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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年《父親寫的散文詩》,是我最深的心事

01

“莊稼”、“露天電影”、“縫紉機”、“池塘邊”、“滌卡上衣”都是那個年代的記憶。

那時候的我們會用有點漏墨水的鋼筆在輕微泛黃的日記本裡, 一篇篇地記錄匆匆而去的日子;

那時候的父親, 一雙黝黑粗糙的手, 靠著面朝黃土背朝天的農作養活一大家子;

那時候的孩子, 吃一塊蔥油餅幹都算是很稀有、很奢侈的零食, 鬧了很多天才會得到滿足;

那時候的父親和子女都不知道如何去表達對彼此的感情, 敬而遠之是他們之間的距離, 熱淚盈眶也決口不說愛你, 但是又彼此心照不宣。

可是現在我卻怎麼開始懷念那個年代, 就在李健唱起那首《父親寫的散文詩》的時候——

一九八四年 莊稼早已收割完

兒子躺在我懷裡 睡得那麼甜

今晚的露天電影 沒時間去看

妻子提醒我 修修縫紉機的踏板

明天我要去 鄰居家再借點錢

孩子哭了一整天哪 鬧著要吃餅乾

藍色的滌卡上衣 痛往心裡鑽

蹲在池塘邊上 給了自己兩拳

這是我父親 日記裡的文字

這是他的青春 留下留下來的散文詩

李健說, 這首歌曾經讓很多人失聲痛哭, 但是越是這麼濃郁的歌曲, 越要演繹得藏而不露, 不動聲色, 才更加讓人動容。

他曾在澳大利亞反反復複聽足了一個中午, 聽到熱淚盈眶。

那天, 臺上的李健抱著一把吉他, 穿著素色的毛衣, 淡淡地唱完《父親寫的散文詩》, 沒有華麗的辭藻, 沒有高超的炫技, 幾乎平鋪直敘的訴說, 變成一首最質樸也是最動人的一首詩, 像一條長河流進心裡。 台下的觀眾已經淚流滿面, 淚中滿滿的都是有關父親的記憶。

02

這首歌原本由董玉方作詞、許飛作曲並演唱, 李健對其進行了改編和再創作。

據說, 董玉方作詞的靈感來源於父親的日記。 最初的版本, 也是以兒子的口吻進行敘述。 後來, 他的好朋友許飛找他寫歌, 他就把它改成了女兒的視角發給了許飛。 不到二十四小時, 許飛便把錄好的歌曲小樣發給他。

他形容當初聽到這首歌的感受,

只用了四個字:情緒崩潰。 那時, 他的父親已身患重病。

李健的父親也是患病去世的。 那時父親病重, 已無法行走, 他只好背著父親上廁所。

有一次, 父親竟對他說, 原諒爸爸。 父親覺得自己拖累了兒子。

我不知道李健聽到這句話時是有怎樣複雜的心緒,

就像我無法想像一個父親能給孩子怎樣深沉的愛。 此生此世, 像神一樣供奉著這一份愛, 為此旦荷著千葉扁舟, 走八千里的日月, 也不覺辛苦。 哪怕是一無所有, 也會給你一切。

李健說, 他平生最無法釋懷的是, 沒有給父親一個長大後的擁抱。 就像他在《父親》裡唱的那樣:你為我驕傲, 我卻未曾因你感到自豪。

小時候啊, 爸爸都是我們眼中的英雄。 長大以後, 我們漸漸忘了自己曾經是多麼依賴他。 同樣遺忘的是, 他曾經在我們心裡宛若英雄一般的存在。

父親, 單單看著這兩個字, 無需多言, 就能感受到這沉甸甸的分量。 就好比初二時學到朱自清的《背影》, 老師說你們這個年紀不指望你們能真正讀懂《背影》。 那還是懵懂的年紀, 可是當老師讓我們朗讀時,一想到父親,突然就紅了眼眶。

所以,就像李健說:“這首歌之所以催淚不是因為誇張的煽情,而是因為它本身的存在。它在那,自然而然就有股力量,時時刻刻如磁場般在影響、打動著你。”

這種力量,來自父親。

03

它並不需要特意的編排,只需要簡單的敘述,就像歌裡唱著的那樣——

1984年,未收割完的莊稼,沒空去看的露天電影,壞了的縫紉機,藍色的滌卡上衣,鬧著要吃餅乾哭了一天終於躺在父親懷裡睡著的孩子,年輕的父親因自責蹲在池塘邊給了自己兩拳。

