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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學可以解釋宇宙嗎?

有人在頭條問答提問, 特在此解答。

宇宙是自然, 宇宙學是科學理論, 都與佛學沒有任何關係。 佛學只是一種哲學, 其價值是提出問題, 但其哲學解釋是錯誤的。 佛學能不能解釋宇宙中的現象, 或者佛學與科學有沒有關係?答案是沒有關係。

如果未來真的可以解釋宇宙的真相, 依靠的也只能是科學的方法, 而不是佛學等一切哲學。 佛法提倡無欲無求, 萬事皆空, 如何費盡心機附庸科學來拉粉絲, 其行為本身就是違背佛家精神的。 金易明表示:“佛教與科學之間的交涉, 並沒有改變佛教作為一種宗教,

甚至於佛學作為一種宗教哲學的性質;也沒有改變科學界整體上的界定:佛教系一種非理性的、主要依託於信仰而非依託邏輯和實驗證實的宗教。 科學界研究討論佛教時, 往往集中於“科學視野中的佛教”的課題, 卻很少轉換視角, 涉及“佛教視野中的科學”;而佛教徒們討論佛教與科學的關係時, 也更多的是竭力論證佛教與科學理性的不相違背, 特別鍾情於將佛教的因果說比附科學的邏輯論證, 更為津津樂道的是, 將佛教的唯識學與現代科學認識論及現代心理學去作比較研究, 以論證佛教在科學領域應該佔有一席之地。 ”

學者姚彬彬:多數人都清楚, 先民或先哲們的看法, 是立足于可見的自然現象而針對世界生成問題所作出的聯想性猜測, 而晚近科學所發現的元素週期表、量子論、進化論等, 則是通過具有可重複性、可檢驗性和可證偽性的科學觀察或實驗所得出的理論, 這兩種思維方式涇渭分明。 顯然, 如果因為看到佛經裡面的一些個別論述與某些科學理論好像有所相似,

便貿然斷定“科學家千辛萬苦爬到山頂時,佛學大師已經在此等候多時了!”其草率武斷, 無異于說古印度的神話作者是生物學家、中國先秦的齊魯方士都是化學家一樣荒唐。

據姚彬彬, 史稱“現代佛教復興之父”的楊文會居士, 曾以西方天文學宇宙觀直接印證於佛學, 謂:

“自體無光, 仗日光以為明照, 即以此繞日之多數地球, 作為一小千世界。 空中之恒星與日相同, 每一恒星有多數地球繞之, 即是中千世界。 推而至於大千世界, 莫不皆然。 凡地上之人目所能見者, 通為娑婆大千世界。 西人謂之一星林。 用最大天文鏡窺之, 空中有無數星林。 即是無數大千世界。 ”

此所言“小千世界”“中千世界”“大千世界”者, 是佛教自其印度早期以來的傳統宇宙觀,

楊文會在其著中已有介紹, 謂“世人所居之地為一世界, 數此大地至一千, 名為小千世界;又數小千至一千, 名為中千世界;又數中千至一千, 名為大千世界”。 此則借之以形容不同等級的天體。

事實上, 以宇宙時空有無數多重之觀念,

非佛教所獨創, 印度早期的婆羅門教已有類似的記載, 若婆羅門教聖典《薄伽梵歌》中已有“全宇宙群分無數兮, 舉聚合而為一”的說法, 後來佛教不過是在此基礎上而提出了“三千大千世界”的假說。 當然, 對於楊文會這些人而言, 所瞭解的科學知識畢竟極為有限, 兼之處於特定的“借佛學以解西學”的歷史時期, 我們自不必求全責備於前賢。

近代又有潘宗光之流, 近年熱衷於在內地四處宣講“佛教與科學”, 他這樣論述:

佛教認為三千大千世界為一佛刹國土。 這樣的表述, 和當下發現的宇宙非常一致, 甚至要超出我們的認識。 我們也不能否定還有許多另外的三度空間, 與我們的世界並存於一個超乎我們想像的四度空間。 假如真有一個另外的三度空間裡有佛、菩薩的存在,而這個三度空間與我們的生活的三度空間是可以相融相通的。佛、菩薩便可以透過這兩個三度空間的會合處穿梭到我們這個世界來了。

