笑,隔著兩個拳頭的距離,鏡頭繼續上升,兩人的距離不斷縮小,最後化為一個點,消失在雲霧中。

“嘀嘀嘀...嘀嘀嘀。”我勉強睜開雙眼,關掉了可惡的手機鬧鈴,諾基亞的鬧鈴讓我又愛又恨,雖然很難聽,但是絕對能把我鬧醒。迷迷糊糊打開手機,中午11點多了,又是週末,寢室四人貪睡在被窩裡。不得不說冬天人類也需要冬眠,那就是睡得更多,起得更晚。然後慢慢地,手機開始發過來各種消息,其中包含了FENDI和妮妮的。

“今天一起去圖書館看書怎麼樣?”FENDI

“又到了週末,感覺時間好快啊,我們認識也有兩個禮拜多了”妮妮

“好,記得帶一些零食呦。”我回FENDI

“還真沒數,給忘記了,被你這麼一說發現我天天在浪費時間。”我回妮妮

“好的。要不要順便一起吃中飯,吃完過去。”FENDI

“我看你每天看書很認真,哪裡浪費時間呀。”妮妮

“好,但你要稍微等一下,我沒那麼快想起來。12點半見咋樣。”我回FENDI

“看書經常看著看著就走神了。而且我這個冬天基本天天在睡懶覺。”我回妮妮

到了大三,我基本就是個徹頭徹尾的壞學生,至少在班級一些純學霸眼裡是的,整天翹課,不學習,自欺欺人的考研,還泡妞,泡妞還“吃著碗裡看著鍋裡”,確實我當時泡妞把自己名聲搞得不算太好,因為妞很多,經常讓一些人遇見我和不同妞走在一起,但我無所謂了,懂我的人會懂我,不懂我的人我花大把精力讓他們懂了,但意義呢?我覺得大學就不要老學習,人生最美好的時間,光用來學習,這輩子都會遺憾。大學課程你只要保證過了就行了,做到最基本的要求,其他無所謂,走上社會你會發現你的所謂成績單,那些你自認為閃亮的分數,屁都沒用。

因為FENDI的存在,所以我對妮妮一直保持著一種可有可無,有比沒有好的想法,所以本來應該是我主動的地方我沒主動,結果妮妮就主動了,所以隨著時間的推移,慢慢地就形成了妮妮老主動發我,我被動回復的狀態,而這樣的狀態久了,就變成了妮妮主動追我了。沒錯,就是如此,我一直讓妮妮覺得我很上進,雖然我天天翹課;和妮妮約會我也不進挪,因為我當時還是很喜歡FENDI的,沒需求感;又不經常給妮妮發消息,和FENDI在熱戀,也就沒想,神秘感。外加我本身就很有魅力,妮妮不到追我也怪了。

有天妮妮發消息給我,大概是晚上吃飯時間,“你下來,給你帶了東西哦。”

“啥嘛。”我回到

“你下來就知道啦。”妮妮回

然後我就下去了,她那天穿的很可愛,帶著那種有兩個辮子的粉色帽子,一個標準蘿莉。她手上拿著KFC的袋子,沒錯了,給我送晚飯。我們學校在很偏僻的位置,要買到KFC必須坐半小時公車去鎮上。

“我下午在XX鎮玩,回來順便給你帶了。”妮妮說到

我打開一看,“一個辣腿漢堡,一對雞翅,一個原味雞,一個蛋撻,一杯九珍果汁。”我去,四五十塊,在當時平均每個人每個月生活費只有800-1200的年代,妮妮這麼奢侈的給我帶了KFC,我還是很感動的,“謝謝!你就不怕我把你吃窮呀。”我熱淚盈眶地接過KFC(誇張了點),然後逗她說到。

“不怕,你想吃我天天給你買好不?”妮妮突然這麼說到。

說實話真的,我當時聽到這話,一下子後腦勺熱了一下,我想這就是愛情最初的那種感覺吧,整個人熱熱的,彼此不說破,卻在做著一些很有默契的事情,一股暖流在我全身湧躺著。我現在覺得,我這輩子追想一直追求和擁有的也就是這種感覺了。

