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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父親節的文章——我的父親

“父親節” · 作品展

作者:李俊林, 甘肅民勤人, 89年畢業於民勤三中高中學歷, 喜歡文學, 創作是今生的夢想。

● 我的父親

文/李俊林

父親節到了,

別人都在想著給父親買禮物, 慶賀做席宴。 可我卻在過一個沒有父親的父親節, 除了悲傷只有淚兩行。

父親已離開我們兩年多了, 可我總覺得他還在遙遠的家鄉等我回家。 不論是出去遊玩還是逛街, 只要看見和父親歲數差不多的老人我都會駐足觀望。 父親慈祥的容顏就會展現在我的面前。

父親出生在多事之秋的1943年, 雖說戰爭沒有實質性的進入我的家鄉民勤, 可那也是個動盪不安 缺衣少食, 不能維持溫飽的年代 。 父親有兩個姐姐, 在特別重男輕女的農村, 他的到來無疑就是家庭的一大幸事, 他被爺爺奶奶, 姑姑們寵著愛著, 真是捧在手裡怕摔了, 含在嘴裡怕化了, 在那段貧窮的日子裡, 相對來說他還是過著被人嬌生慣養少爺似的快樂生活。

在他四歲那年我的叔叔出生了, 他高興的無以言表, 整天爬在弟弟的身邊搬弄著、折騰著, 總怕別人搶跑他的小弟弟。

那是我爺爺在陳家井煤礦, 當個小領導收入不錯、家庭還算殷實。 不曾想這就被賊娃子給盯上了, 他們打聽到爺爺不在家, 就在一個月黑風高的夜晚來了四五個蒙面的漢子, 逼我奶奶交出銀子, 奶奶雖是個小腳老太太, 可他也是遠近聞名的剛強女人, 面對暴行從容應對, 強盜在我家院子裡煒了炭火, 燒了鐵掀要燙奶奶。 還把幾個月的叔叔提起來要扔進火堆, 我父親掙脫姑姑的手, 跑到賊人的跟前, 用他稚嫩的話語哀求著, 你們別燙我媽媽, 別把我弟弟扔火裡, 我家銀子在席巴下面的灌灌裡,

當時爺爺為了保險把放錢的磁灌打在了炕裡面, 沒想到卻讓我這個“叛徒”父親出賣了, 一直到解放後, 政府抓住了雙茨科的謝三賊子, 他才交待出我家被搶是我們一個本家嬸娘串通他們幹的。

在他7歲時新中國成立了, 全國各地號召大力興辦教育事業, 父親也就順理成章進入了校園, 父親是個聰明懂事的孩子, 在學校他尊師重教、愛護同學, 成績一直名列前茅, 按奶奶的話說。 我父親就是個好材料。 完小畢業後他去縣城也就是現在的一中念初中, 一個月回一次家都是來回走路, 縣城離我家三十多裡地, 去的時候還得背上一個月的乾糧。 可好景不長, 父親最終也沒有讀完初中就輟學回家了。

因為家裡拿不出足夠的口糧供他繼續求學。

學校出來後父親就經歷了他短暫的尋業之路, 首先他去了石羊河林場, 然後又去了西山的煤礦, 因為歲數太小也幹不動那麼重的活, 再加之想家想媽, 就打到回府了, 回來的路上因為是夏天沙窩又多, 走到半路又餓有渴實在走不動了, 就爬在那兒不想挪窩了, 一塊去的有個白映岱, 他歲數大一點看父親實在走不動路了, 他就丟下父親一個人去找水, 等他回來時我父親已經奄奄一息了。 是他的善良救了父親一命, 回來後爺爺還特地去人家裡表示了感謝。

十六歲時父親就在大隊當上了文書, 由於他才華出眾表現突出, 十八歲就成了下泉大隊的黨支部副書記, 二十歲就有副轉正,

成了名副其實的李書記, 也是當時最年輕的黨支部書記, 7年後由於出色的工作表現, 他被上調公社當了主任, 每天忙的不亦樂乎, 寫材料做報告, 我爸講話不打草稿可以講幾個小時, 當時人們都說, 我爸講話連樹上的鳥兒都不敢叫喚, 可見他當時的影響力多大, 但父親確永遠也沒能成為國家職工, 一直是個大集體, 工資不到人家的四分之一, 因此我叔就老諞他, 吃的是“驢料”馱的是駱駝跺子。 每次一有轉正的機會, 他總是這個事那個事的給耽誤, 最終也沒能成為一個正式國家幹部。

1989年父親以前去石羊河林場時的老領導郭書記, 瞭解我爸的情況後, 覺得他太虧了, 就聘請我爸去石羊河林場任職, 是當時石羊河在麻巧灘新成立的一個公司, 讓他在那當經理,父親就辭去了大灘鄉的職務。誰知天有不測風雲,還不到兩個月,父親得了老血栓一病不起,差點就沒了性命,那時候的老血栓不像現在這麼普遍,很少有人聽過。在武威住了一個多月院,也沒查出病因。然後去蘭州住院都以為是老瘤。一直做了CT後才確定是腦血栓,好在父親活了下來。可他確不會說話了,我們的名字一個也叫不上,只能叫上我叔叔的名字,而且是一個字一字的往外嘣:李——林——春。把大夫叫代…鍋,缸叫吭。就這樣父親回民勤後,在我姑家設家庭病床,一直住了三個多月才回家。