潘教授的這類說法現在毫不罕見,早在民國時期崇信佛教的科學工作者中早已頗為流行,若王季同(1875-1948,著有《佛法與科學之比較研究》)、尢志表(1901-?,著有《一個科學者研究佛經的報告》)等,都有過與潘宗光教授類似的說法。已有學者指出,他們“在佛教與科學的比較上存在許多生硬甚至比附之處,缺少從文化內涵上對佛教與科學的比較”,“佛教的宇宙論與現代科學的宇宙論的確具有很多相似之處,相對於基督教的創世說它與現代天文學之間融通起來更為容易一些,對此給予探討是完全必要的。但是,佛教的宇宙論、生命觀畢竟產生於幾千年前,要求幾千年前的人類認識成果與現代科學認識完全吻合是不現實的,因為它們產生的基礎相差太遠。離開了對佛教與科學認識基礎的必要分疏而給予硬性的比較,其結果難免給人以穿鑿附會之感。”

——歸根結底,這類說法的產生,是由於上述這些科學工作者先戴上了信仰的主觀性眼鏡,在他們的“研究”過程中已經有意無意地自動過濾掉了佛經記載中與現代科學觀念嚴重違背的說法。比如佛教宇宙神話中尚有以須彌山為世界中心的“九山八海”、“四大部洲”,乃至四大天王,三十三天等等,顯然這些與現代天文學一點兒都對不上號。

還有佛教徒喜歡說:“一花一世界。”

——這句話一點也不厲害。四歲的小孩子也可以幻想宇宙是一個生命體的細胞。提出"概念"沒用,還得符合數學模型和實驗方法。否則,就永遠不是科學理論。隨手在空中一比劃,說:一萬年後,地球和月球之間會建設地月通道,那麼,如果真有一天地月之間真的建設了一條太空通道,是不是就是“太空通道之父”了?所謂的“一花一世界”“宇宙是細胞”,充其量是一種無依據、形而上學的思辨。但是,不能把思辯等同於科學理論,田松教授就說過:我們把提出“日心說”的優先權給予哥白尼,而不是古希臘的阿裡斯塔克;把提出“原子論”的優先權給予道爾頓,而不是留基伯或德謨克裡特。思辯與科學理論之間,可以說是有天壤之別。

佛說的宇宙觀,基本都是極端荒謬的成分。 《長阿含經》卷十八《閻浮提洲品》記載說:“我們的“一個世界”的中心是須彌山,呈長柱形,但兩頭大,中間小,此山直插海中,入水有672000公里,出水有672000公里,(1由旬相當於80裡)。” 原來這座“須彌山”還沒有太陽的一半大。 又說:“世界是由五個輪托著的,從下到上依此是:虛空上結成的風,形成“風輪”;風輪上飄著金色的雲彩,雲生雨,集成“水輪”。水凝結成金輪,其上漂浮著土,便是“大地輪”。大地中間豎起須彌山。” 又,《長阿含經》卷第二十二,《世紀經本緣品》第十二等敘述:太陽竟然是宮殿,還繞著地球轉。太陽的城郭是方正2千零40裡;月球的城郭是長高各1960裡。“日王”的寶座方圓20裡,周圍有無數天神。“日王”發出的光亮,透過宮殿、城郭,照到地球上。 月球的城郭是方的,遠看為圓。“月王”坐在方20裡的七寶宮殿中,也有無數天神隨從。月球的內外都很清澈,光亮照得遠遠的。因為,月球被青色天所遮蔽,因此看起來有圓有缺。 “佛經”裡明明宣揚,太陽的運行軌道6個月一變,這就是佛教佛經的“宇宙實相”! “佛經”裡明明宣揚,先有地球,後有人類,後來有“大暴風”吹入深6720000裡的大海水,飄出了太陽和月亮,圍繞“須彌山”轉動。類似的異思妄想佈滿佛經,比比皆是。

在新世紀,科學與宗教本來應該互不干涉、互相尊重,而有些人偏偏要貶低科學來達到抬高信仰的目的。依靠貶低科學獲得信仰的慰藉,無異是飲鴆止渴。要知道,宗教的核心基礎就是“信仰”,而科學精神恰恰是漠視一切信仰和定論,包括科學理論本身;一旦宗教試圖綁架科學,就要付出代價,變異為“科學佛教”,之後無論如何與科學爭鬥,最後的失敗者必將是佛教。而由於變異,佛教已經丟喪了“信仰”的核心,這是一種得不償失的行為。

