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廝守漆藝歲月靜好 王明富,癡迷制漆三十三年

【絕活看點】王明富, 中國工藝美術學會會員, 掌握國內領先的“空氣氧化制漆法”, 擅長“剔犀”工藝。

背靠青山, 面朝沃野, 白牆朱門, 一棟普通農房。 推門進房, 47歲的王明富(見上圖)正在伏案忙碌;他的又一漆器佳作——古琴, 即將完成最後一道程式——安裝琴弦。 弦從絨扣裡穿過, 在雁足上拉緊拴牢, 動作麻利, 一氣呵成。 “下午就要打包運到上海了!”八個月磨一琴, 王師傅滿心歡喜都寫在臉上……

王明富是四川省羅江縣華龍村人, 14歲迷上制漆藝術, 16歲開始在四川美院學漆藝8年, 師從著名漆藝大師何豪亮教授。 王明富學到了別具一格的制漆法,

2015年回家辦起了“野桼人家漆藝工作室”。

製作漆器, 就是將“漆”塗抹於器皿的表面。 緊張的“制漆70小時”, 自然是最重要的工序之一。 剛到王明富家時, 有批漆已經製作過半。 剩下的30多個小時裡, 王明富幾乎沒有睡過一個囫圇覺:他得嚴格觀測制漆室內空氣的溫度與濕度。 “您看, 溫度改變了1攝氏度。 ”王明富指指牆上的溫度計, 調整電機轉速, 讓電機攪拌原生漆的速度提升。 他從容器中取出一點漆, 塗抹在作為“試板”的玻璃瓶上:“每隔兩個鐘頭都得這麼做, 看漆‘熟’到哪種程度了。 ”盯著這批“從生到熟”的“漆寶寶”, 王明富不吃飯不覺餓, 不喝水不覺渴, 關注力全在它們身上。

將采下漆樹的原生漆製成“熟漆”, 在全國範圍都屬“短板工藝”。

古代漆工研發了生漆曬制和熬制加工工藝, 但王明富學到的“空氣氧化”制漆法, 卻是利用電機不斷攪拌原生漆, 使之與空氣充分作用, 充分氧化, 粗糙的分子結構變得緊密。 王明富說:“這種漆法跨越了‘曬’和‘熬’的工藝, 更考驗工匠的眼力、判斷力與決策力。 ”

一邊為一件印泥盒上漆, 王明富一邊對記者說, “‘上漆’, 特別考驗功力。 ”如果按照出土文物原件的標準, 這印泥盒上漆要求達到300層到320層, 而且每層上漆厚度要一致。 上一道漆, 一般要等36小時左右, 常溫陰乾後才可上第二遍漆。 光是上漆就需要漫長時間, 這是成百上千次不斷的摸索, “從調漆到塗抹, 手感、時間、用料、溫度都有多種講究, 如果耐不下性子, 一個小小的閃失,

前面所有工序都會報廢。 ”王明富說。 當年, 他為上海世博會做一件印泥盒, 花去4年多時間。

小巧的印泥盒在幾百道“上漆”後, 還要“剔犀”“揩青”“推光”等。 “剔犀”屬漆器“雕漆”工藝之一。 所謂雕漆, 是把天然漆料在胎上塗抹出一定厚度, 再用刀在堆起的平面漆胎上雕刻花紋的技法, 根據色彩不同, 亦有“剔紅”“剔黑”“剔彩”及“剔犀”名目。 王明富擅長的“剔犀”, 是由於刀口斷面顯露不同顏色漆層, 與犀牛角橫斷面極其相似而得名。

放下印泥盒, 王明富為一件工藝品揩青, 他用純棉布蘸上提莊漆在漆面上畫圓圈, 用綿紙把多餘的漆擦掉。 之後, 他將漆器置入蔭房:“待漆完全幹透, 就可以‘推光’了。 ”

“推光”作為制漆器的最後一道程式, 目的在於提高漆面的光潔度,

褪去漆面的浮光, 使漆面散發出內蘊之光。 只見王明富以手掌蘸花生油拌細瓦灰, 反復摩擦漆面, 漆面便逐漸出現內蘊之光澤。 這個活兒需要用手來做, 以手掌來真正感覺漆器的“體溫和心跳”, 感覺漆器的生命律動。 想來詩意盎然, 實際操作過程中, 卻是一項不折不扣的體力活, 若是一塊大板“推光”下來, 全身都會酸痛, 手臂久久發麻。

靜靜地聞著漆香, 看王明富不緊不慢磨著手工;他以一個工匠的從容和沉穩, 喚醒漆中每個生命細胞。 本報記者 劉裕國攝影報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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