1994年,收割完的莊稼,過世的老母親,穿著襯衫懷著心事走進校園的孩子,開始想像自己即將老成一堆舊紙錢的父親。那時啊,女兒會有一個愛他的男人娶她回家,兒子會遇到一個好姑娘。

這是父親寫在日記裡的文字,這是父親寫的散文詩。它沒有華麗的詞藻,卻遠比我看到過的所有寫給父親的散文詩更動人。它承載著父親的一生,他的愛,他的辛酸,他的期望,他的不甘。亦承載著一代人的印跡,所有父親的心事,和所有心酸的往事。

從1984到1994,從憂愁一塊餅乾到憂愁孩子未來的生活。短短的兩段,從第一行到第十五行,隔著的不只是詩行的距離,亦不只是十年的歲月,更是一段父親的蒼老史。

這段迅速的蒼老,我們不會參與,甚至不會發覺,因為我們忙著長大,忙著任性,忙著自己的生活。待我們停下腳步,待我們終於回頭看向身後的父親,才終於發覺,父親早已老得像一個影子,像一張舊報紙。才恍然,霜雪已落了多年,青絲已染成白髮。

我想很多人和我一樣,聽這首歌的時候,腦海裡都是父親的樣子。

你的父親也許不寫日記,他的手指也許並不修長,但他的手掌一定很厚重,有著厚厚的繭。他就是用這雙不怎麼好看的手,搭建起一個家的溫暖和你的夢。

這雙手牽過你,抱過你,也打過你。而更多的時候,這雙手握著幹活的工具,直到把生活的辛酸都握成指上的繭。

他不會寫詩,他只是把生活過成了詩。

這首詩無關風花雪月,卻比任何風花雪月更具詩意。

直到很多年後的某一天,你再聽這首歌時,還是會像李健說的那樣不是熱淚盈眶而是失聲痛哭。

- END -

文字:雲山

可是當老師讓我們朗讀時,一想到父親,突然就紅了眼眶。

所以,就像李健說:“這首歌之所以催淚不是因為誇張的煽情,而是因為它本身的存在。它在那,自然而然就有股力量,時時刻刻如磁場般在影響、打動著你。”

這種力量,來自父親。

03

它並不需要特意的編排,只需要簡單的敘述,就像歌裡唱著的那樣——

1984年,未收割完的莊稼,沒空去看的露天電影,壞了的縫紉機,藍色的滌卡上衣,鬧著要吃餅乾哭了一天終於躺在父親懷裡睡著的孩子,年輕的父親因自責蹲在池塘邊給了自己兩拳。

1994年,收割完的莊稼,過世的老母親,穿著襯衫懷著心事走進校園的孩子,開始想像自己即將老成一堆舊紙錢的父親。那時啊,女兒會有一個愛他的男人娶她回家,兒子會遇到一個好姑娘。

這是父親寫在日記裡的文字,這是父親寫的散文詩。它沒有華麗的詞藻,卻遠比我看到過的所有寫給父親的散文詩更動人。它承載著父親的一生,他的愛,他的辛酸,他的期望,他的不甘。亦承載著一代人的印跡,所有父親的心事,和所有心酸的往事。

從1984到1994,從憂愁一塊餅乾到憂愁孩子未來的生活。短短的兩段,從第一行到第十五行,隔著的不只是詩行的距離,亦不只是十年的歲月,更是一段父親的蒼老史。

這段迅速的蒼老,我們不會參與,甚至不會發覺,因為我們忙著長大,忙著任性,忙著自己的生活。待我們停下腳步,待我們終於回頭看向身後的父親,才終於發覺,父親早已老得像一個影子,像一張舊報紙。才恍然,霜雪已落了多年,青絲已染成白髮。

我想很多人和我一樣,聽這首歌的時候,腦海裡都是父親的樣子。

你的父親也許不寫日記,他的手指也許並不修長,但他的手掌一定很厚重,有著厚厚的繭。他就是用這雙不怎麼好看的手,搭建起一個家的溫暖和你的夢。

這雙手牽過你,抱過你,也打過你。而更多的時候,這雙手握著幹活的工具,直到把生活的辛酸都握成指上的繭。

他不會寫詩,他只是把生活過成了詩。

這首詩無關風花雪月,卻比任何風花雪月更具詩意。

直到很多年後的某一天,你再聽這首歌時,還是會像李健說的那樣不是熱淚盈眶而是失聲痛哭。

- END -

文字:雲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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