“那你完了呦,我胃口很大的。哈哈” 我淡淡地說到。

後來我陪她去圖書館草坪上轉了會,順便把晚飯吃了。

”你吃過沒?“我

”吃過回來的。“妮妮

”我吃相很難看,你別看。“我

”我就看!“妮妮,然後她還真傻逼的盯著我啃雞翅。

看著她看著我的眼神,我知道,她喜歡上我了。說來也奇怪,我當時根本沒考慮到我和妮妮這樣光明正大坐在草坪上會給FENDI看到,當時的想法就是隨她去了,看到就看到。

其實大學的愛情,就是這麼簡單而美好,沒所謂的進挪,沒所謂的慣例,一切都自然而然,跟著感覺走,這也是感覺流的魅力所在。直到現在,我和一些姑娘約會,也不急著進挪,我很享受那種彼此心裡明白但不說出來,默默對對方好的狀態,記住:很多事情太快去做,太快去說,並不見得你就是得到,快代表不了什麼,不要為了想讓自己或別人覺得你牛逼就去加快把妹的進度,感覺流講究的就是”慢“和”漫“。

到她給我送KFC的那天,我和她認識了已經有1個月多,卻只停留在這種曖昧狀態,聯手都沒牽。但我覺得這反而是我要的。我所體會到的是什麼技術流速推流永遠體會不到的感覺。有時候,我不急著牽她手,是我想一旦牽住她得手,彼此都能瞬間感覺到一種幸福在體內彌漫;有時候,我不急著親吻她,是我想一旦彼此雙唇緊貼著的時候,每分每秒都能甜到彼此的內心裡。要的就是這種感覺。

坐在電腦前,我邊喝著摩卡邊在寫這段多年前的故事,細細回想,細細感受當時的每分每秒,我覺得很幸福,因為我那幾年沒有白白度過,人生的意義就在於經歷更多的可能。我此時的幸福,是因為我擁有了無數回憶。所以這就更加促使我要好好珍惜現在喝未來的每一天每一秒,因為我要等我70來歲的時候,我回憶起來我過去的數十個年華,也還是能覺得很幸福。但我也同時覺得很遺憾,如果我當時和妮妮在一起,又會發生什麼呢,可惜,我最後沒有和她在一起,我有FENDI,她後來知道我有FENDI了,很傷心很傷心,我完全可以理解,當你所有的美好幻想,所有的期待,所有的一切都覺得會自然而然發生和擁有的時候,突然一個毀滅性的轉折,可能就一個眼神,一句話,一個動作,就直接讓你所有的幻想,所有的期待都瞬間破碎,那種感覺,在我失去真命的去年,我也終於感受到了,也許老天想讓我還給妮妮吧。我當時根本沒有思考過妮妮的好,就像一個隻懂得毫無理由拒絕男生天天說”不要“的小女生一樣,每個人的成長勢必通過失去,才能領悟到這個世界其實很殘忍。

時光又回到了那年冬天。那一年,其實發生了很多事情,不光是妮妮,還有FENDI,還有其他姑娘。有時候看到女生為我哭,我覺得很難過,我們為什麼非要彼此傷害,但很多時候,如果你不學著去傷害別人,你就會被別人所傷害,其實我很理解很多哥們,用一顆真心去換對方的真心,結果被狠狠打回來。渡邊淳一說,男人註定被甩。我說,女人註定得不到幸福。無理由的拒絕,不加理性分析的否定,明明很安全卻老說缺乏安全感,讓很多男人在最期待最真誠的狀態裡死去。難怪男人也慢慢變壞,在這點上女人親手毀掉了很多事情,然後醒悟過來的男人再火上加油,直接一把,燒殘愛情。

還記得那天晚上下雨了,我撐著傘和妮妮站在一起,天很冷,呼出的白氣依稀可見,”我們明明可以很好的,為什麼要這樣。“ 我看著妮妮流眼淚,一股股的眼淚,像個小孩子一樣哭出來,我不知道該說什麼,此時此刻我覺得太殘忍。她知道了我有FENDI,而我不想因為妮妮,失去FENDI,FENDI也是個好姑娘,雖然今天看來,我覺得我更應該珍惜的是妮妮,她是一個能讓我一輩子都很幸福的女人,她會看著我傻笑,一種很呆又閃著淚光的眼神,我這輩子根本無法忘記她看我的樣子,一種懇求我說出來,”妮妮,我們在一起吧,就現在。“的眼神,但是後悔根本沒用,失去了就是失去了。

