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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專訪】青雨傳媒董事長張靜:你無法拒絕《獵場》

一年多以來, 由於作品《獵場》涉訴, 青雨傳媒始終處在輿論風暴中心。 2015年, 青雨傳媒及其子公司青雨百加利分別與湖南衛視與樂視網就胡歌主演的電視劇《獵場》播出簽訂相關協議, 但之後雙方各執一詞陷入版權官司。

不過, 最近這一切終於落錘:6月21日, 青雨傳媒發佈公告稱, 公司、子公司青成傳媒與樂視網簽署了《獵場》、廣告、老劇等一攬子協議, 樂視斥資1.77億元獲得資訊網路傳播權。 此前, 經法院調解, 青雨傳媒已與湖南衛視於今年4月達成和解, 湖南衛視獲得中國大陸獨家首輪播映權。

作為一家曾出品過《不要跟陌生人說話》、《潛伏》、《神斷狄仁傑》、《借槍》等經典劇碼的影視公司,

青雨傳媒的資本之路走得很早:其在2011年就著手“股改”, 並在2012年向證監會提交了招股說明書, 但“不符合上市要求”。 在歷經2014年被萬好萬家收購終止後, 青雨傳媒火速理清股權關係, 於2015年7月正式在新三板掛牌, 也因此被稱為新三板影視第一股。 按彼時按16.36元的新股發行價, 青雨傳媒市值達到8億元。

但也因投資過億的《獵場》陷入版權糾紛, 根據年報, 2016年青雨傳媒的淨利潤在四年以來首次虧損。 如今, 已經解決官司的青雨傳媒是否能打好手裡的牌?下一步將如何繼續精品內容的生產?作為老牌內容提供方, 將如何和崛起的視頻平臺合作?今日, 介面娛樂專訪了青雨傳媒董事長張靜, 她將自己形容為一個“車到山前必有路”的人, 提出在IP浮沉的時代, 劇本仍然是最關鍵。

以下是介面與張靜對話的內容(有編輯調整)

《獵場》也像美劇

介面娛樂:剛剛發佈會上聽您說, 您在選擇項目的時候, 本子是最重要的, 但是像在這樣的影視市場,

可能流行是的IP法則, 流量法則, 你怎麼看待這個問題的呢?

張靜:別人家做的方式, 我不是很瞭解, 我們公司可能比較不一樣, 因為我們是跟很多公司都不熟, 我們也不會去瞭解和分析別人公司在做什麼, 基本上都是我們要做什麼我們就朝這個方向努力。 至於說IP, 姜偉老師說的很清楚, 是IP好還是原創好?其實只要做好了就是好, 做不好你說我是大IP沒有人看也沒有意義。 我從來都說存在就是道理, 對我來說很多的IP可能是故事大綱, 可能我們就自己把故事大綱做了。

《潛伏》也是IP, 《借槍》也是IP, 包括姜老師他們原來寫過江珊的戲, 叫《讓愛做主》, 其實也都是IP改編。 可能我們比你們大很多, 那個時候對我們來說IP就是小說改編的,

現在是網路小說, 以前是什麼《小說月報》出版的小說。 所以對我們來說其實無所謂, 我們喜歡這個項目, 有改編的價值我們就做, 沒有看到合適的項目, 或者是沒有買到合適的項目我們就不做, 就自己做研發。

介面娛樂:像您之前提過一個在電視劇或者是影視圈的掐尖法則,

當你獨一無二的時候就可以奇貨可居, 但是其實現在因為隨著網生內容發展, 有一些製作不大, 比如說之前比較流行的《花間提壺方大廚》, 是小成本的劇, 但是最後出品方的分帳還是蠻多的, 想問您說這個是不是意味著行業可能出現了一些新的變動, 給了他們一些機會呢?

張靜:其實我跟你說, 還是因為我們做的久, 還是叫存在就是道理。 其實大家原來都是這麼做, 最早的時候沒有網路的時候, 我們就賣地面台, 那肯定是成本低, 而且演員也是, 有大牌演員, 也有合作的不大牌的演員。 以小搏大也好, 還是大體量、大編劇大導演也好, 說回來還是劇本好, 有劇本怎麼都OK。 做了好的劇以後, 平臺、電視臺自然會按照你劇的品質來給錢,而不是說花了多少錢給你多少錢。所以我們一直覺得我們是文化產品,文化產品是有溢價的,不是像這種傳統產品,說幾斤鐵打幾斤釘子就這麼多錢,釘子打不出花但是我們是文化產品,這個文化的附加值其實在整個的生產過程當中是可以無限的。就像一張畫按照多少斤油畫顏料多少塊布來算沒有辦法算,但是是誰畫的價格是完全不一樣的。

介面娛樂:我們知道是剛剛跟樂視簽了比較大的協議,應該包括很多的劇的合作,除了《獵場》,會有新的大劇的計畫嗎?