科學結論本身就不是一步到位的“終極真理”,而是一個“適用範圍不斷延伸”的最可靠知識。解釋自然現象的科學學說、科學理論、數學模型都是階段性的統計性質。比如,當牛頓力學的適用範圍難以滿足大尺度的需要,科學家就會按照需要將牛頓力學這個科學理論做進一步修正,也就誕生了愛因斯坦的相對論。一旦某個科學理論被修正,則原本綁架附會這一科學理論的佛學學說也要被迫做出新的所謂“科學”解釋,以至於疲於奔命。而科學理論是無窮無盡的,其奧妙玄理也不是有限的經文可以衡量。何況絕大多數科學理論本身就與佛學學說格格不入,比如佛教教義說人類來自“光音天”,而現代演化論則用越來越確鑿的證據證明人類是進化的產物。諸如此類,不勝枚舉。

佛法解決的是“寂滅”、“解脫”的問題,而科學的目的是追求可靠的知識,二者並不搭界。有人總愛說,佛陀早在兩千五百年前就知道一碗水裡有八萬四千條小蟲,佛簡直是無所不知。事實上,碗裡有八萬四千蟲的典故來源於耆那教,與佛教沒有關係。佛經記載,耆那教教義規定不得殺生,教徒在喝水的時候,必須把水煮沸騰了才能喝,認為這八萬四千條蟲子煮熟了之後,就不會死在自己肚子裡了,他就不算殺生。釋迦牟尼的一個弟子和耆那教的一個弟子就辯論,說:有一個耆那教的教徒馬上就要死了,但他必須喝涼水才能活命,請問你是非要把水煮熟了喝,還是拿涼水直接給他喝呢?那個耆那教教徒就反問:你的師傅怎麼教導的呢?釋迦牟尼即回答:我只取“中道”。八萬四千條小蟲的典故就是這樣來的,與“佛陀有天眼通、無所不知”扯不上任何關係。

顯然,當代“佛法是科學”之錯誤觀念的傳播,不僅嚴重誤導大眾,妨害科學精神的真正普及,對佛學本身也存在嚴重曲解和誤解。

最後一句話,想獲得真正的知識,不依靠宗教神學,而只能是科學的方法。

假如真有一個另外的三度空間裡有佛、菩薩的存在,而這個三度空間與我們的生活的三度空間是可以相融相通的。佛、菩薩便可以透過這兩個三度空間的會合處穿梭到我們這個世界來了。

潘教授的這類說法現在毫不罕見,早在民國時期崇信佛教的科學工作者中早已頗為流行,若王季同(1875-1948,著有《佛法與科學之比較研究》)、尢志表(1901-?,著有《一個科學者研究佛經的報告》)等,都有過與潘宗光教授類似的說法。已有學者指出,他們“在佛教與科學的比較上存在許多生硬甚至比附之處,缺少從文化內涵上對佛教與科學的比較”,“佛教的宇宙論與現代科學的宇宙論的確具有很多相似之處,相對於基督教的創世說它與現代天文學之間融通起來更為容易一些,對此給予探討是完全必要的。但是,佛教的宇宙論、生命觀畢竟產生於幾千年前,要求幾千年前的人類認識成果與現代科學認識完全吻合是不現實的,因為它們產生的基礎相差太遠。離開了對佛教與科學認識基礎的必要分疏而給予硬性的比較,其結果難免給人以穿鑿附會之感。”

——歸根結底,這類說法的產生,是由於上述這些科學工作者先戴上了信仰的主觀性眼鏡,在他們的“研究”過程中已經有意無意地自動過濾掉了佛經記載中與現代科學觀念嚴重違背的說法。比如佛教宇宙神話中尚有以須彌山為世界中心的“九山八海”、“四大部洲”,乃至四大天王,三十三天等等,顯然這些與現代天文學一點兒都對不上號。

還有佛教徒喜歡說:“一花一世界。”

——這句話一點也不厲害。四歲的小孩子也可以幻想宇宙是一個生命體的細胞。提出"概念"沒用,還得符合數學模型和實驗方法。否則,就永遠不是科學理論。隨手在空中一比劃,說:一萬年後,地球和月球之間會建設地月通道,那麼,如果真有一天地月之間真的建設了一條太空通道,是不是就是“太空通道之父”了?所謂的“一花一世界”“宇宙是細胞”,充其量是一種無依據、形而上學的思辨。但是,不能把思辯等同於科學理論,田松教授就說過:我們把提出“日心說”的優先權給予哥白尼,而不是古希臘的阿裡斯塔克;把提出“原子論”的優先權給予道爾頓,而不是留基伯或德謨克裡特。思辯與科學理論之間,可以說是有天壤之別。