後來我緊緊抱住她用力吻她,她明知道我有女朋友,卻吻的比我女朋友還女朋友。

我清楚,我也喜歡妮妮,但我沒法和她在一起,當時的我,很壞很貪心,我想兩個都要,但有些事實我還是要告訴她,也不是說一定要讓她知道我完全可以兩邊都不告訴,也是偶然吧,有次我和妮妮約會的時候,無意她看到了FENDI得消息,就這麼一次,後續的所有悲劇就開始了,畢竟這不是小說也不是電視劇,都是真實發生的故事,在大學時候,我沒想過當什麼對愛情忠誠的所謂好男人。所以後來的情況就是,妮妮雖然沒法當我的女朋友,但她就是喜歡我,對我的照顧和關心,比FENDI更多,對我的愛因為得不到所以也就更熱烈了。我還記得,那年冬天放寒假,FENDI比我先走了一步回家,我還要過幾天,那幾天我基本天天和妮妮在一起。在我回家的前一晚,我讓妮妮陪我出去過夜,理由是”宿舍太冷不想睡了。” 可想而知,那晚我們發生了關係。

有時候,我們在說一個女生沒腦子沒邏輯的時候,要仔細想想,你可能因為她看不到你的好而生氣糾結,但你也可能因為她得這個“特點”讓她義無反顧地愛上你,哪怕你不喜歡她,哪怕你有女朋友,女人就是因為沒腦子,所以真的愛了會用一種很極端的方式愛著你,愛到放棄規則拋棄道德。所以從今天起,我對每一個沒腦子的姑娘,都會用全新的眼光去看她們。因為每一個女生,在毫無邏輯的背後,藏著的是一顆會無視掉你的所有缺點,包括你的一無所有,你的花心犯賤,哪怕你很渣也會深深愛上你的如同小宇宙一般的內心。不過你們也別盲目,不是每個女人都是妮妮,有些女人不值得你們這樣去思考。

時光依然冷冰冰的向前轉動,原初的樹林更加茂密了,原初的天空更加藍了,原初的學校有了新的操場,原初的教室更加明亮,有些人走了,有些人來了,我們都在這個匆匆的年華里,隨著歲月的河流靜靜地沉沒,然後一個個消失不見。

可當初的你,和現在的我,假如重來過

那麼多如果,可能如果我

可惜沒如果,只剩下結果

可惜沒有珍惜,她。

就是這麼一個評價,但我覺得夠了,我當時就覺得她看我的這一秒,是一段故事的開始。可能是我當時背著一個書包,不會讓她覺得我是壞人什麼的,而且事實是我很面善,在我很多搭訕經歷中,很少被人當做壞人。

“不會是心情不好吧。”我說道。我當時就是和她隨便扯扯。

“沒有啦在寢室呆了一天有點暈。哈哈,對了你呢,也不是一個人。剛自習回來嗎。”她說道。

“沒有,去了趟輔導員辦公室,問了一些考研的事情。”我實話實話。沒什麼話術也沒啥慣例,感覺流什麼都不需要。

“哇你准備考研啊,大三了?”她

“嗯,你大幾?”我

“大二”她

昏黃的燈光下,影子又多了一個,兩個人的背影,讓這個冬日之夜顯得立馬不一樣了,其實人和人之間,認識沒有那麼難,當你帶著一顆真誠的心去接近對方,慢慢走近,她能感受得到。我和她一路閒扯,聊得比較開心,最後很自然的收了號。

一般很多人要了號之後就各種激動,各種期待,我承認這是一種很美好的心情,但這是“天然心”我當時很淡定,其實在我大三開始,對收號這件事情就比較淡定了。回到宿舍,放下書包,打開電腦,拿起放在桌子上的泡面,麻利的撕開包裝,所有調料一擠一灑,最後用飲水機的熱水往裡邊灌,那陣子,我對泡面很依賴,現在想想很恐怖,基本每個禮拜1-2筒碗面做夜宵,不知道為什麼那個時候覺得泡面很好吃,在大冬天的晚上,邊吃泡面邊看會電影是我最喜歡的休閒方式。