張靜:我們明年會拍戲,因為這個劇本這兩年也都沒有停的在做,我們就成熟一個做一個,但是我們自己的計畫,明年3月份肯定是要拍戲的。

介面娛樂:現在有一個變化,像各大平臺方他們說做新的劇,會把劇壓縮成12集,按季生產,我知道青雨本子比較厚實,關於這兩種題材您是怎麼看待的?

張靜:我們一直覺得我們是精品內容提供者,我的觀眾,或者是我的平臺合作方需要什麼內容我們去製作什麼內容。別人會做的我也會做,所以說也沒有最後確定要怎麼樣,我們也是從20集做起,到現在50多集,以前流行20集我們做20集,後來50多集做就做50多集,傳言說40集我們就做40集。所以我們還是會跟行業的潮流,希望是能夠不落伍。

以前都沒有人要12集的我們肯定不做,現在網路說要12集肯定有創作過程,你說《獵場》50多集我拆成12集一個故事也能拆,因為本身還是很像美劇。你讓我們做,肯定比做那種情感劇長劇的轉型要有優勢一些,因為姜老師原來很早的《沉默的證人》就是20多集的連環殺手案,那個也是跟美劇很像的。

不被資本趕著走

介面娛樂:青雨之前也是新三板影視第一家,現在有一些影視新三板公司做一些定增,不知道在資本方面青雨有沒有這樣的計畫?

張靜:是這樣的,我們既然到了資本市場,不管是新三板還是未來會怎樣,我們都會遵循資本市場的規律,需要融錢我們就融錢,不需要融錢我們就自己做,這個還是跟我們公司所有的工作程式來。我們不拒絕任何事情,但是我們只找合適我們自己的事情,合適才最重要。

介面娛樂:所以我特別好奇這樣的公司會傾向於跟什麼樣的風格的資本合作?因為其實也有很多的資本是想要進入圈子,但是我覺得青雨這方面是不是把的非常嚴,比較挑合作夥伴的呢?

張靜:其實合作夥伴是互相的,大家互相需要,資本市場需要有好的公司去做專案盈利,我們需要有資金進來找到好的項目盈利,所以我們現在可能我們的想法是順其自然,我們相信我們有好的項目,我們公司有價值不會被埋沒。但是在目前情我們公司運作正常的情況下,我們也不會拿多的項目讓自己被資本趕著走。

介面娛樂:如何去規避在製作內容的時候,作品可能遇到的風險?

張靜:其實這個訴訟的風險不是老有的,作品的品質和風險才是會經常遇到的,所以我們說到最後還是作品說話,就像大家說,青雨《獵場》(一直)不播會不會落伍?會不會觀眾不看?我也經常看粉絲說:《獵場》我們就是不看,你播了我們也不看,但是我相信只要播了這些人肯定會看,因為真的很好看。去年的這種虧損不代表我們今年的虧損,所以說我們也有心理承受能力,也都可以面對。

介面娛樂:現在不管是平臺方還是衛視,好的內容都很稀缺,您說明年準備拍攝,我特別想知道除了樂視以外的其他平臺有沒有已經找到您聊這個事情?

張靜:我們家很少先賣劇,我們都是拍了開始了再請所有的人來現場看劇,對劇瞭解後才開始做銷售,很少拿了專案挨家挨戶問。每一家劇的開發都是每一家的頭等經營,我要做什麼,我想做什麼,我在做什麼故事,就像是《潛伏》就是一句話(回你),《獵場》也就是一句話,因為我是做諜戰劇的我對這方面尤其小心(笑),我們不會跟任何人說,一般情況下不到開機很少知道我們在幹什麼。

和薑偉合作十八年已成親人

介面娛樂:其實跟您聊天我特別好奇一個事情,因為您跟您先生還有姜老師是一個鐵三角,您自稱為一個比較隨心,或者是隨性的人,是不是他們這兩位更穩一些?

張靜:我們吃飯的時候就把所有的事兒談完,現在姜老師和我先生已經開車回家等著晚上回去吃飯了,我們所有的專案就是在這種方式下定的。因為原來我們上市之前我們公司就是我們三個董事,我們三個人坐一起就是董事會,我們18年了。

介面娛樂:那在業務方面,可能是觀點出現了一些分歧的時候呢?

張靜:吵架。

介面娛樂:最後誰會吵贏?