後來經過母親的細心照料父親才慢慢恢復過來。可他的性情大變,他變得憂鬱不想見人。有來看他的同事朋友,聽見他們進前門,父親就從後門走了 ,媽媽為此不知哭掉了多少眼淚,父親一直很要強,猛然一下子不會說話了,思想上一時接受不了。大夫說讓爸爸每天抬頭看天,這樣便於恢復,弟弟就從他同學家抓來了一對鴿子,經過幾個月的時間,我家的鴿子就有幾十隻,有的是跟回來的,有的是自家鴿子產的。父親慢慢適應了這樣的生活,每只鴿子他都給取了名子,只要你有空,他就給你講那只鴿子又帶回來幾隻,那只鴿子翻了幾個跟頭,那只鴿子跟那只是一對,思想一放鬆父親的病到有了起色,經過幾年的調理,不瞭解父親的人看不出來他是個病人,平時說話跟常人一樣,只是生氣或著急時才不那麼流暢。

哥哥姐姐早已成家立業,父親病了以後我和弟弟也相繼結婚了,父母也完成了他們的使命,就在學校門口開了個小賣部。每天迎來送往賓客殷門,小日子過的倒也開心快樂 ,不知不覺孫子們也都長大成人結婚生子了,爸爸去世時已有兩個重孫了,四世同堂也算是享受到了兒孫繞膝子孫滿堂的福了。

我的父親特別愛好,他的頭髮從我記事起就沒亂過,衣服就沒髒過,一直給人光鮮靚麗的一面,而且他還是個老好人,他雖說當了幾十年的領導。可他從不得罪人,就是個和事佬,後來雖說病了,可左鄰右舍誰家有事都少不了他去調停,莫辦法不論他咋樣處理,大家還都服氣。因此說老太爺出面就沒擺不平的事。父親學歷不高,卻寫得一手好字和文章,從我有記憶開始,不論是過年過節還是婚喪嫁娶,大家都會來找老太爺寫悼題對聯,有時媽媽也抱怨,不過父親活在他的世間裡樂此不疲。

但父親也特別笨,一輩子沒學會做飯。媽媽若不在家,那他就得去別人家“混飯”吃,有時把飯留在鍋裡它也不會熱。父親就是個典性的北方大男人。

父親的點點滴滴,我都銘記于心,女兒想他可陰陽兩隔已無法訴說。只有用我笨拙的筆梳理表達,排解心中的思念之苦,佑我天堂裡的父親快樂安康。

讓他在那當經理,父親就辭去了大灘鄉的職務。誰知天有不測風雲,還不到兩個月,父親得了老血栓一病不起,差點就沒了性命,那時候的老血栓不像現在這麼普遍,很少有人聽過。在武威住了一個多月院,也沒查出病因。然後去蘭州住院都以為是老瘤。一直做了CT後才確定是腦血栓,好在父親活了下來。可他確不會說話了,我們的名字一個也叫不上,只能叫上我叔叔的名字,而且是一個字一字的往外嘣:李——林——春。把大夫叫代…鍋,缸叫吭。就這樣父親回民勤後,在我姑家設家庭病床,一直住了三個多月才回家。

後來經過母親的細心照料父親才慢慢恢復過來。可他的性情大變,他變得憂鬱不想見人。有來看他的同事朋友,聽見他們進前門,父親就從後門走了 ,媽媽為此不知哭掉了多少眼淚,父親一直很要強,猛然一下子不會說話了,思想上一時接受不了。大夫說讓爸爸每天抬頭看天,這樣便於恢復,弟弟就從他同學家抓來了一對鴿子,經過幾個月的時間,我家的鴿子就有幾十隻,有的是跟回來的,有的是自家鴿子產的。父親慢慢適應了這樣的生活,每只鴿子他都給取了名子,只要你有空,他就給你講那只鴿子又帶回來幾隻,那只鴿子翻了幾個跟頭,那只鴿子跟那只是一對,思想一放鬆父親的病到有了起色,經過幾年的調理,不瞭解父親的人看不出來他是個病人,平時說話跟常人一樣,只是生氣或著急時才不那麼流暢。

哥哥姐姐早已成家立業,父親病了以後我和弟弟也相繼結婚了,父母也完成了他們的使命,就在學校門口開了個小賣部。每天迎來送往賓客殷門,小日子過的倒也開心快樂 ,不知不覺孫子們也都長大成人結婚生子了,爸爸去世時已有兩個重孫了,四世同堂也算是享受到了兒孫繞膝子孫滿堂的福了。

我的父親特別愛好,他的頭髮從我記事起就沒亂過,衣服就沒髒過,一直給人光鮮靚麗的一面,而且他還是個老好人,他雖說當了幾十年的領導。可他從不得罪人,就是個和事佬,後來雖說病了,可左鄰右舍誰家有事都少不了他去調停,莫辦法不論他咋樣處理,大家還都服氣。因此說老太爺出面就沒擺不平的事。父親學歷不高,卻寫得一手好字和文章,從我有記憶開始,不論是過年過節還是婚喪嫁娶,大家都會來找老太爺寫悼題對聯,有時媽媽也抱怨,不過父親活在他的世間裡樂此不疲。

但父親也特別笨,一輩子沒學會做飯。媽媽若不在家,那他就得去別人家“混飯”吃,有時把飯留在鍋裡它也不會熱。父親就是個典性的北方大男人。

父親的點點滴滴,我都銘記于心,女兒想他可陰陽兩隔已無法訴說。只有用我笨拙的筆梳理表達,排解心中的思念之苦,佑我天堂裡的父親快樂安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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