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不使殘酷的經驗被後世淡忘, 要一直講述下去。 ”
現年57歲的佐藤昌良如是說。
3月11日, 東日本大地震迎來六周年紀念日,
日本政府舉行了紀念追悼儀式。
儘管日本政府表示將為災區提供源源不斷的支援,
但曾經逃離災區的福島人, 如今回家之路依然道阻且長。
“如今仍有很多人疏散在外地, 生活不便,
(我)將把這一現實情況銘記於心, 加速重建的進程。 ”
在3月11日的紀念儀式上, 日本首相安倍晉三這樣說道,
當天出席該儀式的包括安倍、日本天皇次子秋筱宮夫婦等一共約900人。
六年前日本遭遇的那場三重連環災難,
至今讓世人記憶猶新。
2011年3月11日, 日本東部海域發生裡氏9.0級大地震,
接踵而來的大海嘯又夷平了東北三縣岩手、宮城和福島的大部分沿海村鎮,
並導致福島一號核電站——東京電力公司下屬的世界最大核電站的供電系統遭到毀滅性破壞,
反應堆冷卻系統癱瘓,
核燃料外泄、廢水外流, 核電站面臨爆炸的危險。
3月12日, 日本官方承認發生核洩漏事故,
緊急疏散電站周邊20公里的居民。
據日本共同社報導稱,
東日本大地震造成1.5893萬人死亡, 2,553人下落不明,
加上疏散後因健康惡化等原因造成的地震相關死亡人數為3,523人,
遇難者合計達到2.1969萬人。
其中, 福島為受災最嚴重的地區之一。
因核事故的影響, 目前仍有約12.3萬人過著疏散生活。
六年過去了, 流離失所的日本災民畫面已經從電視新聞中消失。
但有人記錄下了福島災後的樣子。
法國攝影師卡爾內是一個日本迷, 尤其迷戀日本鄉下。
福島事故後, 他天天蹲在電視前看災區新聞。
後來福島的新聞淡出媒體視線,
他決定親赴“前線”, 記錄災區和災民生活。
2011 年 11 月, 他飛往日本。
“我以為自己每天看新聞, 對福島的近況很瞭解,
但到了當地才意識到事態的嚴重性。
我經過的某些村落, 給人的感覺簡直就是戰爭遺址。 ”
卡爾內回憶道。
2011年12月, 中國媒體新華社也曾採訪到了親歷大地震的福島居民,
中國人楊貴芬稱她是嫁到日本福島縣的,
與丈夫田中生活在距離福島第一核電站35公里的相馬市。
“地震發生時, 房子被震得東搖西擺, 鄰居們都跑到室外,
但因為我婆婆80多歲了, 雙目失明行動不便,
我只好把她安置在衛生間。
不過, 我最擔心的還是丈夫, 因為震前他被派往宮城縣亙理町工作,
那裡受災很嚴重。
誰料第二天下午, 丈夫突然出現在我和婆婆面前, 我們三人抱頭痛哭。 ”
雖然楊貴芬瞭解核污染的危害,
不過她的語氣中卻充滿樂觀和對新生活的期待。
“經歷過大災大難, 我覺得一家人平平安安就夠了。 ”
事實上, 像楊貴芬這樣抱有樂觀心態的人其實並不多,
核污染的陰影壓在福島縣200萬居民身上,
長期的心理創傷困擾著當地民眾。
“我們開始逐漸在這個地區看到越來越多的自殺、抑鬱、酗酒、賭博及家暴等問題。 ”
日本岩木明星大學臨床心理學教授久保法子稱。
不過, 最嚴重的問題還在於,
日本社會對福島居民的歧視問題正處於不斷提升的階段。
這種歧視甚至可以與二戰時期廣島和長崎被美軍原子彈轟炸後的情況相提並論:
當地男性找不到工作, 女性嫁不出去,
唯一的原因就是外界擔心他們是“被污染的”。
2月22日,日本南相馬市小高地區,
小高站電車上只有孤零零的一名乘客,
當地距離福島核電站16公里。
直至今日,福島核洩漏帶來的後遺症仍未消除。
今年2月,福島第一核電站的運營方東京電力公司公佈,