張靜:真理、事實,我們所有的項目你們看到的都是很好的,都是我們這麼多年吵架吵來的。每個人完全站在公司的,對事不對人的角度說這個事情好還是不好,會把自己的觀點說出來,大家有各種方式去說服對方,最後達成一致。

任何事情都有一個真正的對錯在裡面,總是會有一個正和反面的,我們大家在這個過程當中可能會把某一方面片面的問題刪掉了,剩下的真的就是可以得到大部分人檢驗的東西。不能說全對,但是我們用這種方式用了10幾年,到目前來看真的是還比較對,可能我們在這個過程當中各種磨合,首先是在互相信任的基礎上磨合,我們也吵架,我們覺得一個項目我們拿不准,一個人說好一個人說不好,一個人說有可能好,我們就開始吵,最後可能吵一天也可以吵一年。

介面娛樂:有沒有已經現在非常成功的作品,曾經是讓您三位有一些爭議的?

張靜:我們其實很多的觀念和判斷還是挺一致的,即使吵的也都是大家發現的旁枝末節的問題,很少是有特別大的那種分歧。其實我們現在不僅僅是合作夥伴,是家人一樣的,你看剛剛看的小孩子,就是我們兩家人的孩子。我們其實是吃住行都在一起,兩家10口人明天就去度假,出去一起住一個月。我們經常十幾天,大人孩子從早上就開始在一起,所以說這個合作夥伴其實是已經變成了家人。

我們是一個特例,經常會說我們把我們的合作變成奇跡,兩家人的合作18年,我們有個體的分工,但是我們還是親人狀態,所以有很多的事情是站在對方的角度上考慮,而且姜老師是君子,你跟一個君子合作,快樂其實是最重要的收穫。所以說這也是對我們來說,我和我先生說,這也是我們這輩子特別幸運的事情,能在一開始和姜偉老師合作,合作到現在18年,我們希望等我們三個人退休的時候,還能說我們還是過的挺開心的。

介面娛樂:有想過跟其他的編劇多建立一些這種簽約式的合作嗎?

張靜:這種事情還是要看時間、機會。我們也有合作很長時間的編劇,只不過做精品嘛,可能就得你全力以赴,我們的精力可能就顧不了那麼多。我跟林黎勝(著名編劇)也是兄弟姐妹一樣的,不在一起合作的時候也是家人狀態。

平臺、電視臺自然會按照你劇的品質來給錢,而不是說花了多少錢給你多少錢。所以我們一直覺得我們是文化產品,文化產品是有溢價的,不是像這種傳統產品,說幾斤鐵打幾斤釘子就這麼多錢,釘子打不出花但是我們是文化產品,這個文化的附加值其實在整個的生產過程當中是可以無限的。就像一張畫按照多少斤油畫顏料多少塊布來算沒有辦法算,但是是誰畫的價格是完全不一樣的。

介面娛樂:我們知道是剛剛跟樂視簽了比較大的協議,應該包括很多的劇的合作,除了《獵場》,會有新的大劇的計畫嗎?

張靜:我們明年會拍戲,因為這個劇本這兩年也都沒有停的在做,我們就成熟一個做一個,但是我們自己的計畫,明年3月份肯定是要拍戲的。

介面娛樂:現在有一個變化,像各大平臺方他們說做新的劇,會把劇壓縮成12集,按季生產,我知道青雨本子比較厚實,關於這兩種題材您是怎麼看待的?

張靜:我們一直覺得我們是精品內容提供者,我的觀眾,或者是我的平臺合作方需要什麼內容我們去製作什麼內容。別人會做的我也會做,所以說也沒有最後確定要怎麼樣,我們也是從20集做起,到現在50多集,以前流行20集我們做20集,後來50多集做就做50多集,傳言說40集我們就做40集。所以我們還是會跟行業的潮流,希望是能夠不落伍。

以前都沒有人要12集的我們肯定不做,現在網路說要12集肯定有創作過程,你說《獵場》50多集我拆成12集一個故事也能拆,因為本身還是很像美劇。你讓我們做,肯定比做那種情感劇長劇的轉型要有優勢一些,因為姜老師原來很早的《沉默的證人》就是20多集的連環殺手案,那個也是跟美劇很像的。

不被資本趕著走

介面娛樂:青雨之前也是新三板影視第一家,現在有一些影視新三板公司做一些定增,不知道在資本方面青雨有沒有這樣的計畫?

張靜:是這樣的,我們既然到了資本市場,不管是新三板還是未來會怎樣,我們都會遵循資本市場的規律,需要融錢我們就融錢,不需要融錢我們就自己做,這個還是跟我們公司所有的工作程式來。我們不拒絕任何事情,但是我們只找合適我們自己的事情,合適才最重要。

介面娛樂:所以我特別好奇這樣的公司會傾向於跟什麼樣的風格的資本合作?因為其實也有很多的資本是想要進入圈子,但是我覺得青雨這方面是不是把的非常嚴,比較挑合作夥伴的呢?

