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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頭爸爸和光頭兒子 病房裡閃亮的愛

為了告訴白血病兒子“你不是奇怪的人” 父親節前他剃光頭髮

光頭爸爸和光頭兒子

病房裡閃亮的愛

文/攝 生活報記者 徐日明

6月17日, 距離2017年的父親節還有一天。

34歲的康金生開門走進了病房, 兒子小航看著他的光頭樂得直拍手:“爸爸也是光頭, 現在咱倆都是光頭了, 只有媽媽有頭髮, 她是奇怪的人。 ”康金生的妻子叢麗甯關上了門。 自從4個月前, 小航患急性淋巴細胞白血病以來, 他們一家三口一直住在哈爾濱市兒童醫院血液內科的病房裡。

“聽同病房的人說, 明天是父親節, 我覺得, 只要我兒子高興,

就是我父親節最好的禮物。 可我真的沒什麼能給兒子, 那就陪他一起變成光頭吧!”康金生說。

“我們已經好幾個月沒這樣笑了, 看著他倆這樣, 我真挺高興的, 哪怕是暫時的也好。 ”

17日, 在兒童醫院血液內科的病房裡, 生活報記者見到了康金生一家, 一大一小兩個光頭嬉鬧著, 叢麗寧站在旁邊微笑地看著父子倆。

“我們已經好幾個月沒這樣笑了, 看著他倆這樣, 我真挺高興的, 哪怕是暫時的也好。 ”叢麗寧說。

康金生是一名建築工, 家住賓縣。 今年春節後, 7歲的兒子小航突然發燒、腳疼, 當時班裡好多同學都得了感冒, 叢麗寧以為小航也是感冒, 當地醫院也說沒什麼事, 因此她並沒有太在意。 在家休息了一段時間後, 小航的病情突然加重,

手腳發腫。 叢麗寧帶著小航和家裡的九千塊錢, 來到了哈爾濱市兒童醫院。 醫生的診斷結果, 讓叢麗寧傻眼了, 她哭著給丈夫打電話:“你快回來吧, 大夫說, 咱兒子得了白血病, 現在很危險……”

小倆口開始為兒子的醫藥費發愁。 先是借, 能借到錢的親友借遍了;接著是賣房, 把家裡的一間平房掛到房產仲介去賣;最後是乞討, 康金生帶著兒子的病例, 在繁華路段當街跪著乞求幫助, 十元、二十元紛紛湊了上來, 小航的治療開始了, 化療、骨穿……因為治療及時, 小航又恢復了精神。

“我頭髮什麼時候能長出來?我以後都這樣了嗎?”

小航的病暫時得到控制了, 可是康金生小倆口的煩惱並沒有減少, 兒子的頭髮掉光了, 原本帥氣的小男孩成了小光頭。

小航不愛見生人, 總是問爸爸:“我頭髮什麼時候能長出來?我以後都這樣了嗎?”康金生夫妻沒讀過幾年書, 兒子這樣問的時候, 夫妻倆只能安慰道:“快了, 就快長出來了。 ”“快了是什麼時候?”每當小航追問的時候, 康金生無話可答, 叢麗寧也只能背過身去抹眼淚。

“爸爸好還是媽媽好?”記者的話剛一問出口, 康金生便不好意思地笑了, 他知道兒子的答案。 因為自己長年在外面打工, 陪伴兒子的時間非常少。

“從小航出生到7歲, 我都沒怎麼陪過他。 既沒帶他出去玩過, 也沒參加過學校的家長會和運動會。 除了打工給他掙錢以外, 我什麼都沒為他做過。 我不是一個好父親, 就算他真的不喜歡我也沒有錯, 因為我兒子的童年裡幾乎就沒有我……”康金生的眼圈泛紅,

哽咽道:“現在兒子有病了, 這四個多月來, 我沒再出去幹活, 一直陪著他, 如果沒有他, 我掙錢又有什麼用呢?”

看到爸爸快哭了, 小航立刻過來摟著爸爸的光頭說:“爸爸, 其實你也挺好, 自從我有病了, 你一直都沒走, 咱倆可以天天一起玩。 ”

“雖然父親節應該是爸爸收到禮物, 但我兒子高興,

就是給我最好的禮物!”

康金生和兒子玩了一會兒, 抱著兒子躺在床上說:“明天就要開始化療了, 今天還要多休息一會兒, 剛才護士說, 明天的針要打24個小時。 ”小航摸著自己的光頭, 有點兒沮喪, “整天化療, 我的頭髮都掉沒了, 一點兒也沒給我留下”。

康金生以前沒過過父親節, 可今年不一樣, 他反倒想送給兒子一個禮物,

讓他高興高興。 錢都用來治病了, 不能給兒子買玩具, 也不能帶他出去玩, 連兒子最在意的頭髮也沒能留住。 為了讓孩子得到一點兒安慰, 他索性把自己的頭髮也剃光了, 如今在這個病房裡, 一家三口有兩個光頭了, 兒子是小光頭, 爸爸是大光頭, 這樣孩子就不會覺得自己奇怪了。