室友們也都保持著看自己電腦的姿勢,阿飛在玩CS,阿德在用電腦學習,我也是醉了,阿德是我們寢室最愛學習的,很老實(但現在已經不老實了),一直拿獎學金,他大學裡只談過一次戀愛,唯一的一次,但那一次至今都被我們拿來作為聚餐飯後搞笑片段的材料,因為那個女的用他當時自己的話就是“我覺得很不錯啊”“就是長得有些像男人。”阿飛邊玩CS邊補充到。寢室安靜而和諧,各自幹各自的事,但也可以隨時開口打破這個沉默,進入一種很默契的互相挑逗狀態。

我那晚沒想著要後續妮妮,怎麼說呢,一個是因為我當時還有其他女孩子,其中就有A先森與B先森裡邊冬季片段的FENDI的原型人物。另一個是我覺得把妹這個事情,有時候不要讓彼此感受到壓力,想聊天了自然去聊,不想聊就放放,沒什麼大不了,這樣反而更有感覺,成天找一個人,很多時候會讓對方失去對你們的幻想和你應有的神秘。

這個時候我手機響了,當時沒有什麼智慧機,根本不存在什麼”拉黑“這種讓很多愛情在最初就死掉的傻逼功能,很多愛情,在一開始都要經歷一個相信與不相信,選擇與不選擇,彷徨失措,彼此虐心的過程,人都喜歡逃避,但以前女孩子逃避的時候,手機短信不斷發消息給她,可以慢慢融化她,讓她慢慢意識到一些東西,慢慢走出來,可以說有很多愛情一開始都不順風順水,而是後續慢慢一點點拉回來的,但是拉黑這個功能,讓女孩子的逃避成為了非常簡單卻又不可逆轉的一個動作,慢慢拉回來的過程直接被掏空,這導致很多愛情就直接死在了最初互虐的過程裡,我對此功能表示非常蛋疼,設計拉黑功能的程式師,絕對只是想到了廣告騷擾,但沒想到人與人之間的情感也同時變得很脆弱,隨時會斷開,會讓人沒安全感。

當時我一般收號收的都是手機號,現在想想都覺得手機號很單純的感覺。

我打開手機,“睡了沒?” 來自妮妮

看到這條短信,我當時就一個感覺,她會喜歡我。並不是每一個搭訕後主動發我的姑娘我都會這麼覺得,我也沒覺得這種主動是一種很大的IOI,它只不過是一個小小的IOI而已。

五分鐘後,“沒睡^_^",當時我加了這個笑臉,我現在都記得。五分鐘後才回不是我故意的,而是我當時吃泡面吃的正爽,不想斷。

“在幹嘛呢。”她回過來。

我看到這個回復還是很爽的,作為剛剛認識的女孩子,能放下自己的面子和一個男生這樣說話,我覺得她很善良也很單純。但怎麼說呢,有些女生,你搭訕她後反應會異常好,這個時候你也別盲目,很可能都是假的,來得太快勢必改變的也很快,失去的就更快,有些女生過度好的反應,完全可能是因為她對誰都這樣,想和你聊了聊,不想了就直接不想你怎麼做都沒用。但妮妮給我的感覺就不是這樣,她是真的想和我說話才發來的。

“剛吃了一大桶泡面,現在很撐。唉。”還是實話實說,表達自己當下的狀態和感受,毫不避諱使用“唉”這種語氣詞。聊天其實就是如此,想那麼多幹嘛,有些FA的哥們告訴我回一句可以想1個小時以上,我真的醉了。

“大晚上吃泡面不好耶,那個是垃圾食品。”她回到,在我意料中,一般我說我吃垃圾食品的時候,女生都會說吃這個不好。就像男人聽到女生說身體不舒服時候會說“多喝水”一樣,我覺得這種話內容不重要,重要的是女孩子有那顆心,不算是真正的照顧,但也絕非視你為無物,比起那種永遠回你“額”“噢”“你想多了”的女生(往往喜歡這麼回的女生要麼就是不懂事,要麼就是學歷或者內涵都不是很高),光這一點,妮妮比她們好太多,她雖然沒有FENDI或者我把過得其他女生那麼讓人看著賞心悅目,但看著很舒服。她就是那種不需要你整天過度擔心她會不會被別的男生泡走,不需要你過度去寵她,卻會一直默默呆在你身邊關係你照顧你的那種類型,其實在這個浮躁的社會,這樣的女孩子不多。