張靜:其實合作夥伴是互相的,大家互相需要,資本市場需要有好的公司去做專案盈利,我們需要有資金進來找到好的項目盈利,所以我們現在可能我們的想法是順其自然,我們相信我們有好的項目,我們公司有價值不會被埋沒。但是在目前情我們公司運作正常的情況下,我們也不會拿多的項目讓自己被資本趕著走。

介面娛樂:如何去規避在製作內容的時候,作品可能遇到的風險?

張靜:其實這個訴訟的風險不是老有的,作品的品質和風險才是會經常遇到的,所以我們說到最後還是作品說話,就像大家說,青雨《獵場》(一直)不播會不會落伍?會不會觀眾不看?我也經常看粉絲說:《獵場》我們就是不看,你播了我們也不看,但是我相信只要播了這些人肯定會看,因為真的很好看。去年的這種虧損不代表我們今年的虧損,所以說我們也有心理承受能力,也都可以面對。

介面娛樂:現在不管是平臺方還是衛視,好的內容都很稀缺,您說明年準備拍攝,我特別想知道除了樂視以外的其他平臺有沒有已經找到您聊這個事情?

張靜:我們家很少先賣劇,我們都是拍了開始了再請所有的人來現場看劇,對劇瞭解後才開始做銷售,很少拿了專案挨家挨戶問。每一家劇的開發都是每一家的頭等經營,我要做什麼,我想做什麼,我在做什麼故事,就像是《潛伏》就是一句話(回你),《獵場》也就是一句話,因為我是做諜戰劇的我對這方面尤其小心(笑),我們不會跟任何人說,一般情況下不到開機很少知道我們在幹什麼。

和薑偉合作十八年已成親人

介面娛樂:其實跟您聊天我特別好奇一個事情,因為您跟您先生還有姜老師是一個鐵三角,您自稱為一個比較隨心,或者是隨性的人,是不是他們這兩位更穩一些?

張靜:我們吃飯的時候就把所有的事兒談完,現在姜老師和我先生已經開車回家等著晚上回去吃飯了,我們所有的專案就是在這種方式下定的。因為原來我們上市之前我們公司就是我們三個董事,我們三個人坐一起就是董事會,我們18年了。

介面娛樂:那在業務方面,可能是觀點出現了一些分歧的時候呢?

張靜:吵架。

介面娛樂:最後誰會吵贏?

張靜:真理、事實,我們所有的項目你們看到的都是很好的,都是我們這麼多年吵架吵來的。每個人完全站在公司的,對事不對人的角度說這個事情好還是不好,會把自己的觀點說出來,大家有各種方式去說服對方,最後達成一致。

任何事情都有一個真正的對錯在裡面,總是會有一個正和反面的,我們大家在這個過程當中可能會把某一方面片面的問題刪掉了,剩下的真的就是可以得到大部分人檢驗的東西。不能說全對,但是我們用這種方式用了10幾年,到目前來看真的是還比較對,可能我們在這個過程當中各種磨合,首先是在互相信任的基礎上磨合,我們也吵架,我們覺得一個項目我們拿不准,一個人說好一個人說不好,一個人說有可能好,我們就開始吵,最後可能吵一天也可以吵一年。

介面娛樂:有沒有已經現在非常成功的作品,曾經是讓您三位有一些爭議的?

張靜:我們其實很多的觀念和判斷還是挺一致的,即使吵的也都是大家發現的旁枝末節的問題,很少是有特別大的那種分歧。其實我們現在不僅僅是合作夥伴,是家人一樣的,你看剛剛看的小孩子,就是我們兩家人的孩子。我們其實是吃住行都在一起,兩家10口人明天就去度假,出去一起住一個月。我們經常十幾天,大人孩子從早上就開始在一起,所以說這個合作夥伴其實是已經變成了家人。

我們是一個特例,經常會說我們把我們的合作變成奇跡,兩家人的合作18年,我們有個體的分工,但是我們還是親人狀態,所以有很多的事情是站在對方的角度上考慮,而且姜老師是君子,你跟一個君子合作,快樂其實是最重要的收穫。所以說這也是對我們來說,我和我先生說,這也是我們這輩子特別幸運的事情,能在一開始和姜偉老師合作,合作到現在18年,我們希望等我們三個人退休的時候,還能說我們還是過的挺開心的。

介面娛樂:有想過跟其他的編劇多建立一些這種簽約式的合作嗎?

張靜:這種事情還是要看時間、機會。我們也有合作很長時間的編劇,只不過做精品嘛,可能就得你全力以赴,我們的精力可能就顧不了那麼多。我跟林黎勝(著名編劇)也是兄弟姐妹一樣的,不在一起合作的時候也是家人狀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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