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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里輾轉,一路向海島

如果說前一天崔久亮還一邊惦記著工作, 一邊急著幫父母妻兒做點兒什麼的話, 那麼這一天, 崔久亮的心裡已經裝滿了他的戰艦、他的戰士。

這一天, 記者跟隨崔久亮政委奔波在路上。 一路上, 我們聽著他的講述, 捕捉著他的起伏, 一個個極細微的細節和表情, 串起了大寫的“軍人”二字。

因為, 我們採訪的雖是崔久亮, 但透過他這個個體, 我們感受到的、感動著的, 分明又是他背後那群可親可敬的基層官兵。 他的自信, 來自于他們的忠誠;他的底氣, 來自於他們的擔當。 他們和他一樣, 雖有小家有父母有妻兒,

雖有柔情有不舍有猶豫, 但祖國一聲令下, 他們的心裡, 便只有大海和使命。

軍人, 總是穿梭在平凡與偉大之間。 推門回到家, 他們是老人的孩子, 是女人的丈夫, 是孩子的父親, 體驗著和普通人一樣的酸甜苦辣;推門離開家, 他們是保家衛國的士兵, 他們的眼裡有土地、藍天、大海, 有祖國的一切, 除了他們的父母妻兒。

清晨6點, 當我們在碼頭上見到崔久亮時, 他讓人眼前一亮。 昨天的他, 焦慮, 甚至有些無奈, 而今天的他, 精神抖擻。 真像一名渴望奔赴戰場的士兵。

崔久亮訂了最早的一個航班。 趕赴機場的路上, 他給我們算了一下行程, 近4個小時的飛機, 4個多小時的車, 一個小時的輪渡, 儘量往前趕儘量壓縮時間, 能趕過去跟他的兄弟們一起吃頓晚飯。

飛機轟鳴、起飛, 穩穩地穿行在雲層之上, 崔久亮履行起昨天的約定, 慢慢地回憶起那些像露珠一般倏忽而晶瑩的片段。

昨晚他開完會回到家時, 母親已經往那口鍋裡添了好幾回涼水。 買菜, 買肉, 煉油, 剁餡兒, 將近70歲的老母親執意一個人做這些, 按老家的規矩, 母親親手給他包了一鍋蓋兒的餃子。 圓桌上早就擺好了一個小碟子, 碟子裡盛著搗得細細的蒜泥, 橘黃色的燈光下, 老母親就站在那兒笑著看著他吃, 像二十年前送他參軍那天一樣。

團圓飯後拿自拍杆拍了全家福, 崔久亮又急急忙忙出了門。 等他從一級軍士長孫富華家裡回來, 女兒令儀已經睡了。 借著外面的燈光, 他看到女兒枕頭旁似乎放著一張紙條,

拿到客廳一看, 上面寫著一句話:爸爸, 你能不能, 不去?

默坐良久, 他在下麵溫柔地回了一句話:部隊讓爸爸去, 說明爸爸還有用。 你在家好好聽媽媽的話, 也幫爸爸照顧好媽媽, 好麼?令儀像很多軍人的孩子一樣, 乖巧懂事, 昨天下午他因為參加工作部署會還是沒接成女兒, 聽妻子說, 女兒蹦蹦跳跳地跑出來, 一看不是他, 也沒哭也沒鬧, 只是默默地坐上了車。 他輕輕地把紙條放回女兒枕邊時, 想起女兒的懂事突然一陣心疼……

這頭是父母妻兒, 那頭是戰士兄弟。 昨天一天, 儘管崔久亮的雙腳拼命地奔跑在這座已如故鄉般的城市, 還債似地為家人做著一件件事兒, 但他的心思卻早已飛到了那個遙遠的海島上,

一遍遍想著他的戰友會有哪些反應、哪些困難, 他當務之急該為他們想些什麼、做些什麼?