“可我就覺得垃圾食品都好吃,不垃圾的食品都不好吃。”我回到,這也是事實。

“哈哈,被你這麼一說好像是啊,前陣子剛吃了燒烤。”妮妮回到。

“我還記得大一時候我有次吃燒烤吃的食物中毒,就在東門黑暗料理街那邊。”依然說著自己的事情,這句我直接秒回,想都沒想,我覺得聊天有時候真的沒什麼可以糾結的。

後來我們就各自都聊了各自的事情,很舒服,很愉快。這種情況,首先你自己做的是自己,然後嘛,邀約就太正常了,我還記得臨睡前我和她說,“哪天有空的話一起喝杯奶茶吧。”

“恩呢,好” 她肯定回好啊,這種聊天的狀態,毫無需求感,彼此真誠釋放,怎麼可能像有些傻逼女人,違反正常邏輯,來一句“不要”,讓你莫名其妙。

但我們實際第一次約會,發生在了兩個禮拜之後,原因一來是我很忙,廣播台,考研,室友一起玩遊戲打球,二來是要和FENDI約會,我認識妮妮那段時間我和她在談戀愛。

我和妮妮約在了圖書館前面的草坪上,當時是傍晚四點左右,奶茶是她買過來的,因為她知道我在看書,沒讓我特地去買奶茶,怎麼樣,這姑娘好吧。約在圖書館附近原因也很簡單,約完了我繼續回圖書館看書。學校圖書館前面的草坪很大很空曠,每次我看書累了,都會從圖書館裡向這個草坪眺望,或者走下去散散步,很舒服。

和她約會,我完全沒想著進挪,就兩個人乖乖地坐在草坪上,冬天的傍晚黑的特別快,四點半這樣,整個天空就暗沉了下來,大塊大塊的浮雲在頭頂上慢慢拂過,鏡頭由近往上空拉遠,能看到兩個少年,坐在枯黃的草坪上邊喝奶茶邊說笑,隔著兩個拳頭的距離,鏡頭繼續上升,兩人的距離不斷縮小,最後化為一個點,消失在雲霧中。

“嘀嘀嘀...嘀嘀嘀。”我勉強睜開雙眼,關掉了可惡的手機鬧鈴,諾基亞的鬧鈴讓我又愛又恨,雖然很難聽,但是絕對能把我鬧醒。迷迷糊糊打開手機,中午11點多了,又是週末,寢室四人貪睡在被窩裡。不得不說冬天人類也需要冬眠,那就是睡得更多,起得更晚。然後慢慢地,手機開始發過來各種消息,其中包含了FENDI和妮妮的。

“今天一起去圖書館看書怎麼樣?”FENDI

“又到了週末,感覺時間好快啊,我們認識也有兩個禮拜多了”妮妮

“好,記得帶一些零食呦。”我回FENDI

“還真沒數,給忘記了,被你這麼一說發現我天天在浪費時間。”我回妮妮

“好的。要不要順便一起吃中飯,吃完過去。”FENDI

“我看你每天看書很認真,哪裡浪費時間呀。”妮妮

“好,但你要稍微等一下,我沒那麼快想起來。12點半見咋樣。”我回FENDI

“看書經常看著看著就走神了。而且我這個冬天基本天天在睡懶覺。”我回妮妮

到了大三,我基本就是個徹頭徹尾的壞學生,至少在班級一些純學霸眼裡是的,整天翹課,不學習,自欺欺人的考研,還泡妞,泡妞還“吃著碗裡看著鍋裡”,確實我當時泡妞把自己名聲搞得不算太好,因為妞很多,經常讓一些人遇見我和不同妞走在一起,但我無所謂了,懂我的人會懂我,不懂我的人我花大把精力讓他們懂了,但意義呢?我覺得大學就不要老學習,人生最美好的時間,光用來學習,這輩子都會遺憾。大學課程你只要保證過了就行了,做到最基本的要求,其他無所謂,走上社會你會發現你的所謂成績單,那些你自認為閃亮的分數,屁都沒用。