在堆芯已熔化的核電站2號機組安全殼中,
推測出的最高輻射劑量達到了驚人的每小時650希沃特,
比之前測得的最大數值多七倍,
人暴露在這種環境中幾十秒即可致死。
在這種情況下,災區居民的歸家之路並不順利。
去年7月12日,居住在福島縣南相馬市小高地區的居民被允許回到家中,
但是,當地居民的家就在當初要求撤離的區域範圍內。
最終,在3,487個家庭裡,只有20%的家庭選擇了搬回小高地區,
多數居民仍然擔心核電站洩露帶來的健康問題,
而年輕一代同時擔心當地經濟不穩定等。
視線轉向福島縣的安室奈美惠鎮,
雖然六年過去了,但在這片被污染過的故土上休養生息依舊是一件充滿挑戰的事情。
和小高地區類似,在2.15萬名原有居民中,
只有幾百人願意成為第一批回鄉人。
在去年9月公佈的一份政府投票檔中顯示,
大於53%的原住居民確定不會回來,
儘管那時距離核洩漏的發生已經過去了五年,
他們仍舊擔心過量輻射的土地帶來的次生傷害。
此外,約一半的年輕人也拒絕回鄉。
“年輕人是不會回來的。”藤田康夫這樣說道,
他曾經也是安室奈美惠鎮的居民,
目前在東京擁有了自己的飯店。
“除去核污染的影響,那裡也沒辦法給孩子們提供好的教育和工作機會。”
的確,基礎設施的建設也是歸來人們需要考慮的問題之一,
安室奈美惠鎮曾經有六所小學和三所中學,
而現在,教室裡空空蕩蕩,桌椅板凳上佈滿灰塵。
同時,經過核輻射污染的地區短時期內很難迎來光明的商業前景。
但安室奈美惠鎮也是受污染地區中較為幸運的,
事實上,在一些核污染更為嚴重的地方,人類將永遠無法回歸。
2月22日,日本南相馬市小高地區,
小高站電車上只有孤零零的一名乘客,
當地距離福島核電站16公里。
直至今日,福島核洩漏帶來的後遺症仍未消除。
今年2月,福島第一核電站的運營方東京電力公司公佈,
在堆芯已熔化的核電站2號機組安全殼中,
推測出的最高輻射劑量達到了驚人的每小時650希沃特,
比之前測得的最大數值多七倍,
人暴露在這種環境中幾十秒即可致死。
在這種情況下,災區居民的歸家之路並不順利。
去年7月12日,居住在福島縣南相馬市小高地區的居民被允許回到家中,
但是,當地居民的家就在當初要求撤離的區域範圍內。
最終,在3,487個家庭裡,只有20%的家庭選擇了搬回小高地區,
多數居民仍然擔心核電站洩露帶來的健康問題,
而年輕一代同時擔心當地經濟不穩定等。
視線轉向福島縣的安室奈美惠鎮,
雖然六年過去了,但在這片被污染過的故土上休養生息依舊是一件充滿挑戰的事情。
和小高地區類似,在2.15萬名原有居民中,
只有幾百人願意成為第一批回鄉人。
在去年9月公佈的一份政府投票檔中顯示,
大於53%的原住居民確定不會回來,
儘管那時距離核洩漏的發生已經過去了五年,
他們仍舊擔心過量輻射的土地帶來的次生傷害。
此外,約一半的年輕人也拒絕回鄉。
“年輕人是不會回來的。”藤田康夫這樣說道,
他曾經也是安室奈美惠鎮的居民,
目前在東京擁有了自己的飯店。
“除去核污染的影響,那裡也沒辦法給孩子們提供好的教育和工作機會。”
的確,基礎設施的建設也是歸來人們需要考慮的問題之一,
安室奈美惠鎮曾經有六所小學和三所中學,
而現在,教室裡空空蕩蕩,桌椅板凳上佈滿灰塵。
同時,經過核輻射污染的地區短時期內很難迎來光明的商業前景。
但安室奈美惠鎮也是受污染地區中較為幸運的,
事實上,在一些核污染更為嚴重的地方,人類將永遠無法回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