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 陳土壽
木橋江北的老屋, 那是我小時候的家, 也是我最懷念的地方。
老屋前有一棵古老的老槐樹, 樹下有口古井, 古井旁有塊大石墩,
屋子寬敞, 是泥磚瓦房, 歲月為它蒙上一層久遠的年代感。 兩扇老式的花窗, 一盞燃盡的油燈, 一道自製的竹編門, 還有那屋頂煙囪彌漫的嫋嫋炊煙, 滿是老屋的記憶。
這裡住過四代人, 是民國時期留下的老房子。 我和弟弟, 還有姐姐就是在這裡度過童年的。 小時候我們總愛玩, 老屋就是我們的遊樂場。 我們玩跳皮筋、玩捉迷藏、玩過家家, 盡是沉浸在這片樂土中, 這裡載滿著我們兒時最美的回憶。
屋內櫥櫃旁的搖籃椅, 那是我還是個嬰兒時睡覺和玩的地方。
長大些了, 我和弟弟, 還有姐姐總愛在屋裡鬧騰, 媽媽總會笑著說我們像個猴子似的, 盡愛打打鬧鬧, 蹦蹦跳跳。 當獨自一人的時候, 我就喜歡呆在屋裡的小閣樓。 閣樓的擺設簡陋, 傢俱寥寥無幾, 只有幾個有些許腐朽的長板凳。 閣樓年久失修, 平日裡也很少會有人上來, 但它卻是我眼中的一塊寶地。 我習慣坐著長板凳, 倚窗俯瞰後院鬱鬱蔥蔥的果園, 欣賞著隨風搖曳的花花草草, 聆聽著果樹上的蟲鳴鳥叫, 感受那撲面而來的縷縷陽光。 陶醉在大自然的懷抱裡悠然自樂, 那種感覺令人賞心悅目, 心曠神怡, 甚是愜意。
老屋周圍格外僻靜,
傍晚時分, 是大人們忙了一天的休息時刻。 晚飯過後, 大人們聚集在我們屋前的老槐樹下嘮嘮嗑, 納納涼, 增添幾分生活的樂趣。
如今, 老房子成了危房, 而我也早已離開了小時候生活的老屋。 再回來時, 屋前的老槐樹還在, 古井還在, 大石墩還在, 只是已見不著以前的鄰里鄉親。
打開老屋的門, 一股黴塵味撲鼻而來。 小時候睡的搖籃椅仍然在那, 但已結滿蜘蛛網和佈滿灰塵, 媽媽輕輕撫摸著我的肩膀, 指著它說:“這是你小時候睡的搖籃椅, 而這裡就是你曾經生活的地方……”。
我愛我的老屋, 我愛這裡的山, 這裡的水, 更愛這裡的人, 我的根就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