因為FENDI的存在,所以我對妮妮一直保持著一種可有可無,有比沒有好的想法,所以本來應該是我主動的地方我沒主動,結果妮妮就主動了,所以隨著時間的推移,慢慢地就形成了妮妮老主動發我,我被動回復的狀態,而這樣的狀態久了,就變成了妮妮主動追我了。沒錯,就是如此,我一直讓妮妮覺得我很上進,雖然我天天翹課;和妮妮約會我也不進挪,因為我當時還是很喜歡FENDI的,沒需求感;又不經常給妮妮發消息,和FENDI在熱戀,也就沒想,神秘感。外加我本身就很有魅力,妮妮不到追我也怪了。

有天妮妮發消息給我,大概是晚上吃飯時間,“你下來,給你帶了東西哦。”

“啥嘛。”我回到

“你下來就知道啦。”妮妮回

然後我就下去了,她那天穿的很可愛,帶著那種有兩個辮子的粉色帽子,一個標準蘿莉。她手上拿著KFC的袋子,沒錯了,給我送晚飯。我們學校在很偏僻的位置,要買到KFC必須坐半小時公車去鎮上。

“我下午在XX鎮玩,回來順便給你帶了。”妮妮說到

我打開一看,“一個辣腿漢堡,一對雞翅,一個原味雞,一個蛋撻,一杯九珍果汁。”我去,四五十塊,在當時平均每個人每個月生活費只有800-1200的年代,妮妮這麼奢侈的給我帶了KFC,我還是很感動的,“謝謝!你就不怕我把你吃窮呀。”我熱淚盈眶地接過KFC(誇張了點),然後逗她說到。

“不怕,你想吃我天天給你買好不?”妮妮突然這麼說到。

說實話真的,我當時聽到這話,一下子後腦勺熱了一下,我想這就是愛情最初的那種感覺吧,整個人熱熱的,彼此不說破,卻在做著一些很有默契的事情,一股暖流在我全身湧躺著。我現在覺得,我這輩子追想一直追求和擁有的也就是這種感覺了。

“那你完了呦,我胃口很大的。哈哈” 我淡淡地說到。

後來我陪她去圖書館草坪上轉了會,順便把晚飯吃了。

”你吃過沒?“我

”吃過回來的。“妮妮

”我吃相很難看,你別看。“我

”我就看!“妮妮,然後她還真傻逼的盯著我啃雞翅。

看著她看著我的眼神,我知道,她喜歡上我了。說來也奇怪,我當時根本沒考慮到我和妮妮這樣光明正大坐在草坪上會給FENDI看到,當時的想法就是隨她去了,看到就看到。

其實大學的愛情,就是這麼簡單而美好,沒所謂的進挪,沒所謂的慣例,一切都自然而然,跟著感覺走,這也是感覺流的魅力所在。直到現在,我和一些姑娘約會,也不急著進挪,我很享受那種彼此心裡明白但不說出來,默默對對方好的狀態,記住:很多事情太快去做,太快去說,並不見得你就是得到,快代表不了什麼,不要為了想讓自己或別人覺得你牛逼就去加快把妹的進度,感覺流講究的就是”慢“和”漫“。

到她給我送KFC的那天,我和她認識了已經有1個月多,卻只停留在這種曖昧狀態,聯手都沒牽。但我覺得這反而是我要的。我所體會到的是什麼技術流速推流永遠體會不到的感覺。有時候,我不急著牽她手,是我想一旦牽住她得手,彼此都能瞬間感覺到一種幸福在體內彌漫;有時候,我不急著親吻她,是我想一旦彼此雙唇緊貼著的時候,每分每秒都能甜到彼此的內心裡。要的就是這種感覺。

坐在電腦前,我邊喝著摩卡邊在寫這段多年前的故事,細細回想,細細感受當時的每分每秒,我覺得很幸福,因為我那幾年沒有白白度過,人生的意義就在於經歷更多的可能。我此時的幸福,是因為我擁有了無數回憶。所以這就更加促使我要好好珍惜現在喝未來的每一天每一秒,因為我要等我70來歲的時候,我回憶起來我過去的數十個年華,也還是能覺得很幸福。但我也同時覺得很遺憾,如果我當時和妮妮在一起,又會發生什麼呢,可惜,我最後沒有和她在一起,我有FENDI,她後來知道我有FENDI了,很傷心很傷心,我完全可以理解,當你所有的美好幻想,所有的期待,所有的一切都覺得會自然而然發生和擁有的時候,突然一個毀滅性的轉折,可能就一個眼神,一句話,一個動作,就直接讓你所有的幻想,所有的期待都瞬間破碎,那種感覺,在我失去真命的去年,我也終於感受到了,也許老天想讓我還給妮妮吧。我當時根本沒有思考過妮妮的好,就像一個隻懂得毫無理由拒絕男生天天說”不要“的小女生一樣,每個人的成長勢必通過失去,才能領悟到這個世界其實很殘忍。

