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嘉軒他媽白趙氏臨死前， 揪著鹿三的衣服領子， 質問他為啥殺死自己的兒媳婦， 末了一口鮮血噴在鹿三的臉上。 把個鹿三著實嚇得不輕，
接下來冷先生的詢問， 對鹿三的瘋起了臨門一腳的作用。 他告訴鹿三一個實情， 就是小娥死前已經有了身孕。 當然， 小娥肚子裡的孩子， 到底是不是他鹿三的孫子暫且不說，
再有， 當時的白鹿原上先是饑荒後是瘟疫， 一場有一場的災難， 讓人們的心理防線退到邊緣， 就連平時醫術可以的冷先生， 最終也是選擇了用迷信的方法， 消極的對抗瘟疫。
受到苦難的白鹿村村民們， 在死亡和厄運的多重裹挾中， 總得找一個合適的理由， 而這個理由， 一致性的指向慘死的田小娥， 大家認為， 這一切， 都是這個不祥的女人帶來的。 實際上， 從另外一個角度來講， 大家也承認了田小娥的死， 是不應該的。
鹿三殺死田小娥的一刹那， 田小娥變形的臉正對著他， 並且喊了他一生“大”。
緣此種種， 鹿三的瘋掉， 是綜合的因素， 也是一個性格剛烈而內心善良的人的必然結果。 鹿三的耿直， 讓他做了一件良心譴責的事情， 而這件事情讓他在瘋癲中度過了餘生。 嗚呼， 鹿三， 白鹿原上最好的一個長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