佛說的宇宙觀,基本都是極端荒謬的成分。 《長阿含經》卷十八《閻浮提洲品》記載說:“我們的“一個世界”的中心是須彌山,呈長柱形,但兩頭大,中間小,此山直插海中,入水有672000公里,出水有672000公里,(1由旬相當於80裡)。” 原來這座“須彌山”還沒有太陽的一半大。 又說:“世界是由五個輪托著的,從下到上依此是:虛空上結成的風,形成“風輪”;風輪上飄著金色的雲彩,雲生雨,集成“水輪”。水凝結成金輪,其上漂浮著土,便是“大地輪”。大地中間豎起須彌山。” 又,《長阿含經》卷第二十二,《世紀經本緣品》第十二等敘述:太陽竟然是宮殿,還繞著地球轉。太陽的城郭是方正2千零40裡;月球的城郭是長高各1960裡。“日王”的寶座方圓20裡,周圍有無數天神。“日王”發出的光亮,透過宮殿、城郭,照到地球上。 月球的城郭是方的,遠看為圓。“月王”坐在方20裡的七寶宮殿中,也有無數天神隨從。月球的內外都很清澈,光亮照得遠遠的。因為,月球被青色天所遮蔽,因此看起來有圓有缺。 “佛經”裡明明宣揚,太陽的運行軌道6個月一變,這就是佛教佛經的“宇宙實相”! “佛經”裡明明宣揚,先有地球,後有人類,後來有“大暴風”吹入深6720000裡的大海水,飄出了太陽和月亮,圍繞“須彌山”轉動。類似的異思妄想佈滿佛經,比比皆是。

在新世紀,科學與宗教本來應該互不干涉、互相尊重,而有些人偏偏要貶低科學來達到抬高信仰的目的。依靠貶低科學獲得信仰的慰藉,無異是飲鴆止渴。要知道,宗教的核心基礎就是“信仰”,而科學精神恰恰是漠視一切信仰和定論,包括科學理論本身;一旦宗教試圖綁架科學,就要付出代價,變異為“科學佛教”,之後無論如何與科學爭鬥,最後的失敗者必將是佛教。而由於變異,佛教已經丟喪了“信仰”的核心,這是一種得不償失的行為。

科學結論本身就不是一步到位的“終極真理”,而是一個“適用範圍不斷延伸”的最可靠知識。解釋自然現象的科學學說、科學理論、數學模型都是階段性的統計性質。比如,當牛頓力學的適用範圍難以滿足大尺度的需要,科學家就會按照需要將牛頓力學這個科學理論做進一步修正,也就誕生了愛因斯坦的相對論。一旦某個科學理論被修正,則原本綁架附會這一科學理論的佛學學說也要被迫做出新的所謂“科學”解釋,以至於疲於奔命。而科學理論是無窮無盡的,其奧妙玄理也不是有限的經文可以衡量。何況絕大多數科學理論本身就與佛學學說格格不入,比如佛教教義說人類來自“光音天”,而現代演化論則用越來越確鑿的證據證明人類是進化的產物。諸如此類,不勝枚舉。

佛法解決的是“寂滅”、“解脫”的問題,而科學的目的是追求可靠的知識,二者並不搭界。有人總愛說,佛陀早在兩千五百年前就知道一碗水裡有八萬四千條小蟲,佛簡直是無所不知。事實上,碗裡有八萬四千蟲的典故來源於耆那教,與佛教沒有關係。佛經記載,耆那教教義規定不得殺生,教徒在喝水的時候,必須把水煮沸騰了才能喝,認為這八萬四千條蟲子煮熟了之後,就不會死在自己肚子裡了,他就不算殺生。釋迦牟尼的一個弟子和耆那教的一個弟子就辯論,說:有一個耆那教的教徒馬上就要死了,但他必須喝涼水才能活命,請問你是非要把水煮熟了喝,還是拿涼水直接給他喝呢?那個耆那教教徒就反問:你的師傅怎麼教導的呢?釋迦牟尼即回答:我只取“中道”。八萬四千條小蟲的典故就是這樣來的,與“佛陀有天眼通、無所不知”扯不上任何關係。

顯然,當代“佛法是科學”之錯誤觀念的傳播,不僅嚴重誤導大眾,妨害科學精神的真正普及,對佛學本身也存在嚴重曲解和誤解。

最後一句話,想獲得真正的知識,不依靠宗教神學,而只能是科學的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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