“雖然父親節應該是爸爸收到禮物, 但我兒子高興, 就是給我最好的禮物!”康金生感慨道。

“自從成了小光頭, 這孩子就覺得自己是個怪小孩, 一直不願意見生人, 他爸陪他把頭髮剃光了, 孩子特別高興, 說媽媽才是怪人。 ”叢麗寧露出了難得的笑容。

“不管治癒率多低, 我是他爸爸, 只要我活著就要救我兒子。 ”

生活報記者採訪時, 幾個中年人來到了病房, 冰城市民薑娜娜把兩萬元現金送到了康金生的手中。薑娜娜說:“我們在網上看到了他們一家的求助資訊,七個同學湊了這兩萬塊錢,打算幫幫這個孩子,也希望能有更多的人來關注白血病兒童,幫他們早點兒擺脫病痛,恢復健康。”康金生不停地向好心人鞠躬,感謝他們幫助小航。

哈爾濱市兒童醫院血液內科主任張為偉介紹,小航患的是急性淋巴細胞白血病,這種病分為輕度危險、中度危險和高度危險,如果是輕度的,治療期在兩年左右,治癒率能達到80%以上,小航目前是高度危險,療程將在三年左右,治癒率也會有所降低,不過只要治療得當,希望還是相當大的。

康金生說:“不管治癒率多低,我是他爸爸,只要我活著就要救我兒子。醫生說,治療費用大約需要30萬元。孩子患病以來,有很多像姜女士那樣的好心人幫過我們,這些素不相識的人已經捐了將近六萬塊錢了,我們的房子大概值十萬,我再去借點兒,實在不行我們再到街上乞討,一定要治好孩子。”

“爸,將來我好了,我一定會好好學習,以後當個工程師。我設計房子,你幫我一起蓋?”小航玩累了,躺在康金生懷裡說。

“好,你設計房子,爸爸幫你蓋,爸爸一直陪著你,只要你高興就好!”這個訥言的老爸,摸著兒子的小光頭說。

記者手記: 頭髮能當禮物嗎?病房中的這個父親節禮物,如《麥琪的禮物》般有著含淚的微笑。康金生是個不善言談的人,採訪中他只會抱著兒子來表達自己的愛。他甚至擔心,兒子會因為童年缺少陪伴而懷疑爸爸不愛他。

事實當然不是這樣,為了兒子,他去借、去求、去跪,甚至為了兒子一時的高興,剃光了自己的頭髮,把兒子的微笑當成是父親節的禮物。他想說的,早已經表達了出來:“兒子,無論如何,爸爸都跟你在一起。”

想起這樣一段話,這個世界上,幽默的男人很多,但有趣的父親很少。他裝得很硬,因為只有孩子是他內心最柔軟的地方;他從不多說,但是他一直在努力地做著。他也許很無趣,但他真的愛你,就像全天下所有的爸爸一樣……

冰城市民薑娜娜把兩萬元現金送到了康金生的手中。薑娜娜說:“我們在網上看到了他們一家的求助資訊,七個同學湊了這兩萬塊錢,打算幫幫這個孩子,也希望能有更多的人來關注白血病兒童,幫他們早點兒擺脫病痛,恢復健康。”康金生不停地向好心人鞠躬,感謝他們幫助小航。

哈爾濱市兒童醫院血液內科主任張為偉介紹,小航患的是急性淋巴細胞白血病,這種病分為輕度危險、中度危險和高度危險,如果是輕度的,治療期在兩年左右,治癒率能達到80%以上,小航目前是高度危險,療程將在三年左右,治癒率也會有所降低,不過只要治療得當,希望還是相當大的。

康金生說:“不管治癒率多低,我是他爸爸,只要我活著就要救我兒子。醫生說,治療費用大約需要30萬元。孩子患病以來,有很多像姜女士那樣的好心人幫過我們,這些素不相識的人已經捐了將近六萬塊錢了,我們的房子大概值十萬,我再去借點兒,實在不行我們再到街上乞討,一定要治好孩子。”

“爸,將來我好了,我一定會好好學習,以後當個工程師。我設計房子,你幫我一起蓋?”小航玩累了,躺在康金生懷裡說。

“好,你設計房子,爸爸幫你蓋,爸爸一直陪著你,只要你高興就好!”這個訥言的老爸,摸著兒子的小光頭說。

記者手記: 頭髮能當禮物嗎?病房中的這個父親節禮物,如《麥琪的禮物》般有著含淚的微笑。康金生是個不善言談的人,採訪中他只會抱著兒子來表達自己的愛。他甚至擔心,兒子會因為童年缺少陪伴而懷疑爸爸不愛他。

事實當然不是這樣,為了兒子,他去借、去求、去跪,甚至為了兒子一時的高興,剃光了自己的頭髮,把兒子的微笑當成是父親節的禮物。他想說的,早已經表達了出來:“兒子,無論如何,爸爸都跟你在一起。”

想起這樣一段話,這個世界上,幽默的男人很多,但有趣的父親很少。他裝得很硬,因為只有孩子是他內心最柔軟的地方;他從不多說,但是他一直在努力地做著。他也許很無趣,但他真的愛你,就像全天下所有的爸爸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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