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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恢復高考四十年徵文」我的夢遊乎廣天博地間

我是1985年參加高考的, 山坡中學正走向中落, 錄取率只有10%, 尚屬精英教育。

作者與同學合影(後排右一)

擠獨木橋。 是那時鄉間最流行的話,

比紅裙子、高跟鞋、比萬元戶, 比自行車、手錶、洗衣機三大件更吸睛。 這一年, 我以483分進了武漢局屬“大中專”, 黃陂、新洲、蔡甸也有五位元以相仿的分數, “忝列門牆, 無緣上座”。 其餘同學均來自武漢中心城區, 他們的分數要比我們六人低上近百分。 據他們“海口”, 他們有我們這個分數可上大學, 甚至有點關係能上武大。

這一年, 後來成為名人的陝西陸步軒以531分考入北大, 可謂“朝為田舍郎, 暮登天子堂”。 可見我們的成績不差。 我們的高中班主任曾凡漢就愛拿我們與今天相比——從兩個時期分數、錄取率看, 我們班52個同學應該大半一本, 其餘二本, 而沒有三本的。

30餘年過去, 我們都成了我們上小學時教科書所說“年過半百的老人”。 在事業上有所成就,

有斤有兩的還真有一批。 如楊光洲、柯忠文是教授、設計院院長級人物。 最為大名鼎鼎的李宗猛是上海浦東設計者, 獲得過國家科技進步二等獎, 上海、香港一些著名建築出自他之手。

我是那種什麼都沒有的人。 但我有一點做到了江夏第一, 為別人作嫁衣裳最多, 寫過不下千個“人+單位”, 掙的稿酬或為小城第一。

我不承認我的命運被高考改變。 我一直幹得很辛苦, 始終屬窮人。 我一生只做個三種夢, 少年時掏鳥夢, 二是高中前三天, 父親去世, 我高中三年, 夜夜夢見父親。

然而, 做夢最多的是高考, 32年連綿不斷, 全都是高考不順。 我高考時整晚睡不著, 在沒完沒了上廁所中熬到天亮, 住的紙坊飯店, 考場是如今的實驗高中,

記得桌子不平, 加上走廊上總有腳步聲, 讓我心緒不靜, 很有點“刑場”的崩潰感。

所以, 我的夢總在苦澀的高考中。

還有一個原因, 我沒能幫上家人, 如果我的高考順利一點, 我就不致於讓我的姐妹們終身在山溝裡匍匐。 我記得我們在山坡高中, 饑餓是最刻骨的記憶, 早上是饅頭加“洪湖水浪打浪”, 午餐是三兩片白菜加豆腐, 晚上是“再將就”。 我們被餓得手無縛雞之力, 我有時半夜走十多裡路回家, 母親給做兩個雞蛋, 打著蒲扇, 我吃下臉上就有了紅潤。 我沒能回報。 這大約是夢之源。

但我的思維被改變了, 讀書叫我不向人低頭。 有人說我瞧不起99.9%的人, 我想到民國狂徒熊十力。

我的夢, 遊乎廣天博地之間。

作此記述, 寄望青年朋友,

我的後代們站位高一點。 高考不僅僅是將來的就業教育。

作者系江夏電視臺《江夏新聞》編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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