昨天, 崔久亮接打了五六十通電話, 連著的充電寶一直沒拔下來過。 他跟海島上的艇長、副政委來來回回商量著、溝通著馬上要展開的工作。 艇上幾個幹部思想統一, 儘管各自家裡也有著這樣那樣的困難, 但命令當前, 只能先把自己的事兒撂一邊兒。 艇上那麼多戰士都看著他們呢。

十二點半, 飛機降落, 崔久亮背起背囊邊往外疾走邊說:“他們的車來接咱們了!”工作組組長、總工孫建飛跟他開玩笑:“是你們的車!”崔久亮回頭笑著說:“對!我們的車!”說笑間, 崔久亮招呼我們坐定, 然後坐到了前排帶車幹部的位置, 儼然已把自己當成了主人。

外面的天空飄著小雨, 我們繼續聊著這艘艇上曾發生過的故事, 而飛機上談興甚濃的崔久亮卻突然間沉默了, 不再說一句話。

我們如願趕上了四點半的輪渡。 幸好只有7級風, 再大一級我們便上不了島, 島上的人也下不了岸。 輪渡忽上忽下地顛簸著, 記者坐到崔久亮身邊, 悄悄問他, 車上在想什麼, 是不是在想嫂子和令儀?

他搖搖頭, 說, 已經顧不上她們了。 他在想上島後馬上要做的幾件事兒, 跟艇長和其他支委分別碰個頭, 先把思想進一步統一起來, 然後開個思想骨幹會, 再過細摸一遍官兵的思想底數, 然後開個支委會……

“其實這些我昨天都想清楚了, 車上是從頭到尾再理一遍思路。 我是政委, 書記, 平常可能還覺得是個官兒, 但這個時候真是沉甸甸的責任啊!我得把握好大局,把准大方向,哪一項都不能漏掉,哪一個人都不能照顧不到。”崔久亮往上推了一下眼鏡,鏡片背後的眼睛亮晶晶的,“我知道大夥兒家裡有這樣那樣的困難,但我的兄弟我瞭解,他們哪頭輕哪頭重掰得清,我對他們有信心!”

當我們下了船、又換上車,往海島深處鑽去時,雨已停了,天也漸漸地放了晴,崔久亮也興奮了起來。他扒著椅背扭過身子來,指著窗外高聲地給我們介紹著,這裡是我們的“行政中心”,那裡是我們的“CBD”……他得意地說,這都是艇隊戰士給它們命名的。其實,這個海島不過是個小鎮,鎮上只剩下了老人和孩子。

我們成功地趕上了官兵晚飯前列隊。已經迅速換上一身迷彩的崔久亮站到他的戰士面前,面帶微笑,話語俐落:“兄弟們,我相信,咱們會像過去完成所有任務一樣完成好這次任務!”一個戰士走上前去,起了個頭兒,打起拍子,戰士們唱起歌來。

記者遠遠地聽著,想著,有這樣一群犧牲著卻依然歌唱著的戰士,改革一定成。

(本報某海島3月7日電)

但這個時候真是沉甸甸的責任啊!我得把握好大局,把准大方向,哪一項都不能漏掉,哪一個人都不能照顧不到。”崔久亮往上推了一下眼鏡,鏡片背後的眼睛亮晶晶的,“我知道大夥兒家裡有這樣那樣的困難,但我的兄弟我瞭解,他們哪頭輕哪頭重掰得清,我對他們有信心!”

當我們下了船、又換上車,往海島深處鑽去時,雨已停了,天也漸漸地放了晴,崔久亮也興奮了起來。他扒著椅背扭過身子來,指著窗外高聲地給我們介紹著,這裡是我們的“行政中心”,那裡是我們的“CBD”……他得意地說,這都是艇隊戰士給它們命名的。其實,這個海島不過是個小鎮,鎮上只剩下了老人和孩子。

我們成功地趕上了官兵晚飯前列隊。已經迅速換上一身迷彩的崔久亮站到他的戰士面前,面帶微笑,話語俐落:“兄弟們,我相信,咱們會像過去完成所有任務一樣完成好這次任務!”一個戰士走上前去,起了個頭兒,打起拍子,戰士們唱起歌來。

記者遠遠地聽著,想著,有這樣一群犧牲著卻依然歌唱著的戰士,改革一定成。

(本報某海島3月7日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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