時光又回到了那年冬天。那一年,其實發生了很多事情,不光是妮妮,還有FENDI,還有其他姑娘。有時候看到女生為我哭,我覺得很難過,我們為什麼非要彼此傷害,但很多時候,如果你不學著去傷害別人,你就會被別人所傷害,其實我很理解很多哥們,用一顆真心去換對方的真心,結果被狠狠打回來。渡邊淳一說,男人註定被甩。我說,女人註定得不到幸福。無理由的拒絕,不加理性分析的否定,明明很安全卻老說缺乏安全感,讓很多男人在最期待最真誠的狀態裡死去。難怪男人也慢慢變壞,在這點上女人親手毀掉了很多事情,然後醒悟過來的男人再火上加油,直接一把,燒殘愛情。

還記得那天晚上下雨了,我撐著傘和妮妮站在一起,天很冷,呼出的白氣依稀可見,”我們明明可以很好的,為什麼要這樣。“ 我看著妮妮流眼淚,一股股的眼淚,像個小孩子一樣哭出來,我不知道該說什麼,此時此刻我覺得太殘忍。她知道了我有FENDI,而我不想因為妮妮,失去FENDI,FENDI也是個好姑娘,雖然今天看來,我覺得我更應該珍惜的是妮妮,她是一個能讓我一輩子都很幸福的女人,她會看著我傻笑,一種很呆又閃著淚光的眼神,我這輩子根本無法忘記她看我的樣子,一種懇求我說出來,”妮妮,我們在一起吧,就現在。“的眼神,但是後悔根本沒用,失去了就是失去了。

後來我緊緊抱住她用力吻她,她明知道我有女朋友,卻吻的比我女朋友還女朋友。

我清楚,我也喜歡妮妮,但我沒法和她在一起,當時的我,很壞很貪心,我想兩個都要,但有些事實我還是要告訴她,也不是說一定要讓她知道我完全可以兩邊都不告訴,也是偶然吧,有次我和妮妮約會的時候,無意她看到了FENDI得消息,就這麼一次,後續的所有悲劇就開始了,畢竟這不是小說也不是電視劇,都是真實發生的故事,在大學時候,我沒想過當什麼對愛情忠誠的所謂好男人。所以後來的情況就是,妮妮雖然沒法當我的女朋友,但她就是喜歡我,對我的照顧和關心,比FENDI更多,對我的愛因為得不到所以也就更熱烈了。我還記得,那年冬天放寒假,FENDI比我先走了一步回家,我還要過幾天,那幾天我基本天天和妮妮在一起。在我回家的前一晚,我讓妮妮陪我出去過夜,理由是”宿舍太冷不想睡了。” 可想而知,那晚我們發生了關係。

有時候,我們在說一個女生沒腦子沒邏輯的時候,要仔細想想,你可能因為她看不到你的好而生氣糾結,但你也可能因為她得這個“特點”讓她義無反顧地愛上你,哪怕你不喜歡她,哪怕你有女朋友,女人就是因為沒腦子,所以真的愛了會用一種很極端的方式愛著你,愛到放棄規則拋棄道德。所以從今天起,我對每一個沒腦子的姑娘,都會用全新的眼光去看她們。因為每一個女生,在毫無邏輯的背後,藏著的是一顆會無視掉你的所有缺點,包括你的一無所有,你的花心犯賤,哪怕你很渣也會深深愛上你的如同小宇宙一般的內心。不過你們也別盲目,不是每個女人都是妮妮,有些女人不值得你們這樣去思考。

時光依然冷冰冰的向前轉動,原初的樹林更加茂密了,原初的天空更加藍了,原初的學校有了新的操場,原初的教室更加明亮,有些人走了,有些人來了,我們都在這個匆匆的年華里,隨著歲月的河流靜靜地沉沒,然後一個個消失不見。

可當初的你,和現在的我,假如重來過

那麼多如果,可能如果我

可惜沒如果,只剩下結果

可惜沒有